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 连句整话都不说?-《啥意思?高冷女总裁天天我家蹭饭》

  俩人还没回单位,路上碰巧撞见个熟人,还是多年不见的那种。

  “高飞,你看前头那个背影,是不是平强?”

  平文眯着眼瞅着那个缩头缩脑的人影,心里直打鼓,不太敢认。

  毕竟从前的平强可是神气十足,走路带风,谁能想到眼前这个胡子拉碴、衣服皱巴巴像捡破烂的,会是他?

  高飞一听,扭头一看,还真有点像。

  那人站在街角,手里拎着两大袋泡面,满脸倦意,活像个在外漂了好几个月的流浪汉。

  “看着是有点像,可没看清脸,要不要过去看看?”

  高飞刚下车,脚还没站稳,忽然就觉得周围空气有点不对劲——一股冷飕飕的感觉从后脖颈窜上来,可等他细品,那味儿又没了。

  平文见他忽然停下,问:“咋了?”

  “没事。”高飞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起了疑。

  他从没在这种地方感受过这种怪气,刚才那一瞬的异样快得离谱,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擦了一下。

  他再想仔细感应,却什么也抓不住,空落落的。

  平文已经几步上前打招呼,可平强一见他们,眼神立马变了,警惕得很,像只被逼到墙角的野狗,手里的方便面袋子攥得死紧。

  平文愣住了。

  以前他们可是铁哥们,上学那会儿穿一条裤子都嫌肥,哪怕多年不见,也不至于一见面就跟防贼似的。

  可现在呢?平强不只是防备,整个人慌里慌张的,一看就有事。

  高飞在后头看着,心里开始犯嘀咕:这人到底经历啥了?

  平强愣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认出他们,勉强点了个头,连话都没多说,扭头就想走。

  平文一看更急了:“这就完了?连句整话都不说?”

  “他这是咋了?”平文转头对高飞嘀咕,“以前可不是这样啊!再忙再累,见了老朋友不得寒暄两句?而且你瞅他脸色,发青发灰的,跟大病了一场似的!”

  高飞没吭声,脑子里转得飞快。

  他知道平强,虽说谈不上多熟,但印象里那人条件不差,家境殷实,相貌堂堂,工作也体面。

  现在这副德行,活像从哪个桥洞底下钻出来的,要不是碰上大事,谁会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正想着,刚才那股古怪的气息又来了——轻轻一荡,像冰水滑过脊背。

  “这味儿……是不是跟他有关?”

  高飞眉头拧成疙瘩,还没理清头绪,平文已经一脚油门,直奔平强家。

  路上,平文打听了一圈朋友,越听越心惊:平强最近跟所有人都断了联系,工作也辞了,电话打不通,微信不回,整个人像从世上蒸发了一样。

  “他以前可是我们这群人里最出息的!长得好,工作好,家庭也好,现在咋突然就垮了?是不是家里出啥事了?”

  平文越说越慌。

  高飞却越听越觉不对劲——越是靠近平强住的地方,那种阴冷的感觉就越明显,像是有股看不见的雾气,正从那栋楼里往外渗。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平文终于发现高飞不对劲。

  “我感觉到了一股邪气。”高飞压低声音,“很重的阴气,而且……是从平强身上散出来的。”

  平文差点把手里的方向盘掰断:“你是说……他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不好说。”高飞盯着前方那栋老楼,“但他的印堂发黑,眼神浑浊,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状态。

  光看面相,就知道有大麻烦。”

  两人跟在平强后面,悄悄摸到了他家门口。

  越靠近,高飞越觉得胸口发闷,耳边仿佛有谁在低语,却又听不清。

  “他家……真的有问题!”高飞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

  “你怎么知道?”平文吓一跳。

  “要是没脏东西,哪来这么重的阴气?他变成这样,八成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拖着、啃着,一天比一天弱。”

  平文一听,二话不说冲上去就砸门,拳头擂得门板咚咚响,一边喊一边叫人。

  可屋里死寂一片,没半点回应。

  “糟了!高飞!他不会……已经……”平文声音都抖了。

  高飞眼神一沉,一步上前,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符,啪地贴在门锁上。

  “闪开!”

  平文刚往后跳,只听“砰”一声巨响,门锁应声炸开,木屑飞溅,门直接被掀开一道缝。

  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高飞的手刚碰到腰上那块玉佩,玉佩就猛地热了起来,还一个劲儿地颤。

  他心里咯噔一下——这玩意儿不对劲,绝不是寻常物件。

  按理说,这么大的动静,屋里有人早该出来了。

  可平强呢?影子都没见一个!

  明明亲眼看着他进门的!

  可等高飞和平文一推门进去,屋里那味儿差点没把人熏倒。

  脏得不成样,垃圾堆得跟山似的,墙角发霉,地板粘脚,整个一废品回收站。

  高飞眉头一拧,二话不说,拉着平文直奔卧室。

  床上的平强是躺着,但怎么摇都不醒,喊破喉咙也没反应。

  可一摸鼻子,还有气,人确实活着。

  “高飞,这咋整?人好好的,怎么就是喊不醒?”平文急得直挠头。

  四下一打量,屋子里啥都没有,就平强怀里死死抱着一幅画,紧得很,像命根子。

  “这画……有鬼。”高飞心里直犯嘀咕。

  再值钱的画,能让人睡觉都搂着不撒手?

  “这画阴气重得邪门,就是它在作怪!”高飞话音刚落,玉佩又是一震。

  紧接着,女鬼从玉佩里飘了出来,一眼看见那幅画,脸色都变了:“这东西邪门得很!”

  高飞立刻听出她语气不对:“你知道它?”

  “知道?我都替它害臊!”女鬼声音发冷,“这画是用死人骨头磨的粉、女人的血调的料画出来的!整张画就是一座活坟!”

  平文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你……你说啥?”

  “每一笔,都是用命画的!”女鬼盯着那画,“画里封着一个女鬼的魂,靠吸男人阳气续命!这画越老,阴气越重,吸得越狠!”

  高飞这才明白过来,难怪玉佩一直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