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以聂怀桑为视角的观影51-《魔道同人之忘羡神仙眷侣》

  “怎么了?”蓝景仪见状,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

  “我要去找某个人算账,先走一步了!”聂怀桑磨了磨牙,气愤地说道。

  说罢,他也不给蓝景仪反应的机会,身形一闪,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随着天幕的继续播放,先前围绕着蓝曦臣与姑苏蓝氏的恭维声也渐渐平息了。

  蓝曦臣暗自松了口气,方才应对一众宗主的吹捧,他面上温润的笑意险些维持不住;见天幕后续内容没了自己的身影,悬着的心彻底落地,稍稍平复后,便凝神望向天幕。

  欧阳宗主听到天幕再次提及巴陵欧阳氏,虽然隐约觉得不是什么好话,却还是暗暗挺直了脊背。

  毕竟,由此可见,即便后来发生了诸多事情,巴陵欧阳氏在修真界中仍有一席之地。

  另一边,江枫眠听到天幕提及江厌离的名字时,心中隐约泛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原本盘算着,魏无羡来到莲花坞之后,多数都是江厌离在照料,即便对方之后离开云梦江氏,也可以借此情谊与之缓和关系,为云梦江氏谋一个未来。

  而今,他只能希望天幕之上聂怀桑对江厌离能有几分好印象,亦或江厌离为魏无羡做过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

  听到江厌离是为魏无羡挡剑而死,江枫眠还来不及庆幸,便听到天幕上聂怀桑对江厌离的评价,顿时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全然不顾周围或嘲讽,或鄙夷的目光,抬眼望向魏无羡的方向,想要看看对方的反应。

  蓝忘机不着痕迹的挪了挪脚步,巧妙地挡住了他望向魏无羡的视线,清冷的目光与他的视线交汇,仿佛能洞察他心中的所有筹谋与算计般。

  江枫眠的身体猛地一僵,嘴角竭力想要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容,却在对方的眼神中败下阵来,狼狈地移开视线,不敢再与之对视。

  魏无羡原本沉浸在江厌离为他挡剑而死的事情中,忽地感觉有人在轻抚他的头发,回过神来,侧目看向蓝忘机,疑惑地问道,“怎么了,蓝湛?”

  “那些都是未来之事,尚未发生,亦不会发生,不必为此烦扰。”蓝忘机轻抚着他的头,宽慰道。

  “你说得对,那都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我离开云梦江氏后,师姐便不会再为我挡剑而死了!”魏无羡抬手揉了揉鼻尖,心中不禁一阵酸楚,语气庆幸中夹杂着一丝落寞。

  “魏婴,你与江家人并非同道中人,不必为此感伤。”蓝忘机紧握着他揉鼻尖的手,声音平静地说道。

  魏无羡闻言,嘴角泛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容,沉默不语,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望向江枫眠的方向,未料到竟然迎上了对方热切的目光。

  他不禁一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天幕中得知了诸多未来之事,心境有所突破,他从江枫眠热切的眼神中,看到的并不是关心之类的情绪,而是带着算计的……讨好之意?

  蓝忘机眼神微闪,指尖凝聚起来的灵气悄然散去,暂且按下了暗中对江枫眠动手的念头。

  虽然往后云梦江氏的一众人再无机会靠近魏无羡,但能让他亲眼看清那家人的真面目,总归是好的,免得他心中还对他们留着不必要的旧情。

  江枫眠欲言又止的模样落进眼里,魏无羡却不由得移开视线,眼帘微垂,神色间掠过一丝若有所思。

  不过片刻,天幕上聂怀桑的声音便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去,他的目光转向被几位宗主看住的金子轩,眼神很是不善。

  对于金子轩在大庭广众下羞辱江厌离的事情,很是不满,他早就看不惯对方了,从前几次碰面,若不是江晚吟与江厌离拦着,他早忍不住动手教训对方了。

  金子轩素来高傲,此刻因为金光善的事情被几个宗主钳制,本就满肚子屈辱。

  这会儿天幕又提起他与江厌离的事情,一股厌恶陡然翻涌上来,尤其瞥见天幕上聂怀桑对江厌离毫不掩饰的鄙夷,更觉难堪。

  他暗自怨怼自己的母亲,为什么偏要给自己定下这么一门亲事,这般不知自爱的女子,如何配得上他?

