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你格局小了-《独守空房十年,首长归家媳妇跑了》

  边叙脸色难看,望着徐文元的眸色充满了寒意。

  有些人对不起的事都做了,对不起的话都不说一句,还倒打一耙!

  他确实没有徐文元能言善辩,认知不同,无需争辩,三观不合,浪费口舌。

  “出去!”

  徐文元抱臂靠在了墙上,儒雅斯文的脸上浮出几分凉薄的笑意,

  “你一直把我挡在军区外面,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你,你我之间当然要好好聊一聊。”

  边叙阖上眼,即便是下跪,腰背依然笔直如松。

  徐文元:“老边,你和沈流芳已经离婚了。”

  “离婚了就是不对的人,对的人,是不会离婚的。”

  “人的本能不是追逐自己失去的,就是追逐未曾得到的。”

  边叙是前者,徐文元是后者。

  是得到再失去痛苦?还是从未得到更痛苦?

  “你我各凭本事,不好吗?

  如果她答应和你复婚,我会祝福,你呢?”

  “你做得到吗?你能祝福我们吗?”

  边叙对于徐文元的有意挑衅,并不理睬,连眼睛都未曾睁开,把徐文元这个人给无视了。

  徐文元嘴角扯了扯,眼底闪动着一种恶劣的意味,

  “你是不敢吗?”

  “如果她在意你,必然会在意你的前程,你们根本就不可能离婚。”

  “如果她在意你,必然会在意你的想法,不会她自己不来,连宝珠都没有过来。”

  “如果她在意你……”

  边叙睁开盛满霜雪的眼睛,脸上风雨欲来,目光如刀,

  多年战场上历练出来的铁血气势压下来,任何东西都在这股气势下低下三分。

  “徐文元,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若真动手针对你,你现在不会站在我面前。”

  “不让你进军区的事,我征询过她的意见,她不愿意见你。”

  “你懂什么意思吗?”

  “就是她看不上你,你和她连朋友都没的做。”

  “还要我说的更清楚吗?”

  徐文元的镜片后看不清眼色,“没有尝试过,我不会承认失败。”

  他一手插兜,敏锐的反驳道:“就像你,我不相信她没有明确告诉过你不会和你复婚。”

  “你呢?记住了吗?放弃复婚的希望了吗?”

  “她在边家十一年,和你结婚十一年,说起来我可能都比你和她相处的时间都长。”

  徐文元略带嘲讽地扯了扯嘴角,眼里寒意密布,

  “要我说,你有什么脸求她复婚?”

  “她被你父母刁难的时候,被你妹妹刁难,被你两个外甥外甥女刁难的时候,你在哪?”

  “她生孩子生死一线的时候被人换了孩子的时候你在哪?”

  “她的孩子被你妹妹差点虐待致死的时候你在哪?”

  边叙死死握住拳头,英俊的脸庞越来越紧绷,直至扭曲成痛苦的表情。

  徐文元上前几步,靠近他,微微倾身,问他: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是个称职的丈夫吗?你是个称职的父亲吗?”

  “不要给自己找借口,任何理由都是借口。

  心有余而力不足是托词,力有余而心不足才是真相。”

  边叙挺拔的身影僵硬了许久。

  徐文元伸手按在他的肩骨上,开口时毫不留情,

  “你比起我来,只是运气好和她结过婚生过孩子而已。”

  “这在她眼里怕就是最后悔的事吧!毕竟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去浪费?”

  他自问:“她为什么拒绝我?我很差吗?我很不行吗?”

  “我还不是受你牵连?因为和你是朋友,所以她才会拒绝我。

  因为她不想再和边家有关的任何人牵扯上任何关系。”

  两人多年好友,徐文元清楚他的软肋,每一句都扎的又准又狠。

  凭他们的关系,他绝对不会在边叙的伤口上撒盐,他只会撒辣椒面。

  “边叙,我想娶沈流芳,但我也不想失去你这个兄弟。”

  “我希望你能有更好的未来,我也希望你能成全我。”

  边叙一直不发一语。

  徐文元说完了,定定地看着边叙良久才离开房间。

  打开房门时候,徐文元撞见了门外的北城,目光微寒。

  “北城?你找你大舅?他在屋里,你去吧。”

  北城没有动,徐文元擦肩而过的时候。

  北城微笑着轻声说道:“徐叔,水清则无鱼,人贱则无敌,你t很无敌了,比无敌还无敌。”

  对讨厌的人露出微笑,是成年人必须学会的恶心。

  徐文元神色阴沉下来,“你……”

  北城不等他说话,就摸索着进门。

  不远处的边父也只看到北城微笑着说话,却听不到说了什么。

  不过他心里依旧很生气!

  他奶奶死了,他还笑的出来?

  边父过去,沉声问道:“北城跟你说什么?”

  徐文元眼里闪过戾气,“没说什么,说他去陪陪他外婆。”

  边父满眼寒意,该死的!

  他就知道不该让北城兄妹去下乡。

  这两兄妹在乡下说不定已经认了孙家人,才会这么坚持不可能姓边。

  所以……他也不绝不可能再让北城下乡去!

  院子里传来动静,边志文等人把棺材请了回来。

  按理办丧事这种事需要边叙这个长子来操办,但边叙拒绝了,把一切事都交给了边志文夫妻操办。

  他出钱。

  尽管如此,边父仍然是不满意。

  边叙是长子,边母的丧事就应该让边叙这个长子去办。

  最后还是徐文元出面,才让边父安静下来。

  不至于在办丧事的时候吵的天翻地覆,成为别人眼里的谈资和笑料。

  按照边父的意思,他想把边母的丧事大办,这样一来往后他的丧事总不会办的比边母的丧事差。

  可街道办事处的人过来提醒了,有些传统习俗是封建迷信,丧事只能‘从简’,否则就是和现在朴素节俭打倒封建迷信的政策相悖。

  边父希望边叙这个军区首长能发挥一下作用,特事特办。

  “你不是师长吗?家里这些年没靠你得到什么好处,你娘也没享过你的什么福气!

  现在你娘都去世了,难道你就不能让她的丧事办的风光一些体面一些?”

  边叙:“按照国家政策来办就是最好的体面。”

  边父恼的身体里的血直往大脑门那冲,他咬牙说道:

  “你这混账东西!你就不能想想办法?”

  北城:“大舅若是特事特办,转头就会被人给举报了,到时候家里每个人也会受到影响。”

  蔡娟急忙说道:“对!爹!这种时候您可不能胡来!”“我们都知道您是心疼娘,想让娘走的更风光体面一些。”

  “但现在是现实不允许!而且也不是咱们一家,家家都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