第444章 除夕-《深秋山顶风微凉》

  (第一次存稿这么多,再存乱套了,放一部分~)

  早上我问过董姝予,是不是昨晚趁我睡着扇我脸了,她说没有。

  她没追问我昨天提订婚的事。我感觉她是希望的,但这种事,想必该由我继续主动,她等着才对?或者,她其实也觉得还早?

  二十二岁,我俩都是这个年纪。

  二十二岁订婚,确实早,但也不早。我觉得实在早,但隐隐觉得好像她需要。

  我没在意,本想带她再溜达溜达,结果她妈来电话要求她回去……电话里还骂了她一顿。

  董姝予早就成长为敢和她妈顶嘴的选手了。不过毕竟“血脉压制”,加上夜不归宿硬气不起来,所以被骂完后,她无处发泄,横了我一眼,硬说我笑话她——气呼呼地赏了我一顿“王八拳”之后,哭丧着脸走了。

  她到家之后,因为又挨她妈一顿数落的原因打电话责怪我,称呼是毕朝卓——曾经的哥哥不喊了,“老公”因为牟念的缘故也不喊了。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反思,特别是感情上——

  其实不光是与董姝予之间,和牟念见面之后,除了我主动坦白她转学后我的那些经历,我和牟念都没再提当年感情的事。当然,我跟她讲自己后来的经历时,也有意只说了经历本身,没提当年她转学后我多期盼她的消息,也没提看到消息后有多失望……

  相应的,我也没追问她口中“给我发了多少信息”是怎么回事。

  都过去了。而且她不说,我也基本猜到了。当年她那条莫名其妙的信息,发的时候也许她妈在场?或者她当时确实动摇了?但我不想知道了,毕竟都过去了。

  牟念也一样,没追问我当年为什么后来没回她消息,也没问我突然又找她的原因……

  两个人都不想深究。既然疼,就为什么要深究呢?

  ……

  除夕晚上很意外,老叔竟然没回来。印象中老叔除夕夜是肯定回来的。我不知道是不是自我重生后有些事发生了改变的原因,反正老叔确实没回来,说在外面。

  如果,我想如果是一两年之前,自己大概还会感叹甚至内耗,但现在不会了。尽量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奶奶对此似乎并没太多想法,还是如同往年那样给我红包……

  所以除夕夜最后变成了我和老妈陪我奶过的。我爸也因为老叔没回来,吃了年夜饭就走了……

  晚上给董姝予打过电话,她那边比较热闹,全家去她姥爷那过的。这也是她早上挨骂的最主要原因——她妈定好的三十去姥爷家过,都要走了她还不回家,能不骂她么。

  让我心里不舒服的是牟念。除夕她肯定要自己过的……

  我给牟念打了电话,信号貌似刚过去就被接起了。

  我问她:“在做什么?”

  她回答:“在家看书。”

  虽然有预期,但她明明很平静的声音,让我莫名觉得悲凉。

  沉默了半晌。打电话本想安慰她,但一个人在家过年,那感觉……我发觉自己没法安慰。

  其实对于我来说,我觉得自己要是独自过年并没什么,但牟念应该不一样的。对此,我只能黯然。

  意识到自己沉默太久不合适,虽然自己早都已经不看春晚了,但尽量带着笑意询问她:“为什么不看春晚?”

  再次沉默了好久,电话那头才传来一句:“看不进去。”

  那一刻,真的差点没忍住想去陪她,但也知道不合适。

  想了想,虽然觉得除夕夜提这个不合适,我还是问起了她母亲那边有没有消息——毕竟实在没别的可说了。

  牟念这次回答得很快,告诉我她今天去医院了,目前还不稳定,但她说明天应该可以短暂看一下。

  ......

  挂了电话后,发觉自己心情再次不好了。但有什么办法呢?

  思索了一下,决定趁着过年期间勉强还算事少,初二去牟念那边。不为别的。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我想知道她为什么能在她母亲还在IcU的时候就能回去参加同学会。

  晚上我在奶奶这睡的。老妈不愿意在这住,也不方便,她回去了。

  我睡的老叔那屋。奶奶一直笑呵呵的,不过她年纪大了不能熬夜。老叔和我爸应该都在外面玩牌——我们这过年期间都这样:玩大的是为了赢钱,是纯粹的赌钱;玩小的是为了热闹和气氛。

  老叔一夜没回来。说实话,我真有心思想看看老婶照片,我知道老叔这里有。但最后没动。一个是虽然老叔从不拿我当外人,但翻他东西不合适;另外,过去就过去了......看了并不能改变什么。

  只要记得自己曾经有个祖籍是川渝的老婶,对我极好,就够了——另外还要记得,老婶叫张小焕。

  还有,她很喜欢小孩。

  除夕。对我来说是种形式,但也是回忆和回味。

  不过,2008年除夕,苦的。

  过年?也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