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不是自杀-《柯南:大我十岁的哥哥突然缩水了》

  哲也站在原地,呼吸平稳得像是刚散了个步,他抬手指了指被自己徒手掰开的车门,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好了,先看看她怎么样了。”

  毛利小五郎盯着那道变形的车门框,指节不自觉地动了动——刚才他可是卯足了劲拽了半天,车门却纹丝不动。

  难道真是自己最近疏于锻炼,力气退步到这种地步了?他挠了挠后脑勺,看着哲也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莫名有点不是滋味。

  周围的人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小兰下意识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

  柯南则是张大了嘴,眼镜都差点滑下来——他知道哲也力气大,但徒手掰开车门?这已经超出常人理解范围了吧!

  他伸手扯了扯车门内侧的胶带,指尖传来的黏滞感让他皱起眉,这胶带不仅贴得密不透风,连边角都压得死死的,显然是花了心思封死的。

  三角先生早已急得浑身发抖,他一把将驾驶座上的安美抱出来,双臂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

  当触到安美冰冷僵硬的身体时,他的手猛地一颤,随即疯狂摇晃着她的肩膀,声音里混着哭腔:

  “安美!你快醒醒啊!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吵架的……你看看我啊!”

  滚烫的眼泪砸在安美苍白的脸上,却没能换来任何回应。

  毛利小五郎上前探了探安美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颈动脉,最终遗憾地叹了口气:“看她的样子,恐怕已经断气了。”

  “怎么会?”小兰的声音带着哭腔,她不敢相信刚才一个好好的人,转眼间就成了冰冷的尸体。

  三角先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又猛地被一股疯狂的情绪攥紧。

  他不敢置信地瞪着安美冰冷的脸,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突然“腾”地站起身,踉跄着扑回车里。

  “为什么……为什么啊安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大概是平时随身携带的工具刀,此刻却被他死死攥在手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刀刃划开胶带的声音刺耳又急促,他像疯了一样在车门内侧乱割,那些刚才还粘得密不透风的胶带被割得七零八落,碎渣掉在座位上,沾了他满手黏糊糊的胶痕。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怎么能抛下我一个人!”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眼泪混合着鼻涕糊在脸上。

  可那双通红的眼睛里,除了崩溃的痛苦,却隐隐透出一丝诡异的恨意,像淬了毒的冰碴,一闪而过。

  他割得越来越用力,刀刃甚至在金属车门上划出几道白痕,发出“咯吱”的摩擦声,听得周围人心里发紧。

  小兰下意识想上前拉住他,却被柯南悄悄拉住了。

  柯南望着三角先生那副失控的模样,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这反应,太过了。

  与其说是悲伤到癫狂,不如说更像一场精心演给别人看的戏。

  柯南蹲下身,目光在安美身上仔细扫过,等等,他忽然眯起眼,衣服的边缘的折痕似乎不太对劲,还有驾驶座的位子也……

  这次的情况,恐怕不只是简单的自杀那么简单。

  毛利小五郎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我看还是先联络救护车和群马县的警察吧。”

  “不用了。”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本堂瑛佑推了推眼镜,

  “我刚才已经打过电话了,听接线的人说,有位经常和毛利侦探搭档的警官也要过来。”

  毛利小五郎的手顿在半空,心里咯噔一下:“你说的该不会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远处就传来了熟悉的警车鸣笛声。没过几分钟,一个穿着警服、顶着乱糟糟头发的身影就跌跌撞撞跑了过来,正是山村操。

  毛利小五郎看着他,嘴角抽了抽,脸上写满了“果然是你”的无奈。

  山村刚站稳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鼻涕泡差点喷出来。毛利小五郎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我说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黄金搭档了?”

  “哎呀毛利先生,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山村立刻换上一脸正经的表情,搓着手恭维道,

  “咱们俩联手处理的案子,哪次不是顺顺利利破掉的?那效率,百分百破案啊!”

  “那除此之外的案子呢?”毛利小五郎翻了个白眼,他可没忘这家伙上次把证人当成杀人凶手的糗事。

  山村的笑容僵在脸上,干笑两声:“那、那就另当别论了嘛……”

  柯南在旁边听着,额头上滑下三根黑线——合着其他案子就都破不了了?

  山村很快转移话题,从包里掏出个录像机对准毛利,镜头都快怼到他脸上了: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赶紧开始搜查吧!今天我可一定要拍到‘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的名场面,回去让局里的人好好开开眼!”

  “很遗憾,这次恐怕拍不到了。”毛利小五郎指了指那辆被掰开的车,

  “你自己看,这位女性死者开的车,车门内侧的缝隙全被胶带封死了,旁边还有个烧完固体燃料的碳炉。

  依我看,她恐怕是想不开,自己把自己困在车里……以她的力气,除非打碎玻璃,否则根本出不来。

  所以我敢肯定,这是在密闭的车里,燃烧固体燃料导致一氧化碳中毒,所以说是自杀!”

  山村操一听拍不到“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立刻垮下脸,手里的录像机都垂了下来,语气满是失落:

  “这样啊……那岂不是就看不到沉睡的毛利小五郎了吗?”

  话音刚落,旁边的本堂瑛佑也跟着叹了口气,语气和他如出一辙:

  “啊,我还特意想见识一下传说中毛利侦探破案的名场面呢……”

  两人的声音异口同声,说完后皆是一愣,下意识对视了一眼。

  山村操率先反应过来,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年,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哎?你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叫本堂瑛佑,是毛利侦探的粉丝!”瑛佑立刻露出爽朗的笑容,眼神里满是真切的兴奋,“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真正的警官,有点激动!”

  “哦?原来是毛利先生的粉丝啊!”山村操顿时来了精神,拍着胸脯自我介绍,

  “我是群马县的警官山村操,你要是不介意,叫我山哥就行!”

  他话音刚落,两人突然同时捂住鼻子,“阿嚏——”一声响亮的喷嚏同步炸开。

  哲也靠在车门边,抱着胳膊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这两人不管是表情还是反应,倒还真有点像。

  这时,鉴识人员拿着检测报告走了过来,语气严肃地汇报:

  “毛利先生,我们在车内遗留的咖啡罐里检测出了安眠药成分,剂量还不小。”

  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闻言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

  “我就说嘛,估计是死者怕单独烧碳炉不够保险,特意提前喝了安眠药,免得中途反悔或者痛苦。这么看来,自杀的可能性确实很大。”

  哲也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嘴角绷得有些僵硬。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站在尸体旁的三角先生。

  对方虽然依旧低着头,肩膀却十分紧绷,指节因为用力攥紧而泛白,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什么自杀前特意喝安眠药?这种说法听着就漏洞百出。

  他悄悄凑近柯南,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你觉得这次的案件……”

  柯南蹲在碳炉边,指尖还沾着一点未烧尽的燃料残渣,闻言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神格外凝重:“这不是自杀,是有预谋的杀人。”

  他顿了顿,目光精准地落在某个身影上,“而且,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哲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正好对上三角先生猛然抬起的脸。

  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又被浓重的悲伤掩盖。但这转瞬即逝的破绽,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山村操还在对着鉴识人员追问细节,嘴里念念有词:“安眠药?那确实是自杀没跑了……不过这样就拍不到毛利先生推理了啊……”

  本堂瑛佑在一旁附和着叹气,完全没注意到柯南和哲也之间的眼神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