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她真是比窦娥还冤枉呢-《神渡之妖妾》

  尉迟潋站在姬国公府的荒院里,看到那两个坏心眼的丫鬟,刚好从沈温的屋里出来。

  从她们的对话里知道,原来她们口里的冒牌货也去了楚宴丘院子里。

  于是尉迟潋不耽搁,立刻闪身去了楚宴丘的院子里。

  当她到了楚宴丘那里,当看到空荡荡的屋子时,她突然预感到不妙。

  这时便有一对主仆,推开门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当主仆二人,看到陌生的尉迟潋时,那丫鬟惊呼出声,立刻质问她是谁。

  尉迟潋当看到进来的那个熟悉的厌恶面孔时,她广袖一挥,便叫那个聒噪的丫鬟闭嘴然后倒地。

  尉迟潋慢慢的走到这女人身边,上下打量着在她身边转了一遍,她站在她面前,突然就微微一笑。

  “想不到你这个被我挑中的孤魂野鬼,居然不怕我?”

  沈姑娘完全不在乎她双眼暴露出来的压力,面上依旧是风轻云淡。

  尉迟潋看到她还是如此淡定,渐渐的感觉哪里不对了。

  她再次上下打量这个被她借尸还魂的冒牌货。

  “你?你不是我找来的那个野鬼!”

  话到此刻,她右手突然出动,闪电般朝着沈姑娘的心脏处抓去。

  当她的手一寸寸的危机般的抓向心脏时,这女人居然躲都不躲。

  尉迟潋更加诧异了。

  但是当她钢铁般的五指,穿透了女人的皮肉,抓住那颗心脏时。

  她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噬,整个人被这股神力弹开,弹出去三米开外。

  尉迟潋再次被她师父赵清钰的神力反噬。

  她这时才后知后觉。

  她一时心急了,她太在意她师父那半颗心脏了,她应该先解决这个放在里面的魂魄。

  于是她再次出手,五指成爪去抓躯体内的这个灵魂。

  但是当她就要成功时,她竟再次被神力弹开。

  两次旗鼓相当的重击,直接把她这个已经修炼到金刚不坏的半神之身,给伤的口吐鲜血了。

  “这不可能!你究竟是谁?”

  尉迟潋不可置信的质问出声。

  谁知沈姑娘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情,只有右边上挑的眉毛,暴露出她那一点点得意之色。

  她好整以暇的整理着衣袖,漫不经心的道:“看来你还是不死心,要不然再来掏一掏我的心来试试?”

  尉迟潋岂止是不死心,她简直是执着。可是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她现在处于一种仅留有一丝理智的状态,野狼般的死亡眼神,紧紧的盯着沈姑娘,本性里强烈的狡诈优点,令她强行恢复了些理智。

  她不能再碰她了,至少现在不能直接碰,她要好好琢磨琢磨,想个稳妥的办法。

  想到此,尉迟潋的脚下后退了两步。

  就在她即将撤走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回头盯着沈姑娘,脸上的出奇之色难以掩饰,她道:“我隐藏的那些血符是你调走了的?”

  尉迟潋仿佛突然想通透了,她接着道:“这副躯壳因为承受了我师父的半颗神仙之心,已经富有了神仙之力,一般的邪魔外道想到得到这副躯壳,需要承受我师父的神力反噬。我之前为了找到一个能够适合的魂魄,被半颗神仙之心反噬了百十个魂魄,最后是用了我的心头之血滋养了那凡人魂魄,才勉强把那凡人魂魄放到这躯壳里。而你竟在我豪无察觉下,就将那魂魄换成自己了,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啰嗦。”

  尉迟潋一堆道理讲这么多,竟只得到沈姑娘轻轻一哼,然后轻飘飘的给了她两个字回答。

  “我这么做岂不是正合你的意?你想要其他双方掌控的血符互相损耗,顺便做楚宴丘的磨刀石,这么好法子的确很好,不过我觉得你从一开始就错了……你错在不该偷了别人的血符,既然是偷来的又岂会真的是你的呢?你说是不是?”

  尉迟潋再次审视这个抢占了躯壳的东西。

  “看来你不是个野鬼,难道你是那五个仙里的之一?”

  看着沈姑娘笑而不答,尉迟潋感觉此时与这强大仙魂多说无益,当务之急是先撤走,找到办法再来对付她才是道理。

  尉迟潋默默念咒,立刻闪身不见了。

  这事发生的悄无声息,外面守着的丫鬟根本毫无察觉,就算是听到一点动静,也不过认为是自家姑娘在屋里叫人吩咐事情呢。

  于是丫鬟不确定的打开门进去听吩咐。

  沈姑娘回头看到是登枝进来了,便顺便问道:“那荒院出来的沈氏,还在刘夫人院子吗?”

  登枝道:“回姑娘的话,方才奴婢特意叫人去打探了,说刘夫人发高烧了,一直紧紧拉着沈氏的衣袖,令沈氏无法离开。沈氏只好留在刘夫人处,连夜照顾着了。”

  沈姑娘这次像是满意了,她面带微笑的点头,然后就将登枝遣退了。

  临近半夜时分,沈温趴在刘夫人床前睡的昏昏沉沉时,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兵荒马乱的喊杀声,沈温没由来的一阵心惊,她掰开刘夫人攥着自己衣服的手,又出了房间,刚好碰上守夜的婆子。

  沈温便问:“外面是怎么了?你们有没有听到一阵阵砍杀声?”

