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李局长你还有什么意见吗-《大隐隐于市,道观值三亿》

  “没错,你父徐祥真因血修而死,你母郭怀英乃我师郭高一之胞妹,她在弥留之际将你托付给我师父。\"

  钟云隆叹息道:

  \"你父亲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而是我师祖徐本善之嫡孙。”

  “徐本善徐真人?!”

  在场众人为之一惊。

  徐本善,号伟樵。

  幼习孔孟之学,聪慧过人。

  及长,善医术,精拳法,入武当紫霄宫,嗣龙门派正宗。

  1931年。

  贺帅率领三方面军由洪湖来到武当山。

  徐道长亲率紫霄宫道众亲迎至宫内住宿,指派专人暗中保护贺帅,提供库存物资,医治伤病员。

  徐道长甚至主动带领徒众,赴老河口一带协助三方面军战士袭击蒋匪军五十一师押运军火船只,截获各类枪弹50余万发。

  徐与贺帅相处甚洽,每于凌晨、静夜,在父母大殿授以武当拳术。

  同年秋三方面军离开武当,贺帅赠黄金2斤,以为建设武当之资。

  并用紫霄宫之名及徐本善之号亲书“伟人东来气尽紫,樵歌西去云腾霄”对联一幅相赠,以表颂谢之情。

  次年春。

  徐将留在紫霄官的500多名伤病员中治愈者,派人分三批护送往房县大木场归队。

  久治不愈而牺牲者,则买棺厚殓。

  1932年,蒋匪军得知贺帅赠金一事。

  荷枪潜伏于紫霄宫外山林中,适徐有事经万松亭,被伏击身亡。

  … …

  钟云隆转过头去,对着李信钧道:

  \"李局长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找我师的子侄抽血,与徐顾问比对。\"

  李信钧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悻悻坐下。

  … …

  听到如此辛秘,会议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震惊的状态,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北方局的几位代表面面相觑,其中一位年长的道长忍不住嘀咕道:

  \"这身世,比特么玄门嫡传还特么根正苗红… ...\"

  徐行死死攥着扶手,皮革表面被冷汗浸透。

  钟云隆的每句话都像重锤,在他胸腔里掀起惊涛骇浪。

  他望着那封泛黄信笺,字迹里熟悉的气息与记忆中武当山的晨雾重叠,可天师府那夜的场景却同时在脑海中翻涌——老不死的狞笑、暗室里斑驳的血咒,还有那句掷地有声的“你乃天师府血胤”。

  难道那些癫狂的呓语真的只是谎言?

  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忽觉眉心隐隐发烫,仿佛有无数条藤蔓在皮肉下肆意生长。

  徐行喉结动了动,想要开口反驳,却发现声音卡在喉咙里。

  若钟云隆所言为假,他凭什么敢让自己验血?

  若钟云隆所言为真,那为什么老不死的那日在天师府时那般信誓旦旦?!

  这两重矛盾的身份,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相?

  还是说,他本就是被命运抛进漩涡中心的弃子,连自己的血脉都成了他人手中的筹码?

  窗外的冬雨倾盆而下,雷声碾过云层,震得玻璃嗡嗡作响。

  仿佛也在为这场荒诞的身世谜题悲鸣。

  钟云隆环视众人:

  \"今日提起此事,并非要攀亲带故。只是想说明,徐师弟改良的训练方法,本就源自武当正统。由武当弟子先行试点,再合适不过。\"

  他转向徐行,眼神复杂:

  \"师弟,并非师兄故意隐瞒,而是当时的情形身不由己,我担心你的身世会导致武当引火上身… …是师兄存着私心… …\"

  徐行握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已经失去血色。

  \"师兄言重了。\"

  良久过后,徐行才深吸一口气,脸色仿佛恢复正常:

  \"当时谁也不确定血修的目的是什么,而我的个人恩怨更不该牵连到门派。\"

  钟云隆欣慰地点头:

  \"好,好,说开了就好啊... …\"

  会议室里的气氛渐渐缓和。

  北方局的代表们交头接耳,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打乱了阵脚。

  曾老适时拍板:

  \"既然事情已经说开,那就按原计划进行。由武当选派弟子参与试点,徐行同志负责训练方案的制定和实施。\"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李信钧一眼:

  \"李局长,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李信钧脸色铁青,却不得不低头:

  \"...没有。\"

  \"好,那就这么定了。\"

  曾老望着钟道长笑呵呵道:

  \"钟道长大义!\"

  \"曾老客气了。\"

  钟云隆正色道:

  \"武当既然决定参与试点,就一定会全力配合。我已经让观里挑了十二名精锐弟子,明日就能到岗。\"

  玄真闻言大喜:

  \"太好了!有武当弟子打头阵,这次试炼必将圆满… …\"

  角落里,记录员悄悄捅了捅同事:

  \"哎,你说徐顾问到底多大年纪啊?看着也就二十出头,怎么跟钟掌剑是师兄弟?\"

  \"嘘——\"

  同事紧张地看了眼四周:

  \"我听说修士有种驻颜术,七老八十看起来还和年轻人一样......\"

  徐行似有所觉。

  朝这边瞥了一眼,两人赶紧低头假装整理文件。

  曾老站起身:

  \"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散会。\"

  众人陆续离开会议室。

  李信钧铁青着脸快步离开,连招呼都没打一个。

  北方局的几位代表面面相觑,最后只能灰溜溜地跟了出去。

  钟云隆站在窗边。

  看着楼下李信钧怒气冲冲钻进专车的背影,轻叹一声:

  \"李信钧这些年,越发偏执了。\"

  钟云隆转过头去,看着缀在最后的徐行,低声说道:

  \"师弟,你最近… …可好?\"

  \"升官发财,有什么不好的?\"

  徐行强笑着转移话题:

  \"倒是师兄,之前的血毒可否祛除完全?\"

  钟云隆望着徐行强撑的笑意,目光里满是疼惜:

  “这还得多谢师弟的丹药… …师弟!只要你愿意,我那边早已准备了认祖文书,只等你一句话。”

  徐行垂眸,天师府的血色咒印在记忆里灼烧:

  “师兄,我既入五庄观门墙,便是五庄观传人。”

  窗外惊雷炸响,雨幕将他的身影浇得模糊,只余一句飘散在风里:

  “至于认亲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出家之人无牵无挂,就当我还是那个孤儿。”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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