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凡和黄亦玫来到酒店大厅时,许红豆已经等在那里了。她换下了酒店制服,穿着一身简约的休闲装,但站姿依旧带着职业性的笔挺,只是眼神中比昨晚多了几分复杂和期待。
“红豆?你也要一起去吗?”林不凡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没等许红豆回答,黄亦玫就自然地挽住了许红豆的胳膊,笑着对林不凡说:“我们昨晚说好了,以后就以姐妹相称。今天她先跟我回家见见我爸妈,等以后有时间,我也要去拜访叔叔阿姨呢!”
林不凡看着眼前这亲密无间的两人,眼睛瞪得溜圆,七彩头发都仿佛惊讶地竖起了几根:“不是……你俩昨天不还一副见鬼了、难以接受的模样吗?怎么一晚上过去,就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了?这进展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黄亦玫嗔怪地瞪了林不凡一眼:“谁难以接受了?你别瞎说!我们只是刚开始太惊讶了而已,这叫缘分,懂不懂?”她晃了晃和许红豆挽在一起的手臂:“好了好了,别废话了,时候不早了,赶紧走吧,我爸妈还等着呢!”
三人来到黄亦玫家,刚进门,就感受到了空气中那不同寻常的寂静。黄父黄母虽然已经从女儿早上的电话里知道了许红豆的存在,甚至看过了视频,但当真看到一个和女儿几乎一模一样的姑娘活生生站在面前时,两位老人还是震惊得忘了反应。
黄母手里的抹布掉在了地上,黄父的眼镜又滑到了鼻尖,老两口张着嘴,目光在黄亦玫和许红豆之间来回切换,最后又回到彼此的身上,仿佛是在回想当年到底生了一个还是两个。
最后还是方太初打破了沉默。小姑娘原本正坐在地毯上玩玩具,听到动静抬头一看,立刻欢呼着“妈妈”,迈着小短腿就冲了过来,然后……一把抱住了许红豆的腿。
现场顿时一片寂静。方太初仰起小脸,看着许红豆那张和妈妈一模一样的脸,似乎也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小眉头困惑地皱了起来。
黄亦玫哭笑不得,蹲下身把女儿拉过来:“小初,认错啦!妈妈在这里呢!”
方太初看看黄亦玫,又扭头看看许红豆,大眼睛里充满了迷茫,似乎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两个妈妈。
黄母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打圆场,只是声音还有些发飘:“哎呀,快……快进来坐!红豆是吧?真是……真是太像了……”她拉着许红豆的手,上下打量着,眼神里充满了惊奇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
黄父也扶正了眼镜,努力维持着一家之主的镇定,轻咳一声:“欢迎欢迎,快请坐吧。玫瑰,去给红豆倒杯水。”
接下来的早餐时间,气氛依旧有些微妙的热闹和尴尬并存。黄父黄母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许红豆,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他们问了许多关于许红豆家庭、成长的问题,每一次发现两人童年或少年时期某个惊人的巧合(比如都有过同一款绝版的文具盒,或者都在某个年纪摔伤过左膝盖),都会引来一阵惊叹和笑声。
至于林不凡,黄父黄母已经顾不上了,或者说,林不凡根本不用二老招呼,他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很自然和融入了进去!
早餐就在这种既温馨又有些超现实的气氛中结束了。刚放下碗筷,许红豆就有些急切地看向林不凡,眼神里的恳求显而易见。
“林先生……”她小声提醒道,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黄亦玫立刻明白了过来,陈南星的事情,她已经听许红豆说了。
“对了阿凡,正事要紧。南星那边……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行,那咱们现在就出发。”林不凡看向黄父黄母:“伯父伯母,我和玫瑰带红豆出去办点事。”
黄母连忙点头:“好好,你们快去忙正事。”她拉着许红豆的手又轻轻拍了拍:“孩子,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三人驱车来到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走廊里安静得只能听到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仪器滴答声。
许红豆走在最前面,脚步有些急促。她在病房前停下,深吸一口气,才轻轻推开门。
病床上,陈南星瘦得几乎脱了形,脸色苍白,眼眶深陷。听到动静,她缓缓睁开眼,看到许红豆,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红豆……你来啦……”
但很快,她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大。她艰难地抬手擦了擦眼睛,又看向门口——结果那里仍然站着两个许红豆。
陈南星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困惑、绝望甚至有一丝解脱的复杂表情:“我这是……要死了吗?都开始出现幻觉了……怎么会……有两个红豆……”
林不凡一个箭步挤开许红豆和黄亦玫,凑到病床前,七彩头发在病房灯光下格外醒目:“什么红豆黄豆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白马王子驾着七彩祥云来救你了!”
