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陈兴平妙计!三方拼杀-《年代:开局洪灾,打捞绝美村花》

  接下来的几天,县城地下暗流汹涌。

  明面上,疤脸李的人依旧在河滩路口耀武扬威,铁手张和老烟枪的地盘也严防死守,陈兴平的手表生意彻底冰封。

  但暗地里,几条的流言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城南和城西的地盘,钻进了疤脸李和老烟枪手下人的耳朵里,甚至隐隐约约,飘到了他们本人的枕边。

  疤脸李坐在他那张铺着虎皮的太师椅上,听完心腹结结巴巴的汇报,脸黑得像锅底,太阳穴上的刀疤一跳一跳。

  “铁手张…真他妈这么说的?嫌老子贪?还说老子这疤是…是娘们挠的?”他猛地抓起桌上的紫砂茶壶,“哐当”一声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和茶水四溅!

  “操他祖宗!张麻子!老子给你脸了!”疤脸李暴跳如雷,眼里的凶光几乎要烧起来,“查!给老子查清楚!这话到底是不是从他张麻子嘴里放出来的!”

  与此同时,城西那间阴暗的小屋里。

  老烟枪佝偻着背,对着油灯,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杆老旧的烟枪。

  听完手下的话,他擦拭的动作顿住了。

  “呵呵…好…好得很啊…铁手张…嫌我老烟枪是废物?还惦记我那点…‘家底’?”他手指猛地攥紧了烟枪杆,指节发白,

  “真当老子是吃素的?想一家独吞彪哥的线?做梦!”

  他抬起头,看向手下,“去,告诉疤脸李手下那个叫‘豁牙’的…就说,铁手张最近…有批货,藏在老棉纺厂后头的废仓库里…值钱得很…让他…看着办。”

  手下打了个寒颤,连忙点头,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

  三天后的深夜,城南那片废弃仓库区。

  疤脸李手下的头号打手豁牙,带着七八个精壮汉子,拎着铁棍、砍刀悄无声息地摸到了铁手张仓库的后墙根。

  “麻子哥说了,就在最里头那个挂着锈锁的库房!动作麻利点!值钱的都搬走!搬不走的,给老子砸了!”豁牙压低声音,恶狠狠地下令。

  几个手下用撬棍三两下就弄开了挂锁。

  仓库里堆满了用油布盖着的木箱子,还有一些机器零件。

  “妈的!发财了!”豁牙眼睛放光,冲进去就要掀油布。

  就在这时!

  仓库深处几个巨大的油桶后面,猛地站起十几个黑影!手里清一色拎着木棍子!

  为首一人,身材高大,眼神凶狠,正是铁手张手下的头号干将“大奎”!

  “豁牙!我操你祖宗!敢摸到张爷的库房里来了?活腻歪了!”大奎一声怒吼,手里的枣木棍就劈头盖脸砸了过来!

  “操!有埋伏!”豁牙魂飞魄散,慌忙举起手里的砍刀格挡!

  “当啷!”

  火星四溅!

  仓库里瞬间炸开了锅!

  怒骂声、惨叫声混作一团!

  两伙人像两群红了眼的疯狗撕咬在一起!

  几乎同一时间,城西老茶馆后院。

  茶馆早已打烊,后院静悄悄的。

  老烟枪那间存放“硬货”的厢房,窗户纸突然被捅破几个小洞,几根细长的竹管伸了进来。

  “噗——噗——噗——”

  一股股带着刺鼻甜腥味的浓烟,被吹进了屋里。

  片刻之后,厢房的门被悄无声息地撬开。几条黑影狸猫般闪了进去,直奔墙角那个不起眼的樟木箱子。

  里面是码放整齐的人民币和一些黄澄澄的小金条!

  黑影们动作飞快地将钱和金条往带来的麻袋里塞。

  就在他们即将得手,准备撤离时!

  “哐当!”后院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踹开!老烟枪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七八个拿着家伙的汉子!

  昏黄的月光下,老烟枪的脸扭曲得如同恶鬼,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疯怒火!

  “小毛贼!敢偷到你爷爷头上!”

  那几个偷东西的贼显然没料到老烟枪会亲自带人堵在门口,吓得魂飞魄散!

  其中一个反应快,抱着装满钱的麻袋就想跳窗!

  “给老子留下!”老烟枪身后一个汉子眼疾手快,手里的铁链子“呼”地一声甩了出去,精准地缠住了那人的脚踝!

  “啊!”那人惨叫着摔倒在地,麻袋脱手,钞票撒了一地!

  后院瞬间也变成了修罗场!

  打斗声、嚎声响成一片!

  老烟枪亲自拎着一根包了铁皮的拐杖,朝着那几个偷钱的贼劈头盖脸地猛砸!

