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一吻碎枷锁-《穿越古代姐独挑大梁》

  朱聘婷刚一进屋,徐焕就拉着何云谦一起去听墙根儿。

  何云谦不解:“有啥好听的?他们俩可没意思了,半天挤不出来一句话。”何云谦看徐焕质疑的眼神,他嘶了一声,“真的,巨巨巨没意思。”

  徐焕斜眯着他,“听这意思你以前就听过呗?”

  何云谦摸着鼻子承认:“我不是听墙根儿,以前没这爱好,他们俩以前也没单独在一起待过,是王府办宴席,母后安排他们在花廊那说说话,大哥带着侍卫,娉婷姐带着丫鬟,我是路过,我以为我能看到不一样的大哥,结果……”

  徐焕好奇,“结果怎样?”

  何云谦撇撇嘴,“结果看了个寂寞,一杯茶下肚,俩人愣是只客气的问了好而已。看得我实在是着急,过去玩笑两句,还把娉婷姐给说跑了。”

  徐焕捂着嘴笑成了震动模式。

  守大门的毛毛和如影无语的看着两个主子做着小孩子才会做的事内心表示极度的不理解,但也不敢问,好在徐焕很快自己就交代了。

  “我就是好奇高门贵女跟勋贵公子是怎么谈恋爱的。”

  何云谦骄傲的搂住了她的肩膀,“肯定不能甜成咱们俩这样!”

  徐焕认同,用手指了指里面,“一盏茶了,一直在沉默,你说会不会他们其实还有别的交流方式?”

  何云谦觉得好笑,“比如呢?”

  “就这样”,徐焕挤眉弄眼着,“用眼神交流,或者”她用手指着太阳穴,“用意念交流,再或者”,徐焕坏坏地捂嘴笑,“亲亲抱抱用触觉交流。”

  何云谦跟着笑,“那你喜欢哪一种,回头我也跟你那么交流。”

  徐焕用手戳了一下他的腰间肉,“我跟你一天交流的还少吗?哪种方式没用过?”

  何云谦握住她戳肉的手,“那你说说最喜欢哪一种?”

  徐焕假装想一想,甜甜的一笑,“每一种!”

  何云谦顿时心花怒放,拎起小手狠狠地亲了几口,“真是爱死你了!”

  屋里屋外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毛毛跟如影表示他们俩要被主子们虐死啦!

  屋里是苦情悲壮生死恋……虐心;屋外是高糖甜心秀恩爱……虐狗。

  后来好不容易屋里的两个人说话了,可那说的都是个啥呀,都要急死徐焕了。

  “你说娉婷姐这是干嘛呀?她老公都那样了,她怎么一点不关心呢?我真是不理解,什么于礼不合于礼不合的,活的累不累?”

  何云谦:“要是躺在那的是我,你会怎么样?”

  徐焕毫不犹豫的回答:“我若是娉婷姐,我会一到这就扑进你的怀里倒尽我这些日子对你的相思和担忧,我会亲力亲为的伺候你的起居饮食,每天给你讲笑话讲故事逗你开心,我还会给你弹琴唱歌让你不觉得无聊,晚上我也会跟你一起睡,让你知道我不嫌弃你,我很爱你,即使你以后好不了了,那我以后就是你的手、你的腿,我要让你知道我永远都是那个许诺与你相伴一生的人,不会变心的人。”

  何云谦心里暖得一塌糊涂,眼底有了些许的湿润,“焕焕……”

  徐焕嘿嘿一笑,“怎么样?感动吧?”

  何云谦用力的点头,“我的心肝肉,你让我该如何爱你才能配得上你对我的情意啊?”

  徐焕像摸狗狗一样摸了摸他的头,笑得灿烂,“你这样就很好。”

  这时候屋里传来朱聘婷的哭声。

  徐焕拉着何云谦往门口走:“这大姐能哭出动静也真不容易。走!去看看。”

  燕勋让朱聘婷走,她僵住片刻哭了,然后……

  这大姐还真就站起来往外走,不是赌气的那种走,是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走。

  她不想走,但是她听话。

  朱聘婷打开门,就被堵在门口的徐焕给推了回去。

  “娉婷姐,你可真是……我真是服你了!”