陈南星迷茫地看着林不凡那头晃眼的七彩头发,虚弱地喘了口气,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可为什么……我看到的是你顶着七彩祥云啊……你是长反了吗?”
林不凡:……
你才长反了,你全家都长反了!
如果不是看陈南星已经快不行了,林不凡绝对要让她知道知道,爱之铁拳的滋味!
许红豆上前,轻轻握住陈南星枯瘦的手,眼眶微红却努力保持着笑容:“南星,你没看错,也不是幻觉。这位是黄亦玫,她……她真的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这位是林不凡先生,就是你前段时间和我说的那位开机甲的林总,他有办法帮你。”
陈南星虚弱的目光在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上来回移动,最终落在林不凡身上,声音气若游丝:“七彩祥云……先生,您真是来救我的吗?”
林不凡收敛了玩笑的神色,难得正经地点点头:“虽然比起七彩祥云先生我更喜欢你叫我王子,但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来帮你的。
让我先看看你的情况。”
林不凡上前一步,手指轻轻搭在陈南星的手腕上,装模作样地诊脉,实则心中默念:“系统,使用痊愈卡。”
【叮!痊愈卡使用成功!目标:陈南星。恢复时间:三十天。在此期间,病情将逐渐好转,直至完全康复。】
林不凡松开手,准备从系统空间当中拿几颗钙片给陈南星吃,结果找了一圈才发现,刚才给黄父吃的那两颗,竟然是最后的了,现在已经没有钙片了!
许红豆见林不凡面露难色,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声音都带着颤:“怎么了?是……很棘手吗?能治吗?”
林不凡回过神,故作高深地摸了摸下巴:“治倒是能治……只不过……”他拖长了语调,眉头微蹙,仿佛在思考什么世纪难题。
就在许红豆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只听林不凡轻飘飘的说道:“我在想,该用哪种治疗方法比较合适?”
闻言,许红豆也顾不得埋怨林不凡的大喘气了,激动得一把抓住林不凡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他肉里:“什么方法都行!只要能治好南星,什么方法都可以!”
“那不行!”林不凡一脸严肃地摇头,轻轻拨开许红豆的手:“咱们得充分尊重患者的意愿,讲究个医患和谐,双向选择。”说着,林不凡转向病床上虚弱的陈南星,语气变得格外“温和”:“南星小姐,请问您是喜欢……甜一点的治疗方式呢,还是喜欢苦一点的治疗方式?”
这话一出,整个病房瞬间安静了。许红豆、黄亦玫,甚至连气若游丝的陈南星都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甜一点?苦一点?这问的是治病还是选甜品啊?不应该是中医调理、西医手术、化疗放疗这些吗?
陈南星看着林不凡那认真的表情 虽然他顶着一头七彩头发实在很难让人完全严肃起来,又看了看旁边焦急万分的许红豆,心里其实并没抱多大希望,只觉得这大概是好友为了安慰自己找来的一个……嗯……比较特别的人。她不想辜负红豆的心意,也不想让对方太难做,于是艰难地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声音轻得像羽毛:“那……那就甜一点的吧……这段时间……吃的苦……够多了……”
“好嘞!尊重患者意愿,选择甜味治疗方案!”林不凡一拍大腿,仿佛解决了什么重大难题。接着,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他再次把手伸进那个仿佛哆啦A梦百宝袋的裤兜里摸索起来。
几秒钟后,在所有人呆滞的注视下,林不凡竟然真的从兜里掏出了一根……阿尔卑斯草莓味棒棒糖!塑料糖纸在病房灯光下反射出五彩的光泽。
他动作熟练地“刺啦”一声剥开糖纸,露出里面橙红色的糖果,然后小心翼翼地、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表情,将棒棒糖塞进了陈南星微微张开的嘴里。
陈南星下意识地含住了糖,一股人工香精味的甜腻瞬间在口中化开。
病房里一片死寂。
许红豆瞪大了眼睛,看看含着棒棒糖、同样一脸懵的陈南星,又看看一脸“大功告成”表情的林不凡,大脑宕机了好几秒才猛地反应过来。
“可……可以开始治疗了吗?”许红豆强压下心头那股荒谬的不安,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道。
林不凡一脸理所当然地摊手:“治疗?已经结束了啊。”
“结束了?!”许红豆的声音猛地拔高,指着陈南星嘴里的棒棒糖,指尖都在发抖:“你管这叫治疗?林不凡!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这是一根棒棒糖!阿尔卑斯草莓味的棒棒糖!”
