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沈少的强制戏码4-《穿书:别因为个名字就无视常理啊》

  而沈官丞在看到鋆之流泪的时候,真的是下意识想追出去的,他无法否认自己的心在痛,无法否认至今为止他还是心心念念着人。

  只是他停下了,不是因为酒会上有那么多人看着,不是因为齐霏霏突然出声叫了他,更不是因为方叹懿有些幸灾乐祸地一声提醒。

  他只是——想这样做。

  他早说过了不会再被人那副伪善的面孔影响,不会再轻信人的任何话。

  不过在那之后还是要追的,做样子,只是要缓一段时间。

  可惜等他追出去的时候早瞧不见鋆之的人影了,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当然,他早早派了保镖跟踪。

  但紧跟着的消息让他失了分寸,保镖竟然把人跟丢了,因为服务生的阻挠。

  不用猜他也知道是方叹懿搞的鬼,敢这样明目张胆跟他作对的也就只有这家伙了。

  他当即不管不顾冲到方叹懿跟前拎起对方衣领就冲着人脸给了一拳,同时逼问着——人在哪里?

  方叹懿还就一副平静淡然中藏着些幸灾乐祸的态度,更故作无知。

  沈官丞便只能暂时性地示弱,并用言语体现鋆之对他确实毫无重要性了,就是一个他玩腻了的又随时可以丢弃的玩物。

  但在方叹懿看来,沈官丞的行为偏偏更加证实了鋆之的重要性到底有多高。

  所以他就等着沈官丞主动妥协了。反正人已经落到他的手上了,他是一点也不着急提要求。

  大概也比较看中这一次的计划,方叹懿竟然还新鲜地把人带到了自己的别墅,甚至待在别墅里的时间比以往都涨了一倍,几乎算是抛开工作专守着鋆之了,在别墅里的下人看来就是如此。

  貌似他们的主子对这位初来乍到的先生格外在意,不免引得他们往情情爱爱之类的事上多想一些。而之后每一晚方叹懿都准时准点地进那位先生的房间的现象,也更让他们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日常对人的态度都从普通的尊重晋升到了讨好殷勤的层次。

  不过对于方叹懿的一系列所作所为,鋆之也很意外的。这位明明一看就不太好惹的方少爷费心思把他绑到这里,居然只是要求他不离开别墅而已,旁的衣食住行都准备得过于齐全,完全就像是在白花钱养着他一样。

  甚至,平常还有几分避着他的意思,吃饭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的时候也基本不主动和他讲话,无聊的时候更是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难道他是什么脏东西吗?

  但鉴于之前在拍卖会被绑架的经历,鋆之还是觉得要更警惕些的。

  生怕人在饭菜里下药什么的,他开始时还不敢吃,在方叹懿亲自试吃后才敢动筷,主打一个“看人下菜碟”。

  只是头一天就给他来了场意外——又是那方面相关的东西,反正在他看来与之前拍卖场的那药没太多区别。

  最后他愣是在卫生间的冷水池子里泡了一夜才消停。

  而他不知道的是,这期间方叹懿一直就在他的房间内守着,不!不能算守着,应该说是盯着。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利用提前在房间内安置的各种微型摄像头和窃听设备查看鋆之的动向,顺带挑些片段转送给沈官丞罢了。

  说实话,听着人承受不住药效折磨时弄出的动静,方叹懿是有那么几次瞬间想要发泄一下的,只不过他最看中的一点就是人要干净,所以这个人他不可能动。

  在拼命咬牙坚持了许久后,在被冷水冻得冰寒彻骨时,在药效下被影响得有些意识混沌、逐渐放松下来的一刻,鋆之也终于是压制不住心底的不甘和怨气了,统统都借着眼泪发泄了出来。

  白天因为警惕着方叹懿可以暂时把男人抛弃他的事实忽略,但此时此刻他怎么可能再装作若无其事!?

