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养孩子会变得不幸33-《万人迷往那一站修罗场就吻了上来》

  “我没有姘头,你休要胡说。”

  温时酌皱眉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人。

  不懂端景耀为何执意要给他安排个姘头。

  严泽语要是知道这人把他当自己的姘头看,还不得乐死?

  想到这里,温时酌又开始想。

  这些天他还没看严泽语的下落。

  也不知道这刺客出了宫之后去做什么了?

  也是个没良心的。

  都不知道回来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亏得他还为了严泽语“委曲求全”了这么次。

  这人却一走了之,不管不顾。

  该死的严泽语,别让我逮到你。

  其实温时酌也知道,如今的皇宫和铁桶似的,哪有这么容易混进来?

  但他严泽语走了就连半点音信都没有。

  温时酌都没看出他的努力。

  他就不信以严泽语的本事,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闯祸了快把自己害死了,还得温时酌帮他兜底。

  可以说温时酌算是救了严泽语两次。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那他现在都得有十四级了。

  那严泽语最好走了就别回来,不然就算他回来了,温时酌也会把他扫地出门的。

  端景耀注意到温时酌的愣神。

  心下冷哼,还说没有姘头,自己就提了一句,就开始想他那姘头了。

  端景耀凑上去咬了下他的唇,咬得挺重,本来在愣神的人一下子就转过头,皱眉看着端景耀,质问,

  “你就不能安稳些吗?”

  端景耀笑道,

  “我怎么不安稳了,我若是不安分的话,早就扒了你的衣裳换上凤袍了。”

  其实端景耀也不是不想。

  只是衣裳还没做好,只好遗憾作罢。

  他如今解决了以往所有和他敌对的人,心情大好。

  若是真有这么件衣裳,他早就按着温时酌给他换上欣赏了。

  可惜没有。

  “你说什么胡话?”

  床上的人被他不着调的调戏话臊得红了脸。

  不明白好端端的太子,如今又马上要继位,怎么就能这么没脸没皮地在他这里胡闹。

  端景耀就跟听到了他内心怎么想似的,出声道,

  “怎么,你觉得朕古怪?朕今年也不过刚加冠,你年纪大些,理当包容我,不是吗?哥哥....”

  最后这声,端景耀喊得刻意,语调温柔又缱绻。

  给温时酌听的一个激灵。

  搞不懂这人是不是让箭矢射到了脑子,不然怎么就犯傻开始说胡话了。

  “谁是你哥哥...别乱喊。”

  温时酌不自在的偏过头,通红的耳根却暴露在端景耀的视线内。

  他想...

  端景耀若是还有哥哥的话,大抵方才就让他一剑捅个对穿了。

  这人是不会允许还有他人能威胁到自己的皇位的的。

  也许温时酌还该庆幸端景耀只是喊着玩的,不然他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温时酌还在思索些什么的时候,突然觉得肩头一重,偏头去看,才发现端景耀已然昏睡了过去。

  ....?

  温时酌愣了下,然后费力地把人搬过来,让他躺在床上,随后不甚温柔的扯开了端景耀的衣裳。

  胸口一道洞穿的伤还没止血。

  伤口前甚至只垫了一个手帕以作处理。

  耽搁了这么久。

  手帕都快被血浸透了,这人还有功夫和自己“唠嗑”。

  端景耀就是这样来找他的?

  就不怕死在床上吗?

  ................................................

