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罪魁祸首是谁?-《破案加修为,从捕快到天下第一!》

  “闭嘴!”

  油老婆子猛地转过身,像头发狂的老母牛,一把将三姑婆狠狠推倒在地。

  她浑身筛糠似的抖着,眼珠子血红血红,死死瞪着三姑婆,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谁该死?!怨谁?!你这臭婆娘还不明白?!草你祖宗的!都是你!都是你这张破嘴害的!”

  她喘着粗气,指着三姑婆的鼻子破口大骂:

  “当年我家小芳让人贩子拐跑了,你个挨千刀的!”

  “天天张着你那破锣嗓子满巷子嚷嚷!说我男人是丧门星!”

  “说他没积阴德!说他自个儿不长眼,连个娃都看不住!”

  “整条巷子三十四户人家,谁像你长了张破风箱似的臭嘴?!”

  “别人都来劝慰,就你!到处嚼舌根!说我男人命硬克子!”

  “说他窝囊废!说他带个娃都能带丢……”

  “是你!是你把我男人活活逼死的啊!也是你!逼得我走上这条绝路!”

  “你不是说我男人不会看孩子才丢了孩子吗?那好啊!我也让你尝尝丢孩子的滋味!”

  “我让街坊四邻都瞧瞧,你这‘会看孩子’的,把孩子看成什么样了!”

  “你逼死我男人!你害死你阿旺!你还害死我家阿狗!都是你!都是你这张破嘴害死的!”

  林胡几个互相瞅了一眼,浓眉点点头,小声嘀咕:

  “三姑婆那张嘴……确实没把门的,跟漏勺似的。”

  李正峰心里那团乱麻,一下子捋直了。

  怪不得刚来时,油老婆子帮着三姑婆向他求情,嘴里翻来覆去就是那句“孩子丢了会逼死三姑婆”。

  这话不是说给他听的,是说给三姑婆听的!

  这老婆子心里头,巴不得三姑婆早点死!

  她跟三姑婆那点疏远劲儿,根子就在这儿——

  她男人就是被三姑婆那张破嘴活活挤兑得上了吊!

  不过李正峰还有个疙瘩没解开,他盯着油老婆子问:

  “那巷子口的乞丐是人贩子,你咋知道的?”

  油老婆子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惨笑:“小芳丢了,老婆子这些年就没停过找。”

  “人贩子那套黑话切口,我也偷偷摸摸学了几句。前天打巷子口过,嘿,正好听见那帮子乞丐在说切口!”

  “我就知道,这帮杂碎是人贩子!嘿嘿,嘿嘿……老话说得好啊,人在做,天在看!”

  “嘿嘿……”

  油老婆子痴痴傻傻地笑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活该!老婆子活该!咎由自取!嘿嘿……可怜我家阿狗啊……他不该啊……不该受这罪……老天爷你要罚就罚我……阿狗……我的阿狗啊……”

  浓眉实在看不下去了,黯然转身走出那压抑的小破屋,低声道:

  “两家人……两户人家都完了!可这事儿……跟俩孩子有啥关系啊?”

  是啊,跟俩孩子有啥关系?可偏偏是这俩啥也不懂的小娃娃,把所有的孽债都担了去。

  李正峰没再逗留,剩下的事丢给了衙门,这就不归玄镜司管了。

  【探案系统】

  宿主:李正峰;

  修为:武王二重(100\/1000)(修为值加上1000);

  武技:雷霆刀法(圆满:600\/2000)、“临”字真言术(入门:1400\/2000)、金钟罩(大成:300\/3000)(武技点加上300)、“兵”字真言术(入门:950\/1000)(上次的武技点已加上),霸拳(入门:100\/1000);

  支线案件:广大府人贩子事件

  两家人的私怨,竟然害死了两个无辜的孩童,这些人贩子背后还有谁,请宿主查明真相。

  奖励修为值400,武技点5400.

  可支配修为值:0;

  可支配武技点:0。

  主线案件:二十四位书生及玄镜司千户失踪案

  在岭南郡广大府,参加会试后,有二十四位考生离奇失踪,连同失踪的,还有玄镜司在广大府的千户——牧方。

  请宿主查明书生及牧方失踪的真相。

  奖励修为值2000,武技点2000。

  未曾料想,刚将那人贩子案移交给府衙!

  当日,杨武涛便遣人来了,本人虽未亲至,却送上一张烫金请帖,言明在兰花苑设宴款待。

  彭志那魁梧身形一撇嘴角,瓮声瓮气嚷道:

  “杨武涛这小子,比他老子可差远了!恁般小气!请客吃酒不去正经酒楼,偏生选甚兰花苑?这是何道理?”

  “莫非让咱一边赏花一边啃骨头?这都入了冬,哪还有花可赏?光秃秃的枝杈还差不多!”

  李正峰闻听这名字,立时望向林胡:“这兰花苑……”

  林胡嘿嘿一笑,径直截住话头:“甭猜啦,正是你想的那处所在!”