  婆子道:“听说白日里京城各处发生了几处小起兵匪混战之事,也有的传,是巡逻官兵捉拿聚众成势的江湖帮派,为此京兆府的衙役还在京城各街巷安抚民心,挨家挨户告诉各家不用担心,不会攻打到各街道的,所以姑娘不用担心,想必过了今夜那贼匪便会被捉拿干净的。”

  沈温听这婆子如此说,也便安心了,她点点头与那婆子打了声招呼,便重新回到屋子里接着安睡了。

  沈温这次躺在了刘夫人外间的软榻上了,刚刚安顿好闭眼睡下,还没睡安稳,便被突如其来的破窗之声惊醒了。

  她快速四身作出防备之姿,看向窗户处。

  但是她的动作还是晚了,那破窗而入的人,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在她身后了。

  沈温的危机感十分灵敏,那人刚刚靠近,她立刻回手攻击,伶利的爪子强有力的抓向那人靠近来的身影。

  可是双方力量身高悬殊,沈温还是被这人钳住了手腕,将她的胳膊顺势扭在了背后,这人虽如此粗鲁,可是在沈温没办法威胁到他后,他却一改温柔。

  另一只手搂住了沈温的腰,将她整个身子贴在自己胸前,脸颊贴着沈温的脖子,像极了亲昵撒娇的配偶。

  沈温将脸稍微转动一些,便将这人看清楚了。

  “楚宴丘!”

  沈温刚刚脱口而出,就没了下文,被楚宴丘浑身浓重的血腥味,直冲鼻子传送到肺腑里,将她熏的干呕出声。

  “你?杀人了?”

  沈温可以肯定,楚宴丘不但杀人了,而且杀的人一定很多。沈温是什么人,想当年自己被埋在尸山血海里,那样的血腥味是有多浓重?当年她也不曾像此时此刻,难以忍耐的神色大变,沈温难以想象,楚宴丘到底是杀了多少人,才会令她如此失态。

  楚宴丘被猜对了,不但不恼反而轻笑出声,本来贴在她脖子的脑袋,整个压在她肩上。

  他道:“怎么?这就吓到了?你这么懦弱可还行?你记住!你将来是要陪在本尊身边的,这样称霸天下的手段,你定要习惯才可啊。”

  他放开沈温被他反剪的那只胳膊,另一只手反而把她搂的更紧了。他道:“今日本尊杀的兴起,倒是可以带着你到外面看看热闹,也是好的。”

  于是楚宴丘说完这心血来潮的话,就立刻行动了。

  两个人双双飞跃出了窗户,几个跳跃便离开了姬国公府。

  沈温被楚宴丘裹挟着,来到了街道上,眼睛所到之处,简直令她触目惊心。

  这还是光线不好的晚上,到处尸横遍野,凌乱的杂物到处都是,被烧毁的房屋,还燃烧着缭乱的火光。那些血符这次是真的摧毁人间了,人间弱小的凡人,在他们面前就像脆弱的蚂蚁昆虫,不但被杀死,还一个个死的凄惨无比,残肢断臂四处散落,甚至肠子肚子白花花的脑浆子等,也遍布各处。

  一股股浓重的血腥味,再次毫无预兆的袭来,沈温在楚宴丘怀里,又连续干呕了几次。

  楚宴丘像个爱护小鸡崽子的老母鸡一样,关爱的抚摸了两下沈温的头顶,他道:“吐吧,多吐几次也就习惯了,不过你倒是出乎本尊的意料,本尊还以为,你会被这些惨死之人当场吓晕过去。”

  直到此时,沈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沈温擦着嘴巴,抬头问他道:“你别告诉我,这些人都是因为你才被血符残杀的。”

  楚宴丘摇头道:“你这么说便是冤枉我了,本尊刚刚说了,这些凡人乃是被血符杀死的,本尊不会杀凡人,只杀那些血符。”

  沈温的脑袋快速转动着,她的大脑一片混乱。

  “这是哪里出了问题,那些血符是怎么一夜之间,不受控制了,全部跑出来乱杀人。”

  楚宴丘摸着沈温鬓边散落下来的一缕青丝,他道:“自然不是不受控制了,而是背后有人控制血符,命令血符屠杀百姓,命令血符来对付本尊的。”

  沈温的眼睛转动,脑子里猜测着那幕后之人是谁。她倒是想到今天的事,她越想越觉得蹊跷,莫不是……

  这时楚宴丘发现她神不思属,捏着她的下巴,将她强行与自己对视。

  他道:“在想什么?在想这么一来,是不是就会逃出本尊的手掌心?你该不会在想着某个人来救你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小皇帝吗?果然!本尊料想的没错,想不到你只不过与那小皇帝共度一晚,你就恨不得将整个心都许给他了。”

  沈温被他掐着的下巴感觉生疼,她转动头部想甩脱他的钳制,却没有如愿。

  沈温真的被这个疯的不成样子的楚宴丘,给气气死了都。

  她怎么不记得她和他之外的人上过床?他口口声声说,她和那个小皇帝有一腿,她真的是比窦娥还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