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大乘首战-《什么?高冷女神是你高中同学?》

  5月13日的晨光像被揉碎的金箔,懒洋洋地洒在鲤城别墅区的香樟树上,树影婆娑间,陈伟的保时捷911刚碾过带着露水的石板路,别墅大门就“咔哒”一声自动弹开——这是他特意给别墅装的“灵力感应系统”,只要带着鲤行宫的信物,三里地外就能解锁。玄关处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光斑,落在樊正索摊开的《修仙经济学》上,他正用红笔在“灵石供需曲线”旁边画小人打架,左边标着“炼气期抢低阶灵石”,右边写着“大乘期批发灵脉”,逗得旁边的张强直乐。

  “陈老板可算回魂了,”吴冕夜从怀里摸出块鸽子蛋大的莹白石头,石面上有道发丝细的金痕,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你昨儿在鲤行宫后山劈的那块伴生灵石,我今早在枕头底下摸着了,棱角还带着龙凝剑的剑气呢。”这就是他们进入梦境世界的钥匙——梦境石,通体莹白,内里藏着流动的灵光,据说是上古修士用梦魂凝结而成,攥在手里会微微发烫,像揣了个小暖炉。

  陈伟脱鞋时手顿了顿,t恤后颈的汗渍印出个模糊的龙形——那是龙凝剑在梦境里的虚影烙下的印记。“昨儿突破大乘期时没控制好力道,”他弯腰捡钥匙,后腰的旧伤隐隐发疼,那是去年link俱乐部比赛时被对手别车蹭的,现实里贴了三个月的膏药才好,“对了,晓琴那边的梦境石信号稳吗?她那破宿舍的网络,别又让她卡在传送阵里。”

  “刚给她发了梦境石的校准符,”欧风琳端着刚温好的牛奶从厨房出来,草莓围裙上沾着点面粉,那是今早烤灵力面包时蹭的,“她说昨儿想给你扔个疗伤丹,结果在梦里卡成了ppt,丹药悬在半空愣是三分钟没落地,最后被个路过的炼气期小修士捡走了,气得她差点砸了梦境石。”她把牛奶塞进陈伟手里,指尖划过他手腕上的红痕——那是今早运转灵力时冲出来的血纹,在现实里得三天才消,在梦境中却能靠灵泉一泡就好,连带欧风琳元婴期的灵力渡过去,比创可贴管用十倍。

  正说着,张强抱着个半人高的纸箱撞开大门,吴巧巧拎着他的后领紧随其后,记账本“啪”地拍在纸箱上:“我说买咖啡豆要埃塞俄比亚的耶加雪菲,你非整个云南小粒种,还说什么‘性价比高适合修仙党’,是不是又想背着我藏私房钱买那辆二手摩托模型?”张强哀嚎着把纸箱打开,里面的咖啡豆袋上印着只歪嘴小猫——那是吴巧巧最喜欢的抖音表情包,“这不是看它长得可爱嘛,再说云南豆煮出来的灵力咖啡,喝了不容易心悸,上次樊正索喝耶加雪菲,直接在梦境里醉得御剑撞了山……”话没说完就被吴巧巧拧了胳膊,疼得他直嚷嚷“老婆我错了下次还敢”,逗得正在摆花的廖可欣“噗嗤”笑出了声,手里的向日葵都晃了晃。

  廖可欣把向日葵插进琉璃花瓶,拿出手机给樊正索发消息:“你看这花,像不像你昨儿在梦里用金丹期灵力催开的那朵‘向阳花妖’?它还冲我眨眼睛呢。”樊正索秒回个流口水的表情,附带一句“晚上回去教我结丹期的吐纳法呗,我卡在金丹三层快俩月了,再不开窍,估计要被张强那家伙超过去了,他现在打拳都能带起灵力风了”。

