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 灵犀互余(52)-《一人之下,烽火铸铁》

  瀞灵廷的议事殿内,烛火在青铜灯台上跳动,将总队长山本元柳斎重国的影子拉得很长。苍介与黑崎真央站在殿中,将逆灵者的机械碎片与星图投影呈在案前,碎片上的红色符号在烛火下闪烁,像一双双窥视的眼睛。

  “‘净化计划’……”山本总队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案几,声音带着久经沙场的沉稳,“百年前星十字骑士团覆灭后,灭却师的残余势力曾提出过类似的疯狂构想,没想到现在竟以这种形式重现。”他拿起碎片,灵压注入其中,星图上的红点突然亮起,浮现出更详细的标注——每个红点旁都写着“混血灵压浓度”,断灵谷的数值高达78%,而现世空座町的红点,数值竟达到了92%。

  “现世的混血灵压浓度最高?”黑崎真央惊讶地看着星图,“难道那里有大量的死神与人类混血?”

  “不止。”山本总队长将碎片放回案上,目光扫过两人,“空座町是灵子浓度异常高的区域,除了死神与人类的混血,还有虚与人类、灭却师与人类的混血存在。逆灵者选择那里作为下一个目标,恐怕是想一次性收集多种混血灵压,完善他们的逆灵炉。”

  苍介的霜流突然轻轻震动,刀鞘上的冰纹与星图产生共鸣,空座町的红点旁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影像——一个穿橘色外套的少年正在与虚战斗,他的灵压中既有死神的斩魄刀波动,又有虚的虚化特征,甚至还带着人类的温暖气息。“这个少年……”苍介的眼神一凝,“他的灵压很特殊,像是多种力量的融合体。”

  “他叫黑崎一护。”山本总队长的声音带着一丝复杂,“人类与死神的混血,体内还封印着虚的力量,是现世最特殊的存在。逆灵者的目标,恐怕就是他。”他站起身,走到殿门口,望着瀞灵廷的夜空,“现在护廷十三队的主力正在虚圈执行任务,无法立刻调回,苍介,真央,我命令你们两人立刻前往现世,保护黑崎一护,阻止逆灵者的计划。”

  “是!”两人同时行礼,苍介的霜流与黑崎真央的绯炎在灵压的催动下,分别泛起淡蓝与红色的微光,像两颗即将启程的星辰。

  当他们通过穿界门抵达现世时,空座町的街道正笼罩在黄昏的余晖中。与尸魂界的肃杀不同,这里的空气里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孩子们在公园里玩耍,上班族匆匆走过街头,便利店的灯光亮着温暖的光,很难想象这里即将面临逆灵者的威胁。

  “逆灵者的灵压很隐蔽,需要用特殊的方法才能探测到。”黑崎真央拿出胸前的灭却师灵媒,灵媒在她手中化作银色的罗盘,指针不断旋转,最终指向空座町的西城区,“他们就在那边,灵压波动很稳定,应该是在搭建临时的逆灵炉。”

  苍介的霜流灵压顺着地面蔓延,在西城区的一栋废弃工厂前停下——工厂的大门紧闭,周围的灵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扭曲,形成与断灵谷相似的透明结界。“结界的强度比之前的逆灵炉弱很多,应该是临时搭建的。”他指尖凝聚起灵压,淡蓝色的冰刺朝着结界射去,却在接触的瞬间被反弹回来,“还是逆灵纹,能反射单一属性的灵压。”

  黑崎真央的灵媒罗盘突然剧烈震动,指针指向工厂的二楼窗口:“黑崎一护在里面!他的灵压很混乱,像是在抵抗什么!”她的绯炎突然出鞘,红色的火焰在刀身上燃烧,“我们必须立刻进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苍介点点头,霜流的灵压与绯炎的火焰交织在一起,形成双色的光刃。光刃在结界上划出一道弧线,逆灵纹在光刃的冲击下剧烈闪烁,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缝。“快进去!”他拉着黑崎真央的手,通过裂缝冲进工厂,瞬步的残影在昏暗的厂房里留下一串冰晶与火焰的痕迹。