  以致于,被药效折磨着的时候都没让鋆之彻底落下泪来,反倒因为想到阿丞几乎是毫不犹豫就选择了别人而抛弃了他时,想到阿丞可能在自己的世界里温香暖玉完全不在乎他的安危时,想到自己掉进方叹懿的陷阱里孤孤单单一个人也不知道之后会遭遇什么可怕的事情时,他的眼泪就跟不要钱不要命似的掉,还没完没了。

  虽然从头到尾他只开口说过“阿丞!我好想你!”或者“不想一个人”之类的话,其余言语都藏在心里,但光从那张哭得眼泪怎么蹭也蹭不干净的面庞上,无疑也能瞧出人到底有多委屈多害怕了。

  后面被药效折磨得精疲力尽,他泡着泡着就直接睡了过去,第二天自然就发了高烧,不过可能就算没在无意间睡着,他也依旧会生病——以他那个身体素质。

  期间一直就是方家的仆人照顾着,好在都猜测着人的身份不一般,对人也很用心。

  只是方叹懿可不管人是不是真的身体状况不佳,该下药还是下,甚至采取了多种方式让人接触到各种形式的药。

  以致于后面鋆之猜测饭菜里有点什么,决定绝食抗争的时候,身体还是一如既往地出现了发热的症状。可以说,从他待在方叹懿这的第一天晚上起,他就没有一天是能正常睡着的。

  而第二次,因为怕再睡过去,所以他只是用冷水简单洗了个澡,却巧合地撞见了方叹懿——这个男人竟然蹲守在他的房间里,不知道想做什么。

  鋆之第一时间就警惕地和人隔开了老远,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方叹懿竟毫不顾忌地说出了要帮他消解欲火的话。

  也对!人那样费尽心思给他下药,总不会只是觉得好玩啊!

  他当然不可能答应。只不过也对人的行为制止不了,本身就没什么实力,被药效影响得就更没有多少力气反抗了。

  幸好方叹懿没有太过,最多就是差点把他衣服扒个干净,逼得他只能躲在角落瑟瑟发抖,还扰得他拼命咬牙都险些控制不住药效罢了。但这也给鋆之整出了阴影,原本的警惕中更多了不少畏惧。

  因此,平时鋆之就更不敢吃这别墅里的东西了,方叹懿也是无所谓,反正饿个两三天也死不了。

  可等三天过去,鋆之还是撑不下去了,每天晚上还都要承受药效的煎熬,怎么可能一切正常?最后还是浑浑噩噩找去了厨房,小心翼翼打算翻出食物暂时解决一下肚子饿的问题。

  就是好巧不巧被方叹懿撞见,他心里不免忐忑,但又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主动开口求着人让他吃点东西,求着对方不要再给他下药,更是恳求着男人放自己走。

  眼泪一点都不争气,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总哭。

  方叹懿却没接人的话,反而没头没尾地问鋆之会不会做饭,甚至直接抱着人回了房间,最后也就丢给鋆之一句“可以自己做饭”的话而已。

  因为这点,鋆之都下意识觉得人并不坏,也很好说话,更没有之前那样害怕了。

  只不过下一秒又遭了殃,对方竟然二话不说又给他下药,害得他好不容易找来的一块小蛋糕都没吃完,掉在地上浪费掉了。

  方叹懿倒是一点不避讳,直接搁一边直勾勾地打量他,时不时再用言语蛊惑一下——说些沈官丞抛弃他不要他之类的坏话,说些他应该忍得很难受自己可以帮忙什么的。

  鋆之也确实听进去了,可能处于那般境地思想难免消极得多,他是真的觉得阿丞已经抛弃自己了,不要自己了,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久也不来救他?

  不!是他想太多了,沈官丞本就没什么理由来救他!有那样好的未婚妻陪在身边,又怎么会想起他呢?

