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还不了解自己的嫂嫂?-《嫂嫂乖,回家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

  乔嘉茵对他这样得寸进尺的样子有些恼火。

  但想了想,自己毕竟是带着目的来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她将自己的情绪一并带出来,一手掐住对方的脖子,迫使对方仰起头。

  继而低头吻上对方的唇。

  反正都亲过了,一次和数次没什么分别。

  这次她没有一触即离,反而掐着对方吻得深重用力。

  甚至大胆撬开对方的齿关,与其勾缠不休。

  她掌控着手上的力道与之缠绵良久,才松开他大口喘息。

  男人脖子被掐出红印,却没有半点不满的情绪,反而一脸沉沦迷醉。

  呼吸凌乱,眼眸迷离湿红,脸颊染上不正常的红晕。

  仰脸看着她一副任君欺凌的楚楚模样。

  这让乔嘉茵想起了他们以前的相处模式。

  许多时候,他都跪在自己脚边,像这样仰脸看着她,很好欺负的模样。

  她盯着他的眼眸,再次提要求:“把人撤了,好不好?”

  景绽唇角漾出笑来,几乎不假思索:“好。”

  他视线黏着她朗声唤道:“绫罗!”

  一听他叫人进来,乔嘉茵慌忙想从他腿上起来,却被扣着腰又生生按下。

  她有些难为情,推着对方的胳膊挣扎:“你放开我,这样不好!”

  然而对方只痴痴看着她,就是不放手。

  绫罗从外面进来,看到这样的两人急忙低下头,拱手:“主子有何吩咐?”

  “今日起,盯着无忧楼的人都撤回来。”

  景绽当着乔嘉茵的面吩咐,说完,看了绫罗一眼。

  绫罗抬眼发现,方才还填满笑意的眸子瞬间清明冷沉。

  她会意,颔首:“是。”

  乔嘉茵看着绫罗出去,还沉浸在不可思议里。

  没想到景绽就这么答应了?

  看来自己的“心意臣服”真的让他很得意。

  估计内心会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爽感吧?

  可能他已经在心里得意地想:

  ‘你不是很神气吗?不是爱折辱我吗?

  如今还不是一颗心沦陷在我身上?

  日后,还有的是今天这样求我的时候……’

  她忽然觉得心里很不爽,用力推了下对方站起身来,脸上还带着嫣然笑意。

  “国公大人,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怕显得自己“穿上裤子不认人”,她又补充一句,“您好好养伤,我改日再来看您。”

  “好。”他勾唇笑着,唤顾平来送她出府。

  乔嘉茵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之后,景绽脸上的神情又恢复往日的清冷模样。

  绫罗走了进来,他开口问:“交代下去了吗?”

  “已经交代顾平,日后盯着乔楼主的人会更加隐蔽。”

  绫罗跟了景绽前后加起来八年,所以对方一个眼神,她就懂是什么意思。

  面上说着撤人,实则只是说给前主子听而已。

  只是她不理解:“主子为什么……”要骗前主子?

  景绽眼底一片晦暗,没了方才乔嘉茵在时的光彩。

  “以你对她的了解,她主动向人示好时,存了什么心思?”

  绫罗想起五年前乔嘉茵去应萧方的宴请。

  面上示好,实则祸水东引,将祸端尽数引向吸她血的乔家父母。

  而如今向景绽示好,只怕就是为了撤走眼线。

  她沉默着,没敢回答。

  景绽睨她一眼,嗤笑:“连你都看得出她不怀好意,本公岂能不知?”

  他还不了解自己的嫂嫂?

  以她的脾性,就算转性也不会这般承欢献媚。

  她可真是豁得出去啊!

  次日。

  无忧楼一个刚来没多久的舞姬进了乔嘉茵的房间。

  “楼主,殿下让您今日去一趟裕王府。”

  乔嘉茵知道眼前的人,是裕王的手下。

  她问了具体时辰,点头应下:“知道了,下去吧。”

  她庆幸,还好去找过景绽,让他把监视自己的人撤走。

  为了隐蔽起见,她还是披了件深色的斗篷,宽大的帽沿几乎将她整张脸遮住,从后门出了无忧楼。

  乔欣然结束了今日的治疗,从裕王府后门离开。

  但走了一半忽然想起自己有东西落在那里,便又折返回去。

  不料到了裕王府后门,她看到姐姐的马车正停在那里。

  疑惑间,她没有立刻上前,反而躲在不远处观察。

  发现马车上下来一个遮掩面容的人。

  虽看不到脸,但那人露出的手腕上,戴着她送的碧玉手镯。

  不是姐姐还能是谁?

  姐姐为什么会私下来裕王府?

  她想起之前裕王曾单独约姐姐见面,后来她好奇询问,姐姐总是岔开话题避而不谈。

  她也曾在给裕王治伤时,旁敲侧击地问过这件事。

  但裕王的态度和姐姐一样,闪烁其词,将话题揭了过去。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乔嘉茵见到裕王时,闻出屋内有浓重的药味,明白对方同样也受了伤。

  不过对方的气色好像好了很多,看来妹妹已经快将他的毒全部祛除。

  她见了礼,对方直接询问:“听闻昨日毅国公又去了无忧楼?”

  她心底“咯噔”一下,如实答:“是。”

  “为了什么?”裕王掀眸看她,一双桃花眼里满是审视。

  她无意识捏紧衣袖,斟酌着要回答的话。

  无忧楼有一少部分都是裕王的人。

  所以有什么异样裕王必然得知,包括毅国公昨日在大堂都说过哪些话。

  “回殿下的话,毅国公说他是去无忧楼抓奸。”

  “抓奸?”裕王眉头一蹙,“抓的什么奸?”

  乔嘉茵在心里又把景绽骂了一遍,转述他说过的话:

  “他说府上有一亲眷,在无忧楼私会外男。”

  裕王冷哼一声:“他哪有什么亲眷?员州老家的亲族早就死光了。

  如今孤家寡人了无牵挂,做起事来才会像个疯狗一样!”

  乔嘉茵一怔,觉得不可思议。

  她离开时,景家明明还有宗亲,怎么会都死光了?

  孤家寡人?员州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这定然只是个借口,本王看他像是有什么目的?”

  裕王又问,“后来呢?他可有跟你说过什么?”

  乔嘉茵抿了抿唇,摇头:“他要了个雅间,在里面没待一会儿就走了。”

  “依你看,他可是对无忧楼起了什么疑心?”

  她垂着头略作思忖:“应该是没有的,若起了疑心,他定然会找由头大肆搜查。

  昨日臣女还试探着,问他是否要搜查无忧楼,他回绝了。”

  裕王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想到什么,又问:

  “昨日你与他接触,可察觉他身体有什么异样?比如受伤,或者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