  下手狠辣无比!

  这一夜,县城地下,彻底乱了套!

  城南疤脸李的仓库被铁手张的人伏击,豁牙被打断了一条腿,手下重伤好几个,抢回来的几箱货打开一看,全是些不值钱的废铁和烂木头!

  城西老烟枪的“棺材本”差点被偷,虽然保住了大部分,但参与偷盗的两个“生面孔”被老烟枪亲手打断手脚,像破麻袋一样扔在了疤脸李常去的澡堂子门口!

  血淋淋的警告!

  铁手张损失了一个隐秘仓库,虽然里面没什么真正值钱的核心货物,但面子丢尽了!

  更让他怒火中烧的是,他查来查去,指向豁牙行动的消息来源,隐隐约约竟然又绕回了疤脸李那边!

  而疤脸李看着澡堂子门口那两个被打得不成人形的手下,再想想豁牙断掉的腿和仓库里那些废铜烂铁,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这他妈绝对是铁手张和老烟枪联手做局坑他!

  三个人的电话在深夜疯狂地响着,接通就是劈头盖脸的怒骂和质问,往日的“兄弟情谊”彻底撕破脸皮,变成了仇恨和猜忌。

  三方势力交界的地方,小规模的冲突摩擦不断升级,火药味浓得一点就炸。

  整个县城的地下世界,被陈兴平点起的那几把阴火,烧得乌烟瘴气,彻底乱了营。

  ……

  烂河滩。

  陈兴平听着黑三眉飞色舞的讲述昨晚城南城西如何“狗咬狗一嘴毛”的“盛况”。

  “哥!您真是神了!疤脸李和铁手张在电话里对骂,祖宗十八代都问候遍了!老烟枪那老棺材瓤子,听说亲手把偷钱的贼腿打断了!扔在澡堂子门口,血呼刺啦的!

  啧啧…这回,他们仨算是彻底杠上了!自顾不暇,哪还有功夫管咱们的破表?”

  黑三兴奋得手舞足蹈。

  二狗和柱子也围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又解气又后怕。

  等黑三喘着粗气停下,他才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旁边破箩筐底上。

  黑三、二狗、柱子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陈兴平揭开那块蓝布。

  露出来的,是一块簇新的闪着幽蓝金属光泽的上海牌7120日历手表!

  和他之前卖的那些,一模一样!

  三个人眼珠子都直了,这…这啥意思?哥还有存货?

  陈兴平拿起那块表,在手里掂了掂。

  “黑三,拿着。”

  黑三一个激灵,小心翼翼地把那表捧在手心。

  “城东,铁手张地盘,‘老炮筒’胡同口,明天早上九点整。你,就站那儿。把这块表,戴在手腕上。给我…亮出来。”

  黑三捧着表的手猛地一哆嗦,差点没拿住!

  他脸色瞬间煞白,嘴唇都开始哆嗦:“哥…哥!这…这…”

  那是铁手张的核心地盘!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亮表?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铁手张现在正红着眼到处找茬呢!

  陈兴平没理会他的惊恐,目光转向二狗:“二狗。”

  二狗浑身一颤:“哥…哥我在!”

  “城南,疤脸李的老巢,‘李记’澡堂子斜对面,那个修自行车摊子旁边,明天早上九点整。你也去。也戴一块。”

  他又从怀里摸出一块同样的表,推给二狗。

  二狗看着那块表,感觉那不是表,是块烧红的烙铁!

  他腿肚子都开始转筋了。

  “柱子。”陈兴平的目光落在柱子身上。

  柱子挺了挺胸膛,努力想显得镇定些,但声音还是有点发飘:“哥!您吩咐!”

  “城西,老烟枪的茶馆,‘一品香’正门左边,第三根电线杆子底下。”陈兴平又拿出一块表,“九点整。戴上,站那儿。”

  三个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巨大的恐惧。

  这哪是亮表?这分明是去当活靶子!是去捅三家大佬的马蜂窝啊!

  哥这是…要让他们去送死?

  “怕了?”陈兴平淡淡地问。

  三个人喉咙发干,说不出话,只是下意识地点头,又拼命摇头。

  “怕,就对了。”陈兴平声音不高说道,“他们三家现在自己打得头破血流,互相恨不得扒了对方的皮。谁还有闲心管你们?谁还敢第一个跳出来动我陈兴平的人?动你们,就是告诉另外两家,他还有余力,他还不乱!他们敢吗?”

  黑三、二狗和柱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你们亮出去的不是表。”他一字一顿,“是告诉他们所有人。”

  “我陈兴平,还在这儿!”

  “我的货,还在卖!”

  “这县城的地面,从今往后。”他猛地收回目光,看向三人:

  “得听我陈兴平立下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