“肤浅!太肤浅了!”林不凡痛心疾首地摇头,指着那根棒棒糖,表情严肃得仿佛在介绍国宝:“许红豆同志,请你不要用凡俗的眼光来评判我的独家秘方!这看似是一根普通的棒棒糖,但它的内核,它的精髓,是你能用肉眼看见的吗?
这糖体,乃是用千年天山雪莲的莲蕊蜜,混合万年昆仑参的参汁,再辅以深海珍珠粉、太空培育的灵植萃取液……经过九九八十一道纳米级工艺,采用量子纠缠技术注入生命能量,最后才凝聚成这甜而不腻、治标更治本的九转还魂糖!它的甜味只是为了掩盖其内蕴含的磅礴药力,让患者在愉悦中重获新生!你懂不懂?”
“我懂你个……”
饶是一向清冷的许红豆也差点爆出粗口,没办法,和林不凡在一起,她是真的控制不住情绪!
就在许红豆眼看要彻底暴走,准备把棒棒糖从陈南星嘴里拔出来扔到林不凡脸上时,病床上却传来一声微弱却清晰的惊呼。
“等等……红豆……”
是陈南星。
“奇怪……身上……好像……真的没那么疼了……”
说着,陈南星下意识地轻轻按了按自己之前痛感最剧烈的上腹部区域,眼中满是不可思议:“那股一直揪着的……钻心的疼……好像……松开了不少……”
许红豆正要斥责林不凡的动作猛地顿住,她立刻扑到床边,紧紧握住陈南星的手:“南星?你说真的?不是安慰我?”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目光急切地在好友脸上搜寻任何一丝伪装的痕迹。
黄亦玫也凑近前,关切地注视着陈南星。
陈南星缓缓摇了摇头,虽然动作依旧轻微,但眼神却比刚才清明了许多:“真的……红豆……虽然还是没力气……但那种……压得喘不过气的……钝痛……真的轻了……”她说着,又感受了一下:“而且……嘴里这糖……化开的甜味……好像……带着一股很淡的……药草清香?刚才太急没尝出来……”
陈南星说疼痛减轻了林不凡信,但说什么有草药的清香,林不凡却是不敢苟同,毕竟应该没有人会在零卖五毛,批发卖更便宜的棒棒糖里加什么所谓的草药!
“红豆?你也要一起去吗?”林不凡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没等许红豆回答,黄亦玫就自然地挽住了许红豆的胳膊,笑着对林不凡说:“我们昨晚说好了,以后就以姐妹相称。今天她先跟我回家见见我爸妈,等以后有时间,我也要去拜访叔叔阿姨呢!”
林不凡看着眼前这亲密无间的两人,眼睛瞪得溜圆,七彩头发都仿佛惊讶地竖起了几根:“不是……你俩昨天不还一副见鬼了、难以接受的模样吗?怎么一晚上过去,就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了?这进展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黄亦玫嗔怪地瞪了林不凡一眼:“谁难以接受了?你别瞎说!我们只是刚开始太惊讶了而已,这叫缘分,懂不懂?”她晃了晃和许红豆挽在一起的手臂:“好了好了,别废话了,时候不早了,赶紧走吧,我爸妈还等着呢!”
三人来到黄亦玫家,刚进门,就感受到了空气中那不同寻常的寂静。黄父黄母虽然已经从女儿早上的电话里知道了许红豆的存在,甚至看过了视频,但当真看到一个和女儿几乎一模一样的姑娘活生生站在面前时,两位老人还是震惊得忘了反应。
黄母手里的抹布掉在了地上,黄父的眼镜又滑到了鼻尖,老两口张着嘴,目光在黄亦玫和许红豆之间来回切换,最后又回到彼此的身上,仿佛是在回想当年到底生了一个还是两个。
最后还是方太初打破了沉默。小姑娘原本正坐在地毯上玩玩具,听到动静抬头一看,立刻欢呼着“妈妈”,迈着小短腿就冲了过来,然后……一把抱住了许红豆的腿。
现场顿时一片寂静。方太初仰起小脸,看着许红豆那张和妈妈一模一样的脸,似乎也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小眉头困惑地皱了起来。
黄亦玫哭笑不得,蹲下身把女儿拉过来:“小初,认错啦!妈妈在这里呢!”