  工厂的二楼,黑崎一护被绑在金属架上,他的虚化面具已经浮现出一半,黑色的虚火在他周身燃烧,却被逆灵纹的结界压制在原地。三个逆灵者站在他面前,他们的机械躯体比断灵谷的更先进——其中一个的手臂化作电锯,另一个的背部装着喷射器,还有一个的头部竟是一个巨大的扫描仪,正对着黑崎一护的灵压进行分析。

  “他的灵压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扫描仪头部的逆灵者发出机械的声音,“死神、虚、人类、灭却师……四种灵压完美融合,简直是逆灵炉的最佳燃料!”他的扫描仪射出红色的光线,击中黑崎一护的胸口,黑崎一护的身体剧烈颤抖,虚化面具的裂痕越来越大。

  “放开他!”黑崎真央的绯炎率先出击,红色的火焰朝着逆灵者射去。电锯手臂的逆灵者立刻转身,电锯在空气中划出刺耳的声响,火焰被锯成两半,落在地上点燃了废弃的纸箱。

  苍介的霜流同时出鞘,淡蓝色的刀光直指扫描仪头部的逆灵者。喷射器逆灵者突然启动背部的装置,带着同伴迅速后退,刀光只划破了空气,在地面上留下一道冰痕。“又是你们两个!”喷射器逆灵者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红光,“断灵谷的账,我们还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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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崎一护趁机挣脱了束缚,虚化面具完全展开,黑色的虚火在他手中凝聚成巨大的虚闪:“你们这些怪物,以为能控制我的灵压?”虚闪朝着逆灵者射去,却在接触到他们的机械躯体时被反弹回来,击中了工厂的墙壁,留下一个巨大的坑洞。

  “没用的!”电锯手臂的逆灵者冷笑一声,电锯上缠绕着黑色的冰晶,“我们的机械躯体经过了逆灵纹强化,能反射任何单一或混合的灵压,你们的攻击对我们无效!”他朝着黑崎一护冲去,电锯在空气中留下黑色的轨迹,像一道死亡的弧线。

  苍介的霜流迅速挡在黑崎一护面前,淡蓝色的灵压与电锯碰撞,冰层瞬间覆盖了电锯的锯齿,却在逆灵纹的作用下迅速融化。“他们的逆灵纹比之前的更高级,能分解混合灵压的结构!”苍介的手臂传来一阵剧痛,灵压在逆灵纹的影响下开始紊乱,“真央,用灭却师的灵箭攻击他们的机械关节,那里的逆灵纹最薄弱!”

  黑崎真央立刻明白过来,灵媒在她手中化作银色的灵弓,三支灵箭同时射出,精准地击中了逆灵者的机械关节。灵箭在接触到关节的瞬间,银色的光芒与黑色的逆灵纹激烈碰撞,关节处的金属开始出现裂痕,红色的机油顺着裂痕流出。

  “可恶!”喷射器逆灵者的背部装置突然爆发,带着另外两个逆灵者升空,工厂的屋顶被撞出一个大洞,“我们没时间和你们纠缠,逆灵炉已经开始吸收空座町的混血灵压,很快就能完成净化计划!”他们的身影在夜空中逐渐消失,只留下一串黑色的冰晶,像一颗颗坠落的流星。

  黑崎一护解除了虚化,看着逆灵者消失的方向,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他们说的逆灵炉在哪里?空座町还有很多无辜的人,不能让他们得逞!”

  苍介的霜流刀鞘突然发烫,冰纹雕饰与空座町的灵压产生共鸣,在空气中投射出一张地图——地图上的红点分布在空座町的各个角落,每个红点都连接着一条无形的线,最终汇聚到城市中心的电视塔,“逆灵炉在电视塔的顶部,他们用分散的逆灵纹收集混血灵压,再通过线路传输到炉体中。”

  黑崎真央的灵媒罗盘同时指向电视塔,指针疯狂旋转:“灵压浓度已经达到了95%,再这样下去,整个空座町的混血灵压都会被吸收,到时候不仅是混血,普通人类的灵压也会受到影响!”

