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别管啦~-《重生之异能女王嫁糙汉》

  嬷嬷教秦时凝如何布菜:给长辈夹菜要用公筷,如同给王大娘夹肉那样自然,劝酒时别硬劝,如同问再喝一碗不那样随意。

  “您看,”嬷嬷笑着说,“这礼啊,说到底就是心疼人,惦记人。”

  秦时凝学得快,给李满仓夹菜时,特意挑了块带筋的肉:“大叔牙口好,吃这个香。”

  给王大娘盛粥时,少放了糖:“您最近咳嗽,别太甜。”

  村民们看得直叫好:“这礼学的,比城里的先生还地道!”

  傍晚嬷嬷离开时,秦时凝往她包里塞了袋新磨的玉米面:“带回去给皇后娘娘,尝尝靠山村的味道。”

  嬷嬷笑着收下,说回去一定教皇后用这面蒸馒头。

  月亮爬上老树时,秦时凝坐在炕沿,翻着那本礼仪册子。

  莫沉凑过来,从背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累了吧?”

  “不累,”秦时凝转过身,指尖划过他的下颌,“其实这礼挺好学的,比学织布机简单。”

  莫沉的眼神暗了暗,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

  那里的心跳得又快又沉,如同擂鼓。“时凝,”他的声音有点哑,“等秋收节过了……”

  “过了就过了呗,”秦时凝故意逗他,却被他按在怀里。

  他的吻落下来,带着麦香和阳光的味道……

  窗外的虫鸣突然变得响亮,王大娘在院子里咳嗽了两声,然后是脚步声远去——

  老太太显然是故意留空间。

  秦时凝的脸热起来,埋在莫沉怀里,听着他越来越沉的心跳,突然觉得,学不学礼,穿不穿绸衫,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此刻抱着她的人,眼里只有她……

  油灯的光晕在墙上晃悠,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莫沉的手还僵在她腰间,粗粝的指腹蹭过绸衫的料子。

  “我……”他刚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惊了跳……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还带着点发颤。

  在雪国领队时他从未慌过,面对刺客时眼皮都没眨过,可此刻看着怀中人泛红的耳垂,竟紧张得手心冒汗。

  秦时凝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到他锁骨处的汗味,混着皂角的清爽,是独属于庄稼汉的味道。

  她想起刚重生时,这人老老实实的,不会动手动脚……

  “莫沉,”她抬头时,睫毛扫过他的下巴,“我不怕。”

  三个字如同火星落进干柴堆。

  莫沉猛地低头,吻撞得有点急,带着田埂上的泥土气,还有他偷偷嚼过的薄荷草味。

  秦时凝的手攥紧了他的衣襟,粗布磨得掌心发疼,却舍不得松开……这是她盼了太久的温度!

  油灯被风吹得晃了晃,莫沉慌忙去护,手肘却撞翻了桌边的谷种袋。

  金黄的谷粒簌簌落在炕席上,如同撒了把星星。

  他正要去捡,被秦时凝拉住:“别管了~”

  她的指尖划过他眉间的疤——

  是当年为了护她,被山贼砍的。

  那时他流了好多血,却笑着说皮外伤,不碍事。

  此刻那道疤在灯光下泛着浅粉,竟成了最动人的印记。

  “疼吗?”她轻声问,指腹轻轻摩挲。

  莫沉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早就不疼了,这里疼过,见到你就好了。”

  他慢慢解开她的绸衫,动作笨拙得如同在解复杂的绳结。

  绸料滑落在炕沿,露出她肩头的薄茧……

  他低头吻下去,如同对待最珍贵的谷种,轻得怕碰坏了。

  秦时凝的呼吸乱了,抓着他后背的手不自觉收紧。

  他的背上有新添的划伤,是昨天编竹篓划伤的,此刻被她的指甲按出浅红的印子。

  莫沉闷哼一声,却把她抱得更紧,如同要把两人揉进彼此的骨血里。

  “时凝,”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里全是滚烫的真诚,“以后靠山村的地,雪国的王宫,你想去哪,我都陪着你。”

  谷粒在身下硌出细碎的响,如同大地在为新生喝彩。

  秦时凝闭上眼,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漫过四肢百骸……

  那些重生后的惶恐、挣扎、不安,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她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可以扎根的地方——

  不在破庙,不在县城,就在这个男人的怀里……

  窗外的月亮躲进了云里,只有虫鸣还在不知疲倦地唱。

  莫沉看着她汗湿的额发,突然想起第一次遇见她,那时她穿着件红色补丁摞补丁的棉袄,眼里却亮得如同星子,说要嫁给他。

  他抬手拂开她脸上的碎发,动作温柔得不如同个糙汉。

  “冷不冷?”他拉过被子,小心地盖在两人身上。

  被子上有阳光晒过的味道。

  秦时凝摇摇头,往他怀里钻得更深:“不冷。”

  她的指尖划过他胸口的皮肤,那里的心跳沉稳有力,“莫沉,明年的谷种,咱们混着雪国的麦种一起种吧,说不定能长出更好的。”

  莫沉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传到她耳边,如同田埂上的风:“好,再修个暖棚,冬天也能种青菜,让你不用总吃腌菜。”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毕竟刚完事。

  说东沟的荒地该施多少肥……说布坊的新订单该怎么赶……说皇后要来时该做哪些菜……

  天快亮时,秦时凝才迷迷糊糊睡着。

  梦里全是金黄的麦田,她和莫沉在地里割麦,王大娘在田埂上喊他们回家吃饭,虎子举着个比他还高的谷穗跑来……

  莫沉却没睡,借着晨光看着她的睡颜。

  她的嘴角还弯着,如同是在笑,鼻尖上还沾着点汗,鬓角的发丝贴在脸颊上,说不出的温顺。

  他伸手想替她拂开,指尖刚碰到,又如同被烫到似的缩回来——

  怕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安稳。

  院子里传来王二狗的咳嗽声,接着是他和李满仓的对话:

  王二狗:“莫沉院子里的灯亮了一宿,你说……”

  李满仓:“闭嘴!年轻人的事少打听!咱把西沟的水渠再修修,别耽误了播种!”

  王二狗:“也是,对了,听说绸缎那厮昨晚被官府抓了,说是私藏队器,想谋反呢!”

  李满仓:“真的?那可太好了!以后没人再捣乱了!”

  莫沉的眼神冷了冷,随即又柔和下来。

  绸缎男人的下场他早有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