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外面的机会-《七零带空间下乡后,我天天吃肉》

  这是一间典型的南方农村堂屋,泥土地面,墙壁被灶火熏得有些发黑,屋里摆放着简单的竹椅木桌。

  角落里堆着渔具,虽然简陋,但收拾得还算整齐。

  一个老妇人正坐在灶膛边烧火,看到他们进来,也连忙站起身,好奇地看着。

  “谢谢大叔!谢谢大娘!”陆青阳和沈茉连声道谢,赶紧进了屋,生怕身上的雨水弄湿了太多地方,拘谨地站在门口附近。

  “哎呀,都湿透了,快过来灶边烤烤火,暖和一下!”

  老妇人热情地招呼着。

  那位热情的大娘一眼瞥见了他们放在门口屋檐下,那串用草绳穿着的还在偶尔蹦跶的海鱼和大虾。

  “哎呦,你们还买了鱼啊?这虾挺新鲜的。”

  大娘眼睛一亮,走上前提起那串海鲜看了看,“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你们晌午就没吃吧?放着也是放着,我帮你们收拾一下,就在这儿煮了吃口热乎的!”

  陆青阳连忙摆手:“大娘,这太麻烦您了!我们躲雨就已经很打扰了,怎么好意思再让您忙活……”

  “哎呀,麻烦啥!”大娘爽利地打断他,这鱼虾就得吃个新鲜,放久了就糟蹋了,我们这儿靠海,别的不说,弄点鱼虾最方便,正好灶火旺着,一会儿就得,你们快去里屋把湿衣服换了,别着凉,”

  老汉也在一旁憨厚地点头:“听她的吧,她手艺不差。”

  盛情难却,陆青阳和沈茉只好连声道谢。

  大娘在灶台边忙活开了。,见她动作麻利地刮鳞、去内脏、清洗,那把厚重的菜刀在她手里运用得娴熟无比。

  老汉则在灶膛里添着柴火,土灶的大铁锅里,水已经开始冒出热气。

  没有什么复杂的调料,就是几片姜、一小撮粗盐,还有一点可能是自家晒的鱼露或者虾酱。

  大娘把处理好的鱼整条放进翻滚的热水里,又另起一个小锅,简单地将大虾用清水白灼。

  很快,一股鲜甜的香气就弥漫了整个小小的堂屋。

  “来来来,趁热吃!”大娘把一大盆奶白色的鱼汤和一大盘红彤彤的白灼虾端上桌,又拿来几个粗瓷碗和一小碟简单的蘸料,“你们将就吃点,暖暖身子。”

  鱼汤熬得雪白,热气腾腾,喝一口下去,一股暖流瞬间从胃里扩散到四肢百骸。

  白灼虾肉质紧实弹牙,带着天然的甘甜,蘸一点简单的姜醋汁,就是无上的美味。

  陆青阳和沈茉正喝着鲜美的鱼汤,再三邀请老两口一起吃点,老汉拗不过,才拿了个小碗象征性地舀了点汤,大娘则笑着摆手说灶上还看着火。

  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皮肤黝黑、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披着湿漉漉的蓑衣,低着头快步冲进堂屋,嘴里还嘟囔着:

  “这雨可真邪性,说下就下这么大……”

  他一抬头,猛地看见屋里坐着两个陌生年轻人,顿时愣住了,脸上露出和疑惑的神情:“爹娘,这二位是……?”

  老汉连忙放下碗站起身:“大军回来啦?没事没事,这是两位路过遇雨的同志,车陷外边路上了,来咱家躲躲雨。”

  他转向陆青阳和沈茉介绍道,“这是我儿子,叫包大军,是生产队渔队的,今天下雨提前回来了。”

  包大军上下打量着陆青阳和沈茉,眼神里的警惕并未完全消散。

  这也难怪,渔村地区相对闭塞,人们对陌生外来者保持警惕是常态,何况这两人看起来明显不是本地人。

  陆青阳立刻站起身,主动伸出手,笑容坦荡地解释道:

  “大军同志你好,打扰了,我叫陆青阳,这是我爱人,我们来这里考察的,没想到碰上这大雨,车动不了,幸亏大叔大娘心善,让我们进来躲雨,还给我们煮了鱼汤,真是太感谢了!”

  包大军也伸出手和陆青阳握了握:“哦,没事,躲雨就躲雨吧,这雨是挺大,那土路一下雨就跟和泥似的。”

  他脱下蓑衣,挂到门后。

  大娘赶紧给儿子盛了碗热汤:“快,大军,你也喝碗汤驱驱寒,这两位同志还买了鱼虾,非让我们一块吃。”

  包大军接过碗,看到桌上那盆鱼和虾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陆青阳笑了笑:

  “家里简陋,别见怪,你们吃,别客气。”

  气氛融洽起来,四人围坐着喝汤吃虾。

  包大军是个实在人,几口热汤下肚,话匣子也打开了些。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愁绪:

  “唉,别提了,今年这光景也不知道是咋了,近海的鱼汛比往年少了不少,出去一趟,收获常常还抵不上油钱,队里几条老船也总出毛病,维修又是一笔开销,这日子,感觉是越过越回去了,艰难啊。”

  他顿了顿,眼神望向门外渐渐变小的雨幕,有些迷茫又有些向往地说:“听说外面……还有更远的地方,政策放宽了,允许搞个体、搞承包了?好像挺多人都想着出去闯闯,看看能不能寻条活路,我这心里头也跟长草似的,但又不知道该往哪儿去,能干啥……”

  老两口听着儿子的话,脸上也浮现出忧色,沉默地叹了口气。

  出去闯荡,对他们而言是既陌生又充满风险的事情。

  就在这时,陆青阳却缓缓摇了摇头,他放下碗:

  “大军兄弟,你的难处我明白,不过,我倒觉得,出去闯荡是一种选择,但守着家门口,未必就没有大机会。”

  “哦?”包大军疑惑地看向他,“守着这渔村能有啥大机会?除了打鱼,还能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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