  客厅的欧式长桌上摆着七块梦境石,大小不一,陈伟那块最大,表面浮着层淡淡的金芒,那是大乘期修士的标志;欧风琳的则缠着圈粉光,里面隐约能看见个小人影,正是她的元婴;吴冕夜的梦境石上刻着只小猫,是苏晓琴亲手雕的,灵力流过时会发出“喵”的轻响;张强的最粗糙,边角还磕掉了一块,据说是上次跟邪修打架时用它挡过骨杖;樊正索和廖可欣的是对情侣石,凑在一起会发出微光,像两只依偎的萤火虫;吴巧巧的则嵌在个银手镯里,她说这样既能当饰品,又能随时捏着进入梦境,比挂在脖子上方便——毕竟收银时总不能掏块石头出来。

  上午十点,几人准时围坐在长桌旁,把梦境石攥在手心。这玩意儿比VR眼镜靠谱多了,不用插电不用连网,全靠灵力驱动,就是每次进入前得念段口诀,是吴冕夜照着古籍抄的,听起来像绕口令:“以梦为媒,以石为引,鲤行宫内,我身即到……”念到第三遍时,陈伟感觉手心的梦境石突然发烫,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客厅的水晶灯变成了鲤行宫的琉璃盏,樊正索的《修仙经济学》化作了刻满符文的石碑,欧风琳发梢的面粉飘在空中,变成了细小的灵花。

  再次站稳时,脚下已是鲤行宫的白玉广场,凉丝丝的云纹地砖透着灵气,抬头能看见悬浮在半空的宫殿群,飞檐上的风铃挂着修士们的传音符,叮铃铃响成一片,仔细听还能听见张强昨天在演武场喊的“一拳超人”口号,被风带着绕了三圈。苏晓琴的身影在广场尽头闪了闪,像信号不好的投屏,她穿着鹭岛大学的校服裙,手里却拎着柄桃木剑,剑鞘上还挂着个小牌牌,写着“鹭岛分舵代理舵主”,看见他们就挥了挥:“可算连上了!刚才在传送阵卡成ppt,被俩炼气期的小屁孩笑我是‘掉线仙尊’,我一怒之下把他们的灵力风筝线砍了,现在正哭着找师父呢。”

  “先去演武场,”陈伟把龙凝剑从剑鞘里抽出来,剑身的金纹在阳光下流转,带起的剑气吹得广场边缘的灵草沙沙响,“昨儿突破时动静太大,估计引来了不少窥探的,刚才进来前,我那梦境石在现实里就发烫预警了。”他说话间,欧风琳的元婴虚影在肩头闪了闪——那是元婴期修士的标志,像团半透明的光团,眉眼跟她本人一模一样,正好奇地戳着龙凝剑的剑柄,被剑身上的龙珠烫得缩了缩手。

  演武场的青石地上还留着昨晚的剑痕,深三寸,宽一尺,里面凝着未散的金光,张强正光着膀子练拳,每一拳砸在地上都激起层灵力涟漪,把旁边的石人桩震得嗡嗡响:“巧巧说了,现实里我打不过她,梦里总得当回‘一拳超人’吧?你看我这拳风,都能带起金丹期的灵光了,再练俩月,说不定能直接破元婴。”吴巧巧拎着他的耳朵从兵器架后走出来,手里转着柄匕首,刃口泛着寒光:“再偷懒不练盾法,今晚回去就把你那箱‘歪嘴猫’咖啡豆全磨成猫砂,让你知道什么叫‘老婆的愤怒’。”

  樊正索和廖可欣在旁边摆阵盘,桃木钉按北斗七星排列,钉尖泛着红光,周围画着圈复杂的符文,是樊正索照着《阵法大全》改良的:“这是我新研究的‘防卷阵’,专治那些偷偷摸摸来偷学功法的,一旦有人越界,就会被钉上‘卷王耻辱柱’,灵力三天内都带着馊味。”廖可欣往阵眼里撒了把灵米,米粒落地就长成半尺高的绿苗,上面结着小牌子,写着“偷看一次罚抄《鲤行宫规》百遍”“偷学功法者,罚给张强洗袜子”,看得苏晓琴直乐:“这招狠,比我们鹭岛分舵的‘罚站阵’管用多了。”