  三人立刻朝着电视塔的方向跑去,空座町的街道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出现不适的症状——有的头晕目眩,有的灵压紊乱,甚至还有人开始虚化或显现出死神的灵压特征,显然是逆灵纹的影响已经扩散。

  “必须加快速度!”苍介展开瞬步,淡蓝色的灵压在他身后留下残影,“逆灵炉一旦完成吸收,后果不堪设想!”

  电视塔的底部,已经聚集了十几个逆灵者,他们的机械躯体各不相同,有的手持盾牌,有的拿着长枪,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看到苍介三人,逆灵者们同时举起武器,机械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止步!净化计划即将完成,任何人都不能阻止!”

  黑崎一护的斩魄刀“斩月”突然出鞘,黑色的灵压在刀身上凝聚:“阻止你们的,是我!”他展开瞬步,斩月的刀光朝着逆灵者们劈去,黑色的灵压与逆灵者的机械躯体碰撞,却在接触的瞬间被反弹回来,“怎么会……我的灵压也被反射了?”

  “你的灵压虽然复杂,但本质上还是混合灵压,一样会被逆灵纹反射。”一个手持盾牌的逆灵者冷笑一声,盾牌上的逆灵纹闪烁着黑色的光芒,“放弃吧,你们不可能赢过我们。”

  苍介与黑崎真央对视一眼,同时释放出灵压——淡蓝色的冰纹与红色的火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共生纹,笼罩在逆灵者们的上空。“逆灵纹能反射混合灵压,那如果是‘共生灵压’呢?”苍介的声音带着坚定,“死神与灭却师的灵压,在共生的状态下,会产生新的属性,这种属性,是逆灵纹无法反射的!”

  共生纹在夜空中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淡蓝色与红色的光流顺着逆灵者的机械躯体蔓延,逆灵纹在光流的影响下开始剧烈闪烁,最终彻底消失。“不可能!”手持盾牌的逆灵者发出惊恐的尖叫,“逆灵纹怎么会失效?这不符合我们的计算!”

  黑崎一护抓住机会,斩月的刀光再次劈出,黑色的灵压与共生纹的光流交织在一起,瞬间将十几个逆灵者的机械躯体摧毁。红色的机油与黑色的冰晶散落一地,像一场破碎的噩梦。

  “快上电视塔!”苍介率先冲向电梯,霜流的灵压将电梯门强行打开,“逆灵炉的核心应该在顶层,我们必须在它完成吸收前破坏它!”

  三人乘坐电梯前往顶层,电梯内的显示屏上,灵压浓度的数值还在不断上升,已经达到了98%。黑崎真央的灵媒开始发烫,上面的纹样与电视塔的灵压产生共鸣,浮现出逆灵炉的影像——那是一个比断灵谷更大的金属装置,炉体中央悬浮着一颗黑色的球体,无数条线路连接着球体,将收集到的混血灵压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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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颗黑色的球体,应该就是逆灵炉的核心‘逆灵核’。”苍介的霜流刀鞘上,冰纹雕饰与逆灵核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它的周围有三层逆灵纹结界,需要同时破坏才能接触到核心。”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强大的灵压扑面而来——一个穿白色长袍的人影站在逆灵炉前,他的手中握着一根银色的权杖,权杖顶端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宝石的光芒与逆灵核的黑色球体遥相呼应。

  “你们终于来了。”人影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苍白的脸,他的左眼是人类的模样,右眼却是一个红色的机械义眼,“我是逆灵者的首领,‘零’。”他的权杖轻轻一点,逆灵炉的周围突然出现三个机械守卫,守卫的躯体由银色的金属构成,手中的武器是巨大的炮管,“能破坏我布置的防线,你们确实有几分本事,可惜……还是晚了。”

  零的机械义眼突然亮起,红色的光线扫过三人,他们的灵压数据瞬间出现在逆灵炉的显示屏上:“朽木苍介,死神与灭却师混血,灵压纯度85%;黑崎真央,死神与灭却师混血,灵压纯度82%;黑崎一护,死神、虚、人类、灭却师四混血,灵压纯度99%。”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有了你们三个的灵压,逆灵核就能彻底觉醒,净化计划也能圆满完成。”

  “净化计划?不过是你们满足自己野心的借口!”黑崎一护的斩月指向零,黑色的灵压在刀身上燃烧,“你以为吸收了混血的灵压,就能掌控世界?简直是痴心妄想!”

