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花狐探案获密报 时迁献计谋探监-《花荣打造忠义新梁山》

  时迁寻到花狐时,他刚从落幽巷林老六居住的两间破房子里回来。

  “狐叔!不好了!

  富叔他们被慕容彦达那狗官关起来了!”

  时迁一进门就急吼吼的说道,跟着把今日伏在慕容府房顶上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说了。

  “这狗官!满肚子男盗女娼,除了人事,他是啥都干啊!

  也不怕天打雷劈,生儿子没屁眼儿!”

  花狐狠狠啐了一口。

  “谁说不是呢!对了狐叔,你今日去寻那破落户林老六,可有收获?”

  “寻着了。下午去时,那厮还在炕上醉得像滩烂泥,我兜头给他泼了两盆冷水,才算把他浇醒。”

  说着,花狐便把中午寻到林老六的经过,原原本本讲给时迁听——

  “狗娘养的破老天!下这泼天大雨,搅了爷爷当相公的好梦!”

  林老六在冷炕上骂骂咧咧,揉着惺忪睡眼,忽瞅见炕前立着个人,又使劲揉了揉眼,“这是哪个?咋看着眼熟?”

  “醒了?”那人在跟前冷冷开口,正是花狐。

  “醒了便说正事。”

  “你要干啥?老子可没碍着你!”

  林老六缩了缩脖子,却又梗起脖子充硬气,“告诉你,老子如今是益都县衙李知县、陈县丞跟前的红人!

  你敢在这儿撒野,小心吃不了兜着走,吃了瓜落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花狐一听“李涛”“陈光”两个名字,“噌”地抽出腰间尖刀,刀尖对着林老六笑道:

  “那我倒要试试——在你身上捅三五个窟窿,看那两个鸟官能奈我何?”

  说着便要往前递刀。

  林老六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想往炕角缩:

  “好汉爷爷饶命!饶命啊!”

  嘴里讨饶,心里却打鼓:“这瘟神是哪路神仙?老子啥时候得罪过?”

  “怕了?”

  林老六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肚里却暗骂道:

  “娘的,这明晃晃的刀子,谁不怕?真扎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花狐冷笑一声:“怕了就好。我问你几件事,老实答。敢扯半句谎——”

  说着扬手一刀,“咔嚓”将桌上的牛腿骨削断成两段。

  林老六吓得一哆嗦,忙道:“好汉爷爷尽管问!小的知道的绝不敢瞒您!”

  “好。”花狐用脚拖过条板凳,顺势坐下,“你是怎么跟李涛、陈光搭上的?”

  林老六声音发颤:“是那陈光……那日他把小的锁进益都县大牢,说小的私通贼寇,逼我招认是谁指使。”

  “你怎么答的?”

  “小的在牢里喊破喉咙说冤枉啊!

  要说平时欺负街坊孤寡,小的认;私通贼寇?

  小的连贼寇长啥样都不知道……”

  “少扯闲篇!后来呢?”

  “后来陈光就问,我们巷里的吴相公平时跟哪些人往来。”

  花狐眼神一凛,追问道:“你怎么说的?”

  “小的是真不知道!只说先前有个人来找过吴相公,那混蛋还撞翻了我一坛好酒。

  陈光就问‘那人会不会是花家的’,小的熬不住牢子的烙铁烫,就胡乱点头应了。”

  “那你还说了啥?”

  “后来陈光又拉着李相公来,问我‘经常接头的地点在哪’。

  小的压根没干过这勾当,接什么头?

  他们指着青州地界几家生意好的铺子,逼我点头画押……”

  林老六一边哭嚎,一边偷瞄花狐,越看越心惊:

  “这模样……莫不是上次撞翻我酒坛的那人?”

  花狐说罢,时迁忍不住骂道:

  “这伙鸟官!竟这般草菅人命!”

  “不坑害良善,他们怎得往上爬?怎么搜刮民脂民膏?”

  花狐白了他一眼,语气冷硬道。

  “对了狐叔,富叔被慕容彦达那厮关着,照你打探的情形,原是李涛、陈光那两个狗贼惦记富叔的布庄生意。

  咱们眼下该如何是好?

  我今日在慕容彦达府邸的屋顶听得真切,那狗官竟想把富叔押解去京城!”

  花狐重重叹了口气:“如今不光花富遭了难,连九叔也没了踪影——不知是自行去了别处,还是也被慕容彦达那厮拿了。

  青州城里咱们先前布下的眼线,我今天去看了看,几乎都断了联系。

  想来是有内鬼反水,被慕容彦达顺藤摸瓜,把咱们的情报点一锅端了!”

  他顿了顿,又对时迁道:

  “赵官家那边未必肯让慕容彦达把人押去东京,依我看,十有八九是要判流放。

  只是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想法子混进牢里,看看富胖子到底怎么样了!”

  时迁点头道:“狐叔,这去牢里看人之事,要不要找我秦婶子的远房表亲搭个手?”

  “什么秦婶子?”花狐一脸茫然。

  时迁在旁嘿嘿傻笑,却不答话。

  花狐愣了愣,忽然抬手作势要打:“好你个皮猴儿!连你狐叔都敢打趣!

  看来先前教你本事时心太软,没给你吃点苦头,你竟不知你狐叔有几分手段!”

  “别别,狐叔!”

  时迁忙摆手,“这可不是我想的,是石宝那小子让我问的。”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叹:“石宝兄弟,对不住了,这锅哥哥只能让你担着了,等有空哥哥多陪你喝两碗酒赔罪!”

  “哼,石宝那混球?”花狐眉峰一挑,显然没全信。

  “哎狐叔,我瞅着秦婶子跟你倒挺合得来。

  听说她是望门寡,家里就一个老婆婆。

  对了,你今天去落幽巷,没顺路去秦婶子家,帮着照看照看她婆婆?”

  时迁只顾着说,却没瞧见花狐耳根子悄悄红了。

  其实花狐今日当真去看过秦寡妇的婆婆——出发前秦寡妇红着脸托他捎话,说自己在外头平安,让婆婆放宽心,他哪好推辞。

  中午从林老六那出来,他便径直去了秦寡妇家。

  给老婆子米缸添满了米,灶房堆足了干柴,还顺带拎去十多斤五花肉。

  临走时瞅着老妇人不留意,又悄悄往她枕头底下塞了几两碎银子。

  这会儿被时迁这猴儿当面问起,花狐顿时像偷了人家玩具的小孩被抓了现行,脸上发烫,却板起脸道:

  “你这皮猴子!满嘴胡吣什么?

  你狐叔跑了一天,口干舌燥的,也不知寻点吃食来。

  还愣着干啥?赶紧去买些酒肉回来,夜里好趁着眼色去牢里探富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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