  两人目光一对,心领神会,各自扭身便朝自家屋里奔去。

  兰花苑,广大府首屈一指的销金窟。

  名号听着雅致,李正峰心下琢磨,十之八九与“沾花惹草”脱不开干系。

  此楼构筑颇有格调,外围环绕一条叮咚作响的清浅水渠。

  门前也不见那些穿红着绿、扭捏作态招呼“爷您里边请”的女子,反是贴了一溜对子,悬了几幅丹青,布置得倒像个清雅书院。

  甫一进门,是个宽敞的大厅。

  天色尚未黑透,前来寻欢作乐的爷们不多,只几位须发皆白的老翁,搂着几位水葱似的姑娘在那儿谈笑风生。

  林胡斜眼觑着,满脸不屑:“呸!都这般年岁了还出来寻乐子!还寻得这般早!”

  “阎王殿前耍大刀——一群老色鬼急着投胎么?”

  一旁的彭志那大个子,眼珠子活似两盏明灯四下扫射。

  正瞧见一位袅袅婷婷的小娇娘,拈了一枚蜜饯,轻巧地送入身旁一位白胡子老翁口中,娇声软语道:

  “爷~这果脯可是奴亲手渍的,您老尝尝可甜么?”

  这场面看得彭志肃然起敬,粗声大气地感慨:

  “这是谁家的小娘子?生得这般标致,还如此孝敬长辈!”

  “……咦?咦咦?他们怎地还亲上嘴了?”

  “亲嘴?”

  林胡冷笑一声,

  “等着瞧吧,待会儿保不齐还得演一出‘老树盘根压海棠’的戏码!”

  眼看周遭那些老色胚们,禄山之爪都快探入姑娘衣襟了,彭志这才猛地回过神,激动得直搓那双蒲扇大手:

  “无量天尊!无量天尊!这莫不就是传闻中,豪富的填不满窟窿、才子的墨水池、雏儿的开蒙地、爷们儿的……”

  “住口!”

  林胡板起面孔,正色喝止,

  “这地界岂是你这憨人能进的?老实实待在外头,替咱把风!”

  周遭投来的那些看土包子的眼神,让林胡这老江湖也颇觉不自在。

  杨武涛包下了一间唤作“花想容”的雅室。

  一听这名号,林胡那眼珠子“噌”地放出光来,凑到李正峰耳边,贼忒兮兮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听闻这‘花想容’乃是兰花苑头牌花魁‘春风’的香闺!”

  “嘿嘿,李大人,咱哥俩今夜可算破了荤戒,要大饱眼福喽!”

  李正峰眉梢一挑:“这春风,能比得上郑雅婷好看?”

  林胡咂咂嘴,思忖片刻:“估摸着……悬乎。”

  李正峰不屑地一甩袍袖:“那还眼福个甚么!”

  花想容在顶楼,门口侍立着两位门神也似的彪形大汉。

  李正峰瞧着有些眼熟,略一回想,可不正是前番在风满楼,杨八封代表杨家宴请他时,守在门外的那两位?

  彭志也认了出来,摸着锃亮的光头凑上前:

  “嘿!两位兄弟,面善得很呐?咱是不是在风满楼一块喝过西北风?”

  两大汉面沉似水,恍若两尊石狮子,伸手拉开了门扉。

  李正峰举步踏入,一缕若有若无的幽香便悄然袭来。

  室内布置颇为雅致,素净清爽,倒真似大户千金精心打理的绣阁,不似那等倚门卖笑的所在。

  杨武涛正临窗而坐,与两位佳人低声言笑。

  闻得门响,三人齐齐抬首。

  嚯!竟是两张生得一模一样的芙蓉面,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端的是冰肌玉骨,媚态天成。

  一路行来亦见过不少姑娘,美人胚子确也不少,寒冬腊月里一个个纱衣轻薄,香肩半露,春光半泄,只差将“客官破费”几个大字刻在额角了。

  可这花想容中的两位,气象截然不同。

  一位身着鹅黄轻衫,温婉娴静,眸含秋水;另一位则是一袭雪白学子服,清爽利落,气度清华。

  二人气质便如这居室一般,清清朗朗。

  偏偏又都梳着精巧宫髻,髻上各簪一支玲珑王钗。

  黄衫姑娘簪的是莹润白玉王钗,白衣姑娘佩的则是赤金王钗。

  钗形一致,皆是凤凰展翅之姿,那凤口中各衔一串细润珍珠。

  她们偶一偏首,或略一颔首,凤翼便似活物般微微颤动,珠串随之轻轻摇曳,直看得人心尖儿也跟着一颤一悠。

  两张玉面皆是眉目如画,明眸皓齿,冰清玉润。

  含笑起身之际,恰似一池寒冽清水中,并蒂绽放出两朵亭亭玉立的芙蕖。

  双倍的丽色,双倍的勾魂摄魄。

  那白衣姑娘似更腼腆些,被几个大男人这般瞧着,慌忙将金凤钗取下藏入袖中,螓首低垂,粉颈染霞。

  杨武涛朗声笑着迎上:“李大人与诸位同僚到了?快请入座!容在下引见,这两位便是此间主人。”

  “黄衣这位是姐姐,春姑娘;白衣这位是妹妹,风姑娘,二位合称,便是兰花苑的花魁,春风……”

  未料竟是两人,李正峰向两位姑娘微微颔首,权作见礼。

  林胡那爪子蠢蠢欲动,终究没好意思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