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义不容辞-《替嫁一夜后,禁欲反派他又争又抢》

  “来了。”老者冲她招手,“快来看看我缝的鱼。”

  花瑜璇快步过去,只一眼便瞧出问题所在:“您这么缝会把皮肉勒断。”

  “那如何?”

  “拿鱼肉练手有些奢侈,您先拿蔬菜练手,蔬菜易破,在蔬菜上若能不破坏原本组织,那就在肉类上练手。”

  “有道理。”

  老者止不住地点头,去取了银针,给裴池澈施针。

  施针后等待的间隙,花瑜璇在青菜梗上缝合示范。

  待拔掉裴池澈手上的银针,花瑜璇要给诊金,被老者婉拒。

  “你教我,我帮他治手,一来一回就算两清。”

  “也好,如此多谢老阿爷。”

  作别老者,花瑜璇与裴池澈回了镇上。

  路上,裴池澈看她细软的手一直在空中练着什么手势,不禁好奇:“你这是作甚?”

  “我在回忆老者施针的动作。”

  “你想学?”

  “如有机会,我肯定想。今后夫君的手需要施针,我就可以自个动手。”

  裴池澈不由眸光加深,如此好学的她倒是稀奇。

  “夫君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花瑜璇环视街上,“今日得买些菜,还得多买些米面,今后木匠小哥在家里吃饭,咱们的饭菜不能太差。”

  两人正说着话,对面急匆匆而来一人,不是旁人,正是鱼霸。

  “姑奶奶在镇上甚好,快随我走。”

  “去哪?”花瑜璇问。

  “我兄弟家。”鱼霸抬手做请,“请姑爷爷一道去。”

  夫妻俩便随他走,走的路挺熟悉,正是往屠夫家。

  等他们到时,屋里传出说话声。

  阿旺在与屠夫说起昨日救他的情形。

  “姐说她试试,我与老大都不信,想着你不能豁着肚子走,就让姐试试看。”阿旺给屠夫掖了掖被子,“没想到姐的本事真不是盖的,连那老东西都想拜她为师。”

  屠夫不由好奇:“你喊小姑娘为姐,鱼霸喊她为姑奶奶,真乱。”

  “咱们各论各的。”阿旺笑道,“就是你今日开始得吃些补血的汤药,好生休养一个月。”

  “我补血,再休养一个月?”

  屠夫拧了眉头。

  下一瞬,屋里走来三人。

  “喏,我把你的恩人带来了。”

  鱼霸笑着往边上跨了一步,让被她遮挡着的少女的身影露出来。

  屠夫见到来人,挣扎着要从床上起身:“我得给恩人行个礼。”

  “大叔快躺着。”花瑜璇连忙道,“不必行礼。”

  鱼霸二人便按住了屠夫的肩膀。

  屠夫道:“那我往后再给恩人行礼道谢。”说话时,看向鱼霸,“快给我付诊金。”

  鱼霸怔住:“那该多少?”

  花瑜璇连忙摆手:“我不收,我不会收的。方才我同小叔过来,就是来看看你。你此刻醒来,未到十二个时辰,可见身体素质极好。”

  屠夫解释:“年轻时也算练家子,就是没想到昨日挨了刀子。”

  “如何会受伤?”裴池澈打量房中布置。

  房中陈设简单,不似在镇上住了有些年头的人,但听镇上的人讲他们这些人又在镇上住了很多年。

  可见他们先前便练就了没什么欲望的本事。

  再看简单几样物什摆放甚是有规有矩,可见受过的训练颇为严格,绝对不是简单的练家子。

  大抵不是军营出身,便是死士亦或暗卫。

  屠夫道:“昨日我真是气不过。”

  “我来说。”鱼霸开口,“昨日肉摊那些人与他发生了口角,双方就扭打起来,本来是动拳头的事,哪里想到对方其中一人动了刀子。切肉砍骨头的刀每日打磨,锋利得很,一下就把他的肚子给划开了。”

  “我也没想到,肚子划开时压根不痛,流了血才知道疼。”屠夫摇首,“也怪我自己,警惕性降低了。”

  “那些肉摊的人多,一下涌上来,再加有人出暗招。”阿旺也道,“我们赶过去时,屠夫他就满身是血了。”

  “对方是谁人?”裴池澈淡声,“屠夫的命是保住了,受的伤甚是严重,对方就算不吃官司,也得做点什么表示吧?”

  闻言,鱼霸赶忙吩咐:“阿旺,你带人去要说法。”

  裴池澈补了一句:“人若跑了。”

  “去,赶紧去。”鱼霸喃喃道,“那小子今日就没出摊,好在他家在哪,我们都知道。”

  “我这就去。”

  阿旺撒开腿。

  鱼霸冲裴池澈作揖:“多谢姑爷爷提醒!”转头朝花瑜璇作揖,“更要谢姑奶奶救我兄弟!”

  花瑜璇扶起他:“小叔不必如此。”

  床上半躺着的屠夫挣扎着又要下床,被花瑜璇阻止。

  “恩人往后有何吩咐,我屠锋义不容辞!”

  花瑜璇没怎么听清,以为他自称屠夫,便微笑道:“咱们也算相熟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往后相互关照。”

  屠夫颔了颔首,正要再说,被鱼霸一记眼风给止住了。

  花瑜璇正低头,没瞧见他们的眼神:“大叔的伤口给我瞧瞧。”

  屠夫便掀开棉被,敞开衣襟,纱布也揭开。

  “伤口渗出的血水不多,还算不错。切记不要碰水,每日更换两遍纱布,在药房买些金疮药敷上,纱布缠得别太紧。”

  花瑜璇叮嘱一通,道了告辞。

  “我送姑爷爷姑奶奶。”鱼霸抬手。

  “不必送,小叔还是照顾大叔吧。”花瑜璇温声,“我们识得路。”

  夫妻俩一离开院子,鱼霸便斥责屠夫:“你怎么回事,如何能将自个真实姓名给说道出来?”

  “恩人救了我屠锋的命,我的命便是她的,她为何不能知道我是谁?”屠夫反问,“你难道还不知道自个的姑奶奶好?”

  “姑奶奶好,我自然知道。”鱼霸的声音低了下去,苦笑,“可我们隐姓埋名将近二十年,这么多年,我几乎快忘了自己到底叫什么名字。”

  “名字罢了,就如当年我们的代号一般,暗一。”屠夫笑了,“我是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感受到人间温情,那小姑娘喊我大叔。”

  “暗一,你没想到吧,她喊我大叔,这一次我总算排在你前头了。”

  他笑得愈发夸张,忘记了肚腹上的疼。

  鱼霸沉了脸:“暗二,你别以为一声大叔就让你排我前面。她原本喊我大叔,我觉得喊大叔年纪老,她才喊了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