  温时酌看着自己湿漉漉的床,捏了捏眉心。

  好嘛,一开始还只湿了端景耀坐着的那一小片地方。

  如今全湿透了,再加上有个伤患躺在自己床上,他今晚是不用睡了。

  好你个端景耀,自己夺了王位心里舒坦,就跑到自己这里,来给他找不痛快。

  一个两个。

  自己真是欠他们的。

  自打来了这个世界,温时酌三天两头就要给人处理伤口。

  不知道的还当他是太医呢。

  不过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该做的还是逃不掉。

  殿外还下着雨。

  殿内连盆干净的水都没有。

  温时酌想:有的折腾了。

  温时酌咬咬牙,摸黑去偏殿寻了个铜盆,又往井边去。

  雨丝斜斜打在他单薄的衣衫上,寒意顺着脊背往上爬。

  今夜他专门交代了,让永安永福早些休息。

  偏生这俩人还同太子殿中的其余下人一起,睡得是通铺。

  那地方离寝殿距离不算远。

  温时酌有走过去喊人过来伺候的功夫。

  他自己都给端景耀处理完了。

  因由寝殿离水井不算太远,温时酌就没撑伞,冒雨打了半盆清水。

  井水沁凉,混着雨水溅在手背上,激得他指尖微颤。

  回到内殿时,烛火已被漏进的夜风吹得摇曳。

  温时酌拧干帕子,先擦净端景耀胸前凝结的血痂。那人昏沉中仍蹙着眉,胸口随呼吸微弱起伏,伤处隐约能见森然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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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殿内还有上次用剩下的金疮药。

  当初端景耀被砚台砸了头,也是这样巴巴地带着药粉找温时酌替他处理。

  只是今日,他话还没说,就扛不住晕倒了。

  “你倒会给我找麻烦。”

  温时酌低声骂着,药粉却撒得极匀。

  血沫涌上来就被新敷的药压下去,如此反复四五回,终于止住汹涌之势。

  他撕开中衣下摆作绷带,缠绕时故意在对方腰后打了个死结,勒得这人在昏迷中闷哼一声。

  就差疼醒过来了。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榻上人苍白的唇色。

  温时酌盯着那道横贯胸口的伤看了片刻,突然扯过锦被将人囫囵盖住。

  转身时袖口被攥住,回头见端景耀仍闭着眼,手指却死死扣在他腕间。

  “...松手。”

  温时酌去掰他手指,却摸到满掌冷汗。

  最终叹着气坐回床边,任由对方抓着。

  雨声渐密,他望着铜盆里泛红的水面想:明日得让翠兰煮碗参汤。

  端景耀要是死在他榻上,史官怕是要记一笔"弑君"的罪名。

  他不过一介小民。

  可担不起这么大的罪。

  .................................................

  光打在端景耀的脸上。

  他缓缓睁开了眼,入眼就看见了趴在自己身边的人。

  许是为了守着他,温时酌把椅子搬过来,趴在床沿睡觉。

  这姿势睡得不怎么安稳。

  温时酌的眉心始终是蹙着的。

  端景耀的目光落在温时酌微蹙的眉心上,指尖动了动,却终究没抬手去抚。

  晨光透窗陷入,在温时酌眼睫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端景耀这才注意到他眼下泛着青黑,显然是一夜未得好眠。

  昨夜的血腥气似乎还萦绕在鼻尖,但床褥已换了新的。

  端景耀莫名有些后悔了,早知自己会晕倒的话,他是断然不会来打扰温时酌的。

  不仅丢了面子,还连累这人替自己受累。

  “咳咳...”

  一夜没进水,嗓子好疼。

  端景耀咳嗽两声,但刚出声他就后悔了。

  温时酌猛地惊醒,脸侧还留了些枕在手上压出的红痕。

  他下意识去探端景耀的额头,熟练的动作让两人都怔住了。

  “没发炎,也没发烧。”

  温时酌迅速收回手,嗓音还带着初醒的沙哑,

  “我还是去叫太医给你看看吧。”

  他再怎么说也比不上太医院那群人来的靠谱。

  温时酌转身欲走,衣袖却被攥得更紧。

  端景耀撑着身子坐起来,布条立刻洇出淡红:

  “你亲手包扎的伤口,让那些庸医来看什么?”

  这话说得无理,偏又带着几分理直气壮的委屈。

  温时酌气笑了,

  “那陛下不如解开来,看看伤口是不是自己长好的?”

  这人指望着他是华佗在世,妙手回春,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是吗?

  太医院的是庸医。

  那么他个没读过医书,处理伤口全靠糊弄的又算什么。

  “哥哥替我换药的时候......”

  端景耀故意道。

  “闭嘴!”