  苏晓琴正给吴冕夜的佩剑抛光,桃木剑的剑鞘上刻着她画的小猫,每只猫的表情都不一样,有歪嘴笑的,有翻白眼的,全是抖音热梗表情包:“说真的,你们鲤城的灵力浓度就是比鹭岛好,我在宿舍连个筑基期的稳定咒都放不出来,在这儿结丹期的雷法都能连发三发,昨晚还电晕了只偷灵气的蝙蝠精,剥了皮准备做个灵蝠披风。”吴冕夜从背后搂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蹭得她头发乱翘:“等周末你回来,我把陈伟那间‘灵力增强房’让给你,他昨儿刚在里面布了聚灵阵,打坐一小时顶外面一天,就是别碰他那瓶‘龙血酒’,上次张强偷喝了一口,在梦里醉得抱着柱子唱了半夜的《爱情买卖》。”

  正闹着,广场边缘的警戒铃突然炸响,那是用万年铜精铸的铃铛,挂在三丈高的旗杆上,只有遇到修为超过金丹期的邪修才会响,此刻铜铃上的符文瞬间变黑,发出“嗡嗡”的震鸣,连悬浮的宫殿群都晃了晃。陈伟的龙凝剑“嗡”地一声自己跳出剑鞘,稳稳落在他手里,剑身的金芒比刚才亮了三倍,他抬头看见天边飞来朵黑云,墨汁似的,把半片天都染黑了,云上站着个黑袍人,骨杖在云头一点,就有骷髅头形状的黑气往下掉,砸在地上“滋滋”冒烟,把灵草都灼成了灰。

  “哪来的野狗,敢在鲤行宫撒野?”张强把吴巧巧护在身后,拳头捏得咯咯响,指节都泛了白,金丹期的灵力在他周身转得飞快,像层金色的铠甲,“不知道这儿是‘一拳超人’张强的地盘吗?”黑袍人落地时带起阵腥风,腐臭的气息呛得廖可欣捂住了鼻子,他戴着个骷髅面具,眼窝处闪着绿光,骨杖往地上一顿,青石砖立刻裂开蛛网纹,黑气顺着裂纹爬开,像无数条小蛇:“听说这儿出了个大乘期的毛头小子?我当是什么人物,原来是群过家家的娃娃,最大的才元婴期,剩下的全是金丹,也好,正好抓回去给我炼‘化神丹’。”

  “你怕不是抖音刷多了,觉得化神期就能为所欲为?”陈伟把欧风琳往身后拉,龙凝剑的金光在掌心流转,带起的气流吹乱了她的刘海,“先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接下我三招,别到时候哭着喊着要回家找妈妈。”黑袍人被逗笑了,笑声像指甲刮玻璃,刺耳得很,他骨杖一挥就放出道黑鞭,鞭子上缠着无数张小脸,哭哭啼啼的,一看就是用修士魂魄炼的:“大乘初期也敢猖狂?我当年杀元婴期修士时,你还在娘胎里喝奶呢!今儿就让你知道,化神期捏死你,跟捏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黑鞭带着腐臭的气息缠过来,欧风琳的元婴虚影突然变大,张开光盾挡住攻击,光盾是淡粉色的,上面印着草莓花纹——那是她用本命灵植的灵力布的,结果黑鞭一抽,光盾上的裂纹瞬间蔓延,看得欧风琳本体疼得皱眉,现实里的指尖都泛了白。“风琳退开!”陈伟的声音裹着灵力炸响,龙凝剑划出道金弧,把黑鞭劈成两段,黑气落地就化成只癞蛤蟆,鼓着腮帮子瞪人,被苏晓琴一脚踩死:“脏东西,污了我们鲤行宫的地,回头得让张强用灵泉拖三遍。”

  黑袍人显然没想到会被元婴期挡下一击,面具后的脸沉了沉,骨杖上的骷髅头突然张开嘴,喷出团黑雾,雾里隐约有无数只手在抓挠,还夹杂着求饶声:“这是我用九十九个金丹期修士的魂炼的‘鬼哭雾’,沾上一点,灵力就会被吸干,小女娃,刚才你挡了我一招,现在就先让你尝尝滋味!”

