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你说得好听，徒弟真要了又不给了，你又不给了，啧啧啧。”
苏信看透一切般说道。
“你还敢说！”
玉娘子恼怒的小拳头直往他身上打，苏信这回也不躲了。
任由她七下八下地砸了几下。
等见她心里的委屈、怒意发泄得差不多了，才又抱紧了她几分。
他把她从镜子前抱回了床榻边上。
这会儿见苏信也没对自己怎么样，玉娘子才知他刚刚又是在耍逗自己，心里又气又羞，却也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
委屈也淡了些，眼泪也不再掉了。
她瓮声瓮气地道：“你放开我。”
苏信很是听话，把她放在了床榻上。
而后见她上半身就剩下肚兜，先前的衣裙也被她自己撕烂了。他便走去旁边的衣柜中，取来一件崭新的衣裙，放在玉娘子的身边。
玉娘子装看不见，撇过脑袋。
也不去理苏信。
苏信无奈的叹口气，坐在床边上，轻轻拭去她眼角的眼泪，而后将她抱起来，想帮她穿衣服。
抬起她那仿佛雕刻一般的玉臂。
触感极其柔软，摸上去滑嫩得好像温养多年的玉石一般。
玉娘子的睫毛随着苏信的手指扫过。
颤了一下。
脸儿顿时红了，急忙将苏信推开：“我自己能穿。”说着拿起衣裙，自己穿了起来。很快便将那绷紧到满满当当、快要露出来的肚兜给隐藏住了。
苏信最后偷偷地瞥了一眼。
暗道一声可惜。
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要是真不管不顾，把玉娘子给吃抹干净了。
怕是这辈子再想见到师父大宝贝。
就只能去长白山里碰运气了。
等玉娘子穿好衣服，苏信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玉娘子往苏信手上打了两下，将手藏在背后。
好嘛。
刚才还能抱，现在连手也不给拉了。
苏信耸耸肩，道：“张箐儿这些天一直担忧你。她虽然咋咋呼呼的，但心里着实惦记你，守着你寸步不离。既然醒了，出去见见他们吧。也好让他们放下心来。”
玉娘子瞪着苏信道：“我不醒还不怪你？你整天在外胡说。闹到现在，整个慕容山庄的人都说我是你的妻子。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苏信理所当然地道：“你本来就是我妻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见人的？”
“你胡说什么？谁是你妻子？我什么时候成你妻子了？”玉娘子十分激动。
眼看她又要跟自己拼命。
苏信顺着她道：“好好好。回头我就出去与所有人说，你不是我妻子，你是我师父。咱们俩清清白白，好不好？”
“师父”这两个字。
比“妻子”更让玉娘子难以接受。
要是让慕容世家的人知道了，她跟自己徒弟的徒弟勾搭在一起，闹出事来。
那她以后还能活吗？
玉娘子咬牙切齿道：“这时候说师父？那你先前怎么不说？”
“那你早些醒来，我不就不说了吗？”
“你还怪到我身上了是不是？”玉娘子的嗓门陡然提高八度。
苏信忍着笑，举手做投降状：“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师父。再说也没用。接下来怎么办？师父你说，我都听你的。”
见苏信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玉娘子只觉无奈。
现在还能怎么办？
整个慕容山庄的人都喊苏信“姨夫”了。就连自己从小一口饭一口饭带大的张箐，都追在苏信后边喊“爹爹”。
除了她自己。
所有人都已经默认了这逆徒是她丈夫。
还能怎么办？
玉娘子压着满腔悲愤，道：“慕容山庄这边就算了。我陪你先演着，反正你接下来要去救邀月，在这里也待不了多长时间。在此之后，你不许再跟人说我跟你有乱七八糟的关系！”
