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往日如烟（中）
“这对武者来说，是一种羞辱。”
欧格这回反应倒是迅速。
没一会儿便思考出了对策——他太清楚该怎么应付兰格这种‘倔’性子。
对付‘倔’性子，就得表现出自己的‘倔’与骄傲。
“好吧……”兰格没想到欧格表现会这般‘认真’。
虽然，他很想说‘公正对决’也是自己能力的一部分。
“那就不打了吧……”
邀约失败，兰格顿感‘惋惜’，他的期待并不是假的。
“不打怎么行呢。”欧格想到了一折中的说辞，“你给我点时间变强啊，到时候我再找你斗一场，武者进阶需要花费点时间。”
“你快要冲击高阶武者了吗？”兰格有些惊讶。
高阶武者，恩戈多境内高阶武者可是稀罕货色。
高阶武者稀有度不逊色一般传奇了。
要不是昨晚‘格绫’的出现，兰格恐怕会更为震惊。
老实说，欧格能以武者之躯走到如今这一步，已经足够令兰格惊讶的了。
武者是门槛的职业，但却从来不是一条好走的路……
“在后续冒险中，我觉醒了心像——是我的心像之路快要迈进了。”欧格解释道。
他这句话倒是不假。
事实上，欧格同兰格说得绝大多数话都是真的。
“你还成了心像师？！”兰格微微有些惊讶。
成年后想要再觉醒心像，那难度不是一般的大——这几乎是万中无一的最好诠释。
“经历一些事情，侥幸觉醒。”欧格苦笑着摇了摇头。
将过去经历纳藏在了笑容中。
“心武者，了不得，了不得啊……”兰格看向欧格的眼神中多了那么几分欣慰。
他是在为欧格而高兴。
没什么是比前路未尽更值得高兴的了。
“心武……我这两方面融合的还并不是很好，叫我心武者有点勉强了。”欧格半否认了自己心武者的身份。
他应该算是……魔武者。
“哈哈哈，你小子——跟我动手还留手是吧，每次都不声不响的给我藏招。”兰格笑了起来，“那我就等你的突破。”
“嗯……不会太远了。”欧格点头微笑道。
“我有预感，帝国的史册上会留下你的名字。”
“那就借你吉言。”
……
欧格、兰格那边的叙旧暂告一段落。
与此同时，弗柯这边的研究才刚刚有了苗头。
“真是神奇的能量……居然可以从中还原出魔力来。”
弗柯自‘提取’出身上那丝残留源力后，便一直在进行这方面相关研究。
他对欧格的这份力量非常有兴趣。
这一研究，就是整个夜与日。
起初，弗柯拿欧格的源力那是一点办法没有。
隔绝一切的特性，辅以其浓缩至点的表象。
谁来了都抓瞎。
但弗柯不同，他有耐心，有能力不断矫正细微剥离下去。
终于……经不断实验。
不断的细化自身魔力。
弗柯终在一番巧合下，完成了对源力的初步干涉。
紧接便有了当下这一幕——源力的模拟特性，被激活了。
“这魔力……似乎同我的不太一样？”
弗柯不停拨弄着魔力细针，观测这由源力而所褪变来的‘魔力’。
“我的魔力针，被同化了——是隔绝性质消失了？”
源力的消失是单向的。
一旦被还原，便不再可能变回去。
弗柯现在所观测的，是其机缘巧合下所还原出来的原始魔力。
“有些意思……”
随着魔力针不断被那一缕原始魔力‘同化’、‘污染’。
弗柯也是收集到了一团新魔力。
这团魔力性质介于原始魔力与正规魔力之间。
弗柯没有选择将其收入自己体内。
而是取其之中部分，打入进了自己分身体内。
随其动作——
骤然间，分身眼瞳产生了一丝变化。
缕缕蓝光蔓延而出，似多了几分‘灵性’。
“有意识……居然能减弱我对分身的操控，这是否意味着——这份魔力，还可以用来操纵其他魔法？”
弗柯再次分出了部分‘受污染’的魔力，将其掺入进了自己手中的魔力球内。
“去……”
弗柯建立体外回路，控制着魔力球变作其他术法。
呼——
魔力球绽红升腾，化作了一红彤彤的大火球。
“真的削弱了我的操控力……”
弗柯再次实验，得出了最终结论——原始魔力可以介入他人魔力，改操起术法。
甚至理论上加大介入……还能夺得起控制权。
这无疑是极为恐怖的。
不论是对操纵系法师还是塑能系法师。
“原来，先前的战斗……还这般让了我，这都不是全部实力吗？”