  “樊正索,阵!”陈伟大喊时,脚下的“防卷阵”突然亮起红光,桃木钉射出锁链缠住黑雾,廖可欣往阵眼扔了张符纸,符纸是黄色的,上面画着个歪嘴笑脸,是她照着抖音表情包画的“退退退”符,符纸燃起来,黑雾里就传出惨叫:“这是什么鬼阵法?怎么还带灼烧效果!还有这符,笑得我魂魄都疼!”

  “这叫‘抖音热梗阵’,”樊正索擦了把汗,灵力催动得他脸都红了,“里面掺了‘退退退’咒和‘听我说谢谢你’符,专治你这种嘴臭的,让你知道网络热梗的厉害。”张强趁机从侧面一拳砸过去,拳头带起的灵力把黑袍人的披风打了个洞,露出里面青黑色的皮肤,上面刻满了血符:“让你知道什么叫‘肌肉猛男的愤怒’!我这拳可是练了三个月,专门破邪修的防御咒!”

  黑袍人被激怒了,周身的黑气暴涨,像个黑色的气球,骨杖直指陈伟:“小崽子,敢耍我?今儿就让你知道化神期的厉害!”他的灵力像潮水般涌过来,压得广场上的青石砖咔咔作响,樊正索的阵法瞬间被冲垮,桃木钉全断了,廖可欣被气浪掀得后退几步,嘴角渗出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你动她试试!”陈伟的瞳孔突然泛起金光,龙凝剑在手里越转越快,剑风卷起地上的碎石,在他周身形成道金环,像个小型的太阳。欧风琳的元婴虚影贴在他背上,灵力顺着脊椎往他掌心流,她本体的声音带着点颤抖,却很坚定:“我帮你!我的元婴能引动天地灵气,给你当助力!”两道光芒在龙凝剑上交汇,剑身突然发出龙吟,震得黑袍人后退半步,面具都差点掉下来。

  “大乘期的力量,怎么可能这么强……”黑袍人脸上的面具裂开道缝,露出里面泛黄的牙齿,“你明明才突破!根基应该不稳才对!”陈伟没说话,只是把剑举过头顶,阳光顺着剑脊流下来,在他脚下汇成个金色的法阵——那是他昨晚刚悟的“龙凝阵”,用自己的精血和龙凝剑的灵力布成,代价是现实里会头疼三天,上次用这招还是在link俱乐部比赛时,为了超一辆违规的车,结果撞了防护栏,现在想想还后怕。

  “第一招,龙啸。”金法阵突然炸开,无数道剑气像箭雨般射向黑袍人,他慌忙用骨杖抵挡,却被剑气削掉了半只袖子,露出底下青黑色的皮肤,上面的血符被剑气划断,疼得他嗷嗷叫:“小子,你敢毁我的‘血甲符’!我要把你的魂炼进骨杖里,让你永世不得超生!”他狞笑着扑上来,骨杖直刺陈伟心口,却在离他三寸的地方被道金光挡住——那是欧风琳用元婴本源布的盾,光盾上的裂纹已经蔓延到边缘,她的元婴虚影都变得透明了些。

  “风琳!”陈伟的眼眶瞬间红了,第二招“龙破”应声而出,龙凝剑化作道金龙,张开嘴就咬向黑袍人的肩膀,龙鳞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连空气都被灼得发烫。黑袍人惨叫着后退,骨杖往地上一插,无数只骷髅手从地里伸出来,抓住了陈伟的脚踝,冰冷刺骨的感觉顺着腿往上爬,让他的灵力都慢了半拍:“我看你怎么动!这是我用九十九个修士的魂炼的‘锁灵膏’,大乘期也别想挣脱!当年有个元婴期的老东西,被这玩意儿缠上,不到半柱香就成了干尸!”