  察觉到魏无羡投来的不善目光,金子轩更是憋火,却碍于眼下的局势,不敢像往常那般口出恶言。

  毕竟,如今的魏无羡身份今非昔比,他若是敢说半句不好听的,不必对方或是蓝忘机动手,自会有人为了讨好他们来对付自己。

  金子轩死死攥着拳,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满腔怨气只能憋在心里,不禁暗自迁怒起江厌离,若不是这门亲事,他何至于在大庭广众下如此憋屈,还要承受众人异样的打量?

  魏无羡望着他这副隐忍的模样,微微一怔,打量了他片刻后,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干脆收回目光,懒得再看。

  “江枫眠,你们云梦江氏当真是好教养啊!”宗主甲语气满是嘲讽的说道。

  “可不是么?这般不知自爱、全然不顾家族颜面的女儿,寻常人家可教不出来,江宗主好福气啊,我等真是羡慕不来!”宗主乙立刻接话道,字字带刺。

  “往日只听说云梦江氏大小姐资质平平、样貌寻常,竟不知还有这等拿捏人的手段,真是人不可貌相,可惜了魏公子一番好意,全喂了狗!”宗主丙满脸不屑的说道。

  “金宗主也是好福气,得了江大小姐这种一心向着兰陵金氏的好儿媳。”宗主丁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孝期里不知避讳便罢了,还往前未婚夫营帐里钻,啧……江枫眠,养出这样的女儿,你作何感想?”宗主丙语气讥讽道。

  “在金陵台备嫁,江宗主,你这个女儿是多恨嫁啊?”宗主丙不屑的嗤笑道。

  ……

  江枫眠原本还在盘算如何缓和与魏无羡的关系,江厌离接下来的所作所为却像一记重锤砸在他心上,一口气猛地梗在喉头。

  周遭一众宗主们的冷嘲热讽如针般扎来,他极力隐忍,才没让自己被当场气晕过去。

  还没等他消化完江厌离的事情,江晚吟的消息又接踵而至,一股彻骨的悲凉席卷而来,他愣愣地望着天幕,神情有些恍惚,只觉得天要亡云梦江氏,周遭的嘲讽与鄙夷仿佛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尽数被他隔绝在外。

  魏无羡也怔怔地望着天幕,神色木然,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好似从未真正认识过江晚吟和江厌离,连带着从前那句“我们是一家人”,都显得滑稽又可笑。

  “原来……我是可以随时被舍弃的存在啊。”魏无羡神色有些迷茫,低声喃喃道。

  “魏婴,你于我而言,是不可或缺的存在。”蓝忘机的声音清润如泉,轻轻地落在他耳边。

  魏无羡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转头望着他,眼神里却还蒙着一层茫然。

  蓝忘机没有说话,轻轻揽过他,给了他平复心绪的时间。

  片刻后,魏无羡才缓缓回神,将脸埋在他肩头,声音闷闷的说道,“谢谢你,蓝湛。”

  蓝忘机感觉到肩头那缕轻颤的重量,心头微软,抬手轻抚他的背脊,声音清冽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我之间,无需言谢。”

  魏无羡声音闷闷的应了一声,侧脸贴在他肩头,再没开口,天幕上聂怀桑与蓝景仪的对话却像细针般钻入耳膜,搅得他心头一阵烦躁。

  那些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不断割扯着他的心,曾经对云梦江氏的眷恋与温情,此刻正被一点点剥离,只留下满心的荒芜与悲凉。

  “魏婴,若是不想看,我带你离开这里。”蓝忘机指尖轻蹭他的发顶,温声提议道。

  “不用。”魏无羡轻轻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有些事……我总得知道,省得自己一直活得像个傻子。”

  蓝忘机闻言,默了默,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目光转向江枫眠与江晚吟时,眼底仿佛凝结起了一层薄冰。

  恰在此时,温若寒的视线扫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撞了一瞬,没有言语,却似有暗流交汇,随即,各自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温若寒眸中飞快闪过一丝兴奋,看向江枫眠和江晚吟的眼神添了几分按捺不住的跃跃欲试。

  他不由暗自庆幸:姑苏蓝氏素来古板守旧,守着“不主动生事”的规矩,否则,收拾云梦江氏的事情,估计轮不得到自己?