弗柯惊感万分。
着手熄灭燃烧的火球，操纵体外魔力回路，从其之内新剥离出了那一部分受‘污染’的魔力。
‘那要是多往分身里面注入些……最后控制权，又会交给谁呢？’
弗柯再度望向了自己的分身。
稍作一番思考后，他便将手中的‘污染’魔力一点点投塞进了自己分身之中。
随着分身体内‘伪’原始魔力淤积累叠，分身的神色与外貌开始有了变化。
慢慢的，慢慢的，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弗柯前不久见过的人——‘格绫’。
（注∶原始魔力具备转移意志的能力，暮尔就曾以此展现过该能力；理论上来说欧格也会，但他自己一直不知道；欧格意志能回归现世……其所得到的部分魔网之力，在这之中起到了一定的关键作用。）
“还真是……”弗柯失声一笑。
对这结果他似乎并不感意外。
只是他有点好奇，这个格绫……其本体是否能对其操纵？
“你还记得我吗。”弗柯选择了直接问。
“啊……？”
这具由弗柯分身而所变化来的‘格绫’。
似乎并不能理解弗柯的举动。
除了眼底闪过的那一缕若有若无疑惑，‘她’并未有任何的回应动作。
呆呆的，就像一具木偶。
“看来，是没有完全链接上了。”
“也是……毕竟跨了一个位面。”
弗柯靠近了些‘格绫’，再度上下打量起了这位‘神秘强者’。
正当其准备注入自己魔力，剥离出部分被‘污染’魔力时。
‘格绫’分身动了……
“弗柯……”
‘格绫’眼眸不知何时有了属于人类的色彩。
‘她’抬起手挡在了二人之间。
“你……你现在是‘格绫’？！”弗柯因此而退后了一步。
“你做了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有一具身体。”
链接入‘格绫’分身的，正是欧格本人。
……
“欧格，欧格？”
兰格伸手在欧格面前晃了两下。
“怎么了。”欧格下意识伸手抓住了那只在自己面前晃动的手。
好在其很快便意识到了不对，立马松开了自己的手掌。
“嘶……”
兰格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这小子力气怎么这么大，之前跟我打是收手了吗。’
欧格的力气比兰格想的要大一些。
“没什么，就看你突然走神了一下……”
虽腕部微疼，但兰格依是回答了欧格的问题。
“我走神了吗……哦，哈呵……可能是酒喝多了，没用气血解除。”
欧格其实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神——因为他的部分意识，刚刚连接到了一具分身。
有了另一具身体的控制权。
这是欧格此前从未有过的体验，方才一时不适，导致了本体的失神。
再来一次，他就不会再出现这般‘破绽’了。
“是吗？”
兰格望向了自己的葡萄酒。
他记得，自己这酒纯度好像很低来着……
“喝了点酒，恰好想起了些往事。”欧格打了个哈哈，试图将这事糊弄过去。
“我看你差点都睡着了……可能我这边酒确实出了点问题吧。”兰格揉了揉自己眼睛。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欧格的宽下巴似乎……变得尖翘了些。
脸型有了点变化。
“嗯……这酒挺好的，这酒挺好的。”欧格注意到了兰格的视线。
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哦……原来是自己刚刚失神，导致脸部发生了点变化——有一点变回去了。
小问题，捏一捏重塑就好了。
“嗯，咱哥俩再喝点。”
兰格起身为欧格与自己倒上了酒。
坐下再度看向欧格之际。
兰格发现，自己刚刚的‘错觉’已经消失了。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
欧格此时其实正忙的很，他不仅一边需要同兰格交谈；还一边需要控制分身同弗柯谈话。
……
与此同时。
弗柯处那头——欧格才刚搞明白自己现在这一个情况。
