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章 今日,本世子妃要清理门户-《世子想和离?夫人她决心守寡了!》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瞬间打灭了宁容笙的气焰。

  “你敢打我!”宁容笙不可置信的捂着脸,怒目圆瞪,她竟然敢打他!这可是他们宁家啊!

  恼羞成怒之下,宁容笙捂着脸,眼神来回在谢姝和周围人身上看了几圈,在迎上了几道戏谑的目光后,他朝着一旁的人怒斥道:“呆站着做什么!还不把她拿下!打她!打她啊!”

  “我看谁敢!”谢姝眼神一凌,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到了宁容笙的脸上,力道之大,竟是将他生生抽倒在了地上!

  “谢姝,你敢打我?我现在可是你的夫君!”宁容笙吃痛不已,却只敢畏畏缩缩的喊一声。

  谢姝冷眼瞪了过去,只一眼,就让宁容笙噤了声。

  “你个小贱蹄子,你敢打我儿!”李氏拍桌而起,见宁容笙被谢姝接连打了好几个巴掌,她立刻挽起了袖子,几步就冲到了谢姝的面前,高高扬起了巴掌,“我今日,就替你那早死的娘,好好教训教训你!”

  谢姝的娘亲,是因为生她而死。

  这原本,是谢姝心中最深的痛楚。

  “你有什么资格提我娘?”谢姝“呸”了一声,一口唾沫喷到了李氏的脸上,与这种蛮婆子打起来,讲得就是比她更蛮横,更无理!

  五指用力,谢姝紧扣住了李氏的手腕,掌心收紧,若非她未曾练过武,否则定要将这手都给她折断了!

  “哎哎哎——疼,放手!放手!”李氏直呼疼,可手腕上的力道却丝毫没有松懈,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却还是不甘心道,“谢姝,我现在可是你的婆母。我教训你,那是天经地义。”

  刚才李氏说话的时候,谢姝就猜到她就是想打着“婆母”的名头,要好好磨搓她,说不定还想照搬前世的法子,将她折腾的体弱病虚。

  可惜了,重生一世,她早已不是曾经傻乎乎的谢姝了。

  新仇旧恨,今日就一起算了。

  “啪——”

  李氏的脸被打歪了过去,连头上的簪子都掉落在地上,发丝散乱,配上她睚眦俱裂的表情,倒是真像个疯婆子。

  “族长,她,她打我!我可是她婆母啊!快,上家法!上家法!”李氏使劲往下拽自己的手,想从谢姝的禁锢中挣脱出来。

  随着她的一番用力,谢姝趁势一松,她整个人往后一跌,一屁股猛地砸在了地上。

  “上家法,上家法!”李氏叫苦不迭,连声喊着。

  “谢三姑娘,你既要坐实了不敬尊长的罪名,那就不要怪我们不讲情面了!”宁老族长捋着那白胡子,亦是被谢姝来一个打一个的举动,气得胸闷头疼。

  他们宁家,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个魔头来!

  “将谢三姑娘,押到祖宗牌位前,请家规,上家法!”

  拉长的尾音在祠堂内,阵阵回响。得了宁老族长的一声令下,几个侍从立刻上前,竟是不顾男女之别,就要上前拉扯谢姝!

  绿柳以身护主,大步一跨,挡在了谢姝的身前。

  然而,不等绿柳开口。

  就听得“砰——砰——砰”几声,那几个宁府的侍从还未碰到谢姝的衣袖,就已经被镇远将军府的护卫拍飞了出去,晕倒在地。

  “唰唰唰——”

  利剑出鞘,四名护卫齐齐挡在了前头。

  “谢三姑娘,你现在可是我们宁家的新妇了!”宁老族长的鼻孔都要冒烟了,“不遵家法,欺辱婆母,不尊夫君,有这三条,我们宁家也可休了你!”

  “哼,对!”宁容笙在随从的搀扶下,爬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朝着谢姝大声道,“你若是今日乖乖受罚,那我可以不休你。”

  “休我?”谢姝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不由“噗嗤”笑出了声,“大燕开国至今,我可从没听说过,圣上赐婚,谁家敢休妻的。”

  “宁容笙,就算我一把火烧了承恩侯府。你也休不得我。”谢姝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神色一转,眼底皆是凉意。

  “你,你出尔反尔!你卑鄙小人!”宁容笙的二伯见谢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得指着她就破口大骂。

  “谢姝,你若不肯受罚,那我明日就告到圣上面前,你是仗着圣旨,有意欺辱我们宁家!”李氏眼底通红,额间青筋爆出,她若不能报了这一巴掌的仇,那就算她白活了!

  “婆母这话,可说错了。”谢姝挥开了挡在身前的护卫,她居高临下地朝着李氏道,“今日,本世子妃是为了宁家,为了承恩侯府,才仗势欺人的。”

  “你,什么意思?”隐隐约约间,宁容笙总觉得谢姝这是话中有话,他不禁咽了口口水,磕磕绊绊地问了一句。

  “今日,本世子妃要清理门户!”眉梢上挑,谢姝眸中寒光一闪,那不屑与轻蔑的眼神一一划过对面的宁家人。

  “你要做什么?”宁容笙顿时大惊失色。

  可一下秒,就听得谢姝双手一拍,在原本守在祠堂门外的护卫鱼贯而入。

  薄唇轻启,谢姝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大喝一声:“来人,将他们全部拿下!”

  “反了!反了天了!我可是你二伯啊!”

  “我是你三叔啊!”

  “谢姝,你到底要做什么!”

  “滚!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动我看看!”

  “我可是三品官!三品官!我要告到圣上面前!定要你碎尸万段!”

  “……”

  一时间,整个宁家祠堂都乱了套,那些原本被喊来作戏的人,现在一个个都被扭着胳膊,死死的按在了地上。不少人都气急败坏的喊着、骂着。

  而此时,唯有谢姝一人,气定神闲,完全不在乎这些人在说什么。

  然而,这声音属实是太吵了,吵得那晕晕乎乎睡大觉的承恩侯都揉了揉脑袋,似是要悠悠转醒的样子。

  “吵,吵什么!”承恩侯宁如成支着手肘,撑着身子,坐起了身,浑身酒气地喊了一句。

  等他好不容易睁开眼睛,望着被羁押的一众亲眷长辈,承恩侯愣了一会儿,而后指尖用力掐了一把大腿,“哎哟,疼,我不是在做梦啊?”

  承恩侯这人,大智若愚。

  谢姝规规矩矩地朝着他行了礼,颔首轻言道:“侯爷公务繁忙,怕是鲜少管得了家中事务。儿媳虽刚嫁进宁家,但为宁家清理门户,是儿媳的本分。”

  “您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