  陈伟的脚踝传来刺骨的疼,灵力运转都慢了半拍,他低头看见欧风琳的元婴虚影在发抖,光盾已经快碎了,张强他们被骷髅手缠得动弹不得,苏晓琴正用桃木剑砍那些手,剑刃上都沾了黑气,她的梦境石在现实里估计也在发烫,连身影都开始闪烁。“还撑得住吗?”他往欧风琳那边偏了偏头,声音带着笑意,尽量让自己听起来轻松些。

  欧风琳的光盾突然亮了亮,她的本体虚影在光盾后眨了眨眼,手里还捏着颗草莓味的灵力糖——那是陈伟早上塞给她的,在梦里也能吃:“别忘了,我可是你女朋友,这点疼算什么。再说了,你要是输了,谁给我调‘龙凝特饮’?谁陪我去看link俱乐部的比赛?”她的灵力突然暴涨,光盾上浮现出朵草莓花——那是她现实里最喜欢的花,也是她的本命灵植,花瓣上还沾着露珠,看着就甜甜的。

  “第三招,龙……”陈伟的话没说完,就感觉欧风琳的灵力像暖流般涌遍全身,脚踝上的黑气瞬间被冲散,像冰雪遇到了阳光。龙凝剑的金光刺破云层,在天上化作条真正的金龙,龙身蜿蜒盘旋,遮住了半片天空,连远处悬浮的宫殿群都能听见震耳欲聋的龙吟,琉璃瓦上的符文都被震得发亮。黑袍人吓得腿一软,手里的骨杖“当啷”掉在地上,转身就想驾着黑云逃跑,却被金龙的尾巴狠狠抽中后背,像拍苍蝇似的被拍回地面,在青石砖上砸出个深坑,溅起的碎石子打在旁边的兵器架上,叮当作响。

  “不……不可能……”黑袍人趴在坑里,骷髅面具彻底碎了,露出张布满皱纹的脸,眼睛里满是惊恐,“大乘初期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你到底是谁?”陈伟拄着龙凝剑,一步步走到坑边,金色的灵力在他周身流转,像层薄纱,刚才被骷髅手抓出的血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我是鲤行宫宗主,陈伟。记住这个名字,下辈子投胎,别再做邪修了。”

  他话音刚落,龙凝剑突然自行飞起,化作道金芒,精准地刺穿了黑袍人的心脏。黑气从伤口涌出来,在空中凝成个小骷髅头,张牙舞爪地想扑向陈伟,却被欧风琳的元婴虚影一口吞下——她的元婴打了个饱嗝,周身的粉色灵光更亮了些,看得她自己都愣了愣:“咦,邪修的魂还挺补的?”苏晓琴趁机挥起桃木剑,把飘散的黑气全劈成了烟:“脏东西,滚回你的黑煞教去,别污了我们鲤行宫的地!”

  陈伟跳入坑里,拔出龙凝剑,剑身上的血迹瞬间被金光净化,恢复了莹润的光泽。他弯腰捡起那根骨杖,入手冰凉,杖身上的骷髅头还在“呜呜”作响,像是在哭。“这玩意儿留着没用,”他随手一捏,骨杖就碎成了粉末,“张强,回头用灵泉水把这坑冲干净,别留下邪气。”张强立刻应好,正想动手,却被吴巧巧拉住:“等等,你刚被骷髅手抓了,手上有邪气,别碰灵泉水,回头污染了水源,咱们咖啡馆的灵力咖啡都没法做了。”

  樊正索瘫坐在地上,给廖可欣递过去颗疗伤丹——这是他用金丹期灵力炼的,外面裹着层巧克力,又甜又能疗伤:“早说过别惹我们陈哥,他可是连link俱乐部的赛道都敢逆行的人,对付个化神期还不是手到擒来。”廖可欣接过丹药,咬了一口,巧克力的甜混着灵力的清苦在舌尖散开:“刚才那邪修说的‘化神丹’是什么?听着就不是好东西。”吴冕夜凑过来,从储物袋里掏出本《邪修百科》,翻到某一页:“喏,就是用修士的元婴炼的毒丹,吃了能暂时提升修为,但会遭天谴,上次在梦里看到个修士吃了这玩意儿,结果走路都顺拐,跟抖音上的‘科目三’似的。”

