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犬贵族 22-《贵少美貌过剩,禁欲大佬次次破防》

  翌日一早。

  沈庭宵站在别墅外,早上吃饭那人就没出现过。

  檀叔走近道:“沈先生,少爷今早身子不适还在休息,让我替他向您致歉。”

  身体不舒服?是因为昨天吗?

  沈庭宵眸色微深,摇头:“不必道歉,是我给他添麻烦了。”

  檀叔恭敬打开车门,沈庭宵最后望了眼别墅坐进车里。

  车子驶离别墅远去。

  别墅三楼窗前隐约晃过人影。

  林祈穿着宽松的黑色居家服,脸色苍白如纸,绯红的唇像是染霜透着虚弱。

  00崽看在眼里急地不行,昨夜大魔王突然吐血,人也肉眼可见虚弱下去。

  问原因也不说。

  它迟钝也想到什么,圆溜溜的眼睛泛红充斥担忧。

  肯定是幼幼出事了。

  虽然眼前的幼幼说过,即便另一个他死了也不会影响到他,可现实显然不是这样。

  真如他如言没有影响,那昨夜不应该会无故吐血虚弱才对。

  林祈下楼走到水饮区,很快香浓的气味散在空气里,醇厚的咖啡夹杂着清甜的玫瑰汁子香气。

  很熟悉的味道。

  是瑰夏,00崽动了动鼻子飞下楼,见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的林祈莫名想哭。

  大魔王口是心非!

  “幼幼,我们带大爹回去吧,崽崽不想你有事。”

  00崽胖脸轻轻蹭在林祈握着杯把的手上,正太音很是哀伤。

  它不明白幼幼到底要做什么,可它知道无论幼幼做什么,都有他自己的理由。

  肯定是非做不可的事,否则不会做到这一步,宁愿分裂自己也要离开它和大爹。

  “回去?”林祈垂了垂眼睫,语气低而轻:“为时尚早。”

  望见小东西脸上的担忧,他凤眸流转过一丝情绪喝着咖啡道:“放心,他没那么容易死。”

  00崽瘪了瘪嘴一副要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子,有点可怜又招笑:“幼幼,你想做什么,为什么要自己憋在心里,不能告诉崽崽吗?”

  “崽崽会帮你的,哪怕帮到一点呜呜…”

  林祈看向光打雷不下雨的小东西,神色间隐约动容,随后不知道想到什么,苍白的唇溢出一丝讥诮。

  帮他。

  他记得,小东西之前可是十分厌恶真实的他。

  眼前看似亲昵,也不过是还不到时候…

  林祈唇角微紧,与本体分裂的那一刻,一场‘对弈’就已经开始。

  他与‘本体’的对弈。

  这一世所有人皆是棋子,包括本体,包括他。

  一世以身入局,结果如何很快便会浮出水面。

  到时无论结局如何,愿赌服输。

  ‘咔嚓’一声咖啡脱手落地,碎片和咖啡液混合碎了一地。

  林祈眼底漆雾翻腾周身气息动荡不安,他没有反应更没有尝试制止。

  也无法制止。

  他只是望向窗外近乎呓语:“时间不多了。”

  沈庭宵回到宿舍,回来路上还绕道去食堂打包了包子和粥,时间还早他想萧奏应该还没吃早餐。

  一走进宿舍,就见萧奏坐在位子上似乎在温书。

  “吃了吗,我买了早餐。”

  沈庭宵换了鞋,提着早餐朝他走过去。

  萧奏头都没抬,只是道:“吃了,昨天买了面包和牛奶。”

  沈庭宵看到桌上的确有没吃完的面包,想了想将包子和粥也放在桌上,抽开椅子坐下打开笔记本。

  宿舍只有他们两个人住,不仅上床下桌,还是公寓式结构,中间摆放着一张大大的实木桌子,可以用来学习也可以在上面吃饭。

  一时间宿舍里只有敲击电脑软键盘的轻微声响,萧奏面前放着一本书,只是半晌没有翻动过。

  好一会,沈庭宵合上电脑这才发觉萧奏似乎哪里不对劲。

  “你怎么了?”

  萧奏沉默着拿起书从位子上起身径直就要往外走,沈庭宵皱眉在人路过时伸手拦住他。

  “你到底怎么回事?”

  自从来了这学校后沈庭宵觉得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人,总是莫名其妙冲他发脾气,而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对方。

  萧奏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似乎是他分明提醒过沈庭宵要远离林祈那类人,对方不仅没有听取他的意见,反而背道而驰。

  昨日拒绝他赴了林祈的约,甚至一夜未归,电话消息不回,他担心的一夜没睡,这人倒是一副没事人一样回来了。

  半句没有解释。

  萧奏陷入一种恼怒的怪圈里,完全没想到沈庭宵是他朋友没错,可他也是一个成年人,一个独立的个体,完全没必要事事向他报备。

  而且昨日是和林祈有约在先,并非是拒绝他反而和林祈出去。

  他还在陷在过去两人从小长大,无话不说的状态,觉得真正变得人是沈庭宵。

  萧奏抱紧了怀里的书看过去,沈庭宵这才发现他眼下泛青,显然昨夜没休息好。

  语气不禁和缓了些。

  “是有心事,还是那些人又找麻烦了?”

  虽然圣比在即,大多数人都在忙没空顾他们,可免不了还有一小部分,见到他们少不了言语讥讽两句。

  沈庭宵已经免疫了。

  但萧奏不一样,沈庭宵知他心思敏感,所以才有此一问。

  萧奏没回答,只是深深地看着他问:“你昨夜去哪了?”

  沈庭宵一愣又想起昨天惊险的场面,神情复杂只是说:“和朋友吃了火锅。”

  朋友?火锅?

  萧奏鼻子发出轻嗤,笑出声:“昨天我叫你都不去,哪个朋友这么大面子。”

  沈庭宵见他阴阳怪气,脸色冷了些:“我和他有约在先,你在后。”

  萧奏微怔,反应过来苦笑:“是么。”

  两人都不再说话,气氛冷下来逐渐僵持。

  沈庭宵第一次觉得站在面前的萧奏有些陌生,印象里自己这个好友一直是个性子温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咄咄逼人,偏激甚至行为有些越界…

  或许,他内心是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进入这所学院起,萧奏就和他印象里的样子发生偏离。

  宿舍闹僵之后,一连几天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愣是没说过话,上学下学各行其是。

  一晃又是三日。

  圣比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