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西楼》·<壹>-《枕中二十一克》

  **《月满西楼》**

  —— **「这世间最痛,莫过于求不得,放不下,死别后,又重逢。」**

  ** 故事简介 **

  朝堂倾轧,定侯府满门抄斩,世子燕满秋含恨化鬼,红衣染血,誓要屠尽仇敌。

  国师陌玄,半仙之体,清冷孤高,却在奉命收服厉鬼时发现——那索命恶鬼,竟是自己年少时的挚友。

  **「国师大人,你也要拦着我吗?」**

  月下重逢,鬼气森然。一个执念深重,不死不休;一个道心难守,情劫难渡。

  他劝他放下仇恨,他笑他不懂痛楚。

  可当佞臣联手邪道围剿,当陌玄为护他道法反噬、走火入魔时,燕满秋终于颤抖着伸手,触碰那张染血的脸——

  **「陌玄,好好活着……替我看这盛世。」**

  ** 高虐预警 **

  - **「厉鬼动情,必遭天谴。」** 可他甘愿魂飞魄散,换他一线生机。

  - **「仙人破戒,道心尽毁。」** 他却愿以半仙之躯祭天,为他平反昭雪。

  - **「若不能同生,那便共死。」** 可最终,一人魂归天地,一人独守残魂。

  ** 这是一场生死对立的禁忌之恋,是厉鬼与半仙的宿命纠缠,是月满西楼时,最痛也最美的相思劫。**

  ** 适合人群 **

  喜欢古风志怪、仙侠虐恋

  热衷强强对决、宿命感BE美学

  磕「正道vs邪祟」「生死相隔」CP

  **「满门血仇如何释怀?」**

  **「情深不寿,天道难容。」**

  **——若结局注定是死局,你是否还敢动情?**

  (正文已完结,HE番外可解锁)

  —— **「这世间最痛,也最美,是明知不可为,却偏要强求。」**

  《月满西楼》

  第一章 厉鬼红衣

  永和七年秋,长安城连发血案。

  先是兵部尚书陈大人被发现在书房悬梁,尸体却呈现被利爪撕裂的伤痕;接着大理寺卿王大人溺毙在自家后院的荷花池中,池水被染成暗红;昨夜,礼部侍郎李府上下三十余口,皆在睡梦中被割喉,血从门缝渗出,在青石板上汇成细流。

  民间传言四起,说是厉鬼索命。更诡异的是,死者皆是三年前参与构陷定侯府的官员。

  霜月当空,陌玄立于户部侍郎府的飞檐之上,白色道袍被夜风掀起一角。他手持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庭院中央那株枯死的海棠树。

  阴气太重了。陌玄皱眉,这已经是本月第四起。他掐指念诀,眼中泛起淡金色光芒——天眼通下,整个侍郎府笼罩在血色雾气中,而那株海棠树下,隐约可见一道人影。

  "果然来了。"陌玄轻叹,纵身跃下屋檐。

  落地无声。他缓步走向庭院中央,袖中符箓已备。夜风忽然静止,枯枝上的寒鸦扑棱棱飞起,惊落几片残叶。

  "既然来了,何必躲藏?"陌玄停下脚步,声音清冷如霜。

  海棠树下,雾气渐浓。一道红色身影缓缓浮现,先是绣着暗纹的衣角,然后是苍白修长的手指,最后是一张陌玄再熟悉不过的脸——只是那双曾经灿若星辰的眸子,如今只剩下无边黑暗。

  "三年不见,国师大人风采依旧。"燕满秋轻笑,声音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空洞的回响。他倚着枯树,红衣似血,黑发如瀑,若不是周身萦绕的森然鬼气,几乎让人以为是画中走出的谪仙。

  陌玄呼吸一滞。尽管早有猜测,真正见到故人化作厉鬼的模样,仍让他胸口发闷。三年前闭关出来听闻定侯府满门抄斩时的那种钝痛,此刻又翻涌上来。

  "这些官员,都是你杀的?"陌玄强自镇定,右手已捏起降魔诀。

  燕满秋歪了歪头,这个动作让陌玄恍惚看见当年那个总爱捉弄他的少年世子。"是我。"他坦然承认,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他们该死。"

  "人鬼殊途,你不该滞留阳世。"陌玄向前一步,袖中符箓无风自动,"更不该妄造杀孽。"

  "杀孽?"燕满秋突然大笑,笑声凄厉刺耳,震得四周树叶簌簌落下,"我定侯府一百七十三口,上至八十老翁,下至襁褓婴儿,被推上断头台时,可有人说过'杀孽'二字?"

  他猛地逼近,鬼气如刀,刮得陌玄脸颊生疼。那张惨白的脸近在咫尺,陌玄能看清他眼中流动的血色。"陌玄,你可知我父亲被五马分尸时,血溅了三丈远?我母亲为保清白,撞柱而亡?我那年仅六岁的小妹,被活活吓死在狱中?"

  每说一句,燕满秋周身鬼气便浓重一分,到最后几乎凝成实质。陌玄不得不运起法力抵抗,却仍被那滔天怨气逼退半步。

  "我知你怨恨,但杀戮只会加深你的罪业。"陌玄稳住身形,声音放柔,"放下执念,我可为你超度——"

  "超度?"燕满秋冷笑打断,"让我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然后乖乖去投胎?陌玄,三年不见,你倒是愈发会讲笑话了。"

  他抬手轻抚过枯死的海棠树干,所触之处立刻泛起焦黑。"这侍郎府的海棠,当年开得极好。我小妹最爱海棠,行刑前曾求这位侍郎大人给她一枝,却被一脚踢开。"他手指突然刺入树干,整棵树瞬间化为齑粉,"你说,他该不该死?"

  陌玄沉默。他记得那个总爱跟在燕满秋身后,甜甜唤他"陌哥哥"的小女孩。记忆中柔软的小手,如今只剩枯骨。

  "满秋,复仇不会让你解脱。"良久,陌玄轻声道。

  "我不求解脱。"燕满秋转身,红衣在月色下如血流动,"只求他们血债血偿。"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已是三更。燕满秋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他回头看了陌玄最后一眼,眼中情绪复杂难辨。

  "国师大人,你也要拦着我吗?"

  话音未落,红衣已散作漫天血雾,只余一缕幽香萦绕不去。陌玄伸手想抓,却只握住一片冰凉月光。

  他站在原地,直到东方既白。晨露打湿衣袍,却浇不灭心中那团越烧越旺的火——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定侯府会突然被扣上谋反罪名?燕满秋的复仇名单上,还有谁?

  陌玄收起罗盘,转身离去时,没注意到一片海棠花瓣从虚无中飘落,轻轻粘在他袖口,如一滴凝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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