“你还特地拿我的魔力，给我造了个身体。”
欧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第一具‘正儿八经’分身会是这么来的。
同化弗柯分身所得‘格绫’分身，实力自然是弗柯分身水准了。
嗯……严格来说，可能还要再弱一点。
因为这具身体，只有魔力没有气血，且魔力储备并不多。
欧格不会弗柯那些法术，用这具身体斗一斗弗柯分身，搞不好真会输。
“这是意外……”弗柯饶是脸皮再厚，也感觉到了些许不好意思。
“你是在解析我的力量吗。”
欧格感应到了弗柯身后所控制着的那一缕‘原始魔力’。
他很快便猜出了部分缘由。
‘将我的源力还原成了魔力吗？原来我身上的原始魔力还有这个作用……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这么多年了，欧格还是头一次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
他只知道自己能破坏他人的魔法；能操纵并容纳自己体内的雷电。
却没想自己还有‘夺舍’他人分身的能力。
嗯……按照当前这个情况推演来看；自己能‘夺’的，可能不只是分身那么简单。
“我……是的。”
望着眼前容颜俏丽的女孩儿，弗柯最终还是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是想分析我的力量来打败我吗？”欧格其实并不介意弗柯研究自己的源力。
不过目前来看……
弗柯的研究，怕是走歪了——这不知怎么的，居然把自己不小心残留下的源力还原成了原始魔力。
这再继续研究下去，怕不是要误入歧途啊。
自有了火息（混沌）魔力后。
欧格便很少使用原始魔力了。
除了杀伤威力确实弱点以外，还同原始魔力的性质有关。
欧格不会忘记自己是从哪里得到原始魔力的。
那团东西……
当年亚伯老师牺牲了自己，都没能将那玩意儿给彻底净化掉。
“我对你的强大很意外……”弗柯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这回事。
这没什么好否认的，他就是好奇这股力量。
“我可以给予你相应术法作为交换。”弗柯补充道。
“你的术法？”欧格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
老实说，以他现在这具身体状态。
还真拿弗柯没什么办法。
“我能学你那些空间法术吗。”欧格只对弗柯那跨越多重空间的术法感兴趣。
“至于道歉，就不必了——就当是之前把你魔偶打坏掉的赔偿吧。”
欧格补充了句话。
“嗯……”弗柯沉思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这个世界终归是要用拳头来说话的。
他的拳头同欧格碰过了，明显没有欧格的大……
“可以，不过我想要问你几个问题。”弗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哦？”欧格是真没想到弗柯胆子这么大。
这都被抓包了，还敢跟自己提条件。
“有些问题我能回答，有些问题我不会回答，看我心情吧。”
这次见面虽在欧格预料之外——但他有把握扮演好。
“好，那是自然的。”
弗柯已经准备好该问什么；他甚至都准备好被‘格绫’拒绝了。
“你问吧。”
欧格也想听一听弗柯的看法、问题。
“你真的是当年的格绫吗……为什么你的样子几乎一点都没变？”
弗柯紧盯住了欧格分身那琥珀宝石般的眼睛。
“你这应该算是两个问题吧。”
渡过了开头的慌措期后，欧格也是迅速冷静了下来。
可能顶着一层分身，没有艾尔旁观的缘故——欧格演技发挥明显是好了不少。
“我可以回答你的这两个问题，不过你也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欧格反对着弗柯提出了‘交易’。
