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安安静静的睡在了她怀里-《男友是匹大白狼每天晚上都会想》

  午后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缓缓流淌在病房的地板上,陈明哲睡着了,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

  方临珊轻轻放下读到一半的书,目光落在他安安静静的睡颜上。

  阳光穿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细密的光纹,将他的睫毛染成淡金色。

  那些平日里总是微蹙的眉头此刻完全舒展开来,让他看起来年轻了许多,几乎像个无忧无虑的大学生。

  她伸手想替他拨开额前的碎发,却在即将触碰时停住,转而拿起床头的棉签,沾了沾温水,小心地润湿他干裂的嘴唇。

  这不,或许是感觉到了她的触碰,青年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抿了抿嘴,喉结轻轻滚动,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点滴瓶里的药液有节奏地滴落,在寂静的病房里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小姐姐数着这节奏,目光扫过他露在被子外的手——这只手写出过无数动人的故事,现在却无力的摊开着,仿佛没有了半分力气。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一片嫩绿的叶子飘落在窗台上。临珊轻轻起身,怕惊扰他的好眠,赤着脚走到窗前。

  当她转身时,发现陈明哲不知何时微微的侧了头,正对着她常坐的那把椅子,仿佛即使在睡梦中也记得她应该在的位置。

  以至于,她蹑手蹑脚地回到座位,从包里取出手机,指尖轻轻的滑动着屏幕,找出相机,对准他,咔嚓一声,记录下了他安静的睡颜。

  刚想再拍第二张时,他突然轻轻的动了动。方临珊屏住呼吸,看着他无意识地拽了拽被子,露出锁骨处的一道疤痕——那是几天前,在旧钢厂的地板上蹭出来的。

  她的指尖顿了顿,还是将那处伤痕如实的拍了下来,就像他书中从不避讳的那些残缺的角色。

  阳光渐渐西斜,病房里的光影缓慢移动。青年的呼吸变得更深沉,偶尔还会发出小猫似的轻哼。

  临珊放下手机,静静地看着阳光一寸寸爬上他的病床,将他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晕里。

  在这个平凡的午后,在消毒水与墨香交织的空气中,她就这样守着他。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看着他胸膛平稳的起伏,感受着时间像滴落的药液一样缓慢流逝。

  可是,就在病房里的电子钟跳过午后两点十七分时。

  “唔”的一声闷哼突然刺破宁静。

  小姑娘猛地睁开眼,看见陈明哲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拽了一把似的,整个人在病床上剧烈地弹动了一下。

  他的输液管剧烈摇晃,扯得支架发出危险的吱呀声。

  “阿哲?”她一个箭步冲到床边,手掌下意识贴上他汗湿的额头。

  陈明哲的眼睛睁得极大,在昏暗的病房里泛着湿润的光。

  他的瞳孔微微扩散,呼吸急促得要命,病号服的前襟已经被冷汗浸透,紧贴在嶙峋的锁骨上。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得他惨白的脸上那几道结痂的擦伤格外刺目。

  “是我,没事了......”

  青年闻言,目光终于聚焦到她脸上,却依然不说话,只是用那种她从没见过的、近乎稚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好似在确认眼前的真实。

  “怎么了,阿哲?”她俯下身体凑近些,闻到他呼吸里带着镇痛药特有的苦味。

  小伙子闻言,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就在临珊以为他又要睡去时,他却突然小心翼翼地张开了双臂。

  这个动作让他腹部的伤口被牵扯到,疼得眉头狠狠皱了一下,但双臂依然固执地悬在空中,像个讨要拥抱的孩子。

  见状,她眼眶瞬间热了起来,缓缓的坐到床边,将他轻轻的揽入怀中。

  陈明哲的头靠在她肩上时,她才发现他在发抖:“做噩梦了是吗?”她轻声问道,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的后背。

  病号服下的脊椎骨节分明,像一串被强行按入血肉的念珠。

  他在她颈窝处摇了摇头,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但双臂依然环着她的腰,力道大得不像个重伤患。

  直到有温热的液体渗进她的衣领,她才发现他哭了,却倔强地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怎么了阿哲,怎么了?”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一片叶子轻轻拍打着玻璃,像在敲门。

  青年的呼吸渐渐变得深长,手指却依然攥着她的衣摆,像是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一样。

  “临珊,怎么办?”他突然开口,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三个月的期限......就只剩下一个月了.......”

  下一秒,小妞儿心头一颤。

  那个早就被她抛在脑后的约定,瞬间又跳进了脑子里:“我妈随便说说的,你不用太当真。”

  话音未落,他把体重完全交付给了她,温暖而踏实。

  “我会做到的,我一定会做到的.......”

  听着他的呢喃声,方临珊低头看去,发现他不知何时又闭上了眼睛,只是眉头还微微蹙着,像在梦里也在对抗着什么。

  “睡吧.......”小妞儿一边说,一边缓缓的拍着他的后背。那里有新伤,也有旧疤,像一幅记录着他所有战斗的地图。

  阳光慢慢移动,将两人的剪影投在病房的墙上。青年的呼吸又变得均匀绵长,环在她腰间的力道也渐渐松懈。

  临珊低头看去,看到他嘴角竟在微微上扬,像个终于找到安全港湾的孩童。

  于是,她轻轻调整了下姿势,想让他睡得更舒服些。陈明哲却在梦中无意识地蹭了蹭她的肩膀,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点滴瓶里的药液依然在不紧不慢地滴落,每一滴都像是时间的脚步声。

  她轻轻吻了吻他的发顶,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午后时分,做他暂时的港湾。

  不算刺眼的阳光渐渐漫进了病房,为两人相拥的身影镀上金边,像幅被岁月温柔封存的油画。

  窗外的世界依然喧嚣,但此刻的病房里,只有阳光、呼吸声,和睡在恋人怀里,身心疲惫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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