  苏晓琴的身影又开始闪烁,像老式电视没信号时的雪花屏,她急急忙忙把桃木剑塞进吴冕夜手里:“我要掉线了!现实里的闹钟响了,估计是宿管阿姨来查寝了!风琳记得把陈伟打架的视频发我,我要给我室友看看,我男朋友的兄弟有多帅,让她们知道什么叫‘别人家的修仙大佬’!”吴冕夜在她消失前抓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下:“周末等你回来,给你做灵米蛋糕,加双倍草莓酱,就像你上次在梦里念叨的那样。”

  苏晓琴的身影彻底消失后,广场上的警戒铃渐渐平息,铜铃上的黑色符文慢慢褪去,恢复了原本的青铜色。欧风琳的元婴虚影累得缩成了一团,像个粉色的小团子,趴在陈伟的肩膀上不动了。“累坏了吧?”陈伟把她的虚影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指尖轻轻碰了碰,“回去给你泡灵泉澡,再给你买那家‘草莓炸弹’蛋糕,弥补一下。”欧风琳的虚影动了动,蹭了蹭他的指尖,像是在点头。

  几人退出梦境时,客厅的夕阳正斜斜地照进来,把梦境石的影子拉得老长。欧风琳摘下攥得发烫的梦境石,揉着发酸的太阳穴,看见陈伟正对着手机傻笑——那是苏晓琴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她室友举着“陈伟老公”牌子的照片,背景里还有个女生举着“求鲤行宫收徒”的横幅。

  “吃醋了?”陈伟凑过去,下巴搁在她肩上,呼吸里带着灵泉水的清甜味。欧风琳抢过他的手机,点开自己的相册,里面全是他在梦境里练剑的照片:“才不,我有独家珍藏。”她翻到张他被龙凝剑的剑气吹乱头发的照片,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这张发朋友圈,配文‘我家大乘期的憨憨日常’,保证比苏晓琴那张点赞多。”

  张强正对着镜子贴创可贴,后背上的抓痕在现实里红通通的,像被猫抓过:“巧巧,你说我这伤算不算工伤?能不能申请咖啡馆的奶茶报销?我想喝三杯‘元婴拿铁’,加双倍奶泡的那种。”吴巧巧给他递过去瓶碘伏,棉签蘸着药水往他背上涂,疼得他龇牙咧嘴:“报销?罚你今晚洗所有的杯子还差不多,从啤酒杯到咖啡杯,一个都别想跑。”

  樊正索在厨房给廖可欣热牛奶,锅里的奶泡冒起来,像极了她在梦境里放的灵雾,白白软软的:“明儿教我那招‘龙啸’呗,我看抖音上有人模仿,点赞都过万了,虽然那人把剑气发成了喷嚏,但架势挺像那么回事。”廖可欣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背上,听着他的心跳:“先把你的金丹期稳住再说,别到时候剑气没发出来,先把自己炸成烟花,我可不想去梦里给你收尸。”

  陈伟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李行暐发来的视频,背景是link俱乐部的车库,钟莳梦正趴在辆改装车上涂指甲油,紫色的,跟她在梦里的灵狐尾巴一个色:“陈哥,听说你今儿在梦里杀了个化神期?牛逼啊!明儿来俱乐部,我给你那辆911贴个‘大乘期专属’的车贴,再给你挂串灵力符,保证你开出去比谁都拉风。”陈伟笑着应好,挂了电话看见欧风琳正对着窗外发呆,夕阳把她的侧脸描成金边,睫毛上像是落了金粉。

  “想什么呢?”他走过去,从冰箱里拿出瓶灵泉水——这是他从梦境里带出来的,喝一口能让人精神半天,瓶身上还留着他的指温。欧风琳接过水,指尖碰到瓶身上的水珠,凉丝丝的很舒服:“在想刚才那邪修说的话,化神期真的那么厉害吗?我听吴冕夜说,化神期能在现实里也用灵力,是不是真的?”