  温时酌耳尖倏地红了。

  昨夜暴雨如注,他确实剥了端景耀的衣裳上药。

  但被这人用缠绵的语调说出来,倒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转身要去喊人,却听见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声响。

  端景耀竟真的在解绷带。

  “你...”

  温时酌一把按住他的手,

  “胡闹什么?伤口会裂开的。”

  年轻的新帝仰起脸,漆黑的眸子里映着晨光,

  “不是哥哥让我解开的么?”

  他兀地倾身向前,温热的呼吸拂过温时酌颈侧,

  “其实昨夜......”

  端景耀话还没说完,殿门被叩响。

  永安永福自觉歇的时间太长,所以赶早就守在殿外准备伺候。

  如今他们看时辰也差不多了。

  索性就敲响了殿门。

  温时酌被端景耀缠着脱不了身,又怕碰到他的伤口。

  只能扬声让永安永福进来。

  本想着,殿内多了别人,端景耀就会收敛些。

  没想到这人是个没皮没脸的。

  衣襟大敞着,也不去拉一下。

  就这样黏在他就身上。

  ...................................................

  “公子,要起来洗漱吗...啊?”

  永福手里端着的盆掉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公子床上多出的人。

  他记得自己昨晚走的时候。

  这寝殿应该只有公子一人吧?

  怎么还?

  永福愣愣地从地上捡起他的盆。

  里面的水都撒光了。

  永安帮着接过水盆,两人都悄摸用余光去扫端景耀。

  注意到这位太子殿下包扎好的伤口

  受伤了来他们公子殿中作甚?

  不应该寻太医去吗。

  永安永福在心里想着,

  端景耀却毫不在意旁人目光,伸手勾住温时酌的脖颈,懒洋洋看着两个小厮道:

  “还不快去备热水,朕要沐浴。”

  他故意把“朕”字咬得极重,永安永福听完都呆了。

  他们不怎么关心别的事情。

  昨晚他们听温时酌的话,早早就睡了。

  哪里知道外面变了天,如今连皇帝都换了。

  “你们去吧...”

  温时酌摆摆手,示意永安永福出去干活。

  反正端景耀是个不要脸的,就算永安永福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还净让他们看笑话。

  永安永福没法子,只好转身先走,温时酌还不忘补上句,

  “你们去叮嘱膳房熬点参汤。”

  端景耀流了这么多血,大早上起来也不安分。

  温时酌真怕自己一个看不住,等会他就死在床上了。

  永安永福走后,端景耀更放肆了,指尖勾着温时酌的一绺头发打转,出声,

  “熬参汤给谁喝?”

  怎么骚成这样?

  这寝殿都让端景耀弄得烧得不行。

  温时酌转头,木着脸评价,

  “给狗喝。”

  端景耀笑了,

  “太子殿内可没养狗,不过你若是想养的话,等日后搬进了椒房殿,我可以让人替你寻两只小狼崽来养。”

  至于为什么是狼崽而不是狗崽?

  都是他的皇后了,那肯定得要更好的。

  “你发什么疯,和你这样的人我都讲不明白。”

  温时酌是真怕端景耀找人给自己弄来几只嗷嗷待哺的小狼崽,赶紧出声制止。

  端景耀的手指仍缠着温时酌的发丝,轻轻一拽,迫使他低头靠近自己。他眼底带着几分戏谑。

  “怕什么?狼崽子又不会吃了你,不想养就不养。”

  温时酌被他拽得微微倾身,猛地抬手抵住端景耀的肩,咬牙切齿道。

  “你再胡闹,我就把你丢出去。”

  亏得这人如今还是太子,没登基,若真登基了,有了皇帝的名头,不得闹得更疯。

  早知刚才就该叮嘱永安永福让他们往参汤里加二两黄连。

  趁早把端景耀给解决掉。

  “好了,不闹了,登基大典在三日后,这些日子我大概会忙些,毕竟那老皇帝死了,我这个当太子的还得替他发丧...”

  话是这么说,但温时酌从端景耀的身上可看不到半点难受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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