  “罔顾人伦,不知所谓!”蓝启仁听完云梦江氏被血洗的前因后果,气得胡须直颤,不由怒声斥道,声音里满是痛心。

  现场不只是他被虞紫鸢的行为气得不轻,其余世家宗主也被对方的所作所为惊得目瞪口呆。

  纵然不是所有家族都将弟子性命看的很重,却也绝不可能如此轻贱。

  大战前夕送走自己亲生儿子,众人尚可理解是护犊心切,可连护山大阵都没有开启,更未动员弟子备战,任由莲花坞成为不设防之地,此举实在令人发指。

  看到这里,一众宗主看向江枫眠的目光里,不禁多了几分同情,娶妻不贤祸三代,云梦江氏落到这般境地,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江枫眠面对天幕上虞紫鸢的举动,一时竟不知该以何种表情应对,神色麻木不已,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懊悔与自责。

  【聂怀桑的身影眨眼间便出现在司命府,朝着向他问候的仙使颔首示意后,快步走向平日办公的大殿。

  刚踏入殿门,就见一个身着青衣的俊美男子正坐在自己专属位子对面的案几旁,手中拿着命盘轻轻摩挲,星轨在玉盘上流转闪烁。

  “好啊!我就知道命盘是被你拿了!”聂怀桑当即一手叉腰,一手扬起折扇指着他,气愤的说道。

  “说什么呢?不过见你将命盘随意搁在一旁,我便借来一观罢了。”青衣男子抬眼瞟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未停,语气悠悠的说道,“再说,我是你的副手,借用命盘,不也算是职责内的事。”

  “少强词夺理!”聂怀桑上前两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神情有些狐疑的说道,“你若想要借用命盘,至少也要知会我一声,怎可擅自取用?况且,你近段时间分到的差事,根本用不上命盘!说,你拿它做什么?”

  “命盘能做什么,司命星君会不知道?”青衣男子微微挑了挑眉,不答反问道。

  “别转移话题,如实说来!”聂怀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司命星君莫急,是本君借命盘一用。”一袭白衣锦服的时影从几排书架后缓步而出,声音温和的说道。

  聂怀桑循声望去,这才发现殿内还有一人,看清来人与魏无羡别无二致的容貌,丝毫不觉得惊讶,微微躬身行礼,“拜见时影帝君。”

  “无需多礼。”时影虚扶了他一下,神色和煦的说道,“前几日见你忙于抄写天规,本君便未打扰,托你副使取了命盘,没提前知会你,是本君的不是。”

  “时影帝君言重了。”聂怀桑神色缓和的说道,“你若要取用命盘,派人过来知会一声,我送去南方神域便是,何须亲自来取。”

  “无妨。”时影摆了摆手,神色淡然的说道,“不是什么大事,不过闲来无事,借命盘查看兄长与二师兄上次渡劫的详情罢了。”

  “原是如此,帝君可是看完了?”聂怀桑微微颔首,了然的问道。

  “在你副使的相助下,已经看完了他们历劫的情况,不过……”时影抬眸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声音却添了几分迟疑。

  聂怀桑瞥了一眼青衣男子拿在手中摆弄的命盘,心头不由咯噔了一下,咽了咽口水,试探的问道,“不过什么?”

  “你自己看吧。”青衣男子缓缓起身,将命盘递到他面前,语气平静的说道。

  聂怀桑闻言,立刻接过命盘,仔细端详起来,待看清命盘中的景象后,猛地一脚向青衣男子踹去,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混蛋,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