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这么聊会没朋友的-《八零美艳神婆,你家娇夫又绿茶了》

  之前他的全部心思都在唐奕泽的身上,压根儿就没看清甜宝长什么样,也不关心。

  现在面对面的仔细看过之后,他的眼睛从疑惑到不可置信,嘴唇哆嗦了一下,“你也好像一个人……”

  甜宝差点儿白眼上天,说的啥话?

  好像她不是人一样。

  周庭元的眼神在她和唐奕泽之间来回穿梭,像是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爹,爹!你醒了!”

  周向财大声喊着,周老爷子悠悠转醒,嘴唇哆嗦着,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什么,甜宝拿出银针迅速给他扎了几针。

  他才长出一口气,“向财,别伤害你爷爷……一切都是爹自愿的……”

  周向财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爹,这到底是咋回事?”

  周老爷子没回答,抬头看向甜宝和肖家父子,“求你们放了我爹,别为难他,是我自愿把身体借给他老人家的,我爹对这小兄弟也没有恶意。他极力邀请小兄弟也是缘于对白先生的景仰。他不会去骚扰小兄弟的,真的不会。”

  他又看向周庭元,“爹,你说句话啊!”

  周庭元正在强撑着,魂体现在犹如被千金压顶动弹不得,灵符的金光照在身上像是被针刺一般钻心的疼痛,他知道这是在警告他。

  之前他对肖家父子是没放在眼里的,哪怕刚才肖扬说揭穿他、让他离开都一点没紧张。

  但是没想到却忽视了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我儿子说的没错……”他看向唐奕泽,眼神柔和,“今日也算得偿所愿,这次返阳不枉此行!”

  再看向甜宝时,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嫌弃,怕暴露自己的情绪赶紧垂下眼帘。

  甜宝才不会管他是什么眼神,他的喜欢和讨厌对她没半分影响。

  周向财说了声,“老肖,让他走吧!”

  他对这个爷爷是没什么感情的,所有的了解也仅限于老爹的口述。

  肖图说了声“好”坐回椅子上,这也算是人家的家事,周老爷子说了是自愿的,周庭元附身后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再管就成了管闲事。

  他不管,甜宝更不会管,她来也不过就是想警告周庭元。

  被一个老鬼惦记着,不是不理就能避过去的。

  小帅现在可是她的人,而周庭元能见到小帅也是因为她,不管出于哪种原因她都要管。

  她撤回灵符,“记住我说的话!”

  周庭元的魂体晃了晃,拱拱手,“我明白,多谢姑娘放过!”

  他又朝着肖家父子拱拱手,“也多谢二位的理解!”

  死了好几十年的老鬼了,即使心里再有怨气也知道识时务为俊杰。

  他化作一股清风消失,周向财把老爹扶坐到椅子上,“爹,到底咋回事?”

  周老爷子咳嗽两声,眼神闪烁,“啥咋回事?都说是我自愿的,你爷爷就想借我身体还个阳,过几天有人气的日子,没啥事!”

  周向财眉头一皱,“爹,你糊涂啊!这身体哪能是随便借的?万一他不还你了咋办?你看看你这身体比前些日子差多了!”

  周老爷子摆摆手,“我都这岁数了,就是没你爷爷这事有点毛病也是正常的,别大惊小怪!”

  “行了,我累了,要回去歇着了!”

  他又朝着众人点点头,“你们该吃吃,该喝喝,我没事!”

  他的眼睛在唐奕泽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点头叹息道,“确实是像啊!太像了!”

  “我爹当年是白先生的忠实戏迷,曾经为了听白先生唱戏都打算举家迁往省城,还没等他付诸行动,就传来白先生自毁嗓子,继而又失踪的消息。他一直觉得愧对先生,觉得自己没本事,没能帮助先生逃过一劫,所以他见了小兄弟有些激动,多包涵啊!”

  大家听明白了,白先生消失在周庭元最痴迷他的那一年,所以成了执念,甚至还将其消失的原因归结于自己没帮上忙,这得对白先生有多痴迷啊?