“这对武者来说，是一种羞辱。”
欧格这回反应倒是迅速。
没一会儿便思考出了对策——他太清楚该怎么应付兰格这种‘倔’性子。
对付‘倔’性子，就得表现出自己的‘倔’与骄傲。
“好吧……”兰格没想到欧格表现会这般‘认真’。
虽然，他很想说‘公正对决’也是自己能力的一部分。
“那就不打了吧……”
邀约失败，兰格顿感‘惋惜’，他的期待并不是假的。
“不打怎么行呢。”欧格想到了一折中的说辞，“你给我点时间变强啊，到时候我再找你斗一场，武者进阶需要花费点时间。”
“你快要冲击高阶武者了吗？”兰格有些惊讶。
高阶武者，恩戈多境内高阶武者可是稀罕货色。
高阶武者稀有度不逊色一般传奇了。
要不是昨晚‘格绫’的出现，兰格恐怕会更为震惊。
老实说，欧格能以武者之躯走到如今这一步，已经足够令兰格惊讶的了。
武者是门槛的职业，但却从来不是一条好走的路……
“在后续冒险中，我觉醒了心像——是我的心像之路快要迈进了。”欧格解释道。
他这句话倒是不假。
事实上，欧格同兰格说得绝大多数话都是真的。
“你还成了心像师？！”兰格微微有些惊讶。
成年后想要再觉醒心像，那难度不是一般的大——这几乎是万中无一的最好诠释。
“经历一些事情，侥幸觉醒。”欧格苦笑着摇了摇头。
将过去经历纳藏在了笑容中。
“心武者，了不得，了不得啊……”兰格看向欧格的眼神中多了那么几分欣慰。
他是在为欧格而高兴。
没什么是比前路未尽更值得高兴的了。
“心武……我这两方面融合的还并不是很好，叫我心武者有点勉强了。”欧格半否认了自己心武者的身份。
他应该算是……魔武者。
“哈哈哈，你小子——跟我动手还留手是吧，每次都不声不响的给我藏招。”兰格笑了起来，“那我就等你的突破。”
“嗯……不会太远了。”欧格点头微笑道。
“我有预感，帝国的史册上会留下你的名字。”
“那就借你吉言。”
……
欧格、兰格那边的叙旧暂告一段落。
与此同时，弗柯这边的研究才刚刚有了苗头。
“真是神奇的能量……居然可以从中还原出魔力来。”
弗柯自‘提取’出身上那丝残留源力后，便一直在进行这方面相关研究。
他对欧格的这份力量非常有兴趣。
这一研究，就是整个夜与日。
起初，弗柯拿欧格的源力那是一点办法没有。
隔绝一切的特性，辅以其浓缩至点的表象。
谁来了都抓瞎。
但弗柯不同，他有耐心，有能力不断矫正细微剥离下去。
终于……经不断实验。
不断的细化自身魔力。
弗柯终在一番巧合下，完成了对源力的初步干涉。
紧接便有了当下这一幕——源力的模拟特性，被激活了。
“这魔力……似乎同我的不太一样？”
弗柯不停拨弄着魔力细针，观测这由源力而所褪变来的‘魔力’。
“我的魔力针，被同化了——是隔绝性质消失了？”
源力的消失是单向的。
一旦被还原，便不再可能变回去。
弗柯现在所观测的，是其机缘巧合下所还原出来的原始魔力。
“有些意思……”
随着魔力针不断被那一缕原始魔力‘同化’、‘污染’。
弗柯也是收集到了一团新魔力。
这团魔力性质介于原始魔力与正规魔力之间。
弗柯没有选择将其收入自己体内。
而是取其之中部分，打入进了自己分身体内。
随其动作——
骤然间，分身眼瞳产生了一丝变化。
缕缕蓝光蔓延而出，似多了几分‘灵性’。
“有意识……居然能减弱我对分身的操控，这是否意味着——这份魔力，还可以用来操纵其他魔法？”
弗柯再次分出了部分‘受污染’的魔力，将其掺入进了自己手中的魔力球内。
“去……”
弗柯建立体外回路，控制着魔力球变作其他术法。
呼——
魔力球绽红升腾，化作了一红彤彤的大火球。
“真的削弱了我的操控力……”
弗柯再次实验，得出了最终结论——原始魔力可以介入他人魔力，改操起术法。
甚至理论上加大介入……还能夺得起控制权。
这无疑是极为恐怖的。
不论是对操纵系法师还是塑能系法师。
“原来，先前的战斗……还这般让了我，这都不是全部实力吗？”
弗柯惊感万分。
着手熄灭燃烧的火球，操纵体外魔力回路，从其之内新剥离出了那一部分受‘污染’的魔力。
