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买衣服 洗衣服-《女博穿成小乞婆,笑话?不,传说》

  邵华心说:没一枪拿下,是因为我想抓活口。

  但这话不能说,一说不知道又要怎么被老先生埋汰。

  再咕噜几下喉结,办正事去了,走时捎走了那个女人和鸭舌帽男人。

  小男孩也要跟着,列车长和公安没让,拜托了两名女同志帮忙照顾他以及那位小姑娘,说已经安排人去卫生所给那小姑娘请医拿药去了。

  一个小时,小昭的伤口处理完毕。

  老先生的医术很高,手术做的很成功。

  列车员问要不要找人换一个卧铺位,小昭不要,说没事。

  列车员便在车厢最前头空余处,挨炉子不远的地方,给铺了张行军床,把小昭安置在了这里。

  菁莪三人,及老先生,都把座位换到了行军床旁边,看护起来很方便。

  小昭的衣服沾上了血,也沾上了那小姑娘呕吐物,菁莪给她换上了自己的,本想收起来到家后再洗的。

  秦立桓却是连带他自己换下来的一起,拿出去用雪清洗去了,说这次的雪比较干燥蓬松,能产生静电,吸附能力强,正适合清理脏污。

  菁莪就觉得哥哥比自己还贤惠,悄声对韩蜀说:“跟我哥学着点,争做新社会好男人。”

  未及韩蜀表态,斜躺在座椅上合眼休息老先生眼也不睁地插言道:“这方面,你嫂子就比你有眼光,你找的男人给你买衣服行,给你洗衣服恐怕不行。”

  菁莪瞬间被流星锤砸中,心说:老先生,您啥眼神?啥逻辑?

  看韩蜀,再看小昭,问他说:“买衣服和洗衣服有什么区别?”

  “买衣服有钱就行,洗衣服要用心——”老先生拖着长腔说,完了还翻了个身,屈肘置于脑后,挺惬意的样子。

  菁莪:“……”

  韩蜀正在煤炉上给老先生烤馒头,馒头是列车员刚刚送来的,老先生说自己牙口不好,让烤烤。

  烤完了不得更硬?

  韩蜀理解不了他的思维,但老先生刚给小姑娘施了针,又接着给小昭治了伤,这么大年纪的人了,累得不轻,他只能听话照做。

  此刻听见老先生的独特理论,当即把刚烤出了嘎巴儿的馒头皮揭下来给了菁莪—— 太晚了,老人家该休息了,别吃了。

  小昭是趴在床上的,活动起来极不方便,现在也顾不得疼痛,急急摆手说:“我们不是一家人!”

  “不是?刚才那女人不是说你是她嫂子?”

  “她不了解情况,信口胡说的。”

  “那你对象呢?”

  小昭不说话。

  一不说话,老先生立马知道她没对象,即刻来了精神,头不晕了,腰不酸了,背也不痛了,攀住椅背坐起了身。

  菁莪以为他要说抱歉不好意思之类的话。

  哪想,他说:“你有二十几?二十一?二十二?在哪地方当兵?我孙子也是当兵的,军医,今年二十五,从小跟我学医,上了军医大学,你看我七十五了还挺精神吧,我孙子比我还精神。当医生,会疼人会照顾人……”

  小昭一听,急得差点撑着床沿站起来,扑通,又趴了下去,须臾不抬头。

  菁莪从韩蜀手里抓了馒头芯儿塞他手里:吃吧您,堵上嘴。

  老先生不以为意,慢吞吞揪下一口塞嘴巴里,边嚼边跟老干部思考大问题似的,静默了,突然,他说:“我看行,很行,找机会认识认识,离得远不怕,可以写信。”

  简直了,走火入魔!

  韩蜀想帮小昭消除一下窘迫,转开话题说:“老先生,还不知道您老贵姓,您是要去哪里?”

  “不贵,姓卢。你们叫我卢老头。去西安。”

  “哦,是吗?咱们同路!”菁莪一听很高兴,马上说:“那这一路上小昭姐姐的伤就拜托您老了,到了西安我们请您吃水盆羊肉!”

  “咬不动——”

  “您吃里面的粉条,不用嚼,一吸就能咽。纵享丝滑。”

  老先生没享受到丝滑,反而觉得被噎了一下,刚要撅胡子,韩蜀截住他说:“卢老是回家过年,还是去探望子女?”

  “过啥年?老头子有正经事要做!那边搞了个用针刺代替麻醉药的研究,让老头子去看看。”

  “针刺麻醉?”菁莪想起了后世曾在某网站上看过一张,用针刺代替麻醉的剖宫产手术照片,照片里的女人是微笑着的,但她照旧觉得挺恐怖,挺不可思议。

  就说:“人与人的个体差异很大,对疼痛的敏感程度肯定不同,麻醉深度能保证吗?

  如果神经被麻痹了,内脏却有反应,比如胸闷、恐慌、恶心,那怎么办?

  或者被麻醉之人不能说话了,身体却能感觉到疼痛又该怎么办?

  咱们国家是最早发明和使用麻醉剂的国家啊,为什么不在那方面作深入研究?”

  “小女娃,你懂啥?!”老先生胡子一撅说道,琢磨一会儿,又眯眯眼睛说:“你懂医?”

  “不懂。”确实不懂。

  “不懂怎么知道麻醉深度、内脏反应?”

  “胡说的。”

  “嗯,我看你也是胡说。”老先生捋捋胡子说,琢磨了一会儿又点头道:“不过,胡说的也有点道理,麻醉深度,确实有道理……”

  说完,缓缓躺回去,独自思索去了。

  菁莪冲韩蜀眨眼:看懂了吗?想让人闭嘴,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出难题。出对症的难题。

  韩蜀深以为然,悄悄向她竖大拇指。

  秦立桓洗好衣服回来不久,鸭舌帽男人也回来了,低了头,躬了腰,脚步不仅跛,还有些虚浮。显然,他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

  见他回来,众人具是一脸疑问,有好奇心重的迅速围了上去:

  “你怎么回来了?你们不是一家人?”

  “那女人呢?是不是特务?”

  “她闺女的毒是不是她自己下的?”

  “你和她认识?”

  “……”

  鸭舌帽男人喝几口水缓缓精神,重重叹口气说:

  “我们不是一家人,原本不认识,我是因为脚伤回家休养,好的差不多了,要回去上班。小林——”拍拍小男孩的头,他接着说:

  “小林父母都在油田工作,很忙,好几年没回过家了,拍电报让我把孩子捎过去过个年,团聚几天。

  她家和小林爷爷奶奶家在一个村子,听说了我要带小林去见父母,也要跟着,说她家孩子打出生还没见过爹呢。都不容易,我就同意了,这才认识的。”

  “你们是石油师的?”有人插了句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