玉娘子情绪不稳定。
苏信也不跟争，就笑道：“好。那以后我逢人便说这是我的师父，行不行？”
玉娘子扬起小拳头打在他胸口：“也不许说是你师父！”
苏信乐了：“那怎么说？师父教我该怎么说？”
玉娘子见他这副得意洋洋。
得了好处还卖乖的样子。
知道他又在调侃自己。
恼羞成怒地抬起脚，往他那副惹人厌的脸上踹去，却被苏信一把擒住。
柔若无骨的小脚丫上。
包裹着白色锦绸编织的白袜。
既小巧玲珑，又秀美十足。
让人忍不住想好好揣在怀里把玩一番。
玉娘子见苏信盯着自己的脚看，顿时心里一紧，急忙从他手中将脚收了回来，藏在白裙下面。
“真香啊。”
苏信嗅着自己的手指道：“师父这样天下第一大美人，果然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是香喷喷的。”
玉娘子脑袋顶上都快要冒烟了。
拽过身边的枕头往苏信身上砸去，苏信抱着头挡了几下，急忙笑道：“好了好了好了！箐儿还有小九都在外面等着呢。师父，别再闹了。再闹下去天都黑了。”
玉娘子一听张箐、慕容九的名字。
又稍稍冷静了一些。
气不过的她，又抬脚往他腰上踹了几下。方才深吸一口气，调整着被苏信搅得起伏不定的心弦。
随着《寒髓天仙诀》的运转。
一股冷意从玉娘子身上蔓延开来。很快，娇羞水娃娃的模样消散而尽。她又变回了那尊屹立在寒雪之巅的清冷仙子。
玉娘子整理了一番雪白的衣裙。
双手交叠在身前。
迈步走下床榻，正要出门，手腕却突然被苏信抓住。她回头皱着秀眉，以为他又要纠缠，恼道：“浪荡子你又要做什么？！”
苏信道：“师父，您莫非经脉还未修复好？我刚刚观您运功。真气虽正常游走，却并不完全顺畅，反而有些滞涩之处。以您的境界，不该出现这样的问题。莫非伤势还没好利索？”
玉娘子闻言，眉宇间浮起一片阴云。随即摇了摇头道：“无事。只是些许滞涩，养上几天便无碍了。”
苏信听罢，取出那枚九转还丹，塞到玉娘子手中道：“小九说这枚丹药有温养经脉、强壮肉身的功效。师父既说身体还有恙，就赶快吃下吧。也不辜负小九的一番孝心。”
想着慕容九与张箐都是自己一手带大。
待如亲女一般。
玉娘子捏着那枚九转还丹，见丹药炼得完美无瑕。便是自己炼制，也就这样。心头不禁涌起暖意，轻声道：“好。”
玉娘子将丹药往朱唇间送去时。
余光时时瞥了苏信一眼。
而后屈指一弹，便将那九转还魂丹弹进了苏信的嘴里。
九转还丹不愧是百年难遇的灵药。
刚入口便化作一股升腾的药力，融入苏信的奇经八脉。
带着暖意
慢慢洗涤他身上的每一块血肉、每一寸骨头。不过眨眼之间，苏信浑身便泛起热红。滚滚汗水透衣而出。
他捏着喉咙，道：“你把这丹药给我吃干嘛？这不是浪费了吗？”
玉娘子道：“何谈浪费？我这段时日虽然昏迷，但耳朵又不聋。知晓天下正邪两道围猎移花宫之事。连武当山的老神仙、少林寺的一群神僧都惊动了。这么多高手围攻移花宫。就算邀月宫主再厉害、神功再通玄，也不可能敌过这么多人。”
说到这里。
玉娘子冷笑一声，道：“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比不过邀月。就算拦着你，不让你去移花宫送死，你也不会听我的。到时候说不得，就算与我翻脸，你也得赶去移花宫。”
“既然拦不住，与其闹得如此难看，不如把这枚九转还丹给你服下。你修行至今本就以体魄为主。这枚丹药刚好有孕养、提升体魄、淬炼肉身之能。这样，你实力多提升一分，到时去移花宫，就少一分被人打死的可能。我也好省得，若是你能捡回一条性命便罢。也省的我还得再去一趟昆仑为你收尸。”
刀子嘴蜜糖心的师父大宝贝。
就是这么惹人喜爱。
苏信心头感动，上前轻轻抱着她道：“师父哪里的话？我虽放不下邀月，却也放不下你。怎么可能放得下你？就算今日被正邪两道围猎的不是邀月，而是你，我也会去。没人能拦得住我，定会站在你这边。”
玉娘子心里是信这话的。
毕竟在天龙寺时，就因她吐了一口血，苏信便没去追邀月，留在了寺中。
