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刀疤脸-《末日求生:我靠农场系统堆满粮仓》

  赤雾还没散透,像层湿棉絮裹着农舍,篱笆上的铁链凝着霜粒,摸上去冰得刺骨。

  林砚蹲在电网接口前,指尖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才抚上电压调节器的刻度——指针稳稳卡在“中等”位置,蓝光在链节间流转,映得她睫毛上的白霜微微发亮。

  “稳了。”她直起身,手腕的新纱布是张梅用碎布拼的,针脚歪歪扭扭,却缠得紧实,“就算来硬的,也能麻透他们半条腿。”

  苏野正往帆布包里塞磨尖的钢筋,军刀别在腰间,刃口泛着冷光。

  “干粮分好了,水也灌满了。”她瞥了眼张梅肩上的布袋,里面是精心挑的土豆种——个头匀、芽眼鼓,是林砚昨天特意留的,“路上留意疏松的地块,合适的话就埋几粒,多拓点地,往后才稳当。”

  张梅把布袋往肩上紧了紧,袖袋里的碎镜片硌着胳膊,却没觉得碍事。

  “我记着了。”她摸了摸猎枪的枪管,锈迹被擦得淡了些,“野蒜浇了三遍水,回来该冒绿了。”

  三人踏过篱笆时,赤雾正往远处退,露出废墟的断壁残垣。

  苏野走在最前,钢筋敲着断墙,“叮叮”的回声在雾里荡开。

  “我看这边腐行者痕迹少,路也能近两百米。”林砚拽了拽苏野的衣角,指着左侧被瓦砾堵了大半的巷子。

  苏野挑眉看了她一眼,没多问——这些天林砚总能凭着些说不清楚的“直觉”找到稳妥的路。

  钢筋拨开碎砖时,砖缝里窜出只灰鼠,张梅下意识抬了抬猎枪,随即又放下,耳根有点红。

  “没事。”苏野头也不回,“它们比咱们精,见人就躲。”

  巷子窄得仅容一人过,两侧墙皮酥得像饼干,指尖一碰就掉渣。

  林砚走在中间,闻着墙里透的霉味混着铁锈气——是嵌在缝里的旧铁丝,被潮气蚀得发红。

  张梅跟在最后,镜片时不时从袖袋滑出来,反射的光在墙上晃出细碎的斑。

  “前面有动静。”苏野突然停步,钢筋横在胸前,声音压得像耳语,“不是腐行者,脚步声太杂。”

  林砚指尖划过虚空,面板跳着字:【前方50米有3个生命信号,移动杂乱,携带的金属制品碰撞出“哐当”声,听着是钢管】。

  她心里一沉——刀疤脸的残余本该只有两个,多出的那个,八成是半道上勾来的散兵。

  “躲进侧面破楼。”

  她拽着张梅闪向右侧,苏野已踹开虚掩的木门,木屑飞溅中,三人闪身入内。

  楼里积着厚灰,微光从破窗斜切进来,光柱里的尘埃像飞虫似的乱撞。

  苏野贴着墙根挪向窗口,钢筋的影子投在地上,像张拉开的弓。

  林砚按张梅蹲在楼梯口,自己盯着面板上的红点——三个红点正慢慢靠近,带着毫不掩饰的目的性。

  “是刀疤脸的人。”苏野回头,声音淬着冷,“带头的是昨天被张梅打中的瘸子,腿没好利索,走路一颠一颠的。旁边那个面生的,估计是新勾来的。”

  巷口传来粗哑的说话声,撞在墙上弹回来:

  “那娘们准往采石场去,昨天就瞅着她们往北瞟。”

  “找着又能咋?那怪物都把弟兄啃得剩骨头了……”

  “你懂个屁!”另一个声音更凶,“刀疤脸说了,那土豆长得邪门快,肯定有猫腻,找到法子就不用啃草根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张梅的呼吸急促起来,猎枪的枪管微微发颤。

  林砚突然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手背上轻拍两下——是昨晚约好的暗号:“别慌,听指令。”

  苏野摸出块石头,猛地扔向楼外斜对面的废墟,“哐当”一声砸在空铁皮桶上。

  巷口的脚步声顿住,紧接着是枪栓拉动的脆响:“谁在那?!”

  趁他们分神的瞬间,苏野已窜出窗口,钢筋带着风声砸向最前的瘸子。

  那人没料到有埋伏,惨叫着被砸中肩膀,钢管“当啷”落地。林砚拽着张梅紧随其后,军刀出鞘带起寒光,直劈向旁边拿钢管的汉子。

  “打右边那个!”她喊着,目光锁在面板上——【右侧目标腰间有猎枪,未上膛】。

  张梅的猎枪响了,子弹擦过那汉子的胳膊,虽没中,却逼得他踉跄后退,钢管挥了个空。

  苏野的钢筋已缠上瘸子的脖子,膝盖一顶就把人按在地上,“咔”的一声,惨叫戛然而止。

  剩下两个想跑,林砚早绕到巷口堵着,军刀横在胸前,带电的铁链拖在地上,滋滋的蓝光映着她的脸。

  “往哪跑?”她声音不高,却让两人钉在原地。

  其中一个突然摸出短刀,疯了似的扑来,被苏野从侧面踹中腰窝,疼得蜷在地上像只被踩的虾。

  最后那个矮胖汉子“扑通”跪下,脸贴在结霜的地上:“饶命!就是跟着混口饭吃,真没想害人!”他指着瘸子的尸体,“都是他逼的,说找到土豆种就分我一半……”

  林砚的目光落在他腰间的布袋上,鼓鼓囊囊的。

  面板显示里面有斤把玉米种,品质中等。

  “刀疤脸在哪?”她踢了踢汉子的腿,“说实话。”

  “在采石场西边仓库!”汉子抖得像筛糠,“带了五个人,说等你们进了粮仓就动手,还说要抢你们的地……”

  苏野的钢筋抬了起来,林砚按住她的手腕:“留着有用。”她看向汉子,“粮仓的粮囤在哪?有没有进水?”

  汉子连连点头,语无伦次地比划:“最里面三个囤子,西边那个没塌,底下垫着木板,去年看的时候没进水……”

  “起来,带路。”苏野把钢筋架在他脖子上,“耍花样,就让你尝尝电网的滋味。”

  穿过两条街,采石场的轮廓在雾里渐显,锈迹斑斑的传送带像条死蛇,趴在地上蜿蜒向山坳。

  张梅突然拽林砚的衣角,指着左侧塌了大半的砖房:“我哥说那是炸药库,里面说不定有雷管,能炸东西。”

  林砚的面板跳着字:【砖房地下储藏室有微弱爆炸物信号,安全性未知】。

  “先去粮仓。”她摇头,“雷管太险,回来再说。”

  粮仓果然如汉子所说,屋顶塌了一半,微光从破洞漏下来,在地上投出亮斑。

  三个粮囤并排立着,西边那个完好,木盖虽发霉,却还厚实。

  苏野让汉子打开囤盖,一股陈粮气息涌出来,带着淡淡的霉味,不算刺鼻。

  “底下的看着还行!”张梅爬进粮囤,捧着把淡黄色粉末,“上面有点霉,刮掉就行,底下的面粉摸着干爽。”

  林砚也爬进去,指尖捻起面粉,细腻干爽。

  面板显示能吃,她松了口气,装袋时发现粮囤角落藏着个铁盒,打开一看,是半包麦种,颗粒饱满,带着自然的光泽——品质优良,正适合种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