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我这个人不善言辞,懒得跟你解释-《不是哥们,武道导师这么抽象吗?》

  吉诺应声倒地,双手徒劳地捂住汩汩流血的喉咙,像离水的鱼虾一般佝偻抽搐着。

  面对生命力的极速流逝,吉诺唯一能做的,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董潮。

  吉诺不明白,眼前这个华夏的带队老师,到底是抽了什么风,竟敢对自己这个华夏军方的座上宾动手?

  这世界上,只有他吉诺,才能开采地下那些无价的精金!

  华夏军方高层,都得对他百依百顺,不敢有任何忤逆。

  可眼前这个低贱的武道导师,竟敢行刺于他?

  破坏了拜火骑士团与华夏军方的合作,这份罪责,哪是他一个小小的武道导师能担当的起的!

  他怎么敢的?

  吉诺想要咒骂眼前这个惹下滔天大祸的蠢货,但受到咽喉伤势的影响,无数的话语最后也只化作了两道嘶嘶声。

  倒地的视角,让吉诺能通过董潮双腿之间的狭小空档,看到不远处,华夏的军士们像割麦子一样,收割着拜火骑士们的性命。

  他因为失血和剧痛而变得混沌的脑海,终于清明了一些。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所谓的谈判,只是幌子!从一开始,华夏就准备将他们拜火飞驼骑士团,尽数歼灭!

  死亡不断临近而产生的眩晕感,也没能压下吉诺心中极致的不不甘。

  他用沾满鲜血的手指,在地上写下了“为什么”三个字。

  在他看来,华夏军方高层应该足够理智才对!他们应该看到骑士团的合作价值!

  哪怕之前骑士团与华夏试炼团队发生了一点小摩擦,但与精金战甲相比,那些小摩擦,根本不值一提!

  这帮华夏军人,究竟是有什么毛病?为什么要舍本逐末?

  董潮甩掉了刀上的血珠,低头看着吉诺,笑颜如花:

  “我知道,你有满心的疑问和不甘。但是吧,我这个人不善言辞,懒得跟你解释!

  你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上路吧!”

  说着话,董潮一脚踩在了吉诺兀自冒血的脖子的上。厚实的军靴靴地一阵碾动,像踩树枝一般,踩断了吉诺的脖子。

  董潮无视了吉诺脖颈歪扭的悲惨死相,他淡然地抬脚,在吉诺的披风上蹭掉了靴底的血迹。

  这帮终日藏身于幽壤裂隙秘境的拜火蛮子,从战术安排到思维认知,都给人一种坐井观天的自大感。

  就在董潮送吉诺上路的同时。

  血肉长城的队员们也发挥了与人为善的高尚品质,热情地送骑士们与他们的王储上西天团圆。

  “杀!!!”

  一声声嘶吼在峡谷间回荡。

  下马行礼的飞驼骑士们还没来得及做出有效反应,血肉长城特战队的短刃已捅进了他们的甲胄缝隙,收割掉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血肉长城的队员们修为基本都达到了八阶,在心算无心的突袭下,下了马的飞驼骑士们根本没有任何招架的余地。

  飞驼骑士们像收麦子一样,被整齐地放倒了一片,后面的骑士才终于反应的过来,纷纷摸向腰间的佩剑,试图反抗。

  然而,他们拔剑的动作只进行到一半,就纷纷发出刻骨铭心的惨叫。

  血肉长城特战队最擅长的,就是各种阴招损招。

  他们一抖手,藏于袖中的石灰粉化作一条白链,射向了后排的骑士们。

  在毫无防备之下,骑士们纷纷中招,被迎面泼来的石灰粉灼得惨叫。紧接着,浑浊的白尘中,一柄柄三棱刺精准捣向他们的胯下要害。

  为了方便骑乘,拜火骑士们的胯下区域只有轻薄的皮甲,此刻,这里俨然成为了血肉长城队员们重点攻击的对象。

  “噗嗤、噗嗤”的捅穿声此起彼伏,捅穿声每作响一次,凄厉的惨叫声就少上一分。

  有的拜火骑士不光胯下受攻,眼眶、咽喉、腋下等甲胄防御薄弱的地方,也都沦为特战队攻击目标。

  白烟散去,有的倒霉蛋骑士浑身冒血,已然被捅成了血窟窿。

  见地面战完全不是对手,有的骑士试图飞身上马,却被特战队用铁索缠住腿部猛地拽倒。

  这些骑士们翻滚落地的瞬间,辣椒水和异兽毒液制成的特制喷雾已呛得他们咳嗽连连,脖颈暴露的刹那,便被锋利的短刀划开动脉。

  没有飞驼做支撑,拜火骑士们厚实的铠甲在阴招百出的特战队面前,成为了一种累赘。

  厚重的护心镜挡不住戳向咽喉的短匕,精致的头盔护耳成了灌进石灰的通道。

  拜火飞驼骑士团的状态本就涣散萎靡,面对这群心黑手黑的杀神,许多人甚至被吓破了胆子,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做起了临终祷告。

  喷溅的鲜血染红了大片土地,特战队像收割韭菜的死神,从一具具待宰的羔羊躯体上碾过,对跪地求饶者,他们也毫不留情。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曾经纵横幽壤裂隙秘境的拜火飞驼骑士团就只剩下了一匹匹受惊飞奔的驼兽。

  驼兽的主人,已化作满地残肢。

  特战队用骑士的披风擦拭刀刃上的血污,蹭去靴底黏着脏器碎块。他们的身后,是串串暗红色的足印。

  风卷着血腥味从众人的耳边掠过,只余下驼群的哀鸣在空旷中回荡。

  董潮淡定优雅地踱着步,似乎与这周边浓厚的血污,不处于同一空间。他来到蒋云浩身旁,将一份清单递给了蒋云浩:

  “清单上的这些东西,一样也别落下!”

  “是!”

  蒋云浩脚后跟相嗑,一个硬桥硬马的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