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沈清禾翻车-《跟班:是嫂子先动的手!》

  “谢谢师尊!谢谢师尊!”

  “嗯,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是她们的师弟,真是阴差阳错……”

  “阴差阳错?”

  “没什么,早知如此,我第一时间,就应该让你去的。”

  “哦。”

  “师尊,那徒儿我就不多留了,在闲暇时间里,我又为您做了一顶帽子,希望你喜欢!”

  陈风说着,便再次掏出一顶绿油油的帽子,送给了龙云霄。

  “诶!”

  龙云霄笑着接过帽子,却没有选择戴上。

  突然,只见他一瞬间,就把手中的帽子扣到了陈风的脑袋上。

  陈风:“??!!!”

  “之前,徒儿你已经送过为师一顶了,这一顶,就由你带着好了!”

  龙云霄说完,笑着从储物袋里拿出之前陈风送他的绿帽子,笑呵呵的带了上去。

  一师一徒,两人都有绿色的未来。

  此刻,浑身疲惫的秦月柔,正蜷缩在陆云怀中,安然入睡。

  第二天,陈风攥着龙云霄给的通行玉牌,站在主脉灵堂外,深吸口气。

  随后,他鼓起勇气,迈步走进灵堂。

  灵堂门“吱呀”推开时,他先闻到一缕冷梅香。

  穿堂风卷着白幡掠过,却吹不乱台阶上那人的衣角。月白襦裙外罩着墨色纱衣,腰肢被玉带束得盈盈一握,乌发用一支羊脂玉簪松松挽起,露出后颈一截莹白肌肤。

  她转身时,翡翠耳坠晃出细碎光影,眉梢眼角凝着霜雪似的冷意,偏生唇色如丹砂点染,在素白灵堂里洇开抹滟滟春色。

  “你是何人?”她开口时,声线像冰泉击石,清冽里带着几分哑意。

  “我、我是……”陈风突然意识到自己盯着人发呆了,慌忙抬头,却撞进一双凤眼。

  她眼尾微挑,瞳仁像浸在墨水里的琥珀,明明生得极美,偏生眼底淬着冰碴子,看得他后颈发寒。

  “龙家主龙云霄的关门弟子,陈风。”他连忙拱了拱手。

  “我可不知道,我龙家有你陈风这一号人物!”沈清禾冷笑一声。

  “真是没想到,龙云霄的好徒弟,竟还敢亲自来主脉看笑话?”

  “不是……不敢!”陈风后退半步。

  “那还不赶紧给我滚!”

  “是、是……”陈风听见自己嗓音发哑,像吞了把碎沙。

  灵堂门“砰”地关上时,他才终于敢摸自己发烫的脸颊。

  “大夫人沈清禾……”他反复嘀咕这个名字,整个人痴痴傻傻,像含着块冰,又像含着颗糖。

  他只感觉他自己恋爱了。

  屋内,沈清禾一脸的冷笑。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能落魄到这种地步,让旁系的人,用这种垃圾来骚扰自己!

  就在陈风游魂似的在灵堂外打转时,冷不丁的,就撞上道黑影。

  他抬头一看,正对上陆云似笑非笑的眼神。

  “呦,这不是陈牢弟嘛,几天不见,这么拉了??”

  对于他没死这件事,陆云一点也不意外,除了他自己动手,主角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的死掉?

  陈风攥紧拳头:“陆云??!你怎么会在这里?奥对,你现在只是大夫人的一条狗,我忘记了。”

  “不过,现如今,我乃是龙家之主的关门弟子,你我之间,已经是云泥之别!”

  “龙家之主?他不是死了吗?”

  “我说的是龙云霄!”

  “哦~你说的是旁系族长啊!你不在旁系待着,来主脉干嘛?”

  “哼,我来做什么?又何须跟你解释?”

  “你是来看你师姐的吧?”陆云笑了笑。

  “对了,你师姐肚子里的种,可是货真价实的主脉骨血。只要有她在,你们,就永远都是旁系的,狗!”

  “你……!”陈风血气上涌,挥拳就朝他面门砸去。

  现如今,他早已今非昔比,跟面前的陆云讲道理,完全没有任何必要。

  但陈风没料到,陆云连躲都不躲,抬手就攥住他手腕,指节捏得他骨头生疼。

  下一秒,腰眼一麻,整个人被掀得离地,“砰”地摔在青砖上,磕得后脑勺发懵。

  “就这?”陆云踢开他滑落的玉牌,靴尖碾过他胸口。

  “龙云霄教你的术法,全用在盯男人屁股上了?”陈风想挣脱,却被踩得肋骨生疼,毫无办法。

  “滚……”陈风哑着嗓子挤出字。

  陆云挑眉,抬脚踹在他肾上:“记住了,主脉的狗,也比你这旁支的人金贵。”说完,甩袖就走进了灵堂之内。

  陈风趴在地上,透过灵堂门缝,看见沈清禾迎向陆云时,眉梢冷意竟融了三分。

  她指尖捏着块帕子,轻轻掸去陆云肩头草屑:“咋了,昨夜翻墙累着了?怎的连灰都不拍干净。”

  陆云和苏晚棠的事,她还是清楚的,只不过陆云昨晚去没去,她也不知道,瞎胡猜的。

  陆云后退半步:“大夫人折煞我了……”

  话未说完,沈清禾忽然踮脚替他扶正发冠,翡翠耳坠扫过他下颌,惊得他脖颈僵成木棍。

  “替我守……辛苦,”她垂眸替他整理腰带,声音轻得像片羽毛:“不如……今夜去我房里,我亲自给你煮盏醒神茶?”

  陆云喉结滚动,余光瞥见门缝外陈风瞪圆的眼睛,突然伸手按住沈清禾手腕,往后退得干脆:“大夫人自重。”

  而陈风这边的视角,却只看见她指尖勾住陆云袖口,两人之间暧昧不清。

  陈风终于从地上爬起来。他摸了摸后脑勺撞出的包,忽然觉得浑身都疼——尤其是心口,像被人塞了团浸水的棉絮,胀得发闷。

  “原来……她对陆云这样笑。”他对着墙角梧桐树喃喃,可刚才沈清禾替陆云理袖口时,眼角那抹滟滟春色,分明比初见时浓了几分。

  在沈清禾的面前,他甚至都没敢像往常一样大吵大闹。

  绿色的梧桐叶扑落在他发顶,他忽然想起师尊送的绿帽子还在储物袋里,此刻压得袋底发光。

  另一边,在陆云捉住沈清禾小手的一瞬间,后者整个人都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想要光速抽离,却偏偏被陆云紧紧捉住,无法逃离。

  发现抽不走后,沈清禾整张脸“腾”地烧了起来。

  她本就生得唇红齿白,此刻面颊浮起两团胭脂色,眼尾冷意融成春水,竟比灵堂案头的白梅还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