  这要是一对年龄相当的俊男美女,一定会是一个荡气回肠的凄美爱情故事。

  但是现在只会让大家浑身鸡皮疙瘩乱掉。

  甜宝看向身边的小帅,这小模样,还真是男女老少通吃。

  周向财扶着老爹进屋,周老爷子像是一下又老了好几岁,佝偻着后背咳喘得厉害。

  年轻人被阴魂附体健康都要受影响,何况这么大年纪。

  但他和周庭元之间是你情我愿的,谁也怨不了。

  是交易还是出于父子情深就不得而知了。

  之前他相当于出借自己的身体给周庭元,周庭元附体的时候他的魂魄依然在体内,清楚外面的事情,但做不了身体的主。

  肖扬有些兴奋地坐到甜宝旁边,“甜宝,你刚才那个控符练了多久?”

  甜宝想了下,“挺久的……”

  肖扬追问着,“挺久是多久?”

  “三天吧!第一天只能让符纸升空,第二天才能让符纸随着自己的心愿飘动,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才可以设置耳听报,可以引路……”

  “……”

  肖扬觉得自己多余问!

  他甚至觉得甜宝在低调的炫耀。

  他的老道师父花了三年时间学会了控符,被师爷断为资质中上。

  他学了六年,师父说他是中等资质。

  还告诉他,不要小瞧了中等资质,这已经是万里挑一的人才了。

  有的阴阳师一辈子都不会控符。

  像甜宝这种的该算啥资质?

  不得百万、千万人里才出一个?

  甜宝看他半天没说话,咧嘴笑笑,“这个我学的确实慢了点,其他的都不会超过两天……”

  她不知道别人学这些术法都需要多久,她学习的时候也没有对比的,不知道自己快还是慢。

  她不管多久学会好像在师父眼里都不意外,也没说过她学习速度快慢的问题。

  反正学完了就会马上有下一个术法等着她。

  “你用了多久?”

  肖扬抬了抬手,“我们换个话题!”

  再继续聊会没朋友的。

  周向财安顿好老爹出来,甜宝向他告辞,“周老板,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我们就回去了。”

  周向财歉意地笑笑,“今天要是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请见谅,真的感谢你们能来这里陪我爷爷吃顿饭。改天我再好好宴请二位!”

  刚才肖扬给他开了阴阳眼,院子里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到了。

  他现在也不理解老爹为什么心甘情愿的把身体借给爷爷。

  甜宝摆摆手,“周老板太客气了,今天已经非常好了!另外,找个中医给周老爷子调理下身体,可以找前塘村的齐家诊所,补补阳气,不然会生场大病。”

  阳强则寿,阳衰则夭,所以阳气决定生命。

  周老爷子虽没有痴傻,但是阳气严重受损,肩上和头上的阳火十分衰弱。

  本来能再多活十年没问题,现在大打折扣。

  周向财连连点头,“好好好!我记下了,谢谢田姑娘!”

  他又看向唐奕泽,“今天也辛苦小兄弟了,改日登门道谢!”

  说来脸红,他那个爷爷看人家小兄弟的眼神跟看几十年未见的老情人一样。

  这要是换个脾气暴躁的搞不好都得削他一顿。

  唐奕泽一摆手,“道谢就不用了,还是少见面吧!”

  一见到周家人他就会想起周庭元的眼神,想得多了会影响他美丽的心情。

  肖扬送两个人出门,明天他和干爹也要回家了。

  “我在祁市莲花村,有时间过去找我玩!”

  甜宝微笑点头,“好!离得也不是很远,总会再见面的。”

  肖扬站在院门口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出神,肖图走过来拍拍他,“小子,傻了?”

  他朝着两个人走的方向看看,“有想法?干爹支持你!这闺女厉害,是个高手!以后你俩要是成了出去给人家看事组成个夫妻档那可就牛掰了!”

  肖扬乐了,搂住他的肩膀,“干爹,你想多了!”

  肖图看看他,“咋滴?不喜欢?”

  肖扬摇摇头,两手一摊,“是没机会了!”

  肖图眼一瞪,“咋没机会了?她不是没对象吗?”

  他一拍脑袋,“你说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小帅?他俩也不是一对啊!再说那小子不是个傻的吗?”

  肖扬微笑着搂紧了他的肩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直觉!”