  零冷笑一声,权杖顶端的宝石射出红色的光线,击中了黑崎一护的胸口。黑崎一护的身体突然僵住,黑色的灵压开始不受控制地朝着逆灵核流动,“你的灵压很特殊,是逆灵核觉醒的关键。”零的声音带着一丝狂热,“只要吸收了你的灵压,逆灵核就能转化出最纯粹的‘单一灵体’,到时候,整个尸魂界、现世、甚至虚圈,都会变成我想要的样子!”

  苍介的霜流突然出鞘,淡蓝色的刀光朝着零射去。零的机械守卫立刻展开攻击,炮管射出黑色的冰晶炮弹,将刀光拦截在半空。“你的对手是它们。”零的权杖再次一点,机械守卫的炮管开始旋转,更多的冰晶炮弹朝着苍介与黑崎真央射来。

  黑崎真央的绯炎迅速出鞘,红色的火焰在她面前形成一道火墙,冰晶炮弹在火墙中融化,化作黑色的水流。“苍介,你去阻止零,我来牵制这些守卫!”她的灵媒同时化作灵弓,银色的灵箭不断射出,精准地击中机械守卫的炮管,让它们的攻击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苍介点点头,展开瞬步,淡蓝色的灵压在他身后留下残影,瞬间出现在零的面前。霜流的刀光直指零的权杖,却在接触到权杖的瞬间被反弹回来——权杖上的红色宝石闪烁着黑色的逆灵纹,能反射任何攻击。“没用的。”零的机械义眼再次亮起,红色的光线击中苍介的手臂,苍介的灵压开始紊乱,霜流的刀身出现了细微的颤抖,“你的共生灵压虽然特殊,但还不足以突破我的逆灵纹。”

  黑崎一护的身体越来越虚弱,黑色的灵压已经被逆灵核吸收了大半,虚化面具开始出现崩溃的迹象。“苍介……快……阻止他……”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微弱,“不能让他……得逞……”

  苍介看着黑崎一护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他想起了朽木家禁书库里的那本日记,想起了曾祖父写下的“共存”二字,想起了山本总队长的嘱托。“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苍介的灵压突然暴涨,霜流的刀鞘上,冰纹雕饰与他体内的灭却师血脉产生了强烈的共鸣,淡蓝色的灵压中突然融入了银色的灭却师灵压,形成一道双色的光流,“这是……朽木家的秘传灵术‘双生流’!”

  双生流的光流在苍介的手中凝聚成一把巨大的光刃,光刃中既有死神的斩魄刀灵压,又有灭却师的灵箭力量,两种力量在共生的状态下,产生了一种全新的属性——“中和属性”。光刃朝着零的权杖劈去,红色宝石上的逆灵纹在接触到中和属性的瞬间,开始剧烈闪烁,最终彻底消失。

  “不可能!”零发出惊恐的尖叫,权杖顶端的红色宝石突然炸裂,“中和属性……怎么会有这种属性……”

  苍介抓住机会,双生流的光刃继续朝着逆灵核劈去。逆灵核的黑色球体在光刃的冲击下剧烈震动,无数条线路纷纷断裂,收集到的混血灵压开始失控地涌出,像一场黑色的暴雨。

  机械守卫在灵压的冲击下纷纷解体,黑崎真央趁机冲到黑崎一护身边,用灵媒的力量稳定住他的灵压。“你没事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关切,“逆灵核已经被破坏,很快就能恢复正常。”

  黑崎一护虚弱地点点头,黑色的灵压开始缓慢回流,虚化面具渐渐消失。“谢谢你……还有苍介……”他看着苍介的背影,眼中露出感激的神色,“如果不是你们,我可能已经变成逆灵核的燃料了。”

  零看着失控的逆灵核,脸上露出疯狂的表情:“不……净化计划不能就这样失败!”他突然冲向逆灵核,将自己的机械躯体融入黑色球体中,“我要和逆灵核融为一体,就算是同归于尽,也要完成净化!”

  逆灵核的黑色球体在零的融合下,突然爆发出强烈的黑色光芒,光芒中带着疯狂的灵压,朝着空座町的各个角落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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