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7章 我只问一句,谁可以坐稳这尊龙椅?-《末世调教,绝美女神变奴隶》

  嬴阴曼今天过来,带了几件罕有的礼物,有给父皇的,也有给阿房的。

  她不想再拖下去,想着尽快跟江宇成亲。

  胡亥那个畜生刚死,能说服父皇同意举行婚礼的人也就只有阿房。

  她想过,丹药给父皇两颗,给阿房四颗,应该足够了。

  阿房要费心筹备,又要主持婚礼,还得做说客,多给点好处理所应当。

  几颗丹药而已,只要服侍的主人开开心心,还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小色坯玩疯了的时候,过分是真过分,

  日常相处,大方也是真大方。

  阿房闲聊时经常逗她,让她叫母后,她实在开不了口。

  最多婚礼之上叫她一声母后便是。

  嬴阴曼回过神,扶着父皇坐好,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打,打不过。

  跑,跑不了。

  舍命救人,又不太想救,更不想舍命。

  她心里有个问题,想了半天始终想不通,忍不住问出口。

  搁在心里会憋死。

  “阿房死了。”

  “父皇,等炼制出长生丹药后,你是不是也会杀了江宇,杀了我。”

  “嗯——”

  “顺便毁掉那些死去之人的陵墓,碾碎他们的骸骨。”

  “我说的是,那些千年前被胡亥杀死的兄弟姐妹,扶苏他们。”

  “会不会?”

  始皇帝脸上露出惊慌神色,女儿和江宇是他翻盘的唯一希望。

  不能舍弃,至少现在不能。

  由不得他不惊慌,他在女儿眼眸中看到了冷漠和杀意。

  答案太过明显,以至于无法掩饰。

  他只能再次强调阿房钳制他的尸卫契约,以受害者的语气。

  接着便是感情牌。

  帝王打感情牌,比寻常人家的父亲好用百倍。

  “曼儿,你知道父皇最宠的就是你,阿房该死,她不死会动摇大秦根基。”

  “你不会。”

  “你最听话,从小都是如此,那么听父皇的话。”

  嬴阴曼表情不变,眼眸中的血红越来越浓重,戾气澎湃。

  “若是会呢?”

  “若是我不想再听你的话,不想帮你杀死江宇,不想看你拆掉扶苏哥哥的陵墓。”

  “若是有一天,我成长到足以动摇大秦根基,动摇你的统治。”

  “而你,成了永生之人。”

  “父皇,你会怎么做?”

  嬴阴曼不是随口说说,江宇的底蕴太雄厚,雄厚到让她莫名自信。

  主人随手丢给她的丹药,每一颗蕴含的戾气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不过几日,丹药拉升加上日常吸收精血,能量隐隐触及巅峰。

  距离九阶首领级,只有一线之隔。

  那种恐怖的丹药,听主人的意思似乎要多少有多少。

  丹药血腥味浓郁,她问过主人用的什么药材,可以代为收集。

  江宇没有认真回答,只是玩笑说炼丹时放了一个傻丫头的几滴鲜血。

  嬴阴曼可以理解,仙人的丹方怎么可能随便告诉外人。

  法不传六耳,古来有之。

  最近丹药吃的有点多,导致性子压不住,经常被主人责罚。

  她有什么办法,实力暴增的快感实在忍不住,她已经极其克制,一天就吃两颗。

  至于主人的责罚,对人类女孩来说或许难熬,对尸魅来说,不痛不痒。

  始皇帝沉默,试图找出完美说辞,嬴阴曼却没了听下去的兴趣。

  她知道答案。

  问出口,不过是在警醒自己,让自己不要像阿房一样天真愚蠢。

  抬起头,看向王座。

  那个位子真的有毒,触碰者会失去人性,理智不如丧尸。

  不如低阶丧尸!

  白起饶有兴趣的听着父女两人谈话,收回长枪,向着嬴阴曼行了一礼。

  “公主殿下,既然你已知道答案,不如稍稍回避,免得受到殃及。”

  “有国师庇护,我不会杀你,我想蒙将军也不会做蠢事。”

  “当然,尘埃落定前,你不能踏出营帐。”

  蒙恬没有反驳,同样也没有看嬴阴曼一眼,他毕竟是始皇帝的臣子。

  秦时的武将,各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谋略顶级,涉及官场争斗却像个新兵蛋子。

  被昏君猜忌,自尽以表忠心。

  被奸臣陷害,自尽以表清白。

  被宦官捉弄,自尽以表高洁。

  打了败仗,无颜见家乡父老,自尽。

  打了胜仗,没有听昏君蠢令,自尽...

  他们可以吃苦,可以受委屈,可以不被君主当人,唯独想不到要造反。

  那些武将但凡有文臣三分奸诈,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

  嬴阴曼牵强的笑了笑,起身还礼,姿态矜贵无可挑剔。

  缓缓转身,视线落在高台之上。

  “两位将军,我只问一句,谁可以坐稳这尊龙椅?”

  “是你,公孙先生。”

  “还是你,蒙大将军。”

  两人默然,低头不语。

  他们有自己的执念,想改变一些事,却从未想过谋反。

  蒙恬收剑行礼,看向始皇帝,刚平静的眼眸再次血红。

  “我不知道。”

  “蒙家为大秦效力三代,千年前,我手中握有三十万精兵,足以自立。”

  “我没有那么做,我害怕辱没先人教诲,害怕无颜面见列祖列宗。”

  “我相信始皇帝,相信他的选择不会错,相信胡亥滥杀不过是因为初登高位一时恐惧。”

  “然后呢?”

  “有人告诉我,那张椅子上栓一条狗都比坐一位无脑暴徒强万倍。”

  “我反驳不了,我信他。”

  白起不屑的冷哼一声,蒙恬‘暴徒’两个字戳到了他的痛处。

  “蒙将军不用指桑骂槐,我坑杀数十万士卒是该死,配得上暴徒二字。”

  “我有自知之明。”

  “有人告诉我,我若是用心,有机会拯救千万人性命,结束末世。”

  “我想试试。”

  始皇帝听懂了两人的话,知道谁在游说,却不敢多说一个字。

  只能暂时妥协。

  “蒙恬,朕已经不是千年前的朕,统一九州之后,大秦会施仁政,休养生息。”

  “朕不会再建皇陵,不会再建宫殿,不会再收缴重税。”

  “永远不会再有苛政酷刑。”

  “蒙氏一族的忠心朕看得到,朕看得到...”

  蒙恬没有说话,只是把一块玉牌扔到始皇帝脚下,落地声音清脆。

  玉牌上,商君两个血红篆字刺眼。

  商君令,被车裂之前,这道令牌威慑力甚至超过秦惠文王的君令。

  令牌所到之处,血流成河。

  “有人说商君在秦营时我并不相信,直到他把玉牌砸在我的脸上。”

  “商君确实大才,我拜读了他新修的秦法,感觉公孙先生实在称不得人屠二字。”

  “断手、斩足、劓刵之刑、车裂、凿颠、凌迟、连坐...”

  “对了,还有炮烙、虿盆,果真有先贤遗风。”

  始皇帝看到沾血的玉牌脸色苍白,声音颤抖,戾气没有能量压制彻底失控。

  “乱世用重典,朕有什么错?”

  “只要律法足够严苛,刑罚足够残忍,就没有人敢以身试法。”

  “百姓驯服,大秦的统治才能千秋万代!”

  “尤其是那群整日胡言乱语的腐儒,更是该死,百姓就不该识字。”

  “识字明理,就会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