其实那时。
她对苏信与邀月那段感情的芥蒂就已淡化了几分，看开了几分。
但看开归看开。
心里头不舒服还是有的。
她抬脚踹在苏信肚子上，将他从身边踹开，冷声道：“一身臭汗，别碰我。”
苏信这才想起。
师父大宝贝是有洁癖的。
他笑着从地上爬起来，还没说话就又听玉娘子找茬道：“你放不下我。那纪家姐妹、小玉燕，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女子，是不是也都放不下？”
苏信脸上的笑容当即僵住。
别说，被玉娘子一提。
他还真挺想念纪晓芙和纪晓晓。
先前为了玉娘子为他治病。
没随着王掌柜的船一同回汉阳渡口，看看她们姐妹，现在只能等解决邀月的事，再回汉阳看看了。
苏信如此想着时。
玉娘子冰冷至极的声音已在耳畔响起：“你又在想哪个女人呢？”
苏信哆嗦了一下，笑道：“那哪有？我现在可是爱死你了。满心满眼、整个心里装的都是你。”
玉娘子半点不信他的鬼话。
哼了一声。
想当初在地轮洞，苏信也是这样说的。
可一到汉阳，便开始左拥右抱了。
半点不想理苏信，玉娘子冷冷道：“那九转还丹的药效已然在你身上发作。别浪费药力，屏息运功，我替你护法。”
见玉娘子没追究自己那点事。
苏信松了口气，暗道：“果然师父大宝贝是最善解人意的。”他赶忙运转先天九阳功，吸收九转还丹的药力。免得浪费师父大宝贝的一片苦心。
随着药力不断运转。
苏信的身体越发赤红。
升腾的高温仿佛让周身燃烧着滚滚火焰，连空气都被扭曲了。
玉娘子怕这九转还丹药力太重。
加之苏信所修功力皆是至阳，阳阳对冲，会伤了他的经脉。
便运转《寒髓天仙诀》。
掌心凝聚起一股至阴至柔的真气。
注入苏信体内。
护住他的心脉，助他将药力尽数炼化。
这道寒髓真气注入后，苏信仿佛干枯的沙漠迎来了甘霖。
原本被热力灼烧得嗓子都快冒烟的他。
顿时舒畅了许多。
知道是师父大宝贝在帮自己，他不再迟疑，迅速炼化药力。
先天九阳功与明玉功。
借助从任我行那里学来的运功法门，好不容易才达到平衡状态。
继续修炼先天九阳功。
苏信怕体内真气平衡再次被打破，引发真气对冲，重受那日夜凌迟般的酷刑。
于是便将滋养体魄后剩余的药力。
全部注入龙象般若功之中。
龙象般若功本是专属于天才的神功，对普通人而言，越往后练，每进一层所需的时间都要翻倍，越是难以修行。
练到最后第十三层。
更是需要千百年之功。
然而苏信根骨本就是世间顶级，后来又经历五次破境，放眼天下，恐怕也只有张三丰、邀月、燕南天等几人能与他相比。
他练起这龙象般若功来。
本就已是神速。
如今有这九转还丹相助，更是如虎添翼，随着九转还丹的药力催动。
苏信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
当即一鼓作气，将药力与全身血气尽数投入龙象般若功之中，直接冲击关卡。
先是破开第十一层。
紧接着是第十二层。
最后连第十三层关卡也一并冲破。
短短半炷香的时间，三关尽破。龙象般若功在苏信身上已然修炼至圆满大成。
就在那圆满的瞬间。
玉娘子随着苏信胸膛的剧烈跳动，竟听到了龙吟虎啸之声。恍惚间，只见苏信身上腾起一股恐怖的气势。身后隐隐凝结出龙象的巨大虚影。
随着那血影破碎。
化成点点金光融入苏信的身躯之中。
只听“啪嚓”一声。
苏信体表的皮肤开始开裂。
裂缝中有着耀眼的金光闪烁，随着他睁开眼帘，身上裂缝中的金芒大盛。
一身皮肤像玻璃般碎裂开来。
褪去碎裂的皮肤后。
只见其原本光洁无瑕的体魄，此刻更生出几分通透质感，望去莹莹如玉。
仿佛在发光。
虽说不及玉娘子那般清绝娇美之感，却也自有一番温润坚韧之态。
苏信能够感觉到。
此刻他已经完成第六次破境，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已经正式踏入天人境界。
……
……
为什么还说水啊。
明明那么干。
我不服！
?(ˉ?ˉ?)