  “行了干爹,别瞎操心了!咱爷俩还是继续提高本事最要紧。”

  肖图成功被他引走了话题,脑袋一晃,“还是你好好学吧,我也就这了,脑袋瓜子不好使,再多了也学不进去。以后都靠你了!”

  “行,干爹你就等着养老吧!我赚多多的钱带着全国旅游吃好吃的!”

  肖图咧开大嘴乐了,“靠谱!”

  “这个不行还有下一个,干爹相信你一定会找到个好姑娘的!”

  看着眼前的大儿子心里格外欣慰。

  当初捡到他时瘦弱的跟个猫一样,被一群大孩子欺负,扔石头骂他是怪物。

  现在长成人高马大的大小伙子了,原来因为长相特殊被嫌弃,被称为怪物。

  谁知道风水轮流转,改革开放以后,到华国的老外越来越多,老百姓也开始崇洋媚外,就连他这混血的长相也成了抢手货。

  屁股后面追他的小姑娘乌泱乌泱的。

  甜宝和唐奕泽先回店里取倒骑驴,滕淑兰关门时将车留在了店里,自己徒步走回去的。

  唐奕泽扶住车把,“姐姐,我带着你吧?”

  甜宝的眼睛扫了下他的小腿,“你的腿受伤了,还是我来吧!”

  昨晚腿上刮的口子可不浅,一使劲儿再裂开了。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唐奕泽一下对上甜宝的死亡凝视,立刻展颜一笑,“听姐姐的!”

  他赶紧交出车把,甜宝没犹豫地接过去,“上车!”

  唐奕泽乖乖地坐在前车斗里,某人喜欢听话的,他得表现乖一点。

  甜宝蹬着车,“明天一早我就走,你在家照顾好姥姥。”

  唐奕泽微笑,“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姥姥的!”

  他会利用她不在的时间里好好跟姥姥培养感情。

  甜宝满意地点下头。

  要是没有小帅在,她还真不敢轻易离开,不放心姥姥。

  姥姥现在正处于危险期,但是有小帅在就不一样了。

  她要的不是小帅的照顾,而是气运和阳气。

  现在的小帅就是行走的能量场,姥姥多和他接触能够改变气场,增加时运。

  院子里,大胖带着媳妇大花和六个孩子已经在等着了。

  这个狸里狸气的猫东西也来蹭气场了。

  阴魂鬼怪会惧怕小帅身上的气场,但是修行中的动物仙、精怪却是无比喜欢的,如果可以,他们愿意成为他身上的挂件,和他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待在一起。

  当年生的那六个小山狸子是它和大花的最后一窝,也是最受宠的一窝。

  大胖见到唐奕泽格外殷勤,不停地用大脑袋在他的小腿上蹭来蹭去,还跟着他一起进屋。

  唐奕泽也没撵它们,本来这屋子就是人家山狸子一家的,他是借住的,人家才是主人。

  不但大胖一家来了,年迈的大黄也颤巍巍地走进屋趴在门口,蹭蹭更健康。

  唐奕泽站在窗边看着院子里,甜宝正扛着麻袋走出去,晚上还要去炮楼做法。

  他微笑的看着那道身影消失不见才回到炕上躺下,头枕着胳膊,回想着白天甜宝的一笑一颦,他闭上眼睛慢慢入睡。

  睡梦中,他再次看见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穿着戏服站在戏台上表演贵妃醉酒。

  台上人嘴角带笑,眼睛时不时温柔含情地看着台下。

  台下一侧坐着一个穿灰色西服套装的男人,翘着腿,脚蹬一双黑色系带皮鞋。

  有些反光,他看不清男人的面容,只依稀看见梳得板正油亮的头发、金丝边眼镜和高挺秀气的鼻梁……

  唐奕泽被迫又听了一晚上咿咿呀呀的戏曲,直到天明鸡叫,戏曲声才消失,他才彻底熟睡。

  遗憾的是他一直没看清那个男子的脸。

  第二天一早,甜宝收拾好自己的小包,滕淑兰不放心地拉着她的手反复叮嘱着。

  这是十八年来甜宝第一次离开她出远门,实际上也没多远,才三个小时的车程。

  但是今晚甜宝要在江城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