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双叉岭劫,佛门派别!-《截教覆灭?我带头加入天庭》

  大唐长安,西城安定门前。

  玄奘法师身披锦襕袈裟,手持九环锡杖,在唐太宗殷切的目光和万民相送下,带着两名身强力壮的随从,骑着一匹白马,踏上了茫茫西行路。

  他神情肃穆,眼神坚定,心中唯有“取经度人”的宏愿。

  一二日马不停蹄,玄奘早至法门寺。

  本寺住持上房长老,带领众僧有五百余人,两边罗列,接至里面,相见献茶。茶罢进斋。斋后不觉天晚。

  影动星河近,月明无点尘。雁声鸣远汉,砧韵响西邻。归鸟栖枯树,禅僧讲梵音。蒲团一榻上,坐到夜将分。

  众僧们灯下议论佛门定旨,上西天取经的缘由。

  有的说水远山高,有的说路多虎豹;有的说峻岭陡崖难渡,有的说毒魔恶怪难降。

  三藏箝口不言,但以手指自心,点头几度。

  众僧们莫解其意,合掌请问道:“法师指心点头者,何也?”

  三藏答曰:“心生,种种魔生;心灭,种种魔灭。我弟子曾在化生寺对佛说下洪誓大愿,不由我不尽此心。这一去,定要到西天,见佛求经,使我们法轮回转,愿圣主皇图永固。”

  众僧闻得此言,人人称羡,个个宣扬,都叫一声“忠心赤胆大阐法师!”

  夸赞不尽,请师入榻安寐。

  早又是竹敲残月落,鸡唱晓云生。

  那众僧起来,收拾茶水早斋。

  玄奘遂穿了袈裟,上正殿,佛前礼拜,道:“弟子陈玄奘,前往西天取经,但肉眼愚迷,不识活佛真形。今愿立誓:路中逢庙烧香,遇佛拜佛,遇塔扫塔。但愿我佛慈悲,早现丈六金身,赐真经,留传东土。”

  祝罢,回方丈进斋。

  斋毕,那二从者整顿了鞍马,促趱行程。

  三藏出了山门,辞别众僧。

  众僧不忍分别,直送有十里之遥,噙泪而返。

  三藏遂直西前进,渐离长安太平地界。

  不觉行至荒僻的双叉岭,只见山势险恶,古木参天,妖气隐隐。

  玄奘心中正自警惕,忽闻一声咆哮,腥风扑面!

  左边山坳里跳出一只吊睛白额猛虎,右边林子里蹿出一头黑毛巨熊,后路则被一头体壮如牛的野猪精堵住!

  三头猛兽目露凶光,妖气冲天,显然不是凡物!

  “保护圣僧!”

  两名随从虽惊骇,却忠心护主,拔刀上前。

  然而凡人之躯,如何敌得过修炼有成的妖物?

  寅将军一爪拍飞一人,熊山君一掌将另一人打得骨断筋折!野猪精特处士狞笑着,张开血盆大口,竟将两个活人生生撕咬吞噬!

  场面血腥恐怖!

  玄奘何曾见过这等景象?

  吓得魂飞魄散,面无人色,跌坐在地,闭目诵经,只待毙命。

  心中悲呼:“我命休矣!取经大业,竟丧于妖口?”

  眼看三妖就要扑向手无缚鸡之力的玄奘,千钧一发之际!

  “孽畜!安敢伤人!”

  一声清越的呵斥如同惊雷炸响!

  只见半空中祥云飘落,一位鹤发童颜、手持拂尘、仙风道骨的老者现身,正是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拂尘一挥,一道柔和却沛然莫御的仙光洒落,瞬间定住了扑向玄奘的三妖!

  寅将军、熊山君、特处士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眼中充满惊恐!

  “圣僧受惊了。”

  太白金星降下云头,扶起瘫软的玄奘,和颜悦色道。

  “此间妖物横行,非圣僧久留之地。老朽受人所托,特来相助。”

  他手指一点,玄奘那匹受惊的白马安静下来,周围妖氛也被驱散。

  玄奘惊魂未定,连忙合十行礼:“多谢老神仙救命之恩!敢问仙长尊号?”

  “老朽太白金星,举手之劳,圣僧不必挂怀。”

  太白金星微微一笑,心中却是颇为满意。

  玉帝暗中提点,让他关注唐僧西行,适时出手,既可彰显天庭存在,又能分润一份西行护持的功德。

  这双叉岭初劫,功德虽不大,却是开门红,太白金星自然无比满意。

  玉帝陛下虽然叫他干了无数幕后勾当,但好处却是给了。

  他正要再说几句,忽然心有所感,抬头望向东方天际。

  只见一道祥云飞速而来,云上立着一位手持玉净瓶,端庄慈悲的菩萨。

  正是晚来一步的观音菩萨!

  观音落下云头,看到被定住的三妖和安然无恙的唐僧,又看了看太白金星,秀眉微不可察地一蹙。

  她本已算定此难,安排山神土地稍后引导,让唐僧受些惊吓,彰显西行不易,再由她座下护法神只出面解围,既全了劫数,又显佛门威德。

  却不料被天庭的太白金星抢先一步,摘了桃子,功德也被分走。

  看来玉皇大帝,并不是那么无欲无求啊!

  “原来是观音尊者。”

  太白金星何等老练,拱手笑道:“老朽恰逢其会,见圣僧有难,故出手相助。既然尊者已至,此地便交由尊者了。”

  他点到即止,驾起祥云,飘然而去,深藏功与名。

  观音看着太白金星离去的方向,心中微愠,却不好发作。

  她转身对惊魂未定的唐僧温言安抚了几句,点明前路艰险,需坚定心志云云。

  而在更高远的云端之上,两股强大的神念正悄然关注着下方。

  “哼!这太白金星,手倒是伸得快!”

  一个威严中带着不满的声音响起,正是普贤菩萨。

  “此乃西行首难,合该由我佛门护法彰显威仪,度化之功岂容他人染指?观音尊者行事,未免有些迟缓了。”

  他身边侍立着几尊罗汉,气息深沉,尽皆沉默无言。

  菩萨之间的龃龉,不是他们这些小小罗汉可以置喙的,听了只当没听才是正理。

  另一处,一位面目祥和的罗汉也微微摇头,对身旁同伴低语:“观音大士统筹全局,分身乏术。然首难之功被天庭所夺,于佛门颜面有损。若由我等罗汉暗中护持,当不至于此。”

  言下之意,观音尊者安排有疏漏。

  这位“大言不惭”的罗汉是如来座下,自然不把观音尊者敬畏如天。

  观音似有所感,抬头望了望天,心中那因天机晦涩带来的烦躁更添一分。

  她挥手解开三妖禁制,略施惩戒,将其驱散,留待后来。

  然后为唐僧指明西去路径,叮嘱一番,这才驾云离去。

  一场小小的劫难,虽安然度过,却已在佛门内部悄然掀起了第一道关于“劫难主导权”与“功德分配”的细微涟漪。

  取经之路的暗流,从这双叉岭开始,已然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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