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扬了全家骨灰后,疯批医妃权倾朝野了》

  看着安然无恙坐在庭院中吹风的任舒仪,晏鹤清心中高高悬挂起来的大石头方才缓缓落地。

  她稍微松了口气,还是加快脚步走上前去。

  “陈夫人,您身体抱恙,也应该安生静养。”

  晏鹤清的话音刚刚落下,任舒仪便缓缓地回过头看来。

  她勉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又因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极其憔悴不堪的缘故,晏鹤清不禁愈加忧虑。

  “陈夫人?”

  眼看着晏鹤清渐渐地走近,任舒仪勉强压制住自己心中翻涌起伏的情绪。

  她转过身看向吴嬷嬷的时候,还特意说道。

  “吴嬷嬷,你先退下吧。”

  闻言,吴嬷嬷慢条斯理地行礼,便接过了任舒仪怀里抱着的孩子退下。

  待吴嬷嬷离去,任舒仪止不住地咳嗽了两下。

  瞧着任舒仪脸色微微泛白的模样,晏鹤清还是没忍住紧紧地皱着眉头,漂亮的小脸上尽是遮掩不住的沉重。

  “陈夫人,我事先便特意叮嘱过你,不论如何,你必须要好好歇息。”

  “也只有这样,方才能够教养好自己的身体。”

  听见晏鹤清单刀直入提出的这种说辞,任舒仪只是漫不经心的摇了摇头。

  她轻咳一声,又因心绪不宁的缘故,不知该如何回应。

  正因任舒仪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晏鹤清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此刻,晏鹤清微微抿着唇,还是换言之。

  “陈夫人,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她脱口而出的这番话,令任舒仪渐渐地回过神。

  起先,任舒仪确实是想要以轻描淡写的方式回应,也好解决眼前的这种困境。

  可偏偏任舒仪忘不了他对自己的伤害。

  “陈夫人,若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跟我说。”

  解铃还须系铃人。

  晏鹤清很清楚,任舒仪之所以变成现在这副自我残害身体的模样,必然是有什么隐情。

  若不解决一直堵在任舒仪心口的这些事,只怕她根本就没有办法从容应对如今的状况。

  思及于此,晏鹤清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她再次看向任舒仪的时候,依然温声细语地说着话。

  “陈夫人,若你愿意与我说的话,或许我能够帮你想一想应对之策,最起码我也不会伤害你。”

  也许是晏鹤清的诚挚打动了任舒仪。

  又或许是因为晏鹤清的眼眸中尽是真切实感,原先惶惶不安的任舒仪终究是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她苦笑一声,眼眶中也饱含泪水。

  “我竟是真的错付了。”

  任舒仪嗤笑着,在眼眶中不停打转的泪水也落下来了。

  见状,晏鹤清小心翼翼地将手帕取出来,特意递过去。

  “陈夫人,您刚刚生产结束,也切莫动气。”

  “况且外边天气寒凉,咱们有什么事情不妨回房内去,你再慢慢与我说就是。”

  在晏鹤清的宽慰下,任舒仪总算是应允下来。

  二人在卧房内的圆桌前坐下来,晏鹤清瞥见任舒仪浑身上下依然止不住地颤抖着,她先一步抬起手替任舒仪斟茶。

  “喝点热茶。”

  说话时,晏鹤清将茶盏递过去。

  喝了两口温热的茶水,任舒仪确实是感觉到从自己的身体里传来一阵暖意。

  她缓缓地舒了口气,勉强振作起来。

  “晏大夫,谢谢你。”

  晏鹤清先是轻轻地摇头:“不必与我言谢。”

  想起了吴嬷嬷曾经一路急匆匆前往仁和堂的事宜,晏鹤清再上下仔细打量着近在咫尺的任舒仪。

  她的身子虽然有些虚弱,但也不至于奄奄一息。

  只怕吴嬷嬷特意前去通禀的时候,是故意夸大其词了。

  看着如今的这种情形,晏鹤清微微抿着唇,还是情不自禁地提起了刚刚的事情。

  “陈夫人,适才您身边的吴嬷嬷去仁和堂特意请我。”

  “她也曾经说,您的病情危急,身体不适。”

  这行径自然是任舒仪授意的。

  缓了缓神,任舒仪苦笑时,还选择将这一切如数告知。

  “晏大夫,你恐怕是有所不知,这其实是因为……”

  话说一半,任舒仪的眼前不由得浮现出陈巍那张虚情假意的面孔,她死死地攥着自己的拳头,脸色也微微变了变。

  晏鹤清察觉到了任舒仪的反常。

  此刻,她只是放轻了自己说话时的语调,依旧从容不迫地开口引导着任舒仪的情绪。

  “陈夫人,您若是有什么事情都可以与我说。”

  “我必然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晏鹤清信誓旦旦地承诺,也让任舒仪心中高高悬挂起来的大石头缓缓落地了。

  毕竟现如今,任舒仪唯一能够信任的也只有晏鹤清。

  “这件事,只能从长计议。”

  任舒仪哑着嗓子说道:“还望晏大夫莫要介怀。”

  听闻此话,晏鹤清只轻轻地点头:“您尽管说就是。”

  在这种处境下,任舒仪方才缓缓开口,将过往的一切事宜尽数娓娓道来。

  “我曾是京都城里的千金小姐。”

  “陈巍那时候只是一个刚刚入京赶考的穷苦书生,我们二人是在一次踏青时偶然相遇的。”

  “家中父母双亲将我护得极好,以致于那时候,我从未见过人心险恶,是陈巍在偶然之下救了我。”

  晏鹤清根本就没有想到过,任舒仪会愿意与她坦诚布公地提起这种过往的事宜。

  她微微抿着唇,只是全程静默着。

  任舒仪每说一句话,晏鹤清便轻轻地点头示意。

  “再后来,我便因救命之恩的缘故,对他一见倾心。”

  “我执意想要嫁给他,我的父母却不同意,觉得陈巍根本就是一个没有担当,没有本事的男人,他将来必然也不可能能够妥善照顾好我。”

  “但是那时候,我从未多想过。”

  听见了任舒仪说出的这番话时,晏鹤清也渐渐地意识到任舒仪现在的日子恐怕并不顺心如意。

  “而后陈巍高中了,他便回了这里做举子,虽说官职也比较寻常普通,但父亲见我执意坚持,最终还是默许了。”

  “他们为了能够让我过上好日子,便特意给我准备了无数极其丰厚的嫁妆。”

  喜欢扬了全家骨灰后,疯批医妃权倾朝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