方太初看看黄亦玫,又扭头看看许红豆,大眼睛里充满了迷茫,似乎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两个妈妈。
黄母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打圆场,只是声音还有些发飘:“哎呀,快……快进来坐!红豆是吧?真是……真是太像了……”她拉着许红豆的手,上下打量着,眼神里充满了惊奇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
黄父也扶正了眼镜,努力维持着一家之主的镇定,轻咳一声:“欢迎欢迎,快请坐吧。玫瑰,去给红豆倒杯水。”
接下来的早餐时间,气氛依旧有些微妙的热闹和尴尬并存。黄父黄母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许红豆,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他们问了许多关于许红豆家庭、成长的问题,每一次发现两人童年或少年时期某个惊人的巧合(比如都有过同一款绝版的文具盒,或者都在某个年纪摔伤过左膝盖),都会引来一阵惊叹和笑声。
至于林不凡,黄父黄母已经顾不上了,或者说,林不凡根本不用二老招呼,他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很自然和融入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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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她小声提醒道,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黄亦玫立刻明白了过来,陈南星的事情,她已经听许红豆说了。
“对了阿凡,正事要紧。南星那边……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行,那咱们现在就出发。”林不凡看向黄父黄母:“伯父伯母,我和玫瑰带红豆出去办点事。”
黄母连忙点头:“好好,你们快去忙正事。”她拉着许红豆的手又轻轻拍了拍:“孩子,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三人驱车来到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走廊里安静得只能听到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仪器滴答声。
许红豆走在最前面,脚步有些急促。她在病房前停下,深吸一口气,才轻轻推开门。
病床上,陈南星瘦得几乎脱了形,脸色苍白,眼眶深陷。听到动静,她缓缓睁开眼,看到许红豆,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红豆……你来啦……”
但很快,她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大。她艰难地抬手擦了擦眼睛,又看向门口——结果那里仍然站着两个许红豆。
陈南星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困惑、绝望甚至有一丝解脱的复杂表情:“我这是……要死了吗?都开始出现幻觉了……怎么会……有两个红豆……”
林不凡一个箭步挤开许红豆和黄亦玫,凑到病床前,七彩头发在病房灯光下格外醒目:“什么红豆黄豆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白马王子驾着七彩祥云来救你了!”
陈南星迷茫地看着林不凡那头晃眼的七彩头发,虚弱地喘了口气,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可为什么……我看到的是你顶着七彩祥云啊……你是长反了吗?”
林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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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红豆上前,轻轻握住陈南星枯瘦的手,眼眶微红却努力保持着笑容:“南星,你没看错,也不是幻觉。这位是黄亦玫,她……她真的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这位是林不凡先生,就是你前段时间和我说的那位开机甲的林总,他有办法帮你。”
陈南星虚弱的目光在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上来回移动,最终落在林不凡身上,声音气若游丝:“七彩祥云……先生,您真是来救我的吗?”
林不凡收敛了玩笑的神色,难得正经地点点头:“虽然比起七彩祥云先生我更喜欢你叫我王子,但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来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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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不凡松开手,准备从系统空间当中拿几颗钙片给陈南星吃,结果找了一圈才发现,刚才给黄父吃的那两颗,竟然是最后的了,现在已经没有钙片了!
许红豆见林不凡面露难色,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声音都带着颤:“怎么了?是……很棘手吗?能治吗?”
林不凡回过神,故作高深地摸了摸下巴:“治倒是能治……只不过……”他拖长了语调,眉头微蹙,仿佛在思考什么世纪难题。
就在许红豆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只听林不凡轻飘飘的说道:“我在想,该用哪种治疗方法比较合适?”
闻言,许红豆也顾不得埋怨林不凡的大喘气了,激动得一把抓住林不凡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他肉里:“什么方法都行!只要能治好南星,什么方法都可以!”
