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圣人之护!-《公子,您的妻子是危险大佬》

  法家,重法,重术,重势。

  一出手,便是席卷一切的凌厉攻击。

  强大的法势威严可以撕裂一切。

  彩虹瀑布的水流仿佛也在此刻被截断,周围的花树上的花朵在瞬间化为齑粉,地面的石子仿佛也在某种力量带着疯狂的跳动!

  谢清池没有停下,背对着她,依然很悠然。

  那挺直的脊梁,是她从未向任何人低头的骄傲。

  上官清眼底怒意冷光更深。

  有恃无恐!好得很!好得很!就算不能杀你,也要让你知道什么是跪下求饶!

  一个小小的没有灵感的无能之辈罢了。

  上官清已经很努力压制自己的愤怒了,她决定给眼前的少女一个教训,反而将整个杀机控制在方圆百米之内。

  阵仗如果太大,必然引得书院里面的夫子们前来,就在这里,她会让她知道,什么是米粒之光也敢和太阳争辉!

  袖子里的匕首飞了出来!

  这把匕首已经跟了她三年,是她当女官那日,琼华后赐给她赤霞,是传说中的名器。

  赤霞如一抹红光飞起,携带着滚滚雷霆之威,对着谢清池的背影一划!

  上官清控制好了力度,角度,从她的左肩斜着往下,这一刀,如果用力,可以瞬间将她劈成两半!

  看似在劈她,然而方圆百米之内,周围的树木仿佛都被这样的力量贯穿,纷纷无声的劈成两半。

  谢清池连头也没回。

  上官清冷笑。

  便是琼华后,也不会在对着她这样一刀时,连头都不回。

  嚣张,就是愚蠢和死路!

  刀落在少女的头顶,然后斜着,擦过她的一缕发,落在她的左肩上,接着,割破了少女的衣服。

  学子服很柔软。

  下一秒,就要切割入少女的身体。

  然而,就在下一刻,那把传说中的赤霞匕首,突然停下。

  上官清看着赤霞。

  她看着赤霞停下。

  她看着赤霞抖了抖。

  然后,她听到了什么碎裂的声音,接着,赤霞一寸寸碎裂在地。

  上官清不可置信的看着谢清池。

  下一刻,她感受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威慑,那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恐惧,让人只想低头,只想臣服。

  她的腿抖了抖,然后,“砰”的一声,她跪在了地上。

  从谢清池的身上,一缕风像是水波一样荡漾开。

  长风过境。

  长风吹过藏书楼,藏书楼的书页纷纷翻开,即便书院已经将禁制重新加诸于其上,但是那些书却一本本想要破楼而出,最后又被强大的禁制力量压下去。

  长风吹过藏宝阁,倒数第三层,躺在黄金镜架上的鉴镜突然间抖了抖,光可鉴人的镜面上,极快的浮现一句话:“尊贵的主人!主人!主人!”

  长风吹过钟楼,钟楼上那个巨钟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撞击,然而发出了近十年来,最为悠远的一声“当”,正在夫子楼里吃饭的夫子们齐齐被这声音撞得捂住了耳朵。

  长风吹出书院,掠过湖面,让整个湖面变得粼粼。

  长风卷过这片土地,最后融入这春夜里,消失无尽。

  ……

  上官清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她只觉得自己五感尽失,眼前一片黑暗,只留下那种恐惧让她的灵魂都开始战栗。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从这样的恐惧中回过神来。

  周围一片安静,没有谢清池的人影。

  她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可是,前方那残留在地面的赤霞碎片不是做梦。

  她强撑着站起来,反手一摸,摸到了一道血痕。

  从左肩直接划过整个后背。

  那本来是她准备留在谢清池身上的,但是现在,在她的身上。

  她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整个人蜷缩在那里,像是最狼狈的一条野狗。

  她知道,如果自己对谢清池起了杀心,而不是只是想惩罚一番的话,那么,现在的她,已经是一具身体。

  她缩在那里,来自灵魂的恐惧仍然存在。

  谢清池没有出手。

  然而她身上,却有着圣人之护。

  那是留在她身上的,圣人的力量。

  她得去告诉皇后。

  *

  这里发生的一切整个书院没人知道。

  除了那一声太过悠远响亮的钟声,撞得人耳膜都快破了。

  大考结束,书院里面的所有夫子们正在开小灶,胖夫子从林中静面前拿了五十年的玉楼春刚刚倒上,还来不及喝一口,就被这道钟声撞得手一抖,洒了半杯。

  他心疼不已,愤怒的开骂:“那个龟孙将暮钟给敲响了?”

  书院里面三口钟,只有暮钟才能这么响。

  他急忙将杯子里面没有洒下的半杯一口气喝了,看着洒在地下的酒水跺了跺脚,恨不得将那香气四溢的玉楼春给舔干净。

  最后还是觉得众目睽睽之下太不体面,这才作罢。

  但是心中怒气未曾停止,当即他穿窗而出。

  他非得去看看是那个小兔崽子敲得钟。

  林中静笑眯眯的喝着酒。

  谭闻松看着林中静喝得醉晕晕的样子,摇头叹息:“燕院首什么时候回来呀?我觉得他回来看到这一摊子,怕是转身就又想跑。”

  向衍问:“跑什么?”

  谭闻松道:“无字碑碎成粉末的始作俑者没有找到,鉴镜那里的危险提示毫无头绪还不能判断是真是假,现在这榜首又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得的第一。”

  向衍随口一问,听到谭闻松提起“鉴镜”,顿时一句话都不问了,转身就走。

  上次因为鉴镜他丢老大脸了,现在自己冷峻威严的形象已经全部毁了,连谭闻松都会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屁股,叫他“衍衍”,害得他每天都想要爆粗。

  那鬼镜子,真是贱!

  想到这里,他心中郁闷至极,不由提起林中静面前那壶玉楼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今朝有酒今朝醉!喝了再说!

  *

  书院的最高处,一位白衣公子立在那里,衣襟迎风,仿佛要乘风而去。

  他看着那大考石壁上那一排排名字,扫过第一排那整整齐齐的“谢清池”三个字,眼底似乎都带了笑意。

  藏书楼的书还在翻飞,藏宝阁的宝物还在震动。

  他的袖子轻轻一挥,瞬间,所有的躁动再次归于安静。

  聂晓树打听到了谢清池的住所,他捞起袖子,来到楼下,捧着鲜花,张嘴大喊:“谢清池!出来!我喜欢你!”

  追女人,他最在行了!

  白衣公子的目光远远的落在他身上。

  聂晓树仰头大吼。

  突然间,觉得什么湿润的东西落在他的额头上,他一摸,闻到一股臭气。

  定睛一看,鸟屎!

  他抬头,看到一只只鸟聚集在它的头顶。

  卧槽!

  聂晓树抱头鼠窜!

  靠!这些鸟有病吧,专门往他身上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