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稳，周秦推开车门。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路的尽头，郑苏月就站在那里。
她穿着一件干净的碎花布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肚子还看不出什么，但脸上那份柔和的光晕，却让她比任何时候都美。
她的眼睛里含着泪，嘴角却带着最骄傲的笑。
她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周秦的目光越过所有欢呼的人群，只落在她的身上。
他一步一步，坚定地向她走去。
穿过那些信任他、拥护他的乡亲，走向他的妻子，走向他未出世的孩子，走向他要用一生去守护的家。
他走到她面前，握住了她微凉的手。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回来就好。”郑苏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周秦用力握紧了她的手，点了点头。
“好样的！周秦！”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山呼海啸般的叫好声和掌声，彻底冲破了石古大队的宁静！
“周秦！咱们村的大英雄！”
“这下看王福贵那帮王八蛋还怎么横！”
韩武挤开人群，冲上来，狠狠地一拳捶在周秦的肩膀上，眼睛通红：“你小子，可把我们给担心死了！”
周秦咧嘴一笑，也回捶了他一拳：“韩武哥，我这不好好地回来了吗？”
李大爷拄着拐杖，在几个年轻人的搀扶下也走了过来。他上下打量着周秦，浑浊的老眼里全是泪水，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是不停地点头：“好……好孩子……好孩子啊！”
郭卫民从车上下来，看着这沸腾的场面，心里也是一阵阵的激动。他清了清嗓子，扯着嗓门大喊：“乡亲们！乡亲们！静一静！听我说！”
人群慢慢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郭卫民和周秦身上。
“乡亲们！我告诉大家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郭卫民激动得满脸放光，“王福贵的案子，查清楚了！公社的李副主任，县供销社的张主任，全都倒台了！一个都跑不了！”
“哗——！”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真的假的？连县里的大官都给拉下马了？”
“我的老天爷！周秦这也太厉害了吧！”
“活该！这帮蛀虫！早就该抓起来了！”
郭卫民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继续听他说：“还有！更重要的事！县委的吴书记亲口保证，咱们石古大队被王福贵他们贪掉的公款，一分不少，全给追回来！”
这个消息，比刚才那个还要震撼！
一分不少地追回来？那是多少钱啊！
所有人都愣住了，随即爆发出比刚才还要热烈十倍的欢呼声！有些人甚至激动地跳了起来，把头上的草帽都扔到了天上去！
那是他们一滴汗一滴汗攒出来的血汗钱啊！现在，就要回来了！
“还没完！”郭卫民的声音更高了，带着一股子无法抑制的骄傲，“县委吴书记，亲自点将！决定把咱们石古大队，作为全县的农业改革试点！给咱们政策！给咱们支持！还要给咱们一笔启动资金！”
他猛地一拍周秦的肩膀，声音洪亮地宣布：“这个试点的带头人，就是他——咱们的周秦！”
整个大槐树下，有那么一瞬间是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给砸懵了。
试点？
这词儿太新鲜了，很多人听都没听过。
但他们听懂了后半句，县委书记亲自点将，给政策，给钱，让周秦带着大家干！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石古大队的天，真的要变了！
短暂的寂静之后，是更加疯狂的议论和欢呼。
“试点是啥意思？是不是说以后咱们能吃饱饭了？”
“笨蛋！不止是吃饱饭！这是县里的大领导看上咱们周秦了！要带着咱们发家致富呢！”
“周秦当带头人！我服！我第一个跟着他干！”
“对！跟着周秦干！没错！”
人群中，只有少数几个曾经跟王福贵走得近的村民，此刻缩在角落里，脸色变幻不定，眼神里充满了复杂和不安。
周秦看着一张张淳朴而又充满希望的脸，心里沉甸甸的。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肩上扛着的，是整个石古大队的未来。
他往前走了一步，对着所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乡亲们，谢谢大家的信任。”
他的声音不高，但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我周秦不是什么英雄，我只是石古大队的一分子，是大家的兄弟爷们儿。以前，王福贵他们把咱们村当成自家的钱袋子，想怎么掏就怎么掏，咱们的日子过得苦。”
“现在，书记们给咱们撑腰，把这帮蛀虫给揪出来了。但揪出蛀虫，只是第一步。咱们的地还是那片地，人还是这些人，要想真正把日子过好，还得靠咱们自己！”
“吴书记给的这个‘试点’，说白了，就是给咱们一个机会，一个让我们自己说了算，自己闯出一条路的机会！”
“这条路肯定不好走，可能会摔跟头，可能会吃苦头。但我周秦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拍着胸脯保证！”
他挺直了腰杆，目光扫过全场。
“只要有我周秦在一天，就绝不会让任何一个乡亲再饿肚子！我不敢保证让大家立刻就吃上白面馒头，顿顿有肉。但我保证，我会带着大家，把咱们流过的每一滴汗，都变成实实在在揣进兜里的钱，变成咱们饭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
“我只有一个要求！”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从今天起，忘了过去的那些烂事，忘了谁是谁的人！咱们整个石古大队，拧成一股绳，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谁要是还敢在背后搞小动作，拖后腿，那就别怪我周秦翻脸不认人！”
话音落下，全场鸦雀无声。
随即，韩武第一个振臂高呼：“拧成一股绳！跟着周秦干！”
“跟着周秦干！”
“跟着周秦干！”
全村人的声音汇成一股洪流，震得大槐树的叶子都簌簌作响。
人群渐渐散去，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和干劲。
周秦拉着郑苏月的手，往家走去。
郭卫民和韩武跟在后面，还在兴奋地讨论着。
