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异的戒指-《穿越六九住牛棚,意外修成遁地术》

  路平安被带到了当地某乡革委会,送到卫生院简单的治疗了一下后,就被关进了小黑屋。

  接着是无穷无尽的审查和爱的教育,路平安被收拾的很惨。几次吐血,身上破衣服的前襟都被鲜血染透了。

  多少次,路平安都觉得自己又要挂了。

  别说什么身上原本有伤,也别想说什么都不记得了。哪有那么简单就能蒙混过关的?大记忆恢复术了解一下?

  好在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越时空时顺便加强了路平安的身体素质,他变的挺抗揍的。

  武装带抽在身上,路平安虽然觉得疼,但是绝不至于忍不了,所以每次审查完路平安,几个红小兵都要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就这么吐血啊吐血的,慢慢的,路平安居然感觉有些习惯了,一天不吐那么三两口的,总觉得少点儿啥。

  几个想要审查出来点什么、好立个大功劳的红小兵也被整服气了,但又不想轻易饶了路平安。

  最后革委会干脆给路平安定了个封建势力余孽的罪名,划定了成分,准备和其他黑五类的子女一起押走,送到某个更偏远的乡下接受劳动改造。

  路平安心里老不乐意了,奈何大势如此,个人的力量微不足道。看看小黑屋外荷枪实弹的守卫,他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这天早上天都没亮,路平安他们一群人被挨个发放了介绍信和新的证明材料,往后几年,这就是他们耻辱的烙印。

  一个心肠还没坏透的红小兵给路平安找来了一套旧棉衣,也不知哪扒来的。虽然这旧棉衣又脏又破,好歹厚实,比路平安那被抽的烂糟糟的棉衣强多了。

  路平安没有矫情,接过衣服就换上了。

  接着他们被押着上了一辆卡车,饭也不给一口,一群人就这么饿着肚子,坐着车朝着京城火车站开去。

  一路上,那些小青年哭得老惨了,他们被迫与家人分离,想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不不不,或许这一别,就是天人永隔了。

  路平安没哭,相比于担心未知的劳改生活,他反而对这个年代的京城更感兴趣。

  此时京城很多的古建筑还未被拆除,甚至不乏城门楼子,牌坊,钟鼓楼与大片大片的老院子。

  早起上班的人骑着自行车,如同一支大军,浩浩荡荡,蔚为壮观。

  无轨电车拖着两个大辫子,上面挤满了乘客,售票员手里拿着小红旗,邦邦邦的敲着,吆喝道:

  "新上车的自觉把票买一下啊,有月票的出示月票。劳驾,没看到旁边的大妈抱着孩子么?给让个座儿啊!"

  路平安甚至还在大马路上看到了驴车,马车。

  这一切对于路平安来说都很新鲜,只不过注定与他路平安无关,他只是个过客。

  卡车很快把众人带到了火车站,他们被喝令下车列队,然后在两个红小兵的押送下,上了一列火车。

  车上,所有乘客都对路平安他们避之不及,仿佛他们是有什么传染病一般。

  不仅是因为他们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更是因为他们的身份被人看不起。

  大家成分和阶级不同,怎么能混为一谈?

  路平安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年代极具特色的木条凳子的车厢时,那种窃窃私语不断往他耳朵里钻。

  "真倒霉,怎么和这些人坐了一个车厢?我都感觉我被染臭了,呵呸~恶心。"

  "这些狗东西们,没的扫了老子的兴致。要我说直接把他们毙了算了,留着他们也是浪费粮食。"

  "呵呵,他们好受不了,看样子是要被押送到某个乡下接受改造。呵呸,有他们受的。"

  "打死他们才解气呢。"

  路平安没有搭理那些人,靠在车窗上闭着眼睛假寐,研究起了他新发现的好玩意儿。

  早上换衣服时,他发现神虚子传给他的所谓掌门信物,那个黑不溜秋的戒指不见了,脖子里只剩一个空绳圈儿。

  当时把他急得直跺脚,还以为是挨揍时被打坏了绳子,不小心掉了,哪知借着油灯昏黄的光,才发现那枚戒指已经化作一个类似于纹身的东西,融进了自己胸口。

  作为一个宅男,路平安看过不少小说,什么穿越、重生、灵泉空间,什么功法、武魂、戒指里的老爷爷,多多少少都看过一些。

  虽然他还没研究明白自己的这个戒指有什么神异之处,但是从种种迹象表明,它绝不只是一个普通的戒指那么简单。

  谁家戒指可以融进皮肉里?

  路平安试探着呼唤自己的金手指:"喂,戒指里的老爷爷?你在吗?在吗在吗在吗?好歹吱个声呗?"

  坐在路平安旁边的是某地主家庭出身的大个子,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傻了,看什么都不顺眼。

  "你娘的嘟嘟囔囔的唠叨什么呢?搅得人心烦!再敢打扰我,信不信我到了地方后把你丫的拾掇到尿裤子?"

  路平安猛地睁开眼,眼神冰冷,轻蔑的朝他一笑:"呵呵,都是苦命人,你搁这儿装尼玛什么大瓣儿蒜呢?

  爷们儿最不怕的就是挨收拾,要是到时候咱们分到一块儿了,你能活过三天,以后我管你叫祖宗。"

  大个子被路平安那漠然的眼神吓了一跳,大个子过去不是什么好学生,街溜子一个,打架斗殴如家常便饭。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是他惹不起的狠人。

  就比如眼前的路平安,他那冷漠的眼神下满是被强行压抑的怒火,如同一个即将喷发的火山,一旦开始发作,就会燃尽一切才罢休。

  大个子吓得赶紧撇过头,不敢再和路平安对视了,他觉得路平安就是一个疯子,一个不把人命当回事儿的疯子,比那些红小兵还可怕。

  他还想有一天能回城见见爸妈呢,万一哪天这小子发疯,把他暗害了咋办?

  路平安重新闭上眼,把意念集中在胸口……

  意识中,路平安感觉到了一片混沌的空间,那感觉,就好像宇宙未开,天地一笼统般。

  混沌空间里,一卷古籍金灿灿的悬在中间,路平安想看清那是什么,意识一接触,却如同撞到了弹簧垫一般,咻的被弹了出来。

  脑袋靠在车窗上的路平安猛地一颤,脑袋撞在车窗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押送他们的那个红袖箍挎着枪,走到路平安他们这排座位前,高高在上的教育起路平安来:

  "住手,你这个可恶的坏分子!

  为啥要撞窗户?想逃跑么?

  别管是一颗螺丝钉,还是一个火车车轮,亦或是一扇窗户,都是工人阶级努力奋斗生产出来的,都是公家财产。

  若是再让我发现你有破坏公家财产的行为,我让你知道知道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