  也是这次交流让鋆之知道了——方叹懿想要拿他做筹码与沈官丞交易的事,虽然他当下就开口否决了,但其实他心里还是希望阿丞可以来救他的。

  不论多久,他想他都可以等下去的吧……

  而方叹懿貌似真的就对鋆之生不起更多欲望的样子,最多就是占了人一些便宜,目的还是为了勾起人的药效,想看人主动妥协,最重要的一点是将那些诱惑送到沈官丞面前给对方添堵。

  所以鋆之就那样一直熬着熬了十几天,事情总算有点改变了,方叹懿竟然要带他出别墅。

  虽然实际只为前往某处和某人交易。

  当然这点鋆之可不知道。

  在他看来就只是方叹懿突然心血来潮决定带他出去——出去吃顿饭而已。

  但前面那十多天的遭遇,却让他越发不敢与方叹懿正面抗争了,也越发地想逃离了。

  除了好心让他自己动手解决口腹之欲和提供给他住处让他稍微拥有点自由外,其余方面根本就是没得商量。

  特别是一天比一天厉害的药效,一天比一天得寸进尺的冒犯,他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在某一天突然歇了逗弄他的心思,直接对他下手。

  可从头到尾他都只能被迫忍耐,几乎都要让这些成为自己的习惯了。

  即便男人白天因为吃他做的那些饭菜吃得津津有味明显一副很餍足很满意的样子,却也没有给他一点谈判的资格。

  他只觉得自己弱小且无助。

  试了那么多次都没用,每天晚上除了煎熬还是煎熬,他该撑不下去了吧!等了那么久也没能见到他期待的那个身影,他也该收收心了吧——或许阿丞真的不会来了。

  只是心里的那个位置还没那么轻易收回来而已——待在方叹懿的别墅的最后一晚就是铁证。

  方叹懿也刚好在那一次最过分。

  不过大部分还是因为白天方叹懿摆出的那条热点消息——沈家大少爷与方家二小姐的婚礼预计在半月后举行的消息,才逼得他不由自主乱了心绪。

  甚至突然不害怕方叹懿了似的,拉着人大吃大喝了一顿,想化悲愤为食欲,结果什么用也没有,那件事就好像梗在喉咙里的一根刺,不来点狠的永远也消不下去。

  所以他还给自己灌了酒,虽然是被方叹懿那家伙半劝导半诱惑的,毕竟他那点理智在人面前可不够看,但他的酒量是真的差啊!

  以致于晚上承受药效折磨的时候,他完全没再藏着掖着,醉得开始“胡言乱语”,将自己对沈官丞的怨气统统发泄了出来。

  方叹懿反倒在此时充当着一个比较任劳任怨且实实在在的出气筒。

  但他是不可能让自己太亏的,所以转瞬便把人压到床上讨了点代价,差点没给人憋得窒息过去,好在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把自己“打”醒了。

  更离谱的,鋆之却醉得脑子不清醒,将方叹懿错看成了沈官丞,在与男人确认了伴侣关系的基础上第一次拒绝了对方的主动。

  只不过方叹懿这家伙可恶得很,为了疏解,毫不委屈自己,故意说些狠话来刺激人——因为太明显了,他看得出鋆之心里根本放不下。

  害得人从一开始的拒绝不得不转变成后来的不舍和主动,方叹懿甚至都险些因为那点轻微的温存脱轨,他自己都觉得意外。

  但下一秒就摆正态度了,并将前后一切尽数同步发送给了沈官丞,到他第二次把人拎回床上准备动手为止。

  说实话,他是懂吊人胃口的。

  尤其还特地等待了近1h才去理会沈官丞的怒不可遏。

  至于鋆之,第二天清醒就浑身酸痛得差点下不了床,第一时间他还真以为方叹懿对自己做了什么,不过再瞧了两眼房间的凌乱和皱巴巴却洁白干净的床单时,他放下了戒心,权当是自己喝醉了酒在房间里到处乱窜,撞得浑身都疼。

  他还担心自己损坏的这些东西要怎么去赔偿呢!一看就是名贵货!他都不知道要给人干多久的苦力才还得清了。

  而与沈官丞的亲吻,他权当作一场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