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围剿部落,车轮斩-《我伪装修仙人,天幕忽悠古人》

  究竟是长生天的警示?

  还是故意装神弄鬼?

  帐内。

  这些能做到部落首领的人,可没有一个是蠢货。

  萨满祭司阿鲁这套把戏用来糊弄其他族人还行,想用在他们这些首领身上,那就要看符不符合他们的利益了。

  想要与金国决战的首领自然是认同。

  而那些想要西迁的首领则很不爽。

  “哼!”

  克烈部的哈丹额赤怒哼一声,他猛然起身。

  “阿鲁祭司,我昨晚收到了长生天的托梦,伟大的长生天在西方赐予我部族的草原作为新的牧场,我已决意率领部族西迁,要和金国打你们打吧。”

  “老子就不奉陪了。”

  话毕。

  哈丹额赤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大帐。

  “我也走。”

  “还有我……”

  见他走了,其他赞同西迁的部落首领,也都跟着起身离开。

  那些想要与金国决战的部落首领,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挥刀宰了那些失去勇气的懦夫们。

  但——不行,如果动手了,不等女真人来攻,他们就要死于互相残杀。

  闹到这地步。

  会盟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唉……”

  祭司阿鲁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很悲凉,蒙古部落或许没有未来了。

  剩下的各部落首领面面相觑,最后大家只能约定改日再议,先返回各自部落好好想一想。

  ……

  草原。

  乞颜部。

  当也速该带领三百名亲兵骑马返回部落时,已经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

  “不好!”

  一名亲兵突然勒马嘶喊,手指颤抖着指向地平线。

  “我们的部落被袭击了。”

  所有人的目光如箭矢般射向那片混沌——乞颜部的营地此刻已沦为火海,金国女真人的铁骑正穿梭其间,铠甲在暮光中折射出冷冽的寒光。

  残存的部落勇士们挥舞着弯刀,在敌阵中左冲右突,鲜血与断肢在尘土中飞溅,仿佛一场绝望的祭祀。

  看不到这一幕,他们眼睛都红了。

  “勇士们!”

  也速该的吼声撕裂长空,腰刀出鞘时带起一道银弧。

  他猩红的双目燃烧着复仇的烈焰,战马如离弦之箭率先冲出队列。

  身后三百骑紧随其后,马蹄轰鸣震得大地颤抖,箭囊中的羽箭在风中簌簌作响。

  他们不是训练有素的怯薛军,而是乞颜部最精锐的亲兵,每个战士的血脉中都流淌着草原狼的野性。

  “杀金贼啊!!”

  呐喊声此起彼伏,箭矢率先破空。

  蒙古骑兵的箭术自幼磨砺,此刻每一支羽箭都裹挟着怒火,精准射向女真人的阵列。

  金兵统帅耶律元宜立在战旗之下。

  冷笑勾勒出嘴角的弧度。

  “包围他们!一个不留!”

  “谁能杀死他们的首领,重重有赏。”

  传令兵的号角响彻战场,女真骑兵如铁闸般从两侧合拢。

  他们装备着锁子甲与铁札甲,战马披挂的鳞甲在夕阳下泛着幽蓝光泽。

  远程的弩箭率先发动。

  嗖嗖嗖!!!

  嗖嗖嗖!!!

  抬头看天,箭如飞蝗。

  蒙古骑兵的阵列瞬间被撕开缺口,战马悲鸣着栽倒在地,骑手们滚落尘埃,又被后续的马蹄践踏成泥。

  “冲!”

  紧接着,双方骑兵对冲。

  那一瞬间,刀光与血光交织成网。

  也速该的刀刃已斩断三柄女真长矛,左肩却挨了一记重锤,锁甲碎裂处渗出暗红。

  他浑然不觉疼痛,只盯着营地中央那抹踉跄的身影——铁木真,他的次子,正被母亲诃额仑死死护在毡帐残骸之后。

  “阿爸,我在这……”

  孩童的呼喊穿透厮杀声,也速该的心脏骤然收缩。

  “别怕,我马上就来。”

  也速该嘶吼着策马转向,战马却在此刻被女真人的绊马索绊倒。

  也速该滚落在地,一柄铁刀已从背后袭来。

  他侧身避过致命一击,反手将刀刃刺入偷袭者的咽喉,鲜血喷溅在他染血的战袍上。

  “乞颜部首领在这!”

  女真人的喊声如瘟疫般蔓延。

  “他的人头属于老子。”

  “我要立功。”

  “……”

  数十骑蜂拥而至。

  也速该的刀已卷刃,却仍在人群中劈砍,每一击都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

  最终,一柄长枪穿透他的胸膛,他踉跄跪地时,仍有三名女真兵被他拽下马,同归于尽的嘶吼声震得战马惊退。

  “抢到了,他头是老子的。”

  “他的手臂是我的。”

  “他的腿我要了。”

  “滚……”

  为了抢功劳,女真金兵们疯狂争抢也速该的尸体,甚至不惜互相之间拔刀相搏。

  “不……”

  目睹父亲被乱刀分尸的惨状。

  铁木真幼小的身躯在母亲怀中剧烈颤抖。

  诃额仑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她不敢松开怀抱——

  不多时,战争结束了。

  “女人可以留下。”

  “男人……高过车轮者死。”

  随着命令传出。

  金兵们便将乞颜部幸存的男人们通通驱赶至车轮前,高过轮轴的皆被拖出斩首。

  “不,不要杀我!”

  “我还小!”

  “呜呜呜……”

  孩童的哭嚎与求饶声此起彼伏。

  但女真人毫不留情,刀刃斩落时溅起的血雾,将整个营地笼罩在猩红之中。

  轮到铁木真时。

  他母亲的心脏几乎停跳。

  金兵粗鲁地将他按在车轮旁,孩童倔强的脊梁却倔强地绷直。

  那兵卒啐了一口:“低于车轮,算你小子运气好。”

  说完,啪的一声,一巴掌将他扇倒在地,铁木真滚入草堆,脸颊擦出血痕,却死死咬住嘴唇不哭。

  诃额仑扑过去将他搂入怀中,母子二人在血腥气中颤抖如风中残烛。

  “活下来了,我们活下来了。”

  诃额仑在铁木真耳边颤抖的说着。

  另一边。

  耶律元宜策马巡视战场,马蹄踏过也速该那已经不成人样的残躯时,他也不嫌恶心,心理素质非常强,竟然俯身拾起那柄染血的腰刀。

  “好刀。”

  他轻笑一声,随后下令。

  “传令,押送俘虏回金国。”

  “剩下的……烧干净。”

  当晚。

  火势在夜风中愈燃愈烈,将草原夜空映得如血色穹顶。

  铁木真蜷缩在俘虏队列中,仇恨的火焰在瞳孔深处燃烧。

  他记得父亲最后一刻的嘶吼,记得母亲指甲掐入掌心的疼痛,更记得那些女真兵割下父亲头颅时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