苏信看透一切般说道。
“你还敢说！”
玉娘子恼怒的小拳头直往他身上打，苏信这回也不躲了。
任由她七下八下地砸了几下。
等见她心里的委屈、怒意发泄得差不多了，才又抱紧了她几分。
他把她从镜子前抱回了床榻边上。
这会儿见苏信也没对自己怎么样，玉娘子才知他刚刚又是在耍逗自己，心里又气又羞，却也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
委屈也淡了些，眼泪也不再掉了。
她瓮声瓮气地道：“你放开我。”
苏信很是听话，把她放在了床榻上。
而后见她上半身就剩下肚兜，先前的衣裙也被她自己撕烂了。他便走去旁边的衣柜中，取来一件崭新的衣裙，放在玉娘子的身边。
玉娘子装看不见，撇过脑袋。
也不去理苏信。
苏信无奈的叹口气，坐在床边上，轻轻拭去她眼角的眼泪，而后将她抱起来，想帮她穿衣服。
抬起她那仿佛雕刻一般的玉臂。
触感极其柔软，摸上去滑嫩得好像温养多年的玉石一般。
玉娘子的睫毛随着苏信的手指扫过。
颤了一下。
脸儿顿时红了，急忙将苏信推开：“我自己能穿。”说着拿起衣裙，自己穿了起来。很快便将那绷紧到满满当当、快要露出来的肚兜给隐藏住了。
苏信最后偷偷地瞥了一眼。
暗道一声可惜。
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要是真不管不顾，把玉娘子给吃抹干净了。
怕是这辈子再想见到师父大宝贝。
就只能去长白山里碰运气了。
等玉娘子穿好衣服，苏信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玉娘子往苏信手上打了两下，将手藏在背后。
好嘛。
刚才还能抱，现在连手也不给拉了。
苏信耸耸肩，道：“张箐儿这些天一直担忧你。她虽然咋咋呼呼的，但心里着实惦记你，守着你寸步不离。既然醒了，出去见见他们吧。也好让他们放下心来。”
玉娘子瞪着苏信道：“我不醒还不怪你？你整天在外胡说。闹到现在，整个慕容山庄的人都说我是你的妻子。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苏信理所当然地道：“你本来就是我妻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见人的？”
“你胡说什么？谁是你妻子？我什么时候成你妻子了？”玉娘子十分激动。
眼看她又要跟自己拼命。
苏信顺着她道：“好好好。回头我就出去与所有人说，你不是我妻子，你是我师父。咱们俩清清白白，好不好？”
“师父”这两个字。
比“妻子”更让玉娘子难以接受。
要是让慕容世家的人知道了，她跟自己徒弟的徒弟勾搭在一起，闹出事来。
那她以后还能活吗？
玉娘子咬牙切齿道：“这时候说师父？那你先前怎么不说？”
“那你早些醒来，我不就不说了吗？”
“你还怪到我身上了是不是？”玉娘子的嗓门陡然提高八度。
苏信忍着笑，举手做投降状：“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师父。再说也没用。接下来怎么办？师父你说，我都听你的。”
见苏信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玉娘子只觉无奈。
现在还能怎么办？
整个慕容山庄的人都喊苏信“姨夫”了。就连自己从小一口饭一口饭带大的张箐，都追在苏信后边喊“爹爹”。
除了她自己。
所有人都已经默认了这逆徒是她丈夫。
还能怎么办？
玉娘子压着满腔悲愤，道：“慕容山庄这边就算了。我陪你先演着，反正你接下来要去救邀月，在这里也待不了多长时间。在此之后，你不许再跟人说我跟你有乱七八糟的关系！”
玉娘子情绪不稳定。
苏信也不跟争，就笑道：“好。那以后我逢人便说这是我的师父，行不行？”
玉娘子扬起小拳头打在他胸口：“也不许说是你师父！”
苏信乐了：“那怎么说？师父教我该怎么说？”
玉娘子见他这副得意洋洋。
得了好处还卖乖的样子。
知道他又在调侃自己。
恼羞成怒地抬起脚，往他那副惹人厌的脸上踹去，却被苏信一把擒住。
柔若无骨的小脚丫上。
包裹着白色锦绸编织的白袜。
既小巧玲珑，又秀美十足。
让人忍不住想好好揣在怀里把玩一番。
玉娘子见苏信盯着自己的脚看，顿时心里一紧，急忙从他手中将脚收了回来，藏在白裙下面。
“真香啊。”
