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黄岩寺遇险-《造化仙葫》

  楚河是木水土三系修士,对木系法术颇为熟悉,敏锐感觉涌来的树根除了木系之外,还带着阴冥属性。

  加了这层阴冥属性之后,弥补了木系法术的不足,树根会变得更硬。

  一般金系法术难以斩断,火系法术更是难以点燃它,攻击它需要加犀利的金系法器,或者克制它的法术。

  “千万不能被缠住,被缠住拖进佛殿,就有死无生!”

  楚河情急之下,当机立断,施展自己的最强手段,意念锁定佛殿内背对自己的灰衣僧人,朝他一指,紧接着全身法力一下子被抽去三分之一。

  同时楚河也被涌来的树根缠住,就像被千年冥铁炼成的锁链给捆住,一股奇寒涌入体内,根本无法挣脱,整个人被拉入佛殿之内。

  一下子,到了另一个世界,这里是金色的佛国,禅音强了无数个等级。

  身前灰衣僧人,高大如山,宛如佛陀,身上绽出无穷佛光,但他的脸却是骷髅脸,有一头状如神兽的巨虎在僧人旁边。

  这是幻境中的幻境,幻境层数叠加得越多,被困在这种幻境中越难脱困。

  轰!

  一道霹雳雷光,从天而降,轰在灰衣僧人身上,劈得黑气滚滚,好似神灵流血。

  半边金色佛国崩塌,让楚河可以看清现实和虚幻。

  这佛国,其实就是破败的乱葬之地,依稀能看出,这破烂腐朽的地方,原本是间佛殿。

  缠在楚河身上的树根消失了。

  楚河急急朝外掠去,飞出破败佛殿范围,耳旁念经的禅唱再次响起,楚河像醉酒一样,身形不稳,摔落在地。

  回头一看,巨大的佛国消失。

  眼前重现神圣的佛殿、还有僧人和猛虎、骷髅头、树根和乱葬地,他刚好在佛殿门槛之外,灵眼术下,一半真,一半幻。

  楚河再朝半边身子冒黑气的灰衣僧人一指,体内法力再次耗去巅峰时的三分之一。

  骷髅脸的灰衣僧人赶紧用附带阴冥的木灵之气,凝成面巨盾挡在胸前。

  轰!

  一道霹雳雷光,从天而降,轰在灰衣僧人头上。

  雷光下,猛虎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灰衣僧人被炸飞。

  翠竹和佛殿幻象消失,楚河朝后一退,绊着一物摔倒,旁边是他准备烤肉的烧烤架,那大槐树上有两道焦黑雷击的痕迹。

  哗,哗!

  几根巨大的树杈,掉落下来,断口处弥漫着阴气。

  楚河急忙御风逃走。

  槐木树上浮出一个老僧暴怒的脸,前方地面爆炸,数百根树根,像龙蛇般从地下冲出。

  上方树冠树枝疯狂扩张,树根和树枝,瞬间把方圆三百丈包裹成一个大球。

  球内黯淡无光,楚河无路可逃。

  拼了。

  楚河朝大槐树一指。

  体内剩下的三分之一法力,瞬间耗尽。

  轰!

  一道惊雷犹如晴空霹雳,朝着大槐树劈下,雷光电火,将硕大的树木牢笼给劈开。

  树枝缩回,粗大的树根急速钻回大地,绚丽灼眼的雷火在槐木上燃烧,大树发出凄厉的惨叫。

  楚河挂在胸口的琥珀松心里传出灵力,让楚河快速恢复法力。

  这些灵力全都是他自己平时慢慢灌输在内的,所以法力恢复的速度,比起用买来的灵元符,或复灵丹还要快。

  一息间,法力恢复大半。

  楚河神识笼罩雷击术劈下的粗大树干,刷地一下,把几个大树干收入造化仙葫的储物空间。

  然后身形一晃,像大鸟一样凌空飞起,急掠而去。

  对手很强大,到现在楚河还判断不了对方的实力等级,楚河自知打不过对方。

  甚至到现在,楚河还搞不懂对手是谁,是大槐树成精?

  还是定空的阴魂所化鬼物。

  倘若是大槐树成精,那还好对付,它应该还不能挪移自己的本体,对着大槐树,多施展几次雷击术,就有希望获胜。

  倘若是定空这老秃子魂魄变化的阴鬼,那就算把大槐树,用雷击术劈了,这老阴僧也可以遁在地下,伺机反击。

  幸亏,雷系法术克制带阴冥属性的对手,楚河稳字当头,先跑为敬。

  ……………………

  夜色如水,苍穹繁星点点,朦胧的月色下,晚风送爽。

  云璃城,华家某个院落。

  风吹过时,梧桐叶随风轻舞。

  院内一对父子,在桌前相对而饮。

  华再立换了身华袍,容貌英俊,身上带着浓烈酒气,脸上笑容张扬。

  “儿子,干得不错!”

  华子雄目光柔和,将一杯酒饮下,听儿子讲述这次任务有惊无险,和阮家姑娘相处得也愉快,显然是儿子相中了阮家女子。

  他不知道华再立避重就轻,有些事没说全。

  这华子雄须发中灰白相间,面色红润,同样一身酒气,他看似五旬年纪,实际已经有一百六十多岁,这人先后生育了十几个儿子,有灵根的仅三人。

  最大的儿子已经做古辞世,在土里埋了一百多年,骨头估计都成了渣。

  华再立是他的小儿子,最为得宠。

  “当年,家族安排我和三个族兄,还有四个族妹,一起和阮家四男四女,共同入云漓山采药历练,我和你娘就是从那时相爱,当年十六个人,出山时就成了六对。

  分别是你爹我和你娘,你四叔和三婶,你十三姨和阮绍经世叔……”

  “爹,你喝多了吧,四叔和三婶,十三姨和阮绍经世叔?”

  华子雄习惯性看下左右,这是自己家中,说点隐私悄悄话倒也无妨。

  “呵呵,傻儿子你爹我没喝多,当年你三婶看上的是你四叔,阮绍经看上的是你十三姨,这两对还相处了好几年呢。

  当年在云漓山中,你三婶被乱欲银蛇咬了一口,就你四叔在她身旁。

  乱欲银蛇你知道吧,这蛇是银白色,但不止这一层意思,那‘银’字其实通淫字,被这种蛇咬了一口,马上会春心荡漾,欲火焚身。

  当时你四叔就捡了个大便宜。

  我们赶到时,你四叔跟三婶还在翻云覆雨,那场面火爆得很,我记得你三婶一身皮肉,白得似玉一样……”

  华再立一阵恶寒,四叔和三婶都没筑基,有一百六十多岁,在炼气修士中都算高寿的。

  两人早就风烛残年,三婶皮肤像枯树皮一样。

  “老东西,灌二两猫尿,就开始胡说八道,八百年前的老黄历,翻他做甚”

  屋子里一个筑基初期,徐娘半老的妇人骂道:

  “还知不知道什么是正事?”

  “知道,知道,正事就是夫人你明天去阮府找阮圭兄问问,看看他掌上明珠青青这丫头有没有看上咱这傻儿子”

  华阮两族世代通婚,不仅修士间通婚,两族的凡人通婚更多。

  华再立之母出身阮家,不过与阮圭在五服之外,阮青青母亲则是出自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