  陈伟靠在窗边,看着楼下那只叫“大橘”的灵宠正追着自己的影子跑,像极了他们刚进梦境时,为了抢块灵石吵得面红耳赤的样子。那时候他才炼气期,欧风琳还是个刚筑基的小修士,两人在梦里的小树林里迷路,饿了三天,最后靠着啃灵草才活下来。“厉害又怎么样,”他转头看向欧风琳,眼里的光比龙凝剑的金光还亮,“反正我会一直比他们厉害,直到能在现实里,也能这样护着你,不用再靠梦境石。”

  欧风琳突然笑了,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亲了下,软软的,带着草莓唇膏的甜味:“那我就一直陪着你,从元婴期到化神期,从鲤城的别墅到鹭岛的凤凰花下。等我们都到了化神期,就把well lin咖啡馆开到梦境里去,卖灵力咖啡和龙凝特饮,让所有修士都知道,鲤行宫的宗主夫人做的咖啡最好喝。”客厅的落地钟敲了七下,远处的路灯次第亮起,暖黄色的光把“well lin”咖啡馆的招牌照得格外温馨,像个随时等着他们回来的拥抱。

  吴冕夜正给苏晓琴发消息,说自己把她的桃木剑在梦境里擦得锃亮,还缠了圈粉色的剑穗,跟她的校服裙很配;张强在厨房跟吴巧巧讨价还价,说洗一个杯子能不能换一口奶茶,被吴巧巧用记账本拍了脑袋;樊正索在给廖可欣讲自己新构思的阵法,说要加个“自动投喂灵果”的功能,这样打坐的时候就不会饿肚子了。陈伟握着欧风琳的手,感觉她掌心的温度比灵泉水还暖,突然觉得不管是现实里的早八,还是梦境里的打斗,只要身边是这些人,就没什么好怕的。

  毕竟,修仙也好,生活也罢,不就是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往前闯嘛。就像那杯“元婴拿铁”,奶泡会散,灵力会消,但一起搅咖啡的人,会一直在。就像那块梦境石,不管在现实里多普通,只要攥在手里,就能通往有彼此的世界,那里有白玉广场,有悬浮宫殿,有打不完的邪修,也有说不尽的笑话。

  陈伟低头看了看手心的梦境石,上面的金芒已经淡了些,却依旧暖暖的。他想起刚才在梦里,欧风琳的元婴虚影吞下邪修的魂时,那副又惊又喜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欧风琳听见他笑,抬头问:“笑什么呢?”他把她的手抓过来,贴在自己的梦境石上,两块石头一接触,立刻发出淡淡的光晕:“在想,等我们到了化神期,是不是就能在现实里也看到彼此的元婴了?到时候你的元婴肯定跟你一样,喜欢吃草莓蛋糕。”

  欧风琳的脸微微发红,抽回手去挠他的胳肢窝:“胡说八道!我的元婴才不贪吃呢!”陈伟笑着躲开,两人闹作一团,撞倒了旁边的向日葵花瓶,花瓣落了一地,像撒了把阳光。樊正索和廖可欣看得直乐,张强趁机偷偷拿了块吴巧巧藏的巧克力,塞进嘴里,结果被她发现,追得他在客厅里绕着沙发跑,嘴里还喊着“老婆饶命,下次还敢”。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别墅里的灯光却亮得像白昼。几人坐在长桌旁,分享着刚从梦境里带出来的灵果,甜津津的,带着点灵力的麻味。陈伟给每个人都倒了杯龙凝特饮,蓝色的酒液里漂浮着金色的气泡,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敬我们的大乘期首战告捷!”他举起杯子,眼里映着灯光,也映着身边的人。

  “干杯!”所有人都举起杯子,碰撞声清脆悦耳,像梦境里的风铃在响。

  也许明天还会有邪修来捣乱,也许修炼的瓶颈永远也突破不了,也许现实里的早八依旧会让人头疼,但只要这块小小的梦境石还在,只要身边的人还在,鲤行宫的故事,就永远不会结束。就像那杯永远喝不完的龙凝特饮,带着点甜,带着点烈,带着一群人的青春和热血,在修仙和生活的间隙里,活得热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