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1章 船葬-《驱魔道长又在警局露脸了》

  亮亮烧了人家的棺材,被死者的鬼魂上了身。

  听说死者是个女孩,名叫小雅。

  小雅是误触了裸露在外的电线,被活活电死的。

  当时看见的人都说,小雅是在玩儿土的时候,摸到了那根藏在土下的电线头。

  然后一通电,她的手就攥住电线头松不开了。

  后来获救的时候,小雅身上都已经被电熟了,衣服都烧焦了。

  人在触电的时候,全身的肌肉紧绷,上下牙膛会不自觉的咬合。

  小雅喊救命的时候,咬到了舌头,然后就再也没有松开了。

  获救那会儿,其实还有气儿。

  但是孩子承受的痛苦太大了,她当时声带都被烤化了,出不了声儿了。

  可是看着小雅摇头流泪的样子就知道,她受不了了,不想活了。

  可做父母的,看见孩子还有气儿的时候,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

  就在小雅爸爸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时候,就见小雅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将舌头给咬掉了。

  当时一大股黑血从她的嘴里流出来,没过几秒钟,人就不行了。

  小雅死之前,因为触电,导致全身烧伤,所以,她是很怕火的。

  巧合的是,亮亮就在这个节骨眼,烧了人家的棺材。

  这换了谁都得急眼啊!

  也得亏了小雅爸爸反应快,在亮亮咬断自己舌头前,先把手指头掂进去了。

  后来又给塞进了一条猪舌头,要不然,老吴家估计这会儿也要准备丧事了。

  我走到亮亮跟前,看见亮亮翻着白眼,浑身发抖,嘴上还在使劲,发泄般的撕咬着嘴里的那根猪舌头。

  见状,我从旁边折了一根花枝,塞进了他紧攥着的拳头里。

  然后拿过砍柴刀,一下就砍断了那根露在拳头外面的花枝。

  砍断之后,明显亮亮顿了一下,然后就不再抽搐颤抖了。

  他的眼睛慢慢地合上,嘴上也不再使劲了。

  那根猪舌头,便从他的嘴里滑出来了。

  我上前摸了摸亮亮的头,发现他一脑门子冷汗,皮肤冰凉。

  一点儿小孩儿的火力劲儿都没有了。

  于是我就让人给我找了黄纸和鸡血,画了一道受惊的符咒。

  烧了符咒以后,先围着亮亮转了一圈儿,然后放到井水里,冲了符水给亮亮灌下去了。

  大概过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亮亮头顶就开始冒白气了。

  大家知道,一般火力壮的人,尤其是男人,活动过后,脑袋顶上就会冒白气。

  那都是阳气贯通的表现。

  小男孩原本就该是火力壮的,现在受惊符起作用了,他被小雅吓丢的魂儿归位了。

  所以阳气重新游走全身,人也就没事了。

  再说说我为什么前面要往亮亮的拳头里塞一根花枝。

  其实就算不是花枝,是电线也可以。

  只是当时情急之下,我只从手边找了能用的,能够模仿出电线握在手心里感觉的东西。

  小雅之所以恐慌,惧火,是因为她到死,那电线都攥在手里,一直扔不出去。

  大家也知道,触电的人,因为肌肉痉挛的原因,只会将电线越攥越紧。

  小雅触电那会儿,一定很希望此时出现一个人,将电线从她手里给挑走。

  所以,我模仿着砍断电线的样子,将亮亮手里的花枝给砍断了。

  那一刻,附身在亮亮身上的小雅,也没了执念,没了恐惧,灵魂便没了怨气,就势离开了。

  大家可以想一下,之前是不是看过一个电影叫猛鬼食人胎?

  那里面溺死的丫鬟,死后因为尸体着了水,就诈尸了。

  后来那茅山后人在她额头放了一艘小船,她也就平静下来了。

  丫鬟溺水而死,所以怕水,给她一艘小船,她的灵魂就有了着落,所以怨气也就消了。

  都是一个道理。

  说到小船,我之前去过南方的一个小城市。

  那里还流传着一个习俗,就是船葬。

  本地人去世之后,按照习俗,会将那人的遗体放到船上,上面摆满木枝和桐油,烧着以后,将船顺流放下。

  这个地方的人以水为神明祭拜,相信骨灰融于水里,会被水神带着去投胎。

  这样就免去了下地府,遭受盘问受刑之苦。

  当然了,后来随着社会的进步,为了保护环境,不引起火灾,这个船葬就被取缔了。

  我接触到这个船葬的时候,也是在几十年前了。

  那会儿,师父和我还没在京城落脚呢,还在浪迹天涯呢。

  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带的路,七拐八拐的,就来到了那个习惯船葬的小村庄了。

  其实那个村庄里的人看打扮也不是汉人,村名是用他们的语言写的,我到现在都不会念。

  但是后来社会进步以后,这个村庄听说也被汉化了,都登记为“白”姓了。

  所以,后面的故事里,我们就管这个村子称之为白家村。

  那天去白家村借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走路不小心,踩到了一个捕兽夹。

  幸好我穿得厚,靴子的帮比较高。

  要不然那捕兽夹夹在脚踝处,我的腿骨肯定就被夹断了。

  但即便是这样,我的小腿骨的部位也很快就肿起来了,我当时就走不了了。

  师父腿脚也不好,背着我这么大个个子,也走不远。

  没办法,就只能找到附近有光的地方去借宿。

  就这么着,我们师徒俩就到白家村去了。

  白家村的村长接待的我们,并且还给我找了村医。

  当晚,我跟师父就住在村长家了。

  很巧合的是,当天晚上,白家村就有人家办白事。

  死者名叫白芯,昨天晚上因为难产去世了。

  但是白芯断气的时候,她的孩子还有胎心,只是因为后臀位,一直出不来。

  于是接生婆就直接用剪刀给白芯的肚子剖开,将孩子给掏出来了。

  这孩子是个男孩儿,重达九斤。

  后来我们看过白芯的尸骨的是才知道,白芯是个干瘦的小骨架的姑娘。

  这一胎太大,几乎将她的肋骨都撑断了两根,脊椎也错位了好几节。

  她是被活活被这个孩子耗死的。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

  我们刚到人家村子里,还是个生人,这些事我们都是后来知道的。

  按照习俗,村里有人去世,全村都要出动参加船葬仪式。

  当时按照规矩,是由白芯的丈夫——白坤,负责点火。

  可是白坤刚把火炬放到船上那一堆木柴上,就听见嘎巴嘎巴两声脆响,他就摔趴到船上了!

  当时船上放着的除了白芯的遗体,还有木柴和助燃的桐油。

  桐油易燃,而白坤手里还举着火把。

  事出突然,白坤摔倒在船上之后,周围的人因为离得远,来不及去扶他。

  所以,他沾了一身桐油后,火把掉在木柴上,连同自己也一起给点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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