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背后使阴招-《八零老太重生,脚踹伥鬼丈夫暴富》

  他认定这一切都是路中平惹的祸。

  要不是那一巴掌,他也不会掉头发,不会疼得叫奶奶,更不会落得如此丢脸的下场。

  这下全完了!

  木香肯定以为他是个流氓,以后怎么见人啊!

  他脑子里全是木香惊恐的表情。

  他喜欢木香很久了,一直不敢表白,就盼着能找个机会自然地走近她。

  可现在好了,人家怕是恨不得离他八丈远,见了他就绕道走。

  路中平翻了个白眼。

  “我哪儿知道她这时候来?再说了,我又没脱你裤子!”

  他双手一摊,一脸无辜地看向围观的人群。

  他冷冷补充道:“要怪,也得怪你自己叫声像杀猪,把全村人都引来了。”

  路中和正要发火,身后突然传来李芳芳的哭嚎。

  那哭声又尖又长,带着几分撒泼的劲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哎哟喂!路中和!你个杀千刀的小畜生!差点摔死我了!我这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她坐在地上,一手撑着腰,一手拍着大腿,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她是真的疼,刚才被推得后脑勺撞上了门槛,屁股也磕在石板上。

  此刻浑身没有一处不痛。

  李芳芳坐在地上,一手捂着屁股,脸都疼白了。

  她的头发散了一半,鞋也不知甩到哪儿去了。

  她一边哭一边骂,声音越拔越高。

  “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就这么报答我?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你们俩傻站着干嘛!还不快来扶我!”

  她冲着路富全和路贵林咆哮,眼泪横流。

  “一个两个都指望不上!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她心里窝火至极。

  只觉得家里自从沈翠芬进门后,就没过一天安生日子。

  以前虽说穷点,可家里清静。

  现在倒好,一天天鸡飞狗跳的。

  在她心里,沈翠芬就是个灾星,毁了她好端端一个家。

  这边路贵林自己都疼得走不动。

  哪还有多余的力气去扶别人?

  最后,还是路富全叹了口气。

  然后上前把杨娟花从地上扶了起来。

  这时,前面田埂上又走来几个人。

  路贵林听见动静,立马忍着疼痛踉踉跄跄地朝着自家方向走去。

  他心里清楚,眼下说什么都没用。

  只会被人嘲笑得更狠。

  等缓过这阵劲儿,再来算这笔账也不迟。

  路富全扶着杨娟花,也一步步缓慢地往回走。

  杨娟花一瘸一拐地走着,嘴里时不时发出几声压抑的呻吟。

  路富全一手扶着她。

  一手还不时望一眼路贵林远去的背影。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怒意,也有难以言说的疲惫。

  可眼下顾不上别的,先把人安全送回家才是要紧事。

  赵大全站在地头,盯着他们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

  然后咂了咂嘴。

  那场面,比看戏还热闹。

  拳脚相加,婆媳翻脸,兄弟反目,全让他给撞上了!

  今儿王琼英喊他下地,可真是喊对了!

  可惜啊,王琼英没亲自来。

  直接错过了这出大戏。

  赵大全收回思绪,扛上工具就撒开腿就往家跑。

  这种新鲜热乎的八卦,全村谁不感兴趣?

  可在他心里,最该听的,还得是王琼英。

  杨娟花和两个孙子一前一后进了自家院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掠过树叶的沙沙声。

  沈翠芬坐在屋檐下的小板凳上,头都没抬一下。

  依旧低着头忙着手里的活计。

  倒是路贵珍察觉出了不对劲。

  她抬眼扫了一圈,目光落在路贵林身上。

  只见他脸色发青,走路姿势怪异,像是受了什么重伤。

  再看路富全,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和往日大不一样。

  两人站在一起,气氛压抑。

  活像刚打完一场恶仗,连空气都凝固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

  该不会是家里又闹起来了?

  兄弟俩是不是动手了?

  可转念一想,昨天的事自己也受了天大的委屈。

  明明是她被冤枉,却没人替她说话。

  现在凭什么还要她主动去关心?

  干脆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好了。

  反正那几个人,皮实得很。

  只要不闹出人命,她就不想掺和。

  路贵林径直冲进屋,脚步沉重,带着怒气。

  一进门,他抬手“啪”地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路贵林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

  他顾不上别的,赶紧手忙脚乱地脱下裤子。

  然后坐在床边,颤抖着手检查“二弟”到底伤得重不重。

  还好,还能动,还有知觉,没有彻底废掉。

  但那火辣辣的疼劲儿一阵阵袭来,让他疼得直咬牙。

  “路富全!你给我等着!等老子缓过来,非让你也尝尝这滋味!”

  路贵林声音里全是怨毒和仇恨。

  路富全扶着杨娟花,直接走到沈翠芬面前。

  他站定后,看着沈翠芬的眼睛。

  “妈,分家!再不分,迟早要出人命!”

  紧接着,杨娟花也开口了。

  “沈翠芬,我儿子到底在哪儿?你到底把他藏哪儿了?今天你不说清楚,这事没完!”

  沈翠芬不慌不忙,慢悠悠地将最后一针缝完。

  然后把线头扯断,把丢回针线篮子。

  再将补好的鞋子递给路贵珍。

  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声音平静。

  “离婚以后再分家!”

  “还有,路建国人去哪儿了,你问我?我又没拿绳子把他拴住!”

  沈翠芬嘴角一扬,语气讥诮。

  脸皮都撕破了,沈翠芬也不装了。

  她站得笔直,眼神清亮,再没有一丝退让。

  “我要是知道他在哪儿,还用得着问你?”

  杨娟花声音陡然拔高。

  “你昨天阴阳怪气说那话,谁知道你背地里使了什么招!”

  杨娟花找不到儿子,心急如焚。

  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脸面不脸面。

  儿子是她唯一的指望,她不能失去他。

  沈翠芬昂着头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找不着就算了呗!”

  “搞不好人家跟人私奔了,不想搭理你这个当妈的了!”

  “你也别着急。”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刻薄。

  “真要是跑了,我也不拦着,你自己认命就行!”

  说完,她又冷冷地瞥了路富全一眼。

  “你别怕,就算你爸不回来,家照样能分!”

  “到时候,你爷你奶都归你兄弟俩养!

  路富全原本正扶着杨娟花的胳膊,立刻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