  徐焕不知道朱聘婷的心思,但是让她走她就走,徐焕就很不理解。

  “你是不喜欢大勋哥吗?他都病成这样了你作为未婚妻难道不应该好好陪陪他吗?那你是来干嘛的?来看大勋哥从云端跌下山谷的笑话?你觉得大勋哥不会再风光霁月,便疏离他想要离开他?”

  朱聘婷被徐焕训斥得面色通红,柔柔弱弱地抽泣着,“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

  “我就烦你这样扭扭捏捏的人!”徐焕把自己说生气了。

  “你没有?!可是你就是这么做的呀!从你来开始你就一直端着你高门贵女的架子,你端给我们看可以,你还端给你男人看?你男人历尽千辛万苦捡回来一条命,就是回来看你端架子的?

  我真的是忍无可忍了才说你,你从来到现在说过一句关心大勋哥的话了吗?深情地看过大勋哥一眼了吗?你千里迢迢特意跑来是干嘛的?

  你要不是来送温暖的,那你就可以走了,我替大勋哥做主不欢迎你!回你的高门大户里永远都不要再出来了!别以为你爹是我敬重的朱伯伯我就能一直惯着你!你对我的家人不好,我就对你不客气!”

  洛老想起了燕勋绝嗣那事,跟燕铄耳语,商量了一下要不要现在告诉他们。

  燕铄让何立新带着外公他们去书院参观,外公本就心心念念的是那些徐焕创造出来的新学问,所以并没有多想。

  皇上皇后跟洛老去了院长办公室。

  洛老开门见山,“关于大皇子的病情,老夫有所隐瞒。”

  皇上和皇后心里同时一紧,表情不约而同的凝重了起来。

  “大皇子的病不仅是筋脉的问题,还有绝嗣。文泰长时间泡在水里,被毒虫咬坏了大腿内侧,毒性虽然不大,但却离命根子最近,因此就导致了绝嗣。”

  洛老看皇后很紧张,马上补充说明:“但不碍于房事,还是个正常的男子,只是有碍子嗣。”

  皇后悬起的一颗心又放下了。

  皇上不语,脑子里一下子就想得很复杂。

  片刻后他才问:“这件事勋儿知道吗?”

  燕铄:“不知道,现在只有我跟焕焕还有洛老知道。父皇母后你们看这事该怎么办?说了怕大哥多想,日后该不好好配合治疗;不说,日后大嫂无孕再被别人查出来是大哥的问题,若是走漏了风声,怕是会引起朝堂动荡。”

  皇后抓住皇上的袖子:“夫君,要不晚些说,等他的病好了之后咱们再告诉他如何?”

  皇上想了片刻,“咱们这样瞒着等于欺骗了朱家。有些事我怕是暂时预料不到。”

  皇上手指敲击着大腿,“储君绝嗣,那烁儿就会被推上风口浪尖,焕丫头恐怕也过不上安生日子了。”

  燕铄:“现在就是需要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大哥接受绝嗣这个问题,同时也要让娉婷姐接受。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没想出来。”

  他不是没想出来,他想的是,不如把自己的孩子过继给大哥一两个,可这样的话……一方面怕朝堂不同意,说他是想用孩子来争夺皇位,心思不纯;另一方面怕焕焕不同意,毕竟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却要终生骨肉分离。还有一点就是他会因此无法淡出朝堂,恐怕有些势力就会千方百计的来逼他上位。

  所以他死活不会提出这个想法的。

  皇上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也没有说出口,他在试图找到别的突破口,做到两全其美。

  徐焕什么都没想,她不想参与,这事关乎朝堂,很复杂,她脑子里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储备。

  所以她假装帮着想主意,实则已经溜号了,她在想战地医生的队伍日益扩大,有仗打的时候上战场,没仗打的时候不如就做各州府三甲医院的120吧,这个思路越想越可行,越想越来劲。

  皇后看着徐焕纠结犹豫了很久,带着试探性和祈求的语气问:“焕焕,婆母想跟你商量一下,能不能把你的孩子给勋儿养?”

