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进宫之前,给我找个女人-《腹黑女将重生,与痴情王爷闪婚了》

  “好,那你便去。不着急,歇够了再来。慢慢来。”

  瑾王使了个眼色,夜雨便打开门,让骆玖语出去了。

  待骆玖语走远一些,瑾王这才走上前去,对着谭公公冷冷开口。

  “谭安,你确定还是不肯说吗?若是不说,那王妃等会还会用一只蛊虫来试试你的嘴有多硬。”

  谭公公勉强张开嘴,气若游丝地回了一句。

  “我早知......有今日,就该......当年将你与怡贵妃......一同弄死。若是……你死了……今日……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啊——”

  没等谭公公说完,他只觉胸前一痛,这痛感比之前还要剧烈数倍。

  “果然,那蔡药丞和玲儿是听了你的唆使,一个提供绣球干枝,一个威胁琉璃下了毒,害死了本王的母妃。你该死……”

  “啊——你竟……啊——知道——”

  根本不用谭公公再多回应,瑾王的拳脚已毫不留情地落下。

  谭公公体内本就受着骆玖语的玄牝蛊的侵害,此刻体外又被瑾王如此殴打,哪里能忍受得住,痛得龇牙咧嘴。

  瑾王这一次并未留手,拳拳到肉。

  这时,送完骆玖语的夜雨走了进来,看到瑾王发了疯似的发泄,连忙拦住了瑾王。

  “主子,你莫要如此冲动。”走近一看,夜雨才发现瑾王因用力过猛,有几拳碰到了谭公公身后的柱子上,“主子,你手受伤了。”

  “莫要劝我。”

  瑾王嘶吼一声,将这二十几年的隐忍都发泄出来。

  当初,母妃仙逝,父皇陪他一道坐在怡心殿中。

  他坚称母妃的逝世有异,父皇也很是怀疑。

  可结果呢,哪怕动用了宫内宫外那么多的力量,最终却只说是场意外。

  再后来,父皇为了安抚他的不服和委屈,给了他所有的荣光。

  他自然知道这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因为对母妃的亏欠。

  可他需要的哪里是荣光,若是母妃能回来,他宁愿不要那些偏护。

  “主子,主子,王妃等会还要来,她若是看到您这样子,定是会心痛的。”夜雨抱着瑾王的腰,使劲拦着,之后又喊了一句,“再说,再说王妃还要给这谭公公用蛊呢,他死了还怎么用蛊。”

  这一句话说出来,瑾王突然停了下来。

  他转头盯着谭公公,那眼神就好似是地狱里的恶魔。

  片刻之后,瑾王大笑起来。

  这笑声让谭公公比之前还要感觉到后背发凉。

  “谭安,那玄牝蛊不是没用,是你怕了。可你又怕若是交代了,还会被你的上线用祛邪蛊那样的毒术再折磨。因而在听到桑儿说要给你用更大的蛊虫时,你便想索幸一死了之。你在激本王,想让本王杀了你。这样……你的上线还能念你一片忠心耿耿的份上,保住你在‘宁和巷的儿子’。”

  “……瑾王——”

  谭公公大叫一声,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这颤抖并非疼痛所致,而是内心的惧怕。

  “你……你怎知我的妻儿?”

  听闻此言,瑾王已经平复了心情,又回到了之前冷肃理智的样子。

  他坐回了之前骆玖语坐过的椅子,用一块锦帕仔细擦拭着手指的血渍。

  此刻,哪怕他未带任何面具,模样英俊,却瞬间似活阎罗降世。

  “呵,怎知?那当然是要感谢你的好下线玲儿。”

  最后一点底线被撕碎,此刻的谭公公眼神都开始呆滞,他喃喃自语道。

  “玲儿?她……她不是死了……”

  “她是死了,可她的家人还在。”瑾王冷冷地笑了一声,之后说道,“本王不仅挖出了她的尸体,更让人去查了她的家世。果然,这一查便查出玲儿自二十几年前,每次外出都会在给家里银钱之外,还让她的家人去宁和巷用百两白银买一炷香。她的家人本是不愿如此,想将白银贪了去。可玲儿交代家人,若还想她下一次回去送银子就必须如此。她的家人自然要顺从。”

  谭公公都已经不在乎蔡药丞这个活着的下线了,自然也不会在乎玲儿这个死人。

  可他却有旁的在乎。

  “玲儿送白银……那你也不能说是与我有关。”

  “是看不出,可若是玲儿的家人都觉得此事有异,那羽衣卫自然要好好查一查。结果这一查便发现,这宁和巷住着一位姓安的人家。这家人卖香却不做香,他们的家主一年四季几乎不在家。据说这家主在外跑买卖,他的祖上来自于南方叫谭溪的地方。本王记得那谭溪最甚出毒吧?”

  “你竟然查到了这么深,当真是可怕。”此刻的谭公公已经奄奄一息,也不知是痛的还是心力憔悴。

  “可怕?还行吧。只是本王没曾想到,谭公公竟然是个如此有气概之人。将姓改为了名,将家乡之名改成了姓,这是要好好祭奠你的家乡啊。只是你那便宜儿子安之阳,却已经将京都当做了家,将自己当做了京都人。”

  “便宜儿子?你说什么?”

  谭公公用尽了所有气力怒喊了一声,但很快就只剩下喘息的气了。

  “不是吗?前日你被我们抓了,当你妻子得知后,昨日就将她的情夫,你儿子的亲生父亲唤回了你们在宁和巷的家。而且,你儿子已经改回了父姓,现在叫刘之阳。”

  “刘?她怎敢?!”

  这一声怒吼,击碎了谭公公的信念。

  他没想到自己会得到如此的结果。

  许久,当地牢的风都开始冷了,谭公公才开口。

  “当初那人去南方在谭溪毒窝里选定我时,我只有八岁。我们那里的人靠下毒害人为生。我跟十几个孩子一同被她带回了京都,在这里经历了六年更严格的训练。我们原以为要在京都施展手脚,却不想最后说要进宫做太监。大伙谁愿意做这事,都想着以后有好日子过,有女人耍,有钱花。可拒绝一个,她就派人杀一个。到最后我怕了,也就应了。不过我跟那人谈了条件。那便是进宫之前,给我找个女人,然后生个带把的,让我有个后。虽然我没了根,可我的儿子要有根。”

  说到此处,谭公公微微低了低头。

  对他来说,这残缺终究是低人一头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