‘那要是多往分身里面注入些……最后控制权，又会交给谁呢？’
弗柯再度望向了自己的分身。
稍作一番思考后，他便将手中的‘污染’魔力一点点投塞进了自己分身之中。
随着分身体内‘伪’原始魔力淤积累叠，分身的神色与外貌开始有了变化。
慢慢的，慢慢的，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弗柯前不久见过的人——‘格绫’。
（注∶原始魔力具备转移意志的能力，暮尔就曾以此展现过该能力；理论上来说欧格也会，但他自己一直不知道；欧格意志能回归现世……其所得到的部分魔网之力，在这之中起到了一定的关键作用。）
“还真是……”弗柯失声一笑。
对这结果他似乎并不感意外。
只是他有点好奇，这个格绫……其本体是否能对其操纵？
“你还记得我吗。”弗柯选择了直接问。
“啊……？”
这具由弗柯分身而所变化来的‘格绫’。
似乎并不能理解弗柯的举动。
除了眼底闪过的那一缕若有若无疑惑，‘她’并未有任何的回应动作。
呆呆的，就像一具木偶。
“看来，是没有完全链接上了。”
“也是……毕竟跨了一个位面。”
弗柯靠近了些‘格绫’，再度上下打量起了这位‘神秘强者’。
正当其准备注入自己魔力，剥离出部分被‘污染’魔力时。
‘格绫’分身动了……
“弗柯……”
‘格绫’眼眸不知何时有了属于人类的色彩。
‘她’抬起手挡在了二人之间。
“你……你现在是‘格绫’？！”弗柯因此而退后了一步。
“你做了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有一具身体。”
链接入‘格绫’分身的，正是欧格本人。
……
“欧格，欧格？”
兰格伸手在欧格面前晃了两下。
“怎么了。”欧格下意识伸手抓住了那只在自己面前晃动的手。
好在其很快便意识到了不对，立马松开了自己的手掌。
“嘶……”
兰格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这小子力气怎么这么大，之前跟我打是收手了吗。’
欧格的力气比兰格想的要大一些。
“没什么，就看你突然走神了一下……”
虽腕部微疼，但兰格依是回答了欧格的问题。
“我走神了吗……哦，哈呵……可能是酒喝多了，没用气血解除。”
欧格其实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神——因为他的部分意识，刚刚连接到了一具分身。
有了另一具身体的控制权。
这是欧格此前从未有过的体验，方才一时不适，导致了本体的失神。
再来一次，他就不会再出现这般‘破绽’了。
“是吗？”
兰格望向了自己的葡萄酒。
他记得，自己这酒纯度好像很低来着……
“喝了点酒，恰好想起了些往事。”欧格打了个哈哈，试图将这事糊弄过去。
“我看你差点都睡着了……可能我这边酒确实出了点问题吧。”兰格揉了揉自己眼睛。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欧格的宽下巴似乎……变得尖翘了些。
脸型有了点变化。
“嗯……这酒挺好的，这酒挺好的。”欧格注意到了兰格的视线。
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哦……原来是自己刚刚失神，导致脸部发生了点变化——有一点变回去了。
小问题，捏一捏重塑就好了。
“嗯，咱哥俩再喝点。”
兰格起身为欧格与自己倒上了酒。
坐下再度看向欧格之际。
兰格发现，自己刚刚的‘错觉’已经消失了。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
欧格此时其实正忙的很，他不仅一边需要同兰格交谈；还一边需要控制分身同弗柯谈话。
……
与此同时。
弗柯处那头——欧格才刚搞明白自己现在这一个情况。
“你还特地拿我的魔力，给我造了个身体。”