苏信嗅着自己的手指道：“师父这样天下第一大美人，果然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是香喷喷的。”
玉娘子脑袋顶上都快要冒烟了。
拽过身边的枕头往苏信身上砸去，苏信抱着头挡了几下，急忙笑道：“好了好了好了！箐儿还有小九都在外面等着呢。师父，别再闹了。再闹下去天都黑了。”
玉娘子一听张箐、慕容九的名字。
又稍稍冷静了一些。
气不过的她，又抬脚往他腰上踹了几下。方才深吸一口气，调整着被苏信搅得起伏不定的心弦。
随着《寒髓天仙诀》的运转。
一股冷意从玉娘子身上蔓延开来。很快，娇羞水娃娃的模样消散而尽。她又变回了那尊屹立在寒雪之巅的清冷仙子。
玉娘子整理了一番雪白的衣裙。
双手交叠在身前。
迈步走下床榻，正要出门，手腕却突然被苏信抓住。她回头皱着秀眉，以为他又要纠缠，恼道：“浪荡子你又要做什么？！”
苏信道：“师父，您莫非经脉还未修复好？我刚刚观您运功。真气虽正常游走，却并不完全顺畅，反而有些滞涩之处。以您的境界，不该出现这样的问题。莫非伤势还没好利索？”
玉娘子闻言，眉宇间浮起一片阴云。随即摇了摇头道：“无事。只是些许滞涩，养上几天便无碍了。”
苏信听罢，取出那枚九转还丹，塞到玉娘子手中道：“小九说这枚丹药有温养经脉、强壮肉身的功效。师父既说身体还有恙，就赶快吃下吧。也不辜负小九的一番孝心。”
想着慕容九与张箐都是自己一手带大。
待如亲女一般。
玉娘子捏着那枚九转还丹，见丹药炼得完美无瑕。便是自己炼制，也就这样。心头不禁涌起暖意，轻声道：“好。”
玉娘子将丹药往朱唇间送去时。
余光时时瞥了苏信一眼。
而后屈指一弹，便将那九转还魂丹弹进了苏信的嘴里。
九转还丹不愧是百年难遇的灵药。
刚入口便化作一股升腾的药力，融入苏信的奇经八脉。
带着暖意
慢慢洗涤他身上的每一块血肉、每一寸骨头。不过眨眼之间，苏信浑身便泛起热红。滚滚汗水透衣而出。
他捏着喉咙，道：“你把这丹药给我吃干嘛？这不是浪费了吗？”
玉娘子道：“何谈浪费？我这段时日虽然昏迷，但耳朵又不聋。知晓天下正邪两道围猎移花宫之事。连武当山的老神仙、少林寺的一群神僧都惊动了。这么多高手围攻移花宫。就算邀月宫主再厉害、神功再通玄，也不可能敌过这么多人。”
说到这里。
玉娘子冷笑一声，道：“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比不过邀月。就算拦着你，不让你去移花宫送死，你也不会听我的。到时候说不得，就算与我翻脸，你也得赶去移花宫。”
“既然拦不住，与其闹得如此难看，不如把这枚九转还丹给你服下。你修行至今本就以体魄为主。这枚丹药刚好有孕养、提升体魄、淬炼肉身之能。这样，你实力多提升一分，到时去移花宫，就少一分被人打死的可能。我也好省得，若是你能捡回一条性命便罢。也省的我还得再去一趟昆仑为你收尸。”
刀子嘴蜜糖心的师父大宝贝。
就是这么惹人喜爱。
苏信心头感动，上前轻轻抱着她道：“师父哪里的话？我虽放不下邀月，却也放不下你。怎么可能放得下你？就算今日被正邪两道围猎的不是邀月，而是你，我也会去。没人能拦得住我，定会站在你这边。”
玉娘子心里是信这话的。
毕竟在天龙寺时，就因她吐了一口血，苏信便没去追邀月，留在了寺中。
其实那时。
她对苏信与邀月那段感情的芥蒂就已淡化了几分，看开了几分。
但看开归看开。
心里头不舒服还是有的。
她抬脚踹在苏信肚子上，将他从身边踹开，冷声道：“一身臭汗，别碰我。”
苏信这才想起。
师父大宝贝是有洁癖的。
他笑着从地上爬起来，还没说话就又听玉娘子找茬道：“你放不下我。那纪家姐妹、小玉燕，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女子，是不是也都放不下？”
苏信脸上的笑容当即僵住。
别说，被玉娘子一提。
他还真挺想念纪晓芙和纪晓晓。
先前为了玉娘子为他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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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信如此想着时。
玉娘子冰冷至极的声音已在耳畔响起：“你又在想哪个女人呢？”
