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嫂嫂想通了?-《嫂嫂乖,回家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

  景绽想阻止乔嘉茵去赴萧君黎的赔礼之约。

  他自己就是个男人,怎么看不出对方看嫂嫂时不怀好意的眼神?

  尤其今日闹这一出。

  他甚至怀疑是姓萧的和自家堂妹在自导自演。

  想借着堂妹之口说出自己的那点心思。

  偏偏嫂嫂被对方的表象迷惑,非要和那男人拉扯不清。

  他能理解,嫂嫂作为女人,嫁来景家后哥哥一直病重,二人连圆房都不曾有过。

  辛苦守寡四年,有什么需要也不能排解。

  所以才急切地想随便找个男人。

  既然都饥不择食了,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他?

  他拨开对方的手,硬是要脱掉里衣:

  “嫂嫂养了我四年,我也是时候报答嫂嫂了。”

  乔嘉茵此刻连脖子都是红的,不过是被气的。

  她被逼急,一巴掌甩在对方脸上:“有病吧你?!”

  这他爹的这哪是报答?分明是报复!

  她甚至都能想象到,自己半推半就正欲火焚身的时候。

  对方可能会突然冷笑一声,说她样子淫贱不知检点。

  以此达到羞辱她的目的。

  对方身为男二,只会对书中女主动心。

  如今女主都还未出现,男二怎么可能变得不洁?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嫂嫂看不上我?”

  对方眼里噙着受伤,但在乔嘉茵看来都是装的。

  “对,我看不上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毛都没长齐还学人家投怀送抱?”

  “我不小!”

  景绽被这话激起不甘,说着就要解裤子系带,“嫂嫂又没看过,怎么知道我长没长齐?”

  乔嘉茵慌了。

  她急忙捡起地上的腰带,抓住青年的胳膊反手一拧绕至其身后。

  另一手掐住对方的后脖颈,膝盖用力顶他的膝窝,将人反手擒拿按压在桌上。

  “你个混蛋,我是你嫂嫂!”

  青年的脸贴在桌面上,鬓边碎发凌乱飘在脸上,妥妥一副任人蹂躏的姿态。

  乔嘉茵看得忍不住滚了下喉咙。

  真是一副狐媚相!

  “嫂嫂又如何?哥哥走了四年,他若泉下有知,也会允许我为嫂嫂排解清寂之苦,好过嫂嫂改嫁别人!”

  “你给我闭嘴!”

  她反手拍在对方后脑勺上,“你说出这样的浑话,你哥泉下有知也被气活了!”

  她骂骂咧咧拿腰带将青年的手反绑在身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接着捡起地上的外袍给他披上,押着他回自己房间。

  一把将人扔到床上,她转身离开准备锁门,不想对方追了上来。

  “我不准嫂嫂明日去见姓萧的!”

  她一看对方这副样子,搞不好半夜还会闯进自己房间。

  无奈又折返回来,拉着人再度推倒在床上。

  继而欺身上床,跨坐在对方腰腹上。

  青年眼底闪过一丝难掩的兴奋:“嫂嫂想通了?”

  “对。”

  她不怀好意地挑眉笑了下,“你乖乖躺着,我现在就要享用你。”

  她伏在对方身上,解开他背后被缚的双手。

  拿腰带绑住他其中一只手,然后拴在床头上。

  “嫂嫂?”景绽觉得不对。

  “别急。”她按在对方胸膛上,轻抚着肌肉线条缓缓向下。

  趁机在他明显的腹肌上摸了一把。

  有那么一瞬间,她脑子里闪过“不如就顺势把他办了”的想法。

  但也只是一瞬间。

  她若真的那么做了,对方说不定要跟她拼命。

  随着她的动作,青年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仰起脖颈难耐地闷哼一声。

  她双手来在对方腹部,开始解其裤子上的绑带。

  眼睛不可避免地瞥到一处突起。

  “……”

  这混蛋!竟然真的对她起了反应?

  哼!这就是臭男人,哪怕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也一样会有生理反应。

  她身子往后挪,解开对方的裤腰带后,迅速绑了景绽另一只手拴在床头。

  这样他就没办法再起来去闯她的房间了。

  青年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骗:“嫂嫂在骗我?”

  【检测到虐待对象的病娇值发生变化,目前病娇值为:95%。】

  系统的声音响起,乔嘉茵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从青年身上下来,她得意一笑:“骗你怎么了?

  你若没对我存歪心思,又怎么会轻易被骗?”

  她口中的“歪心思”是对方想报复自己。

  但在景绽的理解里是另外一种。

  他确实不该对自己的嫂嫂有歪心思。

  可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乔氏原本是不喜欢他们家的。

  自哥哥和母亲相继去世,乔氏每天以泪洗面。

  他知道对方不是为哥哥和母亲难过,而是为自己没了希望的后半生难过。

  但突然有一天,乔氏不再哭哭啼啼,而是振奋起来鼓励他:

  “别怕,我不会回乔家的,你没了母亲和哥哥,还有我这个嫂嫂,以后我就是你唯一的家人。”

  她做饭很难吃,唯一的一次还差点把灶房烧了。

  一脸灰烟端着盘黑乎乎的鸡蛋对他说:

  “饿坏了吧?快吃,吃完告诉我,你们这里日常用水在哪里接?”

  他当时总觉得嫂嫂哪里奇怪。

  说话奇怪,行事也和先前大不相同。

  母亲和哥哥的丧期还未过完,景家宗亲就要赶走嫂嫂。

  还说让他先去叔伯家借住。

  他虽然小,但也听母亲说过,宗亲们因他父亲早死,早就盯着他们家那点东西。

  现下母亲和哥哥也走了,他们的野心便彻底暴露出来。

  他以为自己就要开始过寄人篱下的生活时,那个瘦弱的女子站了出来。

  她单薄的身躯挡在自己面前,死死护住他。

  “我看今天谁敢动他!”

  她眼神凌厉,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

  拿了跟藤条疯了一样和满院宗亲对抗。

  甚至还叫来官府的人为自己“助威”。

  就这样以十分出乎他意料的方式,保住了他们的这个家。

  “别怕,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他第一次觉得,眼前的女子浑身发光,像个专门为他而来的神灵。

  但为他而来的神灵眨眼间又变了副模样。

  不知为何突然对他刻薄冷漠,恶语相向。

  可是……

  她打他,骂他,罚他干活,下跪,羞辱他。

  却一日三餐给他饭吃,一年四季有他合适的衣服穿。

  不惜花费很多钱,送他去城中最好的书院进学。

  他怕打雷,她每次都极尽刻薄骂他没用、废物。

  却也从不会留他独自一人。

  直到骤雨初停,雷声渐消。

  后来家里来了绫罗,春婶儿,小黑。

  他才知道原来那个温柔的嫂嫂没有消失。

  只是不再对他温柔了。

  她好像唯独只对他一个人很坏。

  但是,

  纵使她对自己百般苛责,却容不得旁人动他分毫。

  旁人若敢欺辱他半分,她总会在暗中替他讨回来。

  这让他病态地认为,是一种特殊的“偏爱”。

  当他认定这个观点时,一种微妙的情绪将他淹没。

  自心底泄出一股混着酥麻的兴奋蔓延全身。

  让他对嫂嫂生出了不一样的情感。

  不是简单的男女之情。

  而是一种多向的,黏腻的,既恨又爱,既怨又依赖,抽烂皮肉却满腔愉悦的繁复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