“那不行!”林不凡一脸严肃地摇头,轻轻拨开许红豆的手:“咱们得充分尊重患者的意愿,讲究个医患和谐,双向选择。”说着,林不凡转向病床上虚弱的陈南星,语气变得格外“温和”:“南星小姐,请问您是喜欢……甜一点的治疗方式呢,还是喜欢苦一点的治疗方式?”
这话一出,整个病房瞬间安静了。许红豆、黄亦玫,甚至连气若游丝的陈南星都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甜一点?苦一点?这问的是治病还是选甜品啊?不应该是中医调理、西医手术、化疗放疗这些吗?
陈南星看着林不凡那认真的表情 虽然他顶着一头七彩头发实在很难让人完全严肃起来,又看了看旁边焦急万分的许红豆,心里其实并没抱多大希望,只觉得这大概是好友为了安慰自己找来的一个……嗯……比较特别的人。她不想辜负红豆的心意,也不想让对方太难做,于是艰难地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声音轻得像羽毛:“那……那就甜一点的吧……这段时间……吃的苦……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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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后,在所有人呆滞的注视下,林不凡竟然真的从兜里掏出了一根……阿尔卑斯草莓味棒棒糖!塑料糖纸在病房灯光下反射出五彩的光泽。
他动作熟练地“刺啦”一声剥开糖纸,露出里面橙红色的糖果,然后小心翼翼地、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表情,将棒棒糖塞进了陈南星微微张开的嘴里。
陈南星下意识地含住了糖,一股人工香精味的甜腻瞬间在口中化开。
病房里一片死寂。
许红豆瞪大了眼睛,看看含着棒棒糖、同样一脸懵的陈南星,又看看一脸“大功告成”表情的林不凡,大脑宕机了好几秒才猛地反应过来。
“可……可以开始治疗了吗?”许红豆强压下心头那股荒谬的不安,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道。
林不凡一脸理所当然地摊手:“治疗?已经结束了啊。”
“结束了?!”许红豆的声音猛地拔高,指着陈南星嘴里的棒棒糖,指尖都在发抖:“你管这叫治疗?林不凡!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这是一根棒棒糖!阿尔卑斯草莓味的棒棒糖!”
“肤浅!太肤浅了!”林不凡痛心疾首地摇头,指着那根棒棒糖,表情严肃得仿佛在介绍国宝:“许红豆同志,请你不要用凡俗的眼光来评判我的独家秘方!这看似是一根普通的棒棒糖,但它的内核,它的精髓,是你能用肉眼看见的吗?
这糖体,乃是用千年天山雪莲的莲蕊蜜,混合万年昆仑参的参汁,再辅以深海珍珠粉、太空培育的灵植萃取液……经过九九八十一道纳米级工艺,采用量子纠缠技术注入生命能量,最后才凝聚成这甜而不腻、治标更治本的九转还魂糖!它的甜味只是为了掩盖其内蕴含的磅礴药力,让患者在愉悦中重获新生!你懂不懂?”
“我懂你个……”
饶是一向清冷的许红豆也差点爆出粗口,没办法,和林不凡在一起,她是真的控制不住情绪!
就在许红豆眼看要彻底暴走,准备把棒棒糖从陈南星嘴里拔出来扔到林不凡脸上时,病床上却传来一声微弱却清晰的惊呼。
“等等……红豆……”
是陈南星。
“奇怪……身上……好像……真的没那么疼了……”
说着,陈南星下意识地轻轻按了按自己之前痛感最剧烈的上腹部区域,眼中满是不可思议:“那股一直揪着的……钻心的疼……好像……松开了不少……”
许红豆正要斥责林不凡的动作猛地顿住,她立刻扑到床边,紧紧握住陈南星的手:“南星?你说真的?不是安慰我?”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目光急切地在好友脸上搜寻任何一丝伪装的痕迹。
黄亦玫也凑近前,关切地注视着陈南星。
陈南星缓缓摇了摇头,虽然动作依旧轻微,但眼神却比刚才清明了许多:“真的……红豆……虽然还是没力气……但那种……压得喘不过气的……钝痛……真的轻了……”她说着,又感受了一下:“而且……嘴里这糖……化开的甜味……好像……带着一股很淡的……药草清香?刚才太急没尝出来……”
陈南星说疼痛减轻了林不凡信,但说什么有草药的清香,林不凡却是不敢苟同,毕竟应该没有人会在零卖五毛,批发卖更便宜的棒棒糖里加什么所谓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