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活着 没有标准的答案-《户外直播:开干!玩的就是真实!》

  “陈泽,你接近我,不只是为了让我忘记温禾的吧?”

  听到裴怀的话,陈泽笑了笑,

  “当然,我现在对人才特别珍惜,如果可以的话,你愿意的话,我希望你能来我这里。”

  “去你那里做什么?”

  裴怀并不知道陈泽的事情,他也不可能随便跟在一个人身边,

  纵然是京都大学,当初也是因为温禾,才答应和校方合作的,仔细想想,合同差不多也快到期了。

  “给你自由,给你足够的热爱,还有,更多的爱情。”

  “这个世界太过浮夸,爱情大部分人都是信,但是真正拥有的却很少。”

  “你维也纳的忧伤,抵得上贝多芬的交响曲,

  你应该知道的,我并没有夸大其词,而是就事论事。”

  陈泽很清楚,以裴怀在京都大学的影响力,是能够成就一番事业的!

  但是温禾也确实是裴怀的心痛之处,不过,若是可以的话,陈泽倒也希望裴怀能够把这份爱,深埋心底……

  人总得向前看,不是吗?一味地回忆过去,终究是不现实的。

  就像奶奶陈如意和爷爷张玉付去世的时候,陈泽当初不也是伤心了很久吗?

  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答案,其实本身就没有标准定义!

  “陈泽,让我再想想吧……”

  “京都大学对我来说有再造之恩,温禾去世的那段日子,我心里也伤心了很久。”

  “裴怀的眼泪,其实,不仅仅是爱情,更是一种精神寄托。”

  “这里的学生压力很大,比起同水平的大学来讲,放松也有,但是压力更多一些。”

  裴怀说的都是大实话,陈泽也明白。

  “那行,那我就先回去了?”

  “对了,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让你来我这边工作,最起码,自由还是没问题。”

  陈泽不想约束裴怀太多,毕竟,他还年轻,思想不会固执。

  放在五年前,自己不也和裴怀一样,胸怀大志吗?

  现实是现实不假,但是裴怀要走的路,陈泽作为过来人,肯定是无法干涉的!

  “好,我先答应你。”

  “但是这件事不好说,因为我也有我自己的人生规划,总而言之,还是要谢谢你。”

  阿尔卑斯山麓的玻璃穹顶工作室,暴雪将整片松林染成苍白。

  裴怀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陈泽指挥团队,

  将施坦威钢琴推上观景台,冰晶在琴漆上折射出虹彩。

  陈泽裹着羊绒围巾走近,指尖残留着雪撬把手的木纹,

  "气象台说两小时后会有大型雪崩,但我觉得..."

  他忽然将裴怀的手按在琴盖上,

  "你听见了吗?地底的雪层,正在发出求救的轰鸣。"

  裴怀指腹感受到木质共振的震颤,

  “就像你当年在琉森湖畔说的,艺术不该被驯化。

  那这架钢琴,是要送给暴风雪?"

  陈泽突然掀开琴盖,雪花飘落在降B键上,

  "去年冬天我在这里举办过'未完成'系列音乐会,

  观众席是整片雪原,乐谱被风带走的瞬间,才是真正的演奏开始。"

  他按住裴怀阻止的动作,将整个身子压在琴键上,

  雪粒在琴弦间炸开冰晶,

  "别担心,我不会让你重蹈,富特文格勒的覆辙……"

  深夜的录音室,裴怀在整理陈泽提供的档案时,发现1945年4月的泛黄唱片。

  唱片标注:

  "富特文格勒与柏林爱乐最后的排练,录音师陈世昌在盟军轰炸中截取的3分钟旋律。"

  当《德意志安魂曲》的管风琴声响起时,裴怀突然发现乐谱边缘有铅笔标注,

  "真正的自由在休止符里,致禾"。

  “雪崩”发生前的清晨,陈泽将裴怀推进防空洞,自己却留在钢琴旁。

  陈泽隔着呼啸的风雪大喊,

  "你知道为什么选勃朗峰?

  这里1944年曾发生过科学家为保护乐谱手稿集体冻毙的事件!"

  雪崩巨浪袭来的瞬间,他突然掀开乐谱,

  露出夹层里泛黄的信笺,温禾的字迹,

  "陈泽,若你找到新的缪斯,请把我们的琴谱刻在冰川里..."

  “冰层”解冻时,科学家从陈泽背包里取出一枚琥珀,

  内部封存着1945年的雪片,与1997年的樱花标本。

  京都大学的樱花,再次盛开时,匿名捐赠的《未完成叙事诗》总谱,在哲学堂公园展出……

  末页题词:

  "给所有在雪崩中寻找休止符的人:真正的自由,是允许悲伤在暴风雪中结晶。"

  参观者们发现,乐谱休止符处的油墨,在特定角度,会折射出雪山与霓虹的双重光影。

  十年后,阿尔卑斯冰川博物馆。

  解说员指着一块冰芯标本,

  "这是1944-2025年的气候年轮,最内层的冰晶里,封存着两段无法重播的录音,

  一段是富特文格勒的《安魂曲》,另一段..."

  观众席响起熟悉的《月光》前奏,穿藏蓝色大衣的身影站在展厅尽头,

  将一枚红绳系着的雪花吊坠,轻轻放在展柜前……

  ……

  ………

  …………

  “沈涵,我最近想通了,可能我们之间的感情,需要被修复,你觉得呢?”

  这一次,陈泽没有主动叫宝贝老婆,或者其他称谓。

  对他而言,沈涵就是沈涵,不是宝贝,也不是被人定义的老婆的字眼。

  她就是她,是她自己,也是妻子。

  “嗯,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你知道的,你和林澜的事情,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而不是我听别人说,才知道这件事……”

  说到底,沈涵还是在怪罪陈泽……

  陈泽没有回应,而是等她发完牢骚。

  “我跟你说,无忧无虑在我爸妈这边很好,这些日子,没有我的生活,你应该很舒服吧?”

  “我听人说,你还有时间,去京都大学玩?去那边看什么眼泪?”

  果然,沈涵也不放心自己,安排了人跟踪自己……

  不过陈泽没有点破,而是笑了笑,苦笑一声,

  “沈涵,你知道我们终其一生,追求的东西,是什么吗?”

  “是空气、是自由、是不被约束的爱,是被人疼、和人诉说内心的那种畅快感。”

  顿了顿,陈泽继续往下说道,

  “你可能不知道裴怀,也不知道温禾,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

  “但是你应该知道春夏秋冬,知道寒冬腊月、知道立夏……

  知道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吧?”

  陈泽意识到他有些失态,不过他还是要说清楚,

  两个人的婚姻,不能因为一个林澜,而匆匆结束……

  “你是在抱怨我没有给你自由吗?”

  “你别忘了,你在公司的时候,是谁在带娃,是谁在努力换尿不湿,是谁在日夜陪着孩子,甚至是不眠不休……”

  “我每天半夜,甚至会用手去触摸他们的鼻子,会听他们的呼吸,

  而且我会告诉自己,要睡,也是我最后一个睡……”

  “陈泽,你要说自私,你才是,而不是我,你明白吗?”

  “……”

  陈泽不懂女人,但是他知道母爱伟大……

  “沈涵,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和林澜的关系,到此为止,

  我希望你不要去再纠结了,好吗?”

  沈涵没有说话,但是电话那头,却传来沈父沈母的声音,

  “宝贝女儿,无忧又得换裤子了……你赶紧把电话挂了,过来给他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