“周秦，你刚才那番话，说得太提气了！”韩武激动地说，“我听着都热血沸沸的！”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路的尽头，郑苏月就站在那里。
她穿着一件干净的碎花布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肚子还看不出什么，但脸上那份柔和的光晕，却让她比任何时候都美。
她的眼睛里含着泪，嘴角却带着最骄傲的笑。
她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周秦的目光越过所有欢呼的人群，只落在她的身上。
他一步一步，坚定地向她走去。
穿过那些信任他、拥护他的乡亲，走向他的妻子，走向他未出世的孩子，走向他要用一生去守护的家。
他走到她面前，握住了她微凉的手。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回来就好。”郑苏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周秦用力握紧了她的手，点了点头。
“好样的！周秦！”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山呼海啸般的叫好声和掌声，彻底冲破了石古大队的宁静！
“周秦！咱们村的大英雄！”
“这下看王福贵那帮王八蛋还怎么横！”
韩武挤开人群，冲上来，狠狠地一拳捶在周秦的肩膀上，眼睛通红：“你小子，可把我们给担心死了！”
周秦咧嘴一笑，也回捶了他一拳：“韩武哥，我这不好好地回来了吗？”
李大爷拄着拐杖，在几个年轻人的搀扶下也走了过来。他上下打量着周秦，浑浊的老眼里全是泪水，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是不停地点头：“好……好孩子……好孩子啊！”
郭卫民从车上下来，看着这沸腾的场面，心里也是一阵阵的激动。他清了清嗓子，扯着嗓门大喊：“乡亲们！乡亲们！静一静！听我说！”
人群慢慢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郭卫民和周秦身上。
“乡亲们！我告诉大家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郭卫民激动得满脸放光，“王福贵的案子，查清楚了！公社的李副主任，县供销社的张主任，全都倒台了！一个都跑不了！”
“哗——！”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真的假的？连县里的大官都给拉下马了？”
“我的老天爷！周秦这也太厉害了吧！”
“活该！这帮蛀虫！早就该抓起来了！”
郭卫民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继续听他说：“还有！更重要的事！县委的吴书记亲口保证，咱们石古大队被王福贵他们贪掉的公款，一分不少，全给追回来！”
这个消息，比刚才那个还要震撼！
一分不少地追回来？那是多少钱啊！
所有人都愣住了，随即爆发出比刚才还要热烈十倍的欢呼声！有些人甚至激动地跳了起来，把头上的草帽都扔到了天上去！
那是他们一滴汗一滴汗攒出来的血汗钱啊！现在，就要回来了！
“还没完！”郭卫民的声音更高了，带着一股子无法抑制的骄傲，“县委吴书记，亲自点将！决定把咱们石古大队，作为全县的农业改革试点！给咱们政策！给咱们支持！还要给咱们一笔启动资金！”
他猛地一拍周秦的肩膀，声音洪亮地宣布：“这个试点的带头人，就是他——咱们的周秦！”
整个大槐树下，有那么一瞬间是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给砸懵了。
试点？
这词儿太新鲜了，很多人听都没听过。
但他们听懂了后半句，县委书记亲自点将，给政策，给钱，让周秦带着大家干！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石古大队的天，真的要变了！
短暂的寂静之后，是更加疯狂的议论和欢呼。
“试点是啥意思？是不是说以后咱们能吃饱饭了？”
“笨蛋！不止是吃饱饭！这是县里的大领导看上咱们周秦了！要带着咱们发家致富呢！”
“周秦当带头人！我服！我第一个跟着他干！”
“对！跟着周秦干！没错！”
人群中，只有少数几个曾经跟王福贵走得近的村民，此刻缩在角落里，脸色变幻不定，眼神里充满了复杂和不安。
周秦看着一张张淳朴而又充满希望的脸，心里沉甸甸的。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肩上扛着的，是整个石古大队的未来。
他往前走了一步，对着所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乡亲们，谢谢大家的信任。”
他的声音不高，但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我周秦不是什么英雄，我只是石古大队的一分子，是大家的兄弟爷们儿。以前，王福贵他们把咱们村当成自家的钱袋子，想怎么掏就怎么掏，咱们的日子过得苦。”
“现在，书记们给咱们撑腰，把这帮蛀虫给揪出来了。但揪出蛀虫，只是第一步。咱们的地还是那片地，人还是这些人，要想真正把日子过好，还得靠咱们自己！”
“吴书记给的这个‘试点’，说白了，就是给咱们一个机会，一个让我们自己说了算，自己闯出一条路的机会！”
“这条路肯定不好走，可能会摔跟头，可能会吃苦头。但我周秦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拍着胸脯保证！”
他挺直了腰杆，目光扫过全场。
“只要有我周秦在一天，就绝不会让任何一个乡亲再饿肚子！我不敢保证让大家立刻就吃上白面馒头，顿顿有肉。但我保证，我会带着大家，把咱们流过的每一滴汗，都变成实实在在揣进兜里的钱，变成咱们饭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
“我只有一个要求！”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从今天起，忘了过去的那些烂事，忘了谁是谁的人！咱们整个石古大队，拧成一股绳，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谁要是还敢在背后搞小动作，拖后腿，那就别怪我周秦翻脸不认人！”
话音落下，全场鸦雀无声。
随即，韩武第一个振臂高呼：“拧成一股绳！跟着周秦干！”
“跟着周秦干！”
“跟着周秦干！”
全村人的声音汇成一股洪流，震得大槐树的叶子都簌簌作响。
人群渐渐散去，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和干劲。
周秦拉着郑苏月的手，往家走去。
郭卫民和韩武跟在后面，还在兴奋地讨论着。
“周秦，你刚才那番话，说得太提气了！”韩武激动地说，“我听着都热血沸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