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平行你我15-《快穿之天残地缺》

  在子女身上支出,古照影十分舍得。

  她去线下看过,千挑万选才定了一个入户外教。

  即使是对学习深恶痛绝的尤大满,也被一句话定住。

  “万一小满出国,你又换过去了,怎么办?”

  学,学还不成吗?

  她哭唧唧咬着小手绢,去拉周周同甘共苦。

  结果上了课才知道,尤知周的外语水平已经接近当地人了。

  不服气的尤大满作势掐住弟弟脖子,装腔作势的审问他。

  “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会的外语?在哪学的?”

  “老师教的啊,大姐你以前不是和我一起上过课吗?”

  “哈?”尤大满回忆了再回忆,才想起爸妈以前给周周请过家教。

  她那时候读大学不在家,只有寒暑假回来。

  恰巧周周也给自己争取了寒暑假,她就没见过家教老师几次。

  不过确实有几次,她跑到周周房间里旁听了。

  那老师讲的什么?不记得。

  反正当时她听睡着了,应该是数学吧。

  所以,外语也教过?家教老师这么厉害,比外教都强?

  “不是,是因为我有语言学习天赋。”

  周周抿着嘴矜持微笑,眉梢扬起带着藏不住的小骄傲。

  他被恼羞成怒的姐姐轰到一边,不许他来衬托她丑陋的学习进度。

  【B面】

  越临近新年,学校里就越冷清。

  食堂的窗口只剩下两三个还开着,甚至还贴了告示说过几天会彻底关门。

  尤小满在寝室里屯了些泡面,还屯了杂七杂八的各种吃食。

  雯表姑寄来的猪油渣、红烧肉、卤牛肉之类的肉食被她放在窗台上,要吃才拿进来化冻。

  和往年一样,老家的奶奶并没有联系她。

  有几个堂姐发来关心的消息,也是浅尝辄止。

  到了除夕当天,才是新年的重头戏。

  一个一个堂叔堂姑接二连三的打电话,话里话外都是在指责她薄情。

  尤小满懒得听,直接拔了手机的IC卡。

  微信号也切成小号,只和关系好的一些人聊天。

  雯表姑给尤小满打了视频,喊三岁的小孙女和姨姨问好。

  奶呼呼的小孩子也听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说姨姨好。

  尤小满耐心应了,又和雯表姑家的哥哥姐姐聊了几句。

  挂断电话之后,几个人不约而同给她发了大额的红包。

  尤小满没收哥哥姐姐的,只收了雯表姑的。

  表姑的红包好歹得收,这是尤小满的经验。

  不然,雯表姑要直接转她银行卡里。

  过了除夕新年,初五之后商户就渐渐开业了。

  尤小满正在校外小吃街打包米线呢,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

  “是尤知满吧?我们是圩城石头镇派出所的。”

  “我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你奶奶是住在锦绣小区,叫黄贵枝对吧?她死了,你回来处理下吧。”

  “……”

  尤小满想了很久,才吐出一个好字。

  她加了办案民警的微信,再三确认才相信她奶奶是真的死了。

  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挤在胸腔中,让她整个人仿佛溺死了一样。

  所有情绪一瞬间全部远离,尤小满冷静的买了飞机票回程。

  等她返回家中时,入目的就是狼藉一片。

  几个卧室都被翻过,衣服杂物胡乱放着。

  尤小满在这个家里不拥有任何珍贵的东西,所以她的房间最为整洁。

  她奶奶住的主卧里,衣柜斗柜都是乱糟糟的,地上还有各种零碎东西。

  尸体医院已经拖走了,床上被褥还残留着人生活其中的状态。

  抽屉挨个打开着,不知道被翻走了什么。

  尤小满从杂物上跨过去,走到衣柜旁边。

  大开着的柜门下,一个陈旧的黑包掉在地上。

  里面的各种纸张证件倾倒出来,散落一地。

  她瞟见一张眼熟的小照片,是她爸的证件照。

  尤小满半蹲下去,捡起来看。

  除了照片之外,其他的东西也是她爸的。

  只是,她从未在家里见过。

  无论是她爸亦或者她妈,都是奶奶的禁忌。

  她这个留下来的祸害,是不配提的。

  尤小满从不认可类似观点,但被怼着耳朵说了这么年,不免有些自我怀疑。

  但在发生交换之后,她就确信了奶奶是在胡说。

  单纯为了自己的情绪,对着尤小满胡说。

  她捡起一张证书翻开,是她爸的硕士学位证书。

  上面写的大学很有名,不比尤小满的大学差。

  半蹲着的尤小满情不自禁笑了一下,完全没意识到场合有多不合适。

  她只觉得,我这么会学习,应该是遗传的爸爸。

  为自己像爸爸,她本能的觉得开心。

  带着笑容,尤小满打开下一本证书。

  那是张房产证,所有人名字大概能看出写的古照影。

  只是被人用红笔划了,变得模糊不清。

  尤小满不在意的合上房产证,又捡起几张纸片查看。

  她的出生证明,爸爸的注销户口页,还有,交通事故尸检报告。

  看到关于古照影的部分,尤小满才发现原来她也有弟弟。

  没有出生,在妈妈肚子里一起离开了世界。

  是了,两个世界在她六岁之前没有区别。

  那她应该也会有个弟弟的,尤小满怔忪的想。

  折好尸检报告放在一旁,她又捡起一张纸。

  是赔偿协议书,数额很大。

  至少,比尤小满以为的大。

  她定定的看了会那一串数字,没追究它去了哪里。

  反正,不会是用在了她身上。

  其他纸张证件就不特别了,都是她爸的遗物。

  没有她妈的,一点都没有。

  尤小满猜得到,应该是奶奶丢了或者烧了。

  她提着塞得鼓鼓囊囊的黑包,没在主卧里看到其他重要物品。

  转道去那个被用作佛堂的房间,里面也是一片狼藉。

  不知道是纯金还是镀金的佛像已经不见了,供桌上满是七零八碎的黑白蜡烛。

  她爸的遗像还在,玻璃碎了。

  裂纹刚好从嘴角穿过鼻子直达另一侧的内眼角,莫名凶厉。

  尤小满把相框扶正,合手拜了两下。

  陈旧的相框彻底碎了。

  玻璃碴落了整张桌面,胶水黏合的边框也散开。

  相框和照片的间隙里,露出一角深红色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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