苏信哆嗦了一下，笑道：“那哪有？我现在可是爱死你了。满心满眼、整个心里装的都是你。”
玉娘子半点不信他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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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到汉阳，便开始左拥右抱了。
半点不想理苏信，玉娘子冷冷道：“那九转还丹的药效已然在你身上发作。别浪费药力，屏息运功，我替你护法。”
见玉娘子没追究自己那点事。
苏信松了口气，暗道：“果然师父大宝贝是最善解人意的。”他赶忙运转先天九阳功，吸收九转还丹的药力。免得浪费师父大宝贝的一片苦心。
随着药力不断运转。
苏信的身体越发赤红。
升腾的高温仿佛让周身燃烧着滚滚火焰，连空气都被扭曲了。
玉娘子怕这九转还丹药力太重。
加之苏信所修功力皆是至阳，阳阳对冲，会伤了他的经脉。
便运转《寒髓天仙诀》。
掌心凝聚起一股至阴至柔的真气。
注入苏信体内。
护住他的心脉，助他将药力尽数炼化。
这道寒髓真气注入后，苏信仿佛干枯的沙漠迎来了甘霖。
原本被热力灼烧得嗓子都快冒烟的他。
顿时舒畅了许多。
知道是师父大宝贝在帮自己，他不再迟疑，迅速炼化药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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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信怕体内真气平衡再次被打破，引发真气对冲，重受那日夜凌迟般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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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象般若功本是专属于天才的神功，对普通人而言，越往后练，每进一层所需的时间都要翻倍，越是难以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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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练起这龙象般若功来。
本就已是神速。
如今有这九转还丹相助，更是如虎添翼，随着九转还丹的药力催动。
苏信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
当即一鼓作气，将药力与全身血气尽数投入龙象般若功之中，直接冲击关卡。
先是破开第十一层。
紧接着是第十二层。
最后连第十三层关卡也一并冲破。
短短半炷香的时间，三关尽破。龙象般若功在苏信身上已然修炼至圆满大成。
就在那圆满的瞬间。
玉娘子随着苏信胸膛的剧烈跳动，竟听到了龙吟虎啸之声。恍惚间，只见苏信身上腾起一股恐怖的气势。身后隐隐凝结出龙象的巨大虚影。
随着那血影破碎。
化成点点金光融入苏信的身躯之中。
只听“啪嚓”一声。
苏信体表的皮肤开始开裂。
裂缝中有着耀眼的金光闪烁，随着他睁开眼帘，身上裂缝中的金芒大盛。
一身皮肤像玻璃般碎裂开来。
褪去碎裂的皮肤后。
只见其原本光洁无瑕的体魄，此刻更生出几分通透质感，望去莹莹如玉。
仿佛在发光。
虽说不及玉娘子那般清绝娇美之感，却也自有一番温润坚韧之态。
苏信能够感觉到。
此刻他已经完成第六次破境，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已经正式踏入天人境界。
……
……
为什么还说水啊。
明明那么干。
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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