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狼将颜如玉 1-《贵少美貌过剩,禁欲大佬次次破防》

  新世界。

  大秦朝。

  午后烈阳下,繁华的京城城门口此刻一片肃穆,戴着黑铁面具的黑甲骑威严的列队在道路两侧,远处的马蹄声带起一阵尘絮。

  一名黑甲骑利落翻身下马,快步行至一辆马车前行礼汇报,“回殿下,已经看到狼铁骑的队伍,不出一刻钟便能抵达城门口。”

  “嗯。”

  淡淡威严的沉音响起。

  奢华的马车里,男人身着绛紫长袍,腰间同色暗金蟒纹带,长发被镂空金冠高束,鬓若刀裁,高挺的鼻梁,墨玉般深邃无底的眸,眉宇间透着与生俱来的尊贵雍容,让人心生匍匐朝拜的敬畏之意。

  紫檀小桌上,如烟茶气缭曲,秦宸玺修长的手指在紫砂茶杯摩挲。

  一个时辰前,巍峨皇宫,御书房内。

  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清脆音不时响起,身着明黄色龙袍的帝王,一手执棋,眉宇透着岁月沧桑,面容威严不可犯。

  “宸儿,如今朝堂之上各方势力暗涌,关系更是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父皇虽身为帝王,也不能随心所欲。”

  秦宸玺长指落子,垂眸低问:“父皇是在忧虑延将军?”

  看着自己从小一手教养出来的儿子,皇帝威严的虎目多了慈爱,“不错,自林老将军牺牲战场,没了制衡,延飞掣那老狐狸越发放肆,他又出身你大哥母族…”

  皇帝眼里闪过智慧和运筹帷幄,“如今只有一人能与之勉强抗衡。”

  秦宸玺放下棋子,纤长的睫毛掀起,周身带着海纳百川的从容感,淡淡念出一个名字,“已故林老将军之子,林祈。”

  “虎父无犬子!朕收到捷报,那塞拉的头颅被一杆雪白长枪摘落,钉在边塞一连暴晒数日,我方大胜。”

  说到这,皇帝显然开怀,“军中只有一人使那雪白长枪,正是林祈,新一任铁狼骑狼将。”

  秦宸玺没有反应:“父皇不怕再出一个延飞掣?”

  大秦朝有两位顶梁武将,一为林姓,一为延姓。

  林家训狼,专设铁狼骑,狼群凶猛残忍,忠主,在战场上往往无往不利;延家则是猞猁兽骑,猞猁和狼本就是死敌,正如林震和延飞掣的关系,势如水火。

  大秦朝开国初始,少不了依仗林、延两家,只是人心易变滋生贪婪,一位不忘初心,仍自请镇守边关,忠君报国,不召不归。

  另一位则选择留守京城,盘踞着一方势力,而且行事越发出格,逾矩,成为帝王眼中刺,肉中钉。

  林震在世时,延飞掣尚有所顾忌还不敢乱来,如今林震已死,他一家独大,在朝堂之上,已经隐隐有武大震主之势。

  皇帝疲于应对各方势力,不能轻易对延家出手,两难之时,探子传来了前方战场的捷报。

  “今日他便能回京,你亲自去迎接,到时自会明白。”皇帝神色讳莫如深,带着些轻松笑意。

  鸣鸟惊心,手里的紫砂茶杯缓缓置于紫檀桌面,秦宸玺思绪回转,听到外面的动静。

  “殿下。”

  秦宸玺下了马车,看着远处浩浩荡荡的队伍。

  马匹受惊的声音四面八方的响起,黑甲骑侍卫及时出手控制。

  前方队伍在接近。

  除了最前方和后方骑在马上的将士,中间马车威势惊人,竟是以九头成年灰狼拉车,马车前后,两只并列,一眼望去,至少有几十头成年狼,狼群亦如将士一样行走其间。

  狼头上戴着黑铁盔甲,上面刻着属于林家的家徽。

  这就是大秦朝两大顶尖武力之一的林家,铁狼骑…秦宸玺神色不变,目光投向队伍中心的马车。

  马车通体由黑楠木打造,熏风吹起黑色染金飘纱,镂空而雕的木窗,透着几分高雅,不像是武将的喜好。

  为首的卫兵看见城门口的阵仗,立马调转马头朝中间马车过去。

  马车里。

  00崽在毛茸茸的毯子上打了个滚,悠哉不已,它和幼幼正好赶在林震死的那天来,原主的命运是为父报仇,结果也战死沙场。

  林祈在此之前,接替了原主的身份。

  看着紧紧缠绕在手指上的黑红丝线,烫的惊人,越靠近城门口,这种感觉越深。

  秦宸玺…

  大秦朝太子,原定命运里,原主为父报仇兵败,边关城池失守,百姓深陷战火,是秦宸玺亲自挂帅,赶赴边塞,平定蛮夷。

  即便失去林家铁骑助力,他仍无惧延家猞猁兽骑,后来成功将延家拉下马,登上皇位,励精图志,不过三载…暴病而亡。

  暴病?

  林祈眸光寒星掠过。

  感应到林祈所想,00崽飞上他的肩,“幼幼,这个世界你只要保证大爹身体健康,防止小人在背后暗害他就可以啦!”

  马车外,传来将士的声音:“狼将,太子于城门口亲迎!”

  林祈不轻不重应了声。

  马车在面前停下,看似凶狠的狼群匍匐下身子,都趴在地上。

  秦宸玺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咳,咳咳…”

  耳边传来低喘压抑的轻咳,有气无力,像是久病缠身不愈,秦宸玺看向马车,声音从里面传出。

  除了林祈,里面还有人?

  一杆长枪毙命蛮夷可汗的人,必然是个武功超群的汉子,断不会这般体弱。

  秦宸玺根本没将这咳声和林祈联系上,只以为是某个患病的将士同坐在里面。

  直到,一道细弱犹音,冷不丁响在耳畔,让他心神一引。

  “有劳殿下亲迎,末将谢过皇恩浩荡。”

  秦宸玺视线随声望过去,墨玉眸罕见一震。

  一只苍白纤细的手撩起黑金纱,筋骨明,如玉泽。

  青年扶着车门,探身出来,三千青丝泼墨随风散开,只系着一根黑金飘带,宽大的黑袍衣摆堆叠,带出一丝仙气,蔻红斜络,更甚琼枝玉树。

  阳光下,他凤眼温润如星,挺翘的鼻子,皮肤苍白失色,倦颓横生,站在马车上,给人一种娇花欲坠的险态。

  秦宸玺看着眼前比深闺小姐还要娇弱的青年,愕然的同时,明白了来前父皇的隐意。

  他望向面前青年。

  林祈的确不会成为第二个延飞掣,这人的身体,也不允许他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