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百年秘道-《生之徒》

  刘易斯很清楚,蔺洪山再老到也编不出这类高密级机构代号。包括他自己,对诸夏谍报网的参与度如此之高,也只是闻其声不知所踪。

  蔺洪山不想给他思考时间,连连催促:“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可以杀了我,把其他人都放了!”

  刘易斯也不回答,拖过送来的小男孩问道:“小朋友,知道蔺凯在哪里吗?”

  男孩很惊恐,却咬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迷惘的朝爷爷望去。

  刘易斯明白了,投过来充满狐疑的目光。

  蔺洪山手脚一阵冰凉,这人太狡猾了,既然说的话骗不过去,下面一定会杀人给我看。

  老人粲然一笑,死就死吧,在一起不寂寞!于是不管不顾的全力嘶喊:“都是些外国间谍,大家都拼了吧,能跑一个算一个,绝不坐以待.....。”

  随着对面红光一闪,老人额头上多了个枪眼,仰面栽倒在地。

  蔺家族人呆了一呆,悲恸呐喊中一拥而上,摆出的拼命架势甚至对射来的子弹毫无畏惧,两名守卫无法与汹涌人群抗衡,瞬间而被踩踏在地,于是被几名男子夺走枪支,掩护着族人先后冲出了酒窖。

  见形势失控,刘易斯的脸罩下全是残忍冷漠,他先上前护住陈美莲,用步枪咄咄扫倒几名冲来报仇的蔺家人,看增援的特勤队员赶来,咬牙切齿的大叫:“留下孩子,其他人全都杀掉,不留隐患。”

  庄园各处顿时枪声四起。蔺家作为平民,各方面都无法压制互助会特勤,状况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传来的惨叫和呻吟声不绝于耳。

  一名特勤队员看着跪在面前苦苦哀求的孕妇,犹豫着下不去手,刚好被出来的刘易斯看到,冷笑着握住他扣在扳机上的手指,一枪把孕妇崩倒,紧跟掀开队员头套,看后突然出刀划开了他的喉咙。

  杀了刚好。死掉这位曾经见过他的真容,正好借此立威。别人不明所以,被他的残忍手段吓得噤若寒蝉。

  前后也就一顿饭功夫,除了二十几名孩子,蔺家数百男女老少的尸体垛满了庄园长廊。刘易斯围着血淋淋的尸山背手行走一周,阴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不爱说废话,命令必须执行,违抗者同罪论处。此人就是警示!”

  看到全场被震慑的鸦雀无声,目的效果都是出奇的好,他稍微放缓脸色和阿宽说道:“好歹兄弟一场,找个好地方埋了吧。”

  随后摇头叹气:“原以为蔺家能为我所用,同时为互助会带来开源收入...可惜了。事已至此,这些孩子都交给我吧。你去下个通知,要恩佐派出后勤队来清点酒窖,存酒全部拉回去换取资源。

  还有,既然出来了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周边有没有富裕的社团,你挑熟悉的和我简单说说。”

  明知他在欲盖弥彰,阿宽却不敢表现出半丝不屑,听到最后甚至心中一紧,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可是这位大哥,咱们刚杀了几百人,是不是先给大家做个心理建设再出任务。

  他嗫嚅回道:“会长,血腥味这么大,我怕再把尸群引来,咱们是不是先避避风头?”

  刘易斯阴恻恻的回应他:“遇上再说遇上的事,执行命令。”

  趁他俩说话的档口,一名男孩突然打个唿哨,领着些孩子呼啦啦便跑,只剩几名不知所措的三四岁娃娃还待在原地,稍后放声大哭。

  刘易斯据枪就射,把落在最后的孩子打倒在地,但仍有几人成了漏网之鱼,几个起落便闪入了十米外的另一处小地窖,他恼怒的瞅了阿宽一眼,带人迅速追了过去。

  酒庄内共有一大两小四个酒窖。蔺家妇孺们躲藏的是有排换气系统的大酒窖,两个小的一个用于存藏年份酒,另一个就是孩子们逃进去的祖酒库。

  窖里很黑,摆放着很多传统酿酒器和老酒桶,刘易斯一时哪能寻到人,只能在物品堆间隙中挨处搜索,最后才发现角落里隐藏着一口地下水井。

  糟糕,井里有暗道!

  刘易斯小心的探头向里看了看,取出颗手雷抛了进去。嗵的一声,井口溅起两米多高的水花。

  “美莲替我守住井口。阿宽把剩的孩子都杀了,带人搜索庄园周边一里范围,决不能有漏网之鱼!”下完命令,他纵身跳入了井内。

  阿宽木然点头,却并未立即执行,反倒四下踱步翻看起储存物资,最终在些码放整齐的三防箱和弹药箱前停住了脚。随手拎起只三防箱打开,泡沫垫中竖插着一把小口径竞赛手枪,却没有弹药。再换一个,空的。

  弹药箱倒有些杂七杂八的军用弹药,却是有弹无枪。

  情况在阿宽意料之内。刚才清点缴获武器时他就发现,整个庄园只有寥寥十余支制式武器,大部分庄园守卫用的都是猎枪或弓弩,所以攻进内部才会如此顺利。

  蔺家都灭族了,剩下几个孩子都不放过,最大的能有5岁?

  阿宽很恶,可也感觉下不去手,拍拍弹药箱思索了会儿,抬头发现陈美莲在笑吟吟的看着自己,无奈的走出了酒窖。

  胡不逊二人重新找过来时,比互助会晚到不少时间。此时庄园已被完全控制,俩人根本无法靠近,这里又是乡村平原,周边找不到能利用的制高点,无法观察具体情况。

  可枪声惨叫声在黑夜中传出很远,半里外便能闻到空气里掺杂的淡淡血腥味。

  难道互助会在屠庄?让二人简直不敢置信!

  铁锤气的睚眦欲裂,不管不顾的冲进去拼命,幸好被胡不逊搂腰死死拽住,拖带出十几米远都没撒手。等到铁锤冷静下来,胡不逊累的瘫倒在地直喘粗气,摸着额头上鼓起的大包,心里惊讶无比。

  他对自己的力量和缠斗向来自信。作为淘汰营曾经的前三,仅用右手两指便能扯断8号铁丝的牛人,竟然拧不翻扯不倒这个铁锤。做臂膀压制的俘敌动作时,反被一肘拐在额头当场金星四溅,心里便很不是滋味,多久没吃这么大的亏了?

  他没小看过丹桂山实力,彭乐小组就让他很吃惊。不过经此一比,看来所做的评估还是有点低。那半车厢人,个个藏龙卧虎的都不简单。尤其是钟原,看着青枝绿叶的透着酸涩,却能漫不经心的庖丁解牛,稳健的让人忌惮。

  再看铁锤,估计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掏出电话开始摇人。正和钟原汇报着情况,发现庄园方向有了动态,咦了一声匆匆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