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来来来,捐钱了-《荒年肉满仓,缺德后娘养歪女主!》

  周婆子在肖青青开口时就没了好脸色,让人责备着,脸皮更是青了白,白了黑。

  可一个能将自家死伤怪罪到别人身上,并想以此讹钱的人,怎么可能是别人指责几句,就歇得了心思的。

  只见她猛然抬眼,目露凶光。

  “你们知道个什么?

  这是肖员外家那不要脸的贱·货,她有钱给全县人买粮吃,凭什么就不能接济咱一点点?

  咱要的又不多,又没讨百儿千的。

  她不给就不给,又凭什么这般羞辱人?

  不活了,老婆子我不活了,不过是家里穷,没办法,却遭人如此羞辱~”

  -“没想到肖员外家那位是这么个模样。”

  -“原来这就是肖员外家那位。”

  -“真是人不可貌相,就这位的长相,如何做得出那样的事儿!”

  -“你们还不知道吧,这肖员外就不是好人,有那么个爹,她如何做都不奇怪···”

  -“听你这么说,这位大娘还真没找错人,她有那么多钱,给人点又有什么不行。”

  舆论,忽一下被掉转。

  相对周婆子坑人,肖青青与肖员外这对父女更值得人探究。

  相对有钱人的吝啬,穷人更值得同情。

  站在人群后头的云婆子快急死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家大儿媳妇会将周婆子抓到街中戳背脊,更没料到,周婆子良心坏到这种地步。

  挤了挤,她往人群里去,想给自家人说些好话。

  老大媳妇捐粮那是事实。

  自家对周家也没什么对不起的。

  “养种像种,我与周员外确实是父女没得跑了。”肖青青认真点头。

  下一秒,让人想扇她。

  “不过,我这么恶毒无耻不要脸的,都知道穷苦人民不好过,都想方设法给贫苦人民找活路。

  你们这些好人,这些品德高尚的,怎么就没想到自己少吃口肉,给穷苦人民多一天活路?”

  “有嘴说别人,无嘴说自己,瞧瞧你们这一个个的嘴脸。

  真心为你们的父母感到难过。

  十月怀胎,却生出你们这般没同情心,不知回馈国家人民的东西。”

  云婆子站在人群中,不敢前进了。

  她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恶意,与那种想打人又不敢动手的憋屈。

  有点大儿媳妇没说错。

  她坏,但她的坏不是针对每个人的。

  她的粮食,却给了底层人民喘息的机会。

  “来来来,捐钱了捐钱了,各位大哥大嫂,大娘大爷们。

  看看这位老人家,她怎是一个惨字了得的。

  她丈夫没了,儿子也断了手臂,今后一家老小的生活没有着落。

  各位好心人,不要九十九两,就要九两九。

  你一捐,我一捐,捐出大瓦房,捐出大白面,捐出幸福安康的康庄大道···唉,你们怎么走了?”

  “喂,好人,你没看到大娘这么可怜的吗?

  唉,大哥。

  喂,大娘。”

  人群跟见了瘟猪似的,挤挤攘攘的四散奔逃。

  原地,云婆子僵着脸,不知道想些什么。

  肖青青则居高临下,换了副鄙夷嘴脸。

  “想要钱,拿地契房契来换。

  你这样的,别说要,就是借都不可能。”

  在谨言兄弟回来前,她正包着药。

  白药,阿司匹林,布洛芬。

  村里那么多人受伤,她真心做不到视而不见。

  结果,药还没送出去,上课的老师来了。

  她这人,什么见识都不多,极品却真心见得多。

  黄袍加身的这些年,什么品种的恶人都见过。

  周婆子这样的,你若不将她镇压,她能骑你头上跳大神。

  “怎么,你要做好人?”肖青青抬眸看向云婆子。

  云婆子脚后跟一转,小跑着躲远。

  “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肖青青讥讽着跟上。

  “挨千刀的贱·人,不要脸的烂·货,你不得好死,老娘等着瞧你烂大街,老娘就看你怎么个死法,真以为她云家有好东西,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

  叭叭叭的,周婆子咒骂个没完没了,目光一转,见周遭店铺都关门了,拍着衣摆往百草堂去。

  后街小院。

  文秀以为云婆子不在,云老头会让自己进屋。

  却不想云老头比云婆子还固执。

  云婆子进门时,看见的就是文秀被亲娘抱着哭,老三媳妇亲爹劝解自家老头的不和谐画面。

  “要哭出去哭,在我家哭算个什么事儿。”肖青青进门一瞟眼,不客气的话就说出口。

  文秀忽一停顿,然后退出亲娘的怀抱朝她跪来。

  “大嫂,求求你了,求你放过川哥,让我进去看看吧!”

  “二百五十两。”肖青青也不啰唆,直接伸手。

  文秀悲从中来。

  “没有,我没有,我要有钱,何必让娘她开口~”

  “那你是得了周婆子启发,想碰瓷?”

  文秀不知道碰瓷这话什么意思,但听得出这话里的不好。

  她没学周婆子。

  “大嫂,你用在川哥身上的钱我赔,多少我都愿意赔,只求你让我见他一面。”

  “好啊。”肖青青点头:“借据写了请便。”

  “白氏。”云婆子装不了淡定了:“在你们眼里,我与老头子就是能害老二的人?”

  “不是的娘,你们对川哥的心意我明白,只是没法过自己这关,只要一想到早上时川哥的模样,我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云秀摇头,拼命解释。

  两婆媳可谓是公有公的理,母有母有理。

  肖青青听着烦。

  想把人劈晕又怕力道掌握不好,把人脑袋削下来。

  “人没死都被你们哭死了,真真的好笑,有活着的机会不要,偏要将人害死。

  文秀,你是不是有下家了,这般迫不及待?”

  “···你血口喷人!”文母在静默的十几秒后爆发。

  噔噔上前,扬手就往肖青青脸上去。

  肖青青一个走位,让人落空,扑到自个闺女身上。

  文秀让亲娘这么一扑,也回过神来。

  “肖氏,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如何能说出这种辱没我名声的话来?

  你害死川哥还不够,还想要我的命!”

  “你的命值几个钱,你那男人又值几个钱?

  再说,什么叫我害死他?

  没我,别说你的川哥,就是你的江弟都用不上药。

  做人可以狼心狗肺,但不能不讲道理。”肖青青捏上眉心。

  就说好人难当!

  “昨天送进医馆的伤员,有多少发热痉挛的不用我说,你就问一下云舒,她二叔到这会儿可有痉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