欧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第一具‘正儿八经’分身会是这么来的。
同化弗柯分身所得‘格绫’分身，实力自然是弗柯分身水准了。
嗯……严格来说，可能还要再弱一点。
因为这具身体，只有魔力没有气血，且魔力储备并不多。
欧格不会弗柯那些法术，用这具身体斗一斗弗柯分身，搞不好真会输。
“这是意外……”弗柯饶是脸皮再厚，也感觉到了些许不好意思。
“你是在解析我的力量吗。”
欧格感应到了弗柯身后所控制着的那一缕‘原始魔力’。
他很快便猜出了部分缘由。
‘将我的源力还原成了魔力吗？原来我身上的原始魔力还有这个作用……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这么多年了，欧格还是头一次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
他只知道自己能破坏他人的魔法；能操纵并容纳自己体内的雷电。
却没想自己还有‘夺舍’他人分身的能力。
嗯……按照当前这个情况推演来看；自己能‘夺’的，可能不只是分身那么简单。
“我……是的。”
望着眼前容颜俏丽的女孩儿，弗柯最终还是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是想分析我的力量来打败我吗？”欧格其实并不介意弗柯研究自己的源力。
不过目前来看……
弗柯的研究，怕是走歪了——这不知怎么的，居然把自己不小心残留下的源力还原成了原始魔力。
这再继续研究下去，怕不是要误入歧途啊。
自有了火息（混沌）魔力后。
欧格便很少使用原始魔力了。
除了杀伤威力确实弱点以外，还同原始魔力的性质有关。
欧格不会忘记自己是从哪里得到原始魔力的。
那团东西……
当年亚伯老师牺牲了自己，都没能将那玩意儿给彻底净化掉。
“我对你的强大很意外……”弗柯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这回事。
这没什么好否认的，他就是好奇这股力量。
“我可以给予你相应术法作为交换。”弗柯补充道。
“你的术法？”欧格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
老实说，以他现在这具身体状态。
还真拿弗柯没什么办法。
“我能学你那些空间法术吗。”欧格只对弗柯那跨越多重空间的术法感兴趣。
“至于道歉，就不必了——就当是之前把你魔偶打坏掉的赔偿吧。”
欧格补充了句话。
“嗯……”弗柯沉思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这个世界终归是要用拳头来说话的。
他的拳头同欧格碰过了，明显没有欧格的大……
“可以，不过我想要问你几个问题。”弗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哦？”欧格是真没想到弗柯胆子这么大。
这都被抓包了，还敢跟自己提条件。
“有些问题我能回答，有些问题我不会回答，看我心情吧。”
这次见面虽在欧格预料之外——但他有把握扮演好。
“好，那是自然的。”
弗柯已经准备好该问什么；他甚至都准备好被‘格绫’拒绝了。
“你问吧。”
欧格也想听一听弗柯的看法、问题。
“你真的是当年的格绫吗……为什么你的样子几乎一点都没变？”
弗柯紧盯住了欧格分身那琥珀宝石般的眼睛。
“你这应该算是两个问题吧。”
渡过了开头的慌措期后，欧格也是迅速冷静了下来。
可能顶着一层分身，没有艾尔旁观的缘故——欧格演技发挥明显是好了不少。
“我可以回答你的这两个问题，不过你也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欧格反对着弗柯提出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