  徐焕:(??? ;)啥?

  燕铄赶紧拦住:“不行!我不同意!”

  徐焕惊呆的眼神从皇后的身上又转移到了何云谦的身上。

  皇后打住了燕铄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是你那个意思,我是想,咱们可以假装孩子是娉婷生的,只有我们自己人知道真相,孩子幼儿时期养在宫里掩人耳目,启蒙开学的时候就送到你们这来上学,这样既没有人拿孩子说事,又可以不用让焕焕母子分离。”

  燕铄觉得这样的话,好像不仅没有坏处,反倒是能免了带娃的辛苦,焕焕说过教孩子念书行,哄小宝宝她没有太多的耐心。就是这样的话,焕焕就不能只生一个娃了,最少也得俩,这样有点辛苦自己媳妇。

  燕铄马上毫不客气的表态,“我媳妇太小,暂时还生不了孩子,而且让我媳妇生太多我心疼。”

  皇后马上补充,“不着急,你大哥这身体对外公开也得是养病三四年,母后没有过分的要求,给你大哥家一个男孩将来能继承皇位就行。

  这生孩子吧一回生二回熟,生第一个确实辛苦,第二个就好了,我有经验。

  其实我后来还想再生,想要个女儿,可是你父皇那时候危机重重,我不敢怀孕,怕成为他的拖累。再后来年龄不允许了,现在我就盼着你们兄弟俩能给我多生几个小孙孙让我稀罕。

  唉!勋儿命里有此一劫,可咱们燕家不能断了香火,焕焕,只能辛苦你了。”

  皇后手指比了个二,“最少两个,多了更好,但我们不强求,一切随缘。”

  徐焕一脸懵,莫名的感觉压力好大啊,万一生不出来可咋办?

  怎么聊着聊着她就成了老燕家的希望之光了呢?

  “恕我知识浅薄。”徐焕弱弱地问:“我没太明白,为什么要藏着掖着演戏给外人看?”

  皇上幽幽开口,“因为在世人的眼里……皇家无情,皇家子嗣打从生下来就是分家的。在他们的眼里每个皇子都有自己背后的势力,捧谁踩谁能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利益,这是他们每天都在琢磨的事。他们不会考虑咱们一家人怎么想,他们只会考虑如何的利用咱们身上的每一件事。

  勋儿绝嗣,朱家会不会变心,我不敢保证,但这件事若是被传出去,对娉婷是没有好处的,她已经跟勋儿订了婚,若是勋儿无望成为储君,那她在族中的地位也会降低。朕也不敢保证朱家知道后会不会把心思用在烁儿身上。

  焕丫头,为了护着你,烁儿做了很多,朕心里清楚,他有时候甚至都防着朕。

  可若是有世家或者臣子把主意打到了烁儿身上,那么就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给他身边塞女人建立利益关系……那样的话……焕丫头你就危险了。”

  说起这个,皇后深有体会,“焕焕,皇上不是吓唬你,当年我刚嫁给皇上的时候,汝州的世家为了攀附王府,就做了很多过分的事。”皇后抬了抬手,“婆母的这双手上也是沾过血的。”

  皇上:“后来多亏了我的昏君大哥一次次的让王府陷入险境,吓得那些世家对我避之不及。

  现在的情况跟朕当初不一样,即使烁儿这些年一直戴着面具对外声称毁容无法继承皇位,可若是烁儿一旦疏忽,给了他们可乘之机,只要烁儿有了他们血脉的子嗣,那便可去父留子。然后他们就会对勋儿下手,将那个孩子推上皇位。”

  徐焕真是服了,这皇家人当的也够憋屈的了,岂不是成了各种势力争抢的傀儡啦?难怪他们对于绝嗣一事这么紧张,应该说他们对于上位者身上的每一个污点都很紧张。

  可古代就是这样的。

  也有可能千年后的上层社会也是这样的,只不过徐焕只是一个普通人,她无从所见。

  徐焕没有马上答应,“您让我捋捋,有点突然。”

  燕铄拉着她出去,找了个偏僻的病房,关起门单独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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