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至亲至疏-《嫡姐夺气运?她被未来皇帝宠上天》

  “先前还有人造谣,说司大姑娘不知廉耻,跟七皇子暗通款曲,珠胎暗结。

  如今看来,二人的婚期定在三月后,若真是奉子成婚,哪敢将时间拖得这么久?肚子都藏不住了!”

  “人家规矩清白的好姑娘,被人肆意污蔑,也亏得未来七皇子妃不仅人美,心胸也十分豁达,才没跟那起子小人计较。”

  “吵什么吵?仪式就要开始了。”

  月懿公主与一众臣民站在台下,望向近在咫尺的司清嘉,眼神明亮至极。

  司清嘉这副皮囊原本就生得出挑,在玄雁卵的帮助下,更是如盛放的牡丹花般,颤颤巍巍,娇艳欲滴。

  若不是七皇子是个太监,指不定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不过倒也无妨,既然七皇子不中用,换其他人便是。

  只消能产下健康出众的男孩,便有机会继承大统。

  成为大齐真正的主人。

  鼓乐声响,犹如雷动。

  大月国的女子翩然起舞,身姿曼妙。

  她们不像舞姬那般刻意训练过,反而是发自内心的起舞,动作却不算整齐,却充斥着浓浓异域风情。

  司菀和司清宁坐在一起,瞥见台上紧闭双眼的司清嘉。

  司清宁忍不住嘀咕:“装神弄鬼。”

  这一点,司清宁倒是没说错。

  司清嘉确实是在装神弄鬼,演出一副出尘绝世飘逸若仙的模样,吸引旁人的关注。

  等等——

  按说司清嘉与七皇子的婚期已定,在大婚前,以她的谨慎心性,即便参与所谓的水浴仪式,也不该如此张扬。

  今日妖冶艳丽的模样,反而像是摄人心魄的罂粟。

  等待着猎物落网。

  司菀环顾四周,发现五皇子正直勾勾盯着高台之上的女子。

  五皇子勇武过人,虽不似七皇子那般,在民间有贤德之名,手中权柄亦不可轻忽。

  饶是如此,五皇子也并非良配。

  只因他已有正妃,膝下还育有一女。

  甚至还纳了多名美妾,也没能诞下庶子。

  若嫁给他的话,司清嘉至多只是侧妃,哪有做正妃来得尊贵?

  她的好姐姐,该不会想铤而走险吧?

  司菀盯着司清嘉,发现后者冲着五皇子粲然一笑。

  只觉得一阵头疼。

  “宿主,其实鹃女这么做也不奇怪,七皇子受雷公藤影响,或许这辈子都无法行房,无法传宗接代,而鹃女目的是成为大齐皇后。

  一旦七皇子帮不了她,她便会选择其他人,达成目的。”

  系统不像人类那般,瞻前顾后,心机城府颇深。

  它的想法更加直接,全无掩饰。

  司菀端起茶盏,轻轻啜饮一口。

  先前是她一叶障目,浑忘了司清嘉还有其他选择。

  要是换个夫婿,就不必忍受似阉人般无能的七皇子。

  一切也能按照司清嘉原本的计划,往前推进。

  茶汤清亮,略有些烫口。

  司菀吹散氤氲的水汽,望向神色阴沉的七皇子。

  司清嘉想要摆脱圣旨定下的婚约,首当其冲的,便是解决掉曾经的情郎。

  两人恩爱时,彼此之间的情意好似蜜糖。

  一朝反目,情意便化为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指不定会要了谁的命。

  大月国女子的舞蹈已近尾声,有两名僧人打扮的男子,端着金盆上前。

  金盆中盛放自山间打来的甘泉,清冽无比。

  司清嘉掬了一捧水花,洒在月懿公主身上。

  月懿公主双手合十,水珠顺着她鬓间滑落,沾湿了衣裳。

  她笑盈盈道谢。

  接下来便是其他大月女子,司清嘉依次为她们掬水赐福。

  眼见着水浴仪式即将结束,月懿公主走到皇子所坐的席位前,问:“诸位殿下可要来试试?”

  “被赐福的大都是妙龄女子,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七皇子轻笑着拒绝。

  太子轻轻摇头,不语。

  “这水浴仪式有送子的好兆头,不拘男女,都可接受赐福。”

  听到这话,五皇子颇为兴奋的起身,口中道:

  “你们都不来,岂不辜负了月懿公主的美意,我去瞧瞧赐福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五皇子阔步行至高台前。

  他的眼神仿佛被黏住了,直勾勾盯着身姿曼妙的美貌女子。

  灼热滚烫。

  司清嘉被五皇子看得有些羞涩,垂下头,耳根却泛起红晕。

  她弯腰掬起水花,洒在五皇子身上,动作无比轻柔。

  “多谢司大姑娘赐福。”五皇子咧嘴一笑。

  闻到那股子牡丹香气,他只觉得心魂一阵荡漾。

  老七看似斯文瘦弱,艳福却不浅,竟真能俘获美人芳心,还得了圣旨赐婚。

  要是司清嘉能跟了他,诞下男丁,将她扶正也不无可能。

  五皇子满脸喜色回到案几前,七皇子撇他一眼,冷笑。

  真当他不知道五皇子的心思?

  无非便是个浅薄莽撞贪花好色之徒,见司清嘉貌美,便生出觊觎之心,全然将那道赐婚圣旨抛在脑后。

  正当七皇子腹诽之际,鼻间嗅闻到一股香气。

  好似松柏,又似其他香料。

  七皇子有些分辨不清,心底却不受控制的生出一股郁躁。

  定是五皇子那个蠢货将他气的。

  七皇子闭了闭眼,尽可能稳住心神。

  可那股子郁躁非但没有消退的意思,反而如巨浪般席卷而来。

  几乎令他窒息。

  台上的司清嘉瞧见七皇子赤红着眼、青筋鼓胀的模样,心下不免有些紧张。

  七皇子坐席附近,洒满了香丸内的药粉。

  旁人一走一过,至多只沾染分毫,不会被药性影响过甚。

  但七皇子却长久坐在此处,摄入大量药粉。

  即便没能彻底失了神智,也与寻常人全然不同。

  七皇子端着酒盏的手微微颤抖。

  只听哐当一声,铜质杯盏掉落在地,浅绿酒液四处飞溅。

  众人纷纷看向七皇子。

  后者强忍着不适,想要说几句场面话。

  可一出口,却是粗重的喘息,仿佛害了重病般。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司清嘉惊呼一声,泪盈于睫,扑簌簌往下落,担心至极的模样。

  没有人知道,真正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与七皇子亲密无间的她。

  所谓至亲至疏,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