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王寡妇跟他什么关系?-《恶毒公主觉醒后,他们都想当驸马》

  “你别为难她,她不是故意的。”叶闻人怎么听得有人要让他的公主去做奴仆的活儿。

  姜季商毫不退让,“不然就滚开,别在这儿假惺惺的,看见你就烦!”

  “你凶什么凶,照顾就照顾,有什么了不起的!”

  安好芯顿时感觉胸口发闷,她倒要好好看看,这个姜季商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一介凡人而已,竟敢对她如此无礼。

  雨过天晴,安好芯来到姜宅。

  她惊得合不拢嘴。

  他家的宅院占地不会比王宫贵府少,婢女奴才个个精神抖擞,院内各种奇花异草,景象堪比宫中。

  “他就一个明玉楼老板,有这么多钱?”安好芯悄悄问叶闻人。

  叶闻人低声告诉她:“他家发自江南,产业涵盖织造,玉器等各个方面,甚至与邻国互通商贸,家中富可敌国。”

  “那也不能目中无人吧。”安好芯以为什么不得了的呢,一介商人而已,拽什么拽,还敢让本公主亲自照顾他。

  要不是本公主良善,又恰巧做错了那么一点点小事,早就将他拉出去挨板子了。

  “公子。”美丽的绿衣侍女走过来,为姜季商拿了新的衣物。

  姜季商一瘸一拐地在院中摇椅上躺下,雨后的花香格外芬芳,他闭着眼睛,完好无损的那只手指了指安好芯,懒洋洋地命令道:“你们都退下,让她来。”

  安好芯暗自咬牙,她走过去,看着那些衣物,一时愣了神,

  要做什么?

  想了想,她拿起衣服,啪嗒一下扔在姜季商脑袋上,冷冷地说:“换身衣服。”

  姜季商一把扯了头上的衣服,怒不可遏,“这点事都做不好?废物!”

  “!”

  叶闻人扶额,他走过去,“我来吧。”

  房间里,叶闻人试着劝他:“你何必与她针锋相对呢……”

  姜季商一听,原本即将消散的烦躁又腾升而起。

  安好芯是全天下最恶毒的女人,他真是恨毒了她。

  儿时的记忆涌上心头,那个夏日炎炎的午后,成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忘却的记忆。

  “你带她滚吧。往后别出现在我面前。有东西直接让下人送到明玉楼。”姜季商躺倒在床上,闭着眼睛遮住眸子里的火气。

  可是,门被人敲响了。

  “公子……三公主说她没法伺候您更衣,但是她可以给您熬药……”婢女在门口禀报。

  姜季商睁眼:她会熬药?她不会熬出毒来吧?

  叶闻人莫可奈何地瞧了眼执拗的姜季商,他准备去厨房帮忙,却听见天上有一声鹤啼。

  即便满心担忧,他还是不得不离开了。

  安好芯在厨房转了半天,摸不着头脑,她回想起那日东方零做饭时的场景,心中才有了眉目。

  手里拿着打火石相互敲了敲,火花闪出来时,她一把将石头扔得老远,过了会儿又愤燃捡起来。

  研究半天,她终于把火点燃了。

  “啪!”她拍了拍手,沾沾自喜。

  这点小事,难得到本公主?

  老娘给你熬一大锅,喝死你个暴躁的野猪!

  她气呼呼地把药全部倒进大铁锅,一看旁边没有水了,她悻悻地提着桶去打水。

  婢女告诉她水井在花园里海棠园中,她一走到海棠园中,片片红色鲜艳夺目,下过雨,花瓣上沾着水珠,安好芯忍不住用手去触碰。

  一股冰凉从指尖漫进手臂,缓慢浸入丹田。

  天呐!

  这个海棠园聚满了天地之灵,简直是她修炼的圣地!

  没想到,在姜季商的家里居然有这样匪夷所思的地方!

  她静静地立在在海棠花旁边,闭目凝气,把一切烦扰都抛开了。

  当指尖可以凝聚起淡蓝色的光,她心满意足,这才想起了要打水熬药。

  现在这些对她来说都是小事一桩,提一桶水,宛若提一只小猫。

  可当她返回厨房,锅里的药已经烧焦了,她赶紧把水倒进去,反正,糊味和药味都差不多吧。

  姜季商的伤口痛得厉害,他暗骂自己蠢,居然真的相信安好芯会把药端来。

  “来人!”姜季商总是这样唤人,因为这屋里的婢女他一个也记不住名字。

  “别慌,来了来了。”

  听这声音,姜季商倏然僵住,安好芯提着一桶药走了进来。

  她将桶放在姜季商面前,“喝吧!”

  你喂猪呢!

  姜季商薄唇紧闭,不知骂她些什么好。

  “拿碗。”他提着一口气,又咽下去,手肘处火辣辣的,痛得钻心,他没心思跟这又蠢又恶的女人计较。

  “是!姜老板!”安好芯笑颜如花。

  她神采飞扬的模样引得姜季商满腹疑团。

  她在抽什么疯?

  精明的目光掠过那桶药。

  她不会真的下毒了吧?

  一定是的,不然她怎么会这么愉快地受人差遣。

  姜季商还没有想明白,安好芯已经回来了,手里端了碗和勺子。

  她盛了一碗药给他,微笑着,示意他喝。

  这在姜季商看来诡异至极。

  “喝啊。”

  姜季商闭目侧脸。

  药的味道逼近鼻息,他睁眼,安好芯竟然蹲下来,将一勺汤药凑近他的薄唇。

  他愣住,原本锐利的目光逐渐收敛了锋利,脑袋也是一片空白,机械地被安好芯投喂。

  药的味道有一点奇怪,从小吃惯山珍海味的姜季商也说不上来哪里出了问题。

  他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安好芯起了歹念,那他今天必死无疑。

  药喝完了,安好芯又舀了一碗,这样蠢钝的行为再度勾起姜季商心头的烦意。

  “不喝了!”他嫌弃地推开碗,却不小心碰到了安好芯冰凉的手指,那种沁凉的温度跟她暴躁的性格截然不同,竟萦绕心头,久久挥之不去。他只好移开视线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喝就不喝!

  凶什么凶!

  安好芯微笑着,唇角微僵。

  但很快,她抛开了一切,讨好地说:“姜老板,往后我每天都来给你煎药,当是为我今日鲁莽行为赔罪。”

  她说着违心的话,满脑子都是那片嫣红的海棠。

  目光上下打量,姜季商面上闪过一瞬狡黠的笑,他故意道:“光是煎药哪足以赔罪。不如这样吧,你去帮下人把柴也劈了吧。”

  “好!”

  “那地也扫了。”

  “好。”

  “所有的碗也洗了。”

  